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婉沒有猜錯,龍駿確實不在鬱悶中沉默,已經在鬱悶中變態了。


    他在靖王妃叫住他之後,遵循母命陪著瀟瀟郡主在靖王妃的院子裏,小走了一圈。


    這麽一小圈,瀟瀟郡主顯然是不太滿意的,走著走著就從小路繞到了靖王府的後花園。


    這對未婚小夫妻,雖說床都迷迷糊糊地爬了一遍,但真正相對時,卻難免有些尷尬和緊張。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在覆蓋著薄雪的後花園裏,從頭遛到尾,也沒有說幾句話。


    瀟瀟郡主走在前麵,龍駿緩緩跟在後麵,瀟瀟郡主手裏拿著手帕絞在一起,把手指都絞得如旁邊雪地裏的雪麵一樣青白了。


    她時而偷偷往後麵看上一眼,臉側就會泛出微紅來。她是真的很中意龍駿這個人,中意靖王府的這個人家的。


    自從皇上賜婚的聖旨下來後,他們怡親王府跟著熱鬧起來。


    在她的記憶裏,他們怡親王府從來隻有一個空架子,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車水馬龍了。


    以前那些明嘲暗諷說過她的閨中姐妹,如今都扒著她,恨不得和她拜個親姐妹,也有些說話酸溜溜的,在她麵前不敢說,躲在她的後麵一定也沒少說。


    不管那些人說什麽,反正她自己是不在意的,羨慕嫉妒恨這種語氣,從小到大,她見得多了。如今她也有這個資本,可以激起別人對她擁有這種語氣,她該高興不是?


    她最最高興的事是龍駿這個人,已經是她的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這種關係,任誰也抵賴不掉了。


    這份感情開始的方式或許有些荒唐,但這沒有關係,隻要她是真心的,以後的時間長著,她一定能把龍駿的心暖到自己心上。


    龍駿抬頭挺胸地跟在她的身後,隻是眼神飄忽,挑到向上看的高度,似乎是望著天空,而天空一片微沉,什麽也沒有,陰暗暗的,整個壓了一來,連著一片烏色的雲彩都看不清楚。


    龍駿的心情和這天色一樣,說不清楚地迷茫,他覺得他早早想好的人生,就這麽破碎掉了,對今後的生活有點摸不到頭緒。


    在瀟瀟郡主偷偷瞧他的時候,他也會錯開瀟瀟郡主瞧他的眼神,往回望去一眼,落到瀟瀟郡主秀麗搖曳的背影上,心頭是說不出的滋味。


    說不喜歡吧,似乎也不是。他與瀟瀟郡主已經有過最親密的那一刻。若是不喜歡,總不會還會在回憶起時,心底泛起一串漣漪的。


    龍駿覺得自己前二十年確定的三觀都毀掉了,如今生命裏有了這麽一個人,他什麽都要重新來近才行的。


    靖王府的後花園本是很大的,但因著季節不適合逛園子,大部分的花園封著,便於工匠的整理維修。開放著的花園,隻是繞湖的那一小塊,極適合賞雪景冰雕。


    繞湖的一圈還有一處九曲玉帶橋,配有精製白石欄板,顯得格外富麗堂皇,不用近觀,隻遠觀就覺很賞心悅目了。


    僅這麽一圈,這麽走著走著,就到了後花園出口處的月亮門,已不能再向前走,瀟瀟郡主停下了腳。龍駿也跟著停下來。


    他們兩個總不能一句話沒有,就這麽地道別,瀟瀟郡主心裏泛出一股委屈,頭垂得更低。


    龍駿雖不是個極憐香惜玉的文人騷客,但麵對著一個喜歡自己又與自己有了親密關係的女孩子,他也不好總維持著一副淡漠、事不關己的麵孔,他還沒有那麽禽獸不如。


    平日裏,他對付別人的一張利嘴,在麵對著瀟瀟郡主時,竟有些失靈。用不得油腔滑調、花言巧語,至少也該說上一、兩句安撫的話。


    龍駿想了好一會兒,在瀟瀟郡主快要失望透頂時,頭頂上終於傳來了龍駿不大卻語氣堅定的聲音。


    “這段日子你安心陪在母妃身邊,我最近手上事多,比較忙,抽不出太多時間陪你,等以後……以後我清閑了,我帶你去鍾南山遊賞些日子,那裏景色比京城的園子美。”


    龍駿一口氣說完,竟還帶出些緊張來。


    瀟瀟郡主用幾乎揉爛了的帕子,忍不住捂在嘴角‘撲哧’笑了出來,有了龍駿這句承諾她也就放心了,去不去鍾南山的,她不在乎。她惟在乎龍駿的心裏有她,認可她。


    “你不用擔心我,我都懂得的。”


    瀟瀟郡主輕聲地回話,慢慢地抬起頭,直視著龍駿那張眉目清俊的臉孔,在冬日暖陽的晃照下,分外生輝。


    瀟瀟郡主一下子驕傲起來,眼前這偉岸英挺的男人,從現在起真的屬於她了,她不用在忐忑不安。


    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將行夫妻大禮,這一生共同走過,隻要一想到以後可以日日相伴,如今這點疏遠,真算不得什麽了。


    龍駿把瀟瀟郡主送回到靖王妃的院落,並沒有進去。這個時間段,正是靖王妃念經的時候,他不好去打擾。


    龍駿目送著瀟瀟郡主進去,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他這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似喜似悲、似苦似甜,又覺得有些憋悶,好像有股暗流在身體裏衝來衝去,無處發泄。


    龍駿決定找一處發泄點,好好地舒解一番,他很有神棍氣質地掐指一算:正有一位堪不破迷團的苦難人,正等著他去親自收服。


    好,很好,這世間魑魅魍魎,還沒有他收拾不了的,既然避免不了地要脫了這身道袍,那就最後為道家大業做最後一點貢獻吧。


    龍駿轉身直奔了設在靖王府北邊最僻冷的地牢。


    吃宴那陣子,還聽到侍衛說,那妖物關在地牢裏,還不安生呢,幾乎要在地牢裏果座了。他不是不喜歡穿衣服嗎?他就讓他果一輩子。


    靖王府後院的溫泉池裏,溫小婉和聶謹言則是滿身大汗,幸好泡在溫泉池裏,兩個人都不覺得身子因著出汗而粘膩,就是再折騰一出,再折騰出滿身汗來,也還是願意的。


    溫小婉也不明白他們兩個是怎麽在溫泉池子裏,就那麽不管不顧地‘戲起水來’的。


    他們明明是正在談論著聶謹言的師父開光大師的啊,怎麽談著談著就談到彼此身體裏,還談起來沒完沒了,火熱麻辣得快要把一池子溫泉水給帶到沸騰了。


    溫小婉依在聶謹言的懷裏,抬著指頭點頭聶謹言那顏色略重些的胸前小點,嬌嗔道:“我真想把它一口咬下來了,吃到肚子裏去。”


    聶謹言微垂著眼睛,頭歪在溫小婉的頭上,爽快地說道:“那就咬吧,你剛才也沒少啃著。”


    那地方眼瞧著腫了一圈,溫小婉差一點要把他的小櫻桃裹成大櫻桃,麻酥酥的直到現在還癢癢的呢。


    以前都是溫小婉調戲聶謹言,今天被反撲一下,溫小婉還有一點接受不了。


    溫小婉愣了一下後,馬上反應過來,她在這方麵道行高深,哪裏是聶謹言能調戲得了的。


    “我哪裏舍得,我恨不得相公把我的……那處,嘶咬進肚子呢。”


    溫小婉話音婉轉,媚眼如絲,橫掃到聶謹言的臉頰,聶謹言低垂著眼睛,也感受到了烈焰襲來的熾熱,


    他的長睫輕輕顫了顫,剛才支撐出來的強硬立時退敗如潮,肅麵被溫小婉的強硬攻勢,燒紅起來了。


    如此良辰美景,他們兩個哪還有心思說什麽開光大師,既然這事錯過去了,那麽還是魚水之歡比較重要了。


    溫小婉在水中,擺動著雙腿,像美人魚的尾一樣,圓潤筆直的小腿配上一雙漂亮的小腳,連拍出的水花都分外迷人。


    聶謹言靠著池邊坐在池子裏,他的雙臂平行著搭在池邊,伸成一個‘一’字型。漆黑如墨的長發,散落在身邊周邊,有幾縷擋在臉頰側,被溫小婉伸手撫開。


    溫小婉翻了一個半身,雙手撐在聶謹言的雙肩處,腳尖點地後,雙膝也落了下來。


    若是沒有溫泉水,剛好呈出的姿勢就是溫小婉以一種虔誠靜穆的神態,跪在聶謹言的懷中。


    溫小婉彎曲的雙膝蓋,正好抵到聶謹言的雙腿之中,觸碰到那處已經有些硬了的肉。


    溫小婉的目光微微仰視著聶謹言溫潤柔和的眉眼,依著她跪著和聶謹言坐著,溫小婉的視線剛好平行在聶謹言直挺的鼻梁處,她嘟起的唇,印出一吻正落到那裏。


    聶謹言慢慢仰頭,就著溫小婉的吻,向上而去。那吻就順著聶謹言的鼻梁,滑到了聶謹言的嘴唇處。


    聶謹言的雙眼立時睜開,綻出明亮的光芒,瞳孔中映進的全是溫小婉的模樣。


    已經這樣纏綿了兩個時辰,還不覺得夠。似乎再有兩個時辰也不會意猶未盡的。這種情深的默契真好,他怎麽舍得分開。


    兩個人摟得緊了,又都是諳熟水性的,竟就著這個姿勢躺進了溫泉池子裏,翻滾起來。


    意亂情迷前的那一瞬間,聶謹言想著,那些該說的事,還是等著晚上用膳的時候再說吧,反正這麽多年過去了,早說一會兒晚說一會兒,也礙不著什麽的。


    聶謹言和溫小婉這裏舒坦得幾乎要成仙了,莫緋漾卻痛苦得幾乎要死了。


    龍駿這混蛋看著仙風道骨、濟世度人,其實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這個該死的神棍已經化身成臭不要臉的淫/棍了。


    作者有話要說:等我忙完這段日子,我會雙更的,本月底或是下個月初左右,會完結,我的親們!好好支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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