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書看著兩人也不說話,似乎是有意要看看這兩人在鬧哪一出。


    白若朝一點不惱,將丫鬟手中的紗衣拿起來一一細看,最終讓春彩接過那件粉藍色為底,還繡有幾隻靈動無比的小燕兒的紗衣,讓其遞到許燕橋麵前。


    “許姐姐的話,若朝倒是聽不懂了。”


    說著白若朝就向許燕橋行禮。


    “兩件紗衣都是江南頂好的料子,上麵是這幾日我與側夫人在房中繡的花樣,不知道姐姐說的破爛是指?”


    白若朝見她驚慌地看了一眼方景書,便是接過話茬。


    “姐姐你看,這件衣裳上是側夫人繡的小燕兒,和姐姐閨名倒是很合呢。”


    “是啊,許小娘既是春日裏的燕兒,那今日定是對著炎炎夏日感到厭倦了。”


    方景書從手中捧出一點魚食向著大水缸撒下去,臉上雖是帶著笑,語氣卻異常冰冷。


    “這樣吧,許小娘從今日起,每日晨起去廚房搬個西瓜去後院冰在井裏,午時去幫我撈出來,午睡後送到我房裏。”


    說到這,方景書的聲音提高了些。


    “許小娘每日去玩玩水,其他人不許插手!”


    “是。”


    陪方景書喂完魚,白若朝隻覺得心神俱疲,春彩過來給她捏肩,她順勢問了春彩幾句。


    “春彩,兩位姐姐是有什麽過節嗎?為何側夫人對許姐姐言語中總是多有不滿?”


    “奴婢也不知內情,隻聽過原先側夫人是有過個孩子的,後來因許小娘燉的雞湯裏加了生附子,導致側夫人流產。”


    春彩一邊給白若朝捏著肩,一邊將這些陳年舊事娓娓道來。


    “當初王爺好像說若是側夫人將孩子生下來,那就讓她做王妃,經此一遭怕是從心底就狠毒了許小娘。”


    “那王爺竟是沒有處理許姐姐?”


    “這我就不知道了。”


    春彩滿臉苦惱的神情,手上的力度都輕了幾分。


    “似乎說許小娘不知道這些,就隨意責罰了一下,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入夜後,孟雲著照例來了白若朝房內。


    白若朝沒有再準備湯藥與香氛,孟雲著推門進來的時候竟是有些不習慣定定坐在桌邊的美人兒。


    今夜房內沒有熏香,隻幾瓶白色的小花,整間廂房卻是清香異常。


    “這是今日隨睡蓮一同送來的花嗎?”


    孟雲著掐下一朵捧在手心,與白若朝麵對麵坐著,馥鬱的花香從掌中那嬌小的花朵散發出來。


    “我竟是從未在花房之中見過這番精致小巧又香氣逼人的花,這是什麽?”


    “回王爺,此花喚作茉莉,乃是上京郊野外的小花,不足讓王爺留心。今日我見花房的老板采了幾株,便向他買了過來。”


    孟雲著輕輕撚著手中的花朵,那嬌弱的小花瞬間就化作白色的泥水,可那份清爽的馥鬱卻更加濃鬱了,直衝孟雲著的神經。


    一時間,他看向白若朝的眼神竟滿是迷離之態,自己的褪真如白若朝所說,短短一月已經沒什麽問題了,可自己這一個月以來都沒有碰過眼前這個女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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