蘇淺淺去看那大公雞,正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往皇帝旁邊藏。


    【你個小禽獸,敢卸磨殺驢背刺我?信不信我再把你帶走,終生囚禁,給你找一群母雞,讓你繁衍子孫精盡而亡!】


    蘇淺淺心裏惡狠狠威脅,麵上卻表現得惶恐委屈:


    “臣婦惶恐!或許是臣婦麵相醜陋,嚇壞了皇上的錦雞,還請皇上恕罪,賞銀什麽的臣婦不敢要,為皇上效力甘之如飴,不給也沒什麽……”


    乾德帝眯眼看這個小婦人,可謂美貌絕倫心機深沉,一臉憨厚扮豬吃虎。


    不過武寧侯府最近行事頗合他意,用著倒還順手,那幾個店鋪給他賺的何止是萬兩銀子,是一代明君的好名聲,就算這錦雞是這小婦人搗的鬼,倒也不算大事。


    “武寧侯夫人不必多心,朕是玩笑罷了,賞銀是朕金口玉言,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皇帝一擺手,旁邊的總管太監立刻命人拿來一托盤金元寶,金燦燦的晃瞎人眼睛。


    “臣婦謝皇上恩賞!”蘇淺淺趕忙叩謝,又謝了皇後娘娘,最後朝大公雞笑眯眯擠擠眼,一臉謙卑地出宮去了。


    沒想到秦含璋又等在宮門外,見蘇淺淺再一次得意洋洋,身後跟著托了黃金的太監出來,唇角不自知地挑起。


    上了馬車秦含璋問起宮中發生的事,蘇淺淺挑重要的說了,又解釋她發現了大公雞,皇帝獎賞了千兩黃金。


    秦含璋自然知道公雞是被蘇淺淺偷了又送回去,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心裏卻是又好笑又驕傲:能在皇帝眼皮子地下搗鬼,怕是大齊還沒有幾人。


    兩人正說著話,已經到了武寧候府的巷道口,忽然車夫急急地勒韁繩,侍衛也在厲聲喝問:“什麽人!”


    傳來小孩子的聲音:“大爺,有人讓小的送信,要讓馬車上的人親手打開。”


    秦含璋撩開車簾,就見一個小乞丐跌倒在馬車前,手裏緊緊捏著一封信箋。


    “拿過來。”秦含璋伸手。


    侍衛從小乞丐手中接過信,那小乞丐並沒有爬起來就走,而是盯著秦含璋,直到看見他撕開火漆封印,展開信紙,這才鬆口氣跑了。


    一名侍衛隨後悄悄跟過去。


    “侯爺,這信……”馬車外的秦十三擔憂地看著秦含璋。


    蘇淺淺這時早已經用驗毒符試過,要是有毒她怕是此刻已經站在車下麵了。


    “無妨。”秦含璋放下車簾,那信上不過幾個字,他看得清清楚楚:三萬冤魂埋骨地,一方淨土破周天。


    蘇淺淺坐在側麵,看不見紙上寫了什麽,好奇心驅使,琢磨著怎麽能不露破綻地知道內容。


    就在這時馬車重新啟程,車廂微微晃動了一下,蘇淺淺覺得機會來了,朝著秦含璋就撲了過去,嘴裏還喊著:“哎呀……”


    她如願以償地撲到了秦含璋手裏的信紙,也順便撲倒了秦含璋,猝不及防的軟玉溫香抱滿懷,讓他半倚在車座上,伸出兩隻手護住蘇淺淺,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淺淺這時候隻顧著趁機看紙上的字,完全沒注意她趴的地方,正在悄悄起了變化,待她心滿意足地爬起來,才看見秦含璋奇怪的姿勢和奇怪的表情。


    “真是對不住,侯爺,妾身一時沒坐穩,侯爺沒事吧?”


    蘇淺淺趕緊擺出討好的表情,掩飾自己誇張的假摔。


    “無妨。”秦含璋定了定心神,坐起身,將袍子向前抻一下,免得貼身露出行跡,還不放心幹脆架起二郎腿。


    【咦,從沒見過他這樣沒規矩的坐姿,果然亂花漸欲迷人眼,回到西京學壞了!】


    蘇淺淺心裏還評判了一下,絲毫沒注意到秦含璋的耳根處正升起一片紅雲,喉結悄悄滾動……


    回到侯府,蘇淺淺坐轎進聽瀾院,秦含璋卻一路逃到自己的書房,在淨房裏洗了半天的冷水澡……


    蘇淺淺換了衣裳,也進了自己的小書房,把那句話寫下來,悄悄地琢磨是啥意思,如果這是她老媽寫的小說,這句詩必然暗藏玄機。


    【三萬冤魂,九年前老武寧侯就是帶著三萬將士,被大梁人剿殺,三萬冤魂是說他們有冤屈,還是被老武寧侯率領枉死冤枉?


    埋骨地,那便是當年老武寧侯戰死的地方。


    還有這個一方淨土,應該是指寺廟,破周天……難道是打破大周的天?不對不對……老武寧侯戰死的地方,怎麽可能有寺廟……】


    蘇淺淺咬著筆頭努力思索,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待她覺得想出一點眉目時,太夫人已經讓嬤嬤來喚她過去用飯。


    將宮中發生的事又向太夫人和幾位老夫人說了一遍,她們雖然不擅長後宅婦人手段,但是也明白這件事同蕭貴妃必然脫不了幹係。


    蘇淺淺這時候才想起係統瓜沒吃完,就被皇後的話打斷了,後來係統一直沒說話。


    【統子,那個瓜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不說話了?】蘇淺淺奇怪地問道。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我看你一直在作死,戲精附體了一樣,就悄悄地準備後事去了,沒想到你居然能活著回來。


    難道大公雞是穿了隱形衣,在那麽多的眼睛下,流竄到皇後的花園裏了?你就不怕被皇帝殺頭,把我也連累了嗎?】


    係統憤怒地控訴。


    【藝高人膽大,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富貴險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看看賺回來的一千兩黃金,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都過去了,現在能繼續吃瓜了嗎?】


    蘇淺淺把冒險的道理都講了一遍。


    【哼哼,大瓜就在這裏,蕭貴妃因為嫉妒,開始悄悄在丞相府安插自己的人,經過幾年後爬都上了管事的位置,甚至有一個人坐到了相府的管家,這人便是陸芷晴的姨母。


    我不是說過麽,為了不讓蕭夫人進宮,蕭貴妃讓人在蕭夫人的藥裏,下了相克的藥,不但病情不見好轉,還更加嚴重了,甚至無法懷孕。


    可是有一年蕭夫人去別院養病,巧合地避開了所有蕭貴妃安插的人,所以沒有服用相克的藥,她的身子好轉,在薛丞相去探望她時,竟然懷上了身孕!】


    係統聲音到這裏,秦家人悄悄遞了一下眼神:薛丞相那樣的人精,還不是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即便如此,蕭夫人的厄運也並未結束,很快她便再次受到打擊,差一點失去孩子!】


    係統的聲音透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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