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大賽組委會的通知,為了慶祝華國第七十二屆青年書法大賽圓滿結束,即華國建國一千零六十六年係列慶典正式開始,習議長和康副議長聯袂而來!下麵,讓我們熱烈歡迎兩位議長大人的到來!!”


    女主持人興奮的臉都紅了,天哪,議長和副議長兩人竟然一起來到這種非必要場合!光這一條就足以讓未來一周的各大媒體評論員不愁沒有話題了!稍微關注政治的人都不會不知道,習濤議長和康副議長分屬不同黨派,而這兩個黨派又是曆來的對頭!


    所謂對頭就是在重大政治觀念上總是會出現巨大分歧!而且習濤議長和康副議長本人好像也互相看不對眼,以至於兩人連表麵工作都不怎麽熱心,基本上除非必要,兩人完全不會出現在同一場合!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青年書法比賽竟然能同時請得動這兩尊大神!不過——主持人飛快地往貴賓席掃了一眼,看到分坐在貴賓席兩張桌子旁邊的常行天和柳暮雲,心裏明了,這不是青年書法比賽組委會的能量大,而是‘南常北柳’兩位大師的麵子寬。


    主持人收回視線,又不經意地看到正麵帶微笑站在領獎台旁邊等待的費雲清和張若,心底更加明白,恐怕麵子大的不僅僅是兩位大師,這兩位今天風光無限的‘書法屆的未來’,和兩位議長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啊!


    主持人心裏飛快地想這些因果,麵上卻一直保持著剛剛的驚喜,眼睛直直的盯著賽場入口處,同時心裏還不忘吐槽:好像不讓大家等上那麽一時半刻,便顯不出身份似的,明明剛剛組委會在耳麥裏通知她的時候,說兩位議長已經到了。怎麽這都兩分鍾過去了,還不見人影呢?不見在場的評委、選手、觀眾、親友團一幹人等都有些焦急了嗎?


    果然,此刻台上台下已經響起低低的議論聲,放言看去,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看來,大家不是驚訝於兩位議長大人的聯袂而來,就是疑惑於怎麽還不見人影,甚至有人看向主持人,仿佛在問她不是搞錯了吧?


    而此刻被大家心心念念的兩位議長大人正站在賽場入口處謙讓著,旁邊一遛八顆牙微笑的組委會成員和大賽工作人員。如果張若在此的話,一定會大歎無聊!不就是一個入場的先後順序嗎?誰先誰後又不能少塊肉,怎麽就用得了僵持這麽久?


    可惜。顯然兩位議長同誌不這麽想,二人這樣你客氣、我禮讓的已經十幾個回合了,而看情形還很可能繼續下去!


    終於在斜前方焦急等候的書法協會會長等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他的頒獎儀式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開始?悄悄擦了擦汗。在心裏說了一句反正咱這輩子沒指望進仕途,小小的得罪一下大概也無所謂。鼓了鼓勇氣,走近一步,小聲道:“二位議長快請進吧,現場還等著您二位來頒獎呢!”說著來到習議長旁邊,伸出左手示意議長大人先請。


    “是嗎?汪會長怎麽不早提醒我?你們也真是的。頒獎嘛,也不一定非要等我們過來,你說是不是?老康?”習濤親昵地喊康副議長‘老康’。就像他們是多年好友。


    “汪會長做人做事這麽周到,估計也是這會兒忙昏了頭,一時忘了,也是不打緊的,難道你我還能跟他計較這些不成?”康副議長哈哈大笑。完全一副讚同的樣子,隻是話裏話外的意思都讓汪會長想擦汗。特別是那明顯拉長了音調的‘周到’和‘計較’兩個詞。讓汪會長想罵自己兩句,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非要多句嘴??比賽哪怕砸了,又有多大關係?難道就隻有自己才關心比賽?


    “這一段時間也確實夠會長忙的了,老康可能忘了,這可不僅僅是一場書法比賽,這還是我們建國係列慶典的揭幕式!辛苦慶元了!”習濤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康副主席的話中有話,拍了拍汪會長的肩膀,最後還親切地稱呼他的名字,連會長二字都省了。


    不等康副議長接話,習濤再次開口,道:“你看我們光顧著說話了,趕緊進吧,別讓裏麵的人等急了,否則我的老師可是會罵人的!”抬了抬手腕,裝作驚訝的說道:“都這麽晚了??趕緊趕緊!”說著領先進了賽場,好像剛剛的‘客氣’‘禮讓’什麽的全部是幻覺。


    康納利愣了一下,看著習濤走進賽場,接著就聽到裏麵響起主持人的大聲介紹還有熱烈的掌聲,微微斂了眼神,不再看旁邊已經忍不住額頭冒汗的書法協會會長,等裏麵的掌聲停了,方才抬腳走了進去。


    兩位大人物一前一後走進比賽現場,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賽場的各種忙亂。等兩位都簡單地說了些對比賽的肯定,還有對選手的鼓勵之後,忙著給兩位議長讓坐的、忙著趁機套近乎的、大概還有一些醬油黨忙著圍觀,總之一場好好的書法比賽頒獎儀式,被他們整成了聯誼會現場!


    “俺的腳啊~~~”張若第n加1次換重心,在感覺到腳底板一陣陣的酸疼之後,終於忍不住小聲嘟囔。心裏恨不得衝上去大喊一聲:呔!這獎到底還要不要頒?再不頒獎,老娘我回家了啦!


    “嗬嗬,女生的鞋子很不符合人體力學吧?”旁邊同樣站了半天的費雲清小聲接話,唉,實在是等太長時間了,而這會兒還站在領獎台旁邊的隻剩下他和張若了,想聊個天都沒別的選擇。


    “人體力學什麽的我不懂,不過穿高跟兒鞋千萬不要這麽長時間的站著,絕對是一種折磨啊!”張若一臉鬱悶,都怪自己的老媽,午飯過後竟然神奇的從包包裏變出一套衣服,從收身的套裙、半長的風衣到顏色鮮豔的絲巾和精致的高跟兒鞋,甚至連絲襪都帶了兩雙!!


    張若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這股子精神,昨晚以不方便比賽為由拒絕了老太太為自己打扮的要求,沒想到爽快應下的老太太在這兒等著她呢!莫非自己將要陷入之前張琳一樣的境地?張若想起張琳和徐姐夫沒有確定戀愛關係之前,家裏那一撥接一撥的‘青年才俊’,忍不住打一個冷戰,不行,她得趕緊想個法子了,不然前途無‘亮’啊!


    費雲清疑惑地看了看張若,怎麽剛才他好像看到這個女人身體抖了一下?莫非穿高跟兒鞋真的這麽辛苦?那怎麽不見大街上那些狂熱的一家家店逛下去的女人們喊累?大概這個女人的力量全跑到手腕上了吧!費雲清想起這個女人的作品,那樣力透紙背的感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他相信沒有幾個人會認為那是一個女人所寫!


    “我第一次見到字寫得這麽好的女生,自歎不如!”費雲清由衷地讚道。


    “當然,你又不是女人,當然不能跟我比啦!哈哈!”張若開了個一點兒都不好笑的玩笑,說完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冷,訕笑兩聲,趕緊換話題,道:“還記得比賽前那個有點兒囉嗦的女主持人問我們的話不?好像是我說對嘍!!”


    “你說是她問我們誰會贏的那些話?”費雲清很上道的跳過張若的冷笑話,接著她的話題,道:“看來還是女人的直覺比較管用些,果然是讓你說準了!”


    “其實是我占便宜了,評委們一看我是女人,便先入為主的認為我還會跟前兩次一樣,寫小楷之類的適合女人的字體。今天突然變成了草書,讓他們大為意外,所以,稍微寫得差不多點兒,在他們眼裏立馬就不一樣了!否則,如果我們同是男人的話,我一定輸你!而不是現在的並列第一。”張若笑著說道。


    “哈哈,太自謙了也不好哦!”費雲清笑著打趣張若,道:“莫不是張若同學害怕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跟一個女人打成平手,會心氣難平?放心啦,跟這麽漂亮的女生並列第一,小生深感榮幸!再說了,至少我也沒有輸不是?書法之道沒有止境,我們隻是剛剛入門,還有很多東西等著我們去學習呢!”


    “費大帥哥說的對,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我們能多多交流,彼此之間要取長補短才不負老師對我們的期待。”張若從善如流的表示讚同,然後注意到主持人再次走到中間,四下一看,發現亂哄哄的現場終於安靜下來。而造成剛剛那場混亂的‘源頭’,兩位議長大人,各自已經坐好了。


    沒有意外,習濤坐在了張知文老爺子旁邊,而康副議長則坐在了費宏費老先生旁邊。兩張桌子離得很近,卻很明顯的給張若一種壁壘鮮明的感覺,暗自感歎,這些權力場上的爭鬥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在張若走神的當口,主持人已經重新拿起話筒,大聲道:“現在,比賽進行第四項——為本次青年書法大賽的並列第一名,張若!費雲清!頒獎!有請我們的習議長和康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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