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裏話,溫小婉並不怕那些嘴碎的女人們,這要不是在皇宮裏,放到外麵任何一個地方,她一定罵死她們。


    貫通兩世,她罵人的本事不可小覷。她能罵出的花活,保準是那些個女人,聽都沒聽過的。


    奈何這裏偏偏就是皇宮,她不想給聶謹言惹麻煩。雖然聶謹言不嫌麻煩,但有句話叫做打狗還要看主人,那些都是皇上的女人們。


    聶謹言剛與晉安帝龍耀交了投名狀,又傳出靖王世子龍駿帶著人,正給聶家翻案,溫小婉不想這個時候,給聶謹言添出羅亂來。


    再有,諸葛亮當年舌戰群儒什麽的,他是看準那些是男人,要是攤上一兩個女人,估計著諸葛亮也沒有那勇氣了。


    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在於,女人對於吵嘴架,從來都是越戰越勇、孜孜不倦的,仿佛能從中找到巨大無窮的樂趣。


    溫小婉覺得和這麽一幫女人吵嘴架,有*份了,而且吵出來的難聽話,一準能傳到聶謹言的耳朵裏。


    即使聶謹言日後能報複回來,也在那一時裏,傷了聶謹言的自尊心了,這又何苦的呢。


    這點風涼話,她還是能忍的,聶謹言卻……,她不想聶謹言再無端受這些苦了。


    溫小婉能容忍那些個嘴碎的女人,卻不代表著她能容忍萬惡之源的睿王龍麒。


    眼瞧著這人從九曲回廊的盡頭,一身紫金衫翩翩然走出來,俊麵上帶著無辜的笑,溫小婉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到一起,強忍著想要抓花他臉的衝動。


    睿王龍麒見著溫小婉沒有理他,又走近了幾步,喚了一聲,“婉兒妹妹?”


    那一笑,真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可惜碰到的是溫小婉這根長在池塘裏的狗尾草了,既無花樣,也沒有雄雄心火。


    尼妹,尼妹個頭啊尼妹,溫小婉正憋屈呢,翻大眼睛,狠狠地瞪了過去。


    她麵色毫不留情,板著一張素臉,冷冷地道:“睿王千歲請自重,您還是稱我溫婉好了,妹妹這詞在下福小當不起。”


    這一刻裏,溫小婉覺得她是薄彩婷上身了,冷得掉渣。


    睿王龍麒怕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對待他的女人,有一刻的恍神,露出掩飾不住的驚訝,卻還道:“婉兒妹妹,你這是被誰欺負了嗎?大可說出來,為兄給你撐腰。”


    還撐腰,別最後撐死了,溫小婉更沒好氣了,“你少與我說幾句話,我就阿彌陀佛了。”


    對著絕世美男,溫小婉已經很快從顏控的癡迷中,轉化出來,變成橫眉冷目了。


    “這是為何,你我兄妹……”


    聽著睿王龍麒還要說些不靠譜的話,溫小婉連忙衝他揮手,示意他打住,“睿王千歲,咱們有話還是說在明麵吧,您對我這般態度,讓我惶恐不已,我這人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自知之明。”


    “我回去以後,仔細思量過,我上下琢磨過我自己,我挑來挑去實在沒有在我自己身上挑出一處足夠吸引睿王千歲,對我如此客氣的地方,”


    “若論兄妹之情,我與睿王千歲見過的次數,怕是遠遠不及敏宜長公主吧,你們是親兄妹,我也沒見過睿王千歲與敏宜長公主,有多麽的兄妹情深,”


    “是以……睿王千歲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別的原因吧?在下實在不聰明,睿王千歲若不實說,憑著在下的頭腦,一輩子怕是想不透,在下到是無所謂,隻怕耽誤睿王千歲您的正事,這……就不好了。”


    溫小婉把話說開了,她不想再這麽藏藏掩掩,玩什麽水中望月、霧裏見花了,免得給她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被人做假想情敵也就罷了,還得惹翻聶謹言那缸醋——最近,溫小婉發現,聶謹言這屬墨魚的家夥,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前天拉著她沐鴛鴦浴時,揉捏她的小紅棗。誰知道受了刺激後,會不會一口……吮了,也是沒準的。都是自己之前拉著他,太過胡鬧了,這回可好,被反噬了吧。


    龍麒沒想到溫小婉把一切都挑明了,他更沒想到自己美男子的風彩,在溫小婉這種二貨姑娘麵前,半分不管用。


    雖然他深深厭惡姑娘們瞧他時想要吞了他的眼神,但這點魅力一旦失效了,他又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龍麒掬緊了目光,深深地望向溫小婉,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姑娘高深莫測了,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不應該跟了聶謹言,她甚至不應該站在這裏與自己說話,她這個時候應該像坐在暖房裏賞戲的那些他皇兄的女人們一樣,不,應該是其中之一,才對的。


    夢裏,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都十分附和,隻在溫小婉這裏出了差錯,難道真的是自己夢錯了嗎?


    溫小婉覺得睿王龍麒的眼神很不對,她下意識地退了一小步,不與睿王龍麒的目光相撞,隻側麵觀察著龍麒,總覺得這人哪裏出了問題,卻又一時看不出到底是出在哪裏了,很是違和。


    他們這樣互相沉默了好一會兒,久到溫小婉都想轉身一走了之了,睿王龍麒終於開了口。


    “你相信夢境嗎?”


    睿王龍麒忽然問起這個,溫小婉心中陡然警覺,她挑起彎彎的眉毛,臉上仍是一片故作的鎮定,淡淡地答道:“睿王千歲也說是夢境了,如何好信?”


    溫小婉越發覺得她心中的警鈴敲得太對了,睿王龍麒絕對有問題,確定這一點後,溫小婉比之剛才初見到睿王龍麒時的態度,冷靜了許多。


    剛才她是想著在溫室受了一肚子的氣,還被薄彩婷拿出《黃梁夢》,戲裏戲外地擠兌她,瞧見睿王龍麒這個罪魁禍首,就想伸手撓他兩下子。


    如今,覺出睿王龍麒的真實目的後,她立刻技能點、守護點,滿血全開,如臨大敵了。


    她甚至有點懷疑,難道……難道睿王龍麒也是看小說後穿進來的?這不是沒有可能的,既然能穿進來她一個,絕不會沒有第二個的。


    她思量著要不要用‘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對對台詞,又覺得她若是如此,她的身份徹底暴露,未免會太背動了。


    她打定了主意,不管睿王龍麒說什麽驚天動地的話,她打死不會在睿王龍麒麵前承認她的出處——她的身份,一旦有一天瞞不住了,她也隻會和聶謹言說的。


    聽著溫小婉一句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的問話帶過去,睿王千歲龍麒苦笑了一下,接著說:“本王做了一個長久的夢,這一夢就是二十幾年,夢裏本王如今這般,娶了彩婷表妹,還生了一對兒子,但本王最後的下場很慘,皇兄待本王真是過於狠厲了,晉安國開國至今,還沒有哪位皇族成員是淩遲而亡的,本王有幸開了先河……”


    睿王龍麒一字一句,如重錘一般敲打到溫小婉的心頭上,若不是她前生今世,做得都不是正經營生,心裏素質比之一般人強上許多,怕是已在睿王龍麒麵前露怯了。


    即使如此,溫小婉的麵頰,還是有了掩飾不住的蒼白,以及額頭鬢角見了些虛汗。


    索性這時候的睿王龍麒完全陷入到講訴自己的夢境裏,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本王的一對兒子,兩周歲都沒有活到,就在本王死後沒有多久,也被人害死了,說來皇子皇孫,聽著金貴,卻一向不太值錢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王死了,他們焉還能有活路?”


    龍麒嘴裏,一片悲涼。這兩年來,每每回憶起‘夢’裏的事,他都忍不住地戰栗驚惶,卻又刻骨地仇恨,發誓要一雪前恥,永讓夢境成真。


    溫小婉卻沒空同情他,溫小婉已經確定睿王龍麒絕壁不是從那個該死的書樓裏,穿進這本被草泥馬的屎,糊過的小說中的。他應該是……就地重生。


    如果龍麒是重生的,那麽他是從哪個時間段重生的呢,重生有多久了,又知道多少書中的結局呢?重生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地方,已經被他更改,而這些更改的地方,正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溫小婉的心跳如鼓,怪不得節奏不對,原來這本書裏,不僅是把自己這個穿越女吸引進來了,它還把個重要男配給重生了。


    這麽一想,像太後壽宴上發生的刺殺事件,莫緋漾以及聶謹言提過的他的師傅開光大師,與睿王龍麒的聯係,似乎就好理解了。


    nnd,這本小說太沒有節操和下限了,作者君,我會日日夜夜,以聶大爺被切下去的dd詛咒你,噩夢不斷、斷子絕孫。


    溫小婉真是氣狠了,她覺得自己三魂都要出竅了,怪不得睿王龍麒一見到她,就對她大獻殷勤。她還以為她因著穿越影響了磁場的感應射線,使得她魅力無窮了呢,原來是……


    如果按原小說所著,她這具身體的原身,在這個時候,大概已經魂斷九泉了。


    就算她沒有死,碰巧原作裏也有皇後小薄氏宴請眾宮嬪妃娘娘們聽戲,那她正好如龍麒所說,應該是捧著個肚子,坐在那些個嘴碎的女人們中間,正評頭論足,爭寵鬥嘴呢。


    絕不會是置身與溫室外,更加不會已經嫁與了聶謹言,有了溫婉郡主的封號。


    溫小婉拿在手裏的絲帕子,已經被她扭曲得要支離破碎了,可她的兩隻手,還在那裏糾結著,直到有另外一隻手,摁住了她的手。


    她連忙抬頭,眼前是睿王千歲一張放大的俊臉,還有些許了然的笑意——不知何時,他們竟然離得這麽近了。


    果然是在剛才,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略了自顧自說的龍麒,所以,龍麒什麽時候說完的,她竟都不知道,更不知他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害怕被龍麒瞧出太多,溫小婉想把自己的手,從睿王龍麒的手掌下掙脫出來,卻被睿王龍麒摁得更緊。


    “溫婉,我們都是異類,是不是?這天下間,惟你我是不同與他們的,我懂你、你知我,若有一天,本王得天下,必封你為後,我們共同奮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睿王龍麒這話說得極輕柔,卻有掩飾不住的堅定,聽得溫小婉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覺得沒來由的恐懼漫延在全身,心裏身外,竟和這冬子月的天似的,冷得可以骨裂肉碎。


    在睿王龍麒赤烈如火的目光注視中,溫小婉緊咬著牙,穩住心神。


    她很清楚,若是這時她自亂了陣腳,禍害得不隻是她自己一個人,所以,不管睿王龍麒摁著她的手,有多麽大的力氣,她都奮不顧身地甩開了。


    隨後,她快速退後了幾大步,與睿王龍麒拉開距離。


    睿王龍麒沒想到溫小婉有這麽大的手勁,竟然掙脫開他,還跑那麽遠,一時愣在那兒,絕世姿容稍顯出那麽一點點的狼狽來。


    他還想更進一步,溫小婉卻已經又退一步了,他不好步步緊逼,隻得站在那裏,用一雙粘了膠似的眼睛,粘落在溫小婉的身上。


    經過這麽一進一退的幾步,溫小婉已經完全鎮靜下來了。


    她甚至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九曲回廊不遠,正有一名小太監往這邊走來,她看著那小太監的身影有些眼熟。


    有人過來就好,溫小婉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不用怕不用怕,睿王龍麒不知道她的底細,大不了也以為她是重生的吧。隻要她不承認,誰又能扒開她的腦,揪出她的靈魂,拷問了穿越這事來呢。


    溫小婉微微垂下眼睛,“睿王千歲這話是說笑了,剛剛在溫室聽戲時,薄小姐點了一出《黃梁夢》,怕是睿王千歲做得也是黃梁一夢,不值一提,無一處真,處處皆假,不必陷在局中拔不出來。”


    薄彩婷那冷淡刻薄妞,怕是一輩子也不知道她無意中點的那出戲,諷彩溫小婉這個假想情敵,多有不妥,但諷刺她自己的未來相公龍麒,卻有那麽幾分貼真了。


    睿王龍麒沒有想到溫小婉會說出這麽一段話來,他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力勸溫小婉時,溫小婉用眼角餘光瞥見的小太監,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溫小婉看得清楚,是小喜子。


    聶謹言身邊的幾個貼身太監,是‘恭喜發財福祿壽’,小喜子正是其中之一。


    溫小婉去慎刑司的時候,與小喜子打過照麵,雖不如階級戰友小福子那麽熟悉,卻也知道小喜子是聶謹言得用的近人。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裏的。


    溫小婉害怕再被睿王龍麒糾纏上來,連忙說道:“睿王千歲,在下就此別過,天高水遠、地久綿長,希望再有相見時,你我最好如同陌路之人,無問無語,禮到即可。”


    溫小婉說完,拔腿就走,迎著與他已經近在咫尺的小喜子,快速移過去,生怕身後的睿王龍麒追上來。


    睿王龍麒卻沒有像她想的那般,有些人逼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不是嗎?


    瞧著溫小婉遠遠離去的背影,睿王龍麒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抹,夢裏他下場那麽慘,如今夢醒,他怎麽可能當成黃梁一夢呢?


    溫婉郡主,既然你如我一般,又豈能逃離開命運的牽絆呢?


    與小喜子匯合後,又走了好一會兒,溫小婉才算真正的平靜下來,而小喜子看到溫小婉的臉色不好,隻敢在溫小婉的身後默默地跟著,並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壓低了好多了。


    直到轉過一個月亮門,溫小婉才反應過來,她不能一走了之啊,那邊溫室花房裏,還唱大戲呢。


    “小喜子,”溫小婉停下腳步後,小喜子連忙上前,“奴才參見溫婉郡主。”其實他更想叫溫小婉司公夫人的。


    “起來吧,你一會兒找個小太監去花房溫室,知會嘉妃娘娘一聲,就說我乏了,就不等她了,先回去了,”


    如遭雷劈之後,溫小婉哪還有心情去瞧那群女人的嘴臉,她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聶謹言,她要把這份危險第一時間通知聶謹言的。


    睿王龍麒之所以敢這麽直白地與她講了‘夢’這回事,應是斷定她也是做過‘夢’的。


    為了夢裏可怕的現實,放棄了當初爬龍床的決定,而是轉投了得勢的宦官懷裏,力求保命,而在睿王龍麒以皇後之位,向她許諾之後,她必然會有所心動,就是暫時不幫著睿王龍麒,也不會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告訴給別人的,更別說是告訴給聶謹言。


    但是,睿王龍麒實在是太自信了,溫小婉冷笑,老娘根本不是就地重生,老娘是外來人種,好不好?皇後什麽的都弱爆了,遠遠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小喜子恭順地一一應著,他能及時出現在九曲回廊那裏,自然不是一種巧合,而是聶謹言故意按排的。


    在溫小婉隨同著嘉妃黃沛鶯進了皇後小薄氏按排的戲宴場所後,他就一直在不遠的地方,靜靜地守著。


    眼瞧著溫小婉一個人出來,連著之前帶進去的阿滿和阿園都沒跟著,他在溫小婉先走了一段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直到溫小婉迷路,走進了九曲回廊,又遇到了睿王龍麒,他都是看得清楚的。隻是沒有聽到溫小婉和睿王龍麒說了些什麽。


    等他看到睿王龍麒一把拉住溫小婉的手時,再也站不住了,他是得了聶謹言的嚴令,不許任何人欺辱溫婉郡主的。


    他雖然分不清楚睿王龍麒一把拉住溫小婉的手,算不算是欺辱了溫小婉,但他肯定這點絕對是欺辱了他家司公的。


    是以,他才快步走了過去的。


    “你們聶司公在哪兒?你帶我過去,我急著要見他。”


    溫小婉看著是平靜了,但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聶謹言儼然成了她的主心骨,她必須快點見到聶謹言,喝了這碗定心的茶。


    小喜子是聶謹言派過來的,自然知道聶謹言在哪裏,他點頭應著,前頭帶路。


    他帶著溫小婉拐過月亮門的一條小路後,看到一排小太監,他隨手拉了一名小太監,把溫小婉之前吩咐他找人知會嘉妃娘娘的事,讓這個小太監去做了。


    等著那排小太監走遠後,他向溫小婉解釋著,“那排小太監是咱們慎形司出來的,辦事穩當,郡主放心。”


    溫小婉點點頭,她現在哪還有心情想這個,她心亂如麻,一會兒想到睿王龍麒說的那個彌天大話,要是她一直躲著一直不應,會不會找人來把她殺了滅口,一會兒又想著她要如何和聶謹言解釋這‘夢’以及她身份的事。


    小喜子帶著溫小婉進了慎刑司,到了聶謹言的門口,小喜子正想著要與站在門口守門的小祿子說一聲,讓他裏麵通傳一下。


    溫小婉哪裏還能等得起,她現在是一分鍾都覺得漫長了,她一把扒拉開站在門口的小祿子,更不理身後的小喜子,很有抓女幹勁頭地推開聶謹言房門的大門,抱著一肚子的委屈大步跑了進去。


    聶謹言的房間,簡單得一目了然,連個遮擋都沒有,溫小婉進來後,一眼就瞧到了站在房中央,正一臉訝然地看著她的聶謹言。


    她的眼淚也不知怎麽的,在見到聶謹言後,竟這麽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好像滿心滿腹的愁苦事,終於找到了泄洪點,一下子有了著落。


    聶謹言沒想到溫小婉會在這時闖進來,他微攏了眉頭,一眼就瞧到了溫小婉難看的臉色,心口瞬間疼了起來。也順便瞧見了跟在溫小婉身後,門口一邊一個,滿臉要死似的小喜子和小祿子,已經雙雙跪在門檻邊,哆嗦成一團了。


    “聶謹言,我好想你,聶謹言,我好怕……”


    溫小婉沒等聶謹言開口,已經滿滿地投懷送抱過去,緊緊地摟住站得筆直的聶謹言。


    不說一把鼻涕一把淚,隻說剛才還張口說想聶謹言的嘴,來不及閉合,一下子重重地吻到了聶謹言的腮邊處,吞吮著那塊微涼的肌膚了。


    那抹紅,從聶謹言被溫小婉吻著的臉頰,漫延到整張臉,還有被衣服包裹著看不到的周身,頃刻如煮熟的大蝦,紅得慘不忍睹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小夥伴們,如果你們有莫明其妙而來的桃花運,千萬不要飄飄然地蘇起來,一定要冷靜地審視清楚,這個人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地對你有興趣呢?


    謝謝親們對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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