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去賈母院子請安的事情,將事情稍微提及了下,賈母隻說,你自己看著辦,便不再管她。


    大兒子什麽德性,她還不清楚,到了嘴裏的肉還能吐出來,那得太陽打西邊出來。


    王夫人信心滿滿的親自去了黛玉那處,也沒說上一會,就將事情說了出來,黛玉當即臉色一變,眼眶紅了,身邊沒個知心知熱的,父親留下的錢財還被人惦記著,心裏委屈極了,一旁看著嬤嬤直皺著眉頭,這王夫人也太不要臉了,那裏做長輩的這樣明晃晃的開口問小輩討要人家的銀錢呢。


    這良心都被喂進狗肚子了不成,卯嬤嬤性子比較直,直接開口道:“這個話,夫人不該來問我們姑娘,該是去問大老爺討去,誰不知道那剩下的銀子暫放在大老爺那邊保管呢。”


    王夫人覷了氣勢威嚴的卯嬤嬤,冷笑一聲:陰陽怪氣說道“你不過是個外人,我們家裏的事何曾容你置喙了。”


    宗嬤嬤看不過去,她們兩人經曆過太多事,宮裏肮髒的事看多了,真的沒見過這樣不顧臉麵的,風刀霜劍嚴相逼一個姑娘家的,腰板一挺,冷著臉說:“我們是不是外人還輪不到太太來說,我們是皇上指來照顧姑娘的,既然到了這裏,自然是姑娘的人,你一個當家的太太,難道這些淺顯的道理還要我們教導太太不成。”


    王夫人討了個沒趣,方才想到這兩人可不是家裏那些任打任罵的奴才,這兩人是宮裏指派出來的,身份尊貴著呢。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好和兩個看上去就不理論的兩個嬤嬤發作,隻得氣呼呼的去了大房處。


    黛玉淚珠兒一串一串往下掉,悲從心來,偏忍著聲,不哭出來,看得兩個嬤嬤心都糾在一起了,她們伺候過不少人,還真沒見過像林妹妹這樣單純靈氣的孩子,兩人沒兒沒女,近一年相處下來,早就把黛玉當自己孩子疼,見她這樣,心裏越發的難過。


    兩個嬤嬤一商量,宗嬤嬤留下安慰姑娘,貿嬤嬤出了賈府,直接去了北靜王府。


    兩個嬤嬤名義上雖是宮裏指派出來的,在來賈家之前是在北靜王府伺候的,因北靜王私下和皇上商量,輾轉了一番,借用皇上名義上賞到這邊的。


    水溶聽了事情經過後,臉色一沉,一肚子怒火,看得貿嬤嬤心一突一突的。


    水溶寬闊的水袖佛在太師椅兩側,靜默片刻嗤笑一聲對著貿嬤嬤說:“你先回去照顧好你們姑娘,不要再讓不相幹的人前去騷擾姑娘,不論事情大小都來府裏回稟。”


    貿嬤嬤連忙應下,水溶又將親自準備的珍惜藥材藥膳讓一應玩物讓她帶回去,隻說是在外麵買來的。


    王夫人前去大房處,還沒進屋子,就見滿屋子人都在忙碌,見她進來隻匆忙打了個招呼,又腳步急忙的去忙了。


    王夫人驚訝不已,還沒走到邢夫人住處,就被人攔了下來:“大老爺交代過,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攪太太。”


    王夫人險些氣死,一個奴才吃了豹子膽,膽敢這樣阻攔自己,嗬斥:“混賬的東西,滾一邊去。”


    這時賈璉溜達達的走了過來,將擋在門口的下人撤下去,對王夫人作揖:“侄兒見過二太太,何必與個下人置氣,他們不過是聽人辦事罷了。”


    王夫人冷笑:“府裏都在忙著準備娘娘省親的事情,你很是該呆在家中幫著老爺處理庶務,你倒好,跑到哪裏逍遙去了,連家裏的大事都顧不上。”


    賈璉覺得好笑,自己如何與你有何關係,竟然義正言辭的質問,就連自己的爹都沒管過呢,你算哪個蔥呢。


    心裏不屑,臉上卻依舊帶笑:“父親派我去辦差事了,所以顧不得家裏的事了。”


    王夫人冷哼,自家這個大伯一向為人不著調,一味玩樂,不務正業,能有什麽正經差事派給他。


    不過是為自己貪玩找借口罷了。


    王夫人抬腳要往院子內走,賈璉伸手攔,微笑著說:“太太莫生氣,今兒您可來巧了,家母今日喜的麟兒,正要前去請老太太和太太過來,隻因產後身體有漾,力氣還沒恢複過來,耽誤了時間。”


    王夫人身體一歪,險些跌倒,臉都紅成了豬肝色,好似聽天下間最可笑的笑話:“喜的麟兒?”


    賈璉搓了搓鼻梁,臉上有一絲紅暈,點了點頭。


    王夫人立時火冒三丈:“你被豬油蒙了心不成,拿這個理由唬弄我。你以為是三四歲小兒,你爹一大把年紀了,大太太年紀也不輕了,能生出兒子”


    賈璉但笑不語,他也覺得稀罕啊,可事實擺在眼睛,不得不相信,世家真的有奇跡存在。


    他當時也是這樣的風中淩亂,迎風流淚啊。


    隻能歎一句,自家便宜老爹某方麵功能強悍。


    這是賈赦臉上笑的樂開了花:“哎喲,這不是弟媳婦麽,莫非是聽見風聲,前來祝賀我們大房的呀。急什麽呀,我們等下就會前去通知各位這個喜訊的呀。”


    王夫人被氣的半死,回去派人過來打聽一下,這一打聽,她直接氣的暈厥了過去。


    得知消息的賈母當真是被氣的半死,家裏平白無故多了嫡孫,她竟半點風聲都沒聽聞過。


    直到塵埃落地,孩子都生下來,才派人來通知她府裏要辦喜事了。


    隻差跳起來指著賈赦的鼻子罵:“你這個忤逆子。”


    賈赦渾不在意,老懷開心不已,老來得子,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值得來一大白,全家同樂呀。


    賈璉好以整暇的看著賈母陰沉著老臉心裏五味陳雜,王夫人活似少了一魂一魄,賈政非常震驚的看著賈赦懷裏的閉著眼睛,兩個小小的拳頭抵在臉側睡覺的嬰兒。


    多少有些羨慕,子嗣旺盛在大家族裏自古到今都是頭等大事。


    即便是奇跡不壞不得不抽時間抽人出來忙著辦酒宴。


    京師裏大街小巷都被這事情給震撼了,尼瑪,這是逆天的節奏啊。


    當真是豔羨不少上了年紀的男人呀。


    賈家大房老蚌懷珠被人們津津樂道,每每談及此事,都是唏噓聲一片。


    如此日子很快便過去,元春省親的園子裏各處總算是布置妥當。


    又請賈母等進園,j□j斟酌,點綴妥當,再無一些遺漏不當之處了。


    榮國府選了一個吉日,由賈政擬折子上奏,請旨省親。


    司徒衍臉上露出笑意,提朱筆,大筆一揮,準奏。


    定於次年正月十五,上元佳節那日恩準元春回家省親。


    賈府眾人領了恩旨,益發晝夜不閑,年也不曾好生過了。


    可苦了闔府一家子人了。


    十五那日端是個好天氣,豔陽高照,暖暖的照耀著大地。


    終於迎來元春回家省親。


    榮國府寧國府中人都是喜氣洋洋一片,覺得十分榮耀。


    合家團圓,自是感觸頗多,不一一表來。


    元宵佳節,賈璉乘著闔府亂成一團,沒人注意到他,一溜煙出了家門,前去與等在街頭的司徒衍匯合。


    兩人手牽著手,觀賞著街上熱鬧的夜色。


    次日直至午後,元春方見到君子天顏,見駕謝恩,回奏歸省之事,司徒衍暗暗揉了揉酸軟的腰肢,若無其事的坐在龍椅上,微笑著賞賜了內帑彩緞金銀等物。


    沒過幾日,元春又賜下一道旨意,思及大觀園富麗堂皇的景致,終究是為自己所建,若是荒蕪了倒是可惜,叫了寶玉和姊妹進去一起居住。


    還沒來得及搬進院子,心情甚好的寶玉這廂就出了事。


    忽一日他就渾身不自在,和姊妹頑在一起也不得勁,懶的出去走動,隻歪在榻上神情懨懨的,可巧他的貼身小廝,眼珠一轉,莫名想起前幾日路過一處,男人嘛哪個不愛看些傳奇角本,一來懂點人事,二來解解悶,兩相得宜。


    眼睛一亮,便去書房內將那古今小說飛燕合德會真記等書買了許多回來,喜得寶玉賞了他不少頑物。放在床頭日日夜夜端著書本苦讀。


    襲人自來是盼著寶玉能夠讀書上進的,最好是能博的一些功名在身,伺候的越發小心了。


    寶玉看了這些粗陋渾書,又是食髓知味的年紀,年輕的身體經不起書中香辣畫圖的刺激,見襲人坐在燈下倒茶給他吃,屋內燭火朦朧,


    白皙的麵孔染著一層淡淡的紅暈,更添了幾分風姿,愈加顯得嬌俏動人,寶玉腦袋有點發暈,心裏一熱,忍不住蹭了過去,咬著襲人的耳朵,撒嬌弄癡,襲人和寶玉早就有過魚水之歡,心裏早就將自己當成他的人,隻等著什麽時候過了明路,被他這樣一撩撥,身體軟了,半推半就,兩人抱到一起,滾到床榻上。


    年少的身子早就將這種甘美滋味刻入骨髓裏,沒一會兒功夫紅鸞暖帳內,滿是春光。


    誰知向來不來寶玉屋子的賈政,這日偏偏過來一趟,被逮了個正著。


    嚇的寶玉臉色頓時白了,險些從床上栽了下來。


    賈政平時就對寶玉管教嚴厲,此時更是氣的渾身顫抖,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


    結果自然寶玉被賈政狠狠的揍了一頓,幾乎體無完膚,當真是可憐的很。


    賈環聽說事情,冷笑一聲,他不過是在茗煙必經的路上躲在一邊和賈琮閑聊了下,誰知他就聽在耳朵裏,真的去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過來給寶玉呢。


    水溶聽見寶玉挨揍的事情,嗤笑,他不過是在和賈政見麵的時候,稍稍提及,寶玉最近很是用功讀書,雖然讀書要緊,可是身子更是重要。


    幾下湊在一起,事情就這樣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o(╯□╰)o,我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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