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行為不檢點為人有些荒唐不假,若說他愚笨至極委實冤枉他了,又怎麽會千方百計找機會戳一戳賈母的心窩口。


    這不這天,他閑來沒事在府裏溜達圈,來到了賈環住處。


    說句實在話,賈環的住處比起寶玉的房間來可謂是天差地別,兩人在賈府地位那就更無可比性了,貴門本就重嫡輕庶,一個庶子能有個容身之處就該謝天謝地了。


    闔府哪有誰正眼瞧過他一眼,就連一個小丫鬟都可以給他臉色瞧,更不提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了。


    病床前隻有一個彩雲端茶遞水,喂湯藥服侍在旁。見賈赦進來,兩人都有些驚訝不已,賈赦衝要起身的賈環擺了擺手,彩雲下去端了新茶水上來,見賈赦似乎有話要說,忍不住紅了眼,垂著眸子走到外間守在門口。


    賈環傷病在身,神色懨懨的,微微一愣:“侄兒臥病在床,請恕侄兒不能給大伯行禮了。怎敢勞煩大伯來探望侄兒。”


    賈赦端起桌子上的茶盅喝了一口,味道苦澀不說,竟還摻雜著茶葉末子,可見不是上等茶葉,賈赦在吃喝玩樂方麵從不會虧待自己,見茶水不合口,索性放下。


    不緊不慢拿錦帕擦著嘴角道:“琮哥兒和我說,前幾天要不是你護著,他怕是難逃一劫,所以我過來瞧瞧你,有沒有什麽地方能幫的上忙的。”


    賈環聽聞琮哥兒病中還記掛著自己,心裏不禁一暖,再一想到自家的至親至近親人的態度,遍體生寒,自他被人揍了一頓後,家裏人幾乎不聞不顧,素來關心自己的姨娘這幾日也沒來看自己。


    每每問彩雲,她都是閃爍其詞欲言又止,將話題轉開。


    同為庶子,賈琮如今的待遇可比他好多了,貪杯好色,萬事不管的賈赦仿佛轉了性,竟處處維護起琮哥兒來,不待見他的哥哥姐姐也漸漸關心起他來,噓寒問暖不說,還十分寵愛他,在大房地位可謂與賈璉不相上下。


    思及自己的處境,竟越發不如賈琮了,更甭說那鳳凰蛋的二哥哥寶玉了,與他一比,自己可不就是個被踩在泥潭裏下醜。


    思及此處,羨慕賈琮之餘,不禁對家人心生出幾分怨恨,賈環眼裏錯綜複雜的神色,被賈赦看了個正著,嘴角微微翹起:“不是大伯說長短,你雖不是老二嫡子,卻也是正經的主子,這如今重病在身,身邊隻一個小丫鬟伺候著,大伯看著都替你報不平,難道闔府的丫頭仆人都死光了不成。”


    賈環苦笑:“大伯笑話侄兒不成,哪裏是個什麽正經主子,不過是個庶出罷了。”年輕的臉上全是嘲諷的笑容。


    賈赦冷笑憤憤道:“糊塗呀,你也太過看輕自己了,庶出怎麽了,除了不能宗祧繼承,這家產田地的哪裏就少了你那一份。再說了你也是讀書人,一個官位也是跑不了的,隻怕將來這世襲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襲呢。”


    賈環聽了賈赦一襲話,久久回不過神來,尚且年輕的臉龐上,還不能將心緒完全掩蓋,眼裏的野性,可沒逃過賈赦一雙眼睛。


    賈赦又同他說了會家長裏短,又讓人去取了自己許多玩物給他,溜達溜達往家裏去了。


    賈赦心裏很黑暗得想到,你們不讓我好過,我就在後院放把火,讓你們一大家子不得安生。


    但凡大家族裏,這嫡庶之爭,向來是殘酷的,我且樂的看場好戲。


    暗暗得意,還是我們大房好,一團和氣,兄弟相親相愛的。


    越想越覺得舒坦,眼珠子一轉,想到先前賈璉隱晦提及,不防找個恰當時機將琮哥兒和迎春的身份往上提一提,過繼到邢夫人名下。


    這將來萬一要分家,嫡子嫡女的家產可比庶子庶女多了許多,現成的便宜不占得人那是傻子,賈赦一拍腦門,賈璉這小子,歪心眼可真夠多的。


    可也不失是個撈錢的好辦法。


    說風就是雨,賈赦一溜煙往家裏跑,過路的仆從們看到怔愣當場,心想大老爺莫非又得了什麽絕色美人兒,急著家去尋歡作樂呢。


    可見即便賈赦想往好裏改,過往他貪玩胡來一麵印象讓人們太過深刻,以至於沒人相信他會轉變性子,三歲看老,性格早就成形了,何況他都年紀一大把了,相信他會變好,還不如去信母豬會上樹來得可靠呢。


    時光交替,春去秋來。


    到了八月底,賈璉籌劃多時的集休閑娛樂飲食一條龍服務的宏偉莊園終於建造完工。


    莊園將近完成的時候,賈璉特地抽空去了一趟宮裏,全身跟沒半兩骨頭似的趴在司徒衍背上,挨挨蹭蹭,擺出討好的表情:“寶貝,給我們的莊園取個霸氣的名字吧。”


    八月的白日依然有些悶熱,司徒衍本就怕熱,被他這樣一蹭,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沒好氣道:“你不是取了一溜名字,隨便挑個就是了,實在不成你就準備好的名字寫在紙上,完全可以閉著眼睛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


    賈璉委屈:“不行,你怎麽可以如此敷衍我呢。前幾日誰說的,等莊園落成的時候,一定要會取個震驚天下的氣派名字呢。”


    司徒衍瞪大眼睛看著他,俊美如神祗的俊顏上緋紅一片,他還好意思提前幾天的事。


    剛消下去不久的火氣又有點上來了,臉上陰沉的很想殺了這個魂淡。


    偏偏賈璉一臉鬄足的表情,全然不顧他全身爆發的冷氣,蹭了過來:“外麵天氣晴朗,我們不要辜負如此大好時光,來玩點情趣遊戲怎麽樣?”


    不禁浮想翩翩,前幾天一個晚上,賈璉偷偷摸摸進了宮,摸到司徒衍的寢宮。


    兩人有一段日子沒能見麵,相處得時候,情不自禁得心情都有些小興奮,賈璉對他的身體了解,比他本人還要更深入幾分,輕易就挑起彼此的*,將他理智吞噬殆盡,沉浮在雲端。


    偏偏臨門隻差一腳的時候,賈璉壞心眼的停下了所有動作,讓司徒衍從雲端跌落到深淵,瀕臨痛苦與快樂邊緣,以至於他忘記了羞恥尊嚴,說出許多不堪的話語來,對方才滿足了他的*,意猶未盡的時候,對方趁機提出許多要求,花樣百出的將他壓在床上狠狠的折騰到天明才泄了火。


    過程當中還玩出什麽見鬼的製服遊戲,也不知道那些類似現代的衣服靴子從哪裏弄來的,最讓司徒衍覺得羞恥感倍增得是,渾渾噩噩迷失自我的時候,稀裏糊塗將他的龐然大物含在嘴裏,玩了一回品簫,最後竟然還意亂情迷吞下不少他的精華。


    又羞又怒的司徒衍越想越懊悔,生吞活剝了他的心都有了。


    賈璉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誤以為他默認了他建議,臉上掛笑,從背後將他攬在懷裏,手掌貼在他臀部,輕輕在他白皙的耳垂吻了吻,滿意的看著懷裏的人身體輕輕一顫,繼而不停地撫摸揉捏那圓潤翹挺的臀部。


    慢慢緩過勁的他,恐怕此時臀部都染上了一層粉色,那悶悶的啪啪聲,仿佛擊打他在心口,心跳幾乎都要冒到嗓子眼了,這魂淡當真沒臉沒皮了。


    惱羞至極的他飛速的離開賈璉的懷抱,惡狠狠的瞪他,氣急敗壞說道:“你還要不要臉了,這青天白日的,腦子都想什麽呢。”


    懷裏一空,賈璉委屈的撇了撇嘴,凝視著他眼神裏滿是濃濃的渴求,就像一隻對著主人求歡的大狗,說不出的可憐,可說出的話卻讓人頭痛:“怎麽啦,明明你答應我的提議了,怎麽說變卦就變卦呢,你可是皇上呢,一言九鼎呢。”


    ......!


    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啦,剛才我是在思考問題好不好。


    司徒衍斜睨他一眼:“胡鬧,名字早你取好了,在書房桌子上,你去拿吧。”


    “匾額也裱了”司徒衍伸手一指:“趕緊回去,不然治你個玩忽職守罪。”


    魂淡,再不將他打發走,身體比理智誠實,此時正叫囂著不滿,他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忍不住對著那人撲了過去。


    賈璉露出戲謔的笑容,笑而不語,轉身去了書房。


    司徒衍鬆了口氣,將衣襟扯開點,白皙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上麵還殘留著青紫的痕跡。


    剛灌下一大口冷茶,驅了身體的燥熱,忽然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整個人落到一個寬廣的懷抱,耳邊是那人熟悉的調笑聲:“臣真是為皇商憂心呀,適當運動對身體是有好處的,總是憋著,你也不怕你那龍根抗議。”


    賈璉攬著司徒衍的腰身,輕輕笑著,司徒衍以手肘給了他一拐子,他稍稍避開,權當情趣,狂野粗暴的愛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城外東郊綿延數十裏的宏偉莊園終於修葺完工,亭台樓閣,水榭花廳,畫棟雕梁,每一寸每一處都透著巧奪天工的精巧,依山傍水而建,鑿山立渠,有著北方建築的粗獷,精致之處卻不失江南水鄉的精美。


    前來圍觀的絡繹不絕,很快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


    很是愕然,這裏到底是作何用場呢。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真的好冷啊,每天早上都不想起床,好想賴床啊,o(╯□╰)o,苦逼,誰給我個神行,直接到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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