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知道若若對你不感冒啊?那你還上趕著找不自在?反正大把的女人排著隊等著你‘臨幸’呢!”張知武看得出來陳小東是真的有點兒鬱悶,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沒辦法,像他這種天之驕子,金錢、地位、女人,要什麽有什麽,特別是各色男男女女一大堆,或明或暗的盯著他、等著他、勾引他……讓他們這種追女人追得苦哈哈的平凡男人,實在會忍不住嫉妒啊!


    “知武兄說的太誇張了啊,再說了,那些衝著‘錢’而來的女人們貼過來又不是我願意!而且我一向都躲的遠遠的,我在女色上可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的人!知武兄你可不能冤枉我!”陳小東趕緊澄清。自己現在已經非常的不被待見了,再從家人口中聽到對自己男女關係上的負麵評價,他還是趁早熄了追求佳人的心吧!


    “潔身自好?你別說的自己跟個柳下惠轉世一樣!”張知武半真半假的嗤笑一聲,身子往後一倚,轉了轉屁股下的椅子,道:“我想想啊,那個陳小姐,還有梁家的小公主,對了,你最近的新聞好像是跟某著名歌星?那歌星叫什麽來著?”張知武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道:“叫卓亦晴!!對,就是她,我還挺喜歡聽她唱歌的!”


    “呃——沒想到像知武這樣的大忙人也會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陳小東就知道,隻要自己一說出來要追求他們張家小公主的話,必然會被各種質疑,無奈苦笑,誰讓自己最近越來越頻繁的想著那個小丫頭呢?


    特別是在前天那場書法比賽的時候,他看著那個小丫頭安靜的立在大大的書案前麵,顯得小丫頭的身形更加嬌小。隻見她先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邊研墨,一邊凝神思索,片刻之後燦然一笑,展開紙張,提筆蘸墨,懸腕疾書,一氣嗬成!


    而更加令他著迷的是,明明該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家,也確實被家人如珠似寶的疼寵著,明明是一個任性對他甩臉子的小姑娘。怎麽就能寫出那樣一手大氣磅礴、力透紙背的字來??她到底是怎麽樣矛盾的性格?又到底是擁有怎麽樣的一顆七竅玲瓏心?


    在之後的頒獎儀式上,看著她和那個叫費雲清的站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甚至還偷偷地咬耳朵,他的心裏慢慢地泛上來一股酸酸的情緒。他知道那是嫉妒,那是從來沒在在他身上出現過的嫉妒。


    哪怕是之前,同為老頭子的兒子,那個女人的兒女們住在豪華的大宅子裏、使喚著仆人管家、出入豪華派對。還有後來在學校裏時對他百般奚落和排擠,在公司裏對他呼來嗬去、嘲笑擠壓……哪怕過著那樣極度不平等的生活,他都沒有如老頭子另外幾個私生子女一樣心裏滿滿都是嫉妒。那時的他一點兒都不在乎那些所謂‘婚生子女’們對他的言語攻擊,和周圍同學同事們的嘲笑憐憫,隻要不是真的動手動腳,對他的人身造成威脅。他一般不會反擊。默默地聽過,默默的離開,轉身之後自己過自己的。依然悠然自得。


    陳小東有些走神,怎麽突然想起了這些陳年舊事,在他接手華宇之前的近三十年裏,他都是這樣過來的。其實這幾年他基本沒有想起過這些過往,也是沒有時間。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特別是頭兩年。除了老頭子的絕對同盟者和絕對心腹,基本上高層裏麵的管理人員,還有各路股東們,都對他一個毛頭小子,而且也從來沒有執掌過大型集團公司經驗的‘小小私生子’坐在他們頭頂的位置,抱有極大的不甘心和憤怒。


    他還記得那時候到處都是陽奉陰違、明頂暗扛,要麽完全把他發下去的指令當作耳旁風,要麽就是整個跟他反著來,有人在看笑話,有人出手想把他拉下來,有人想取而代之。幸好那些人也並不一心,他們之間也存在著明爭暗鬥,而不能擰成一股繩的敵人並不足畏懼!


    更何況他那個不負責任的老頭子還是給他留了後手的,董事會裏麵有三分之一的股東對他的上位保持了沉默,而在那幫人叫囂著讓他下台的時候,這種沉默就是支持。還有那個幾乎萬能式的助手,和幾個處在關鍵位置上的高管,也都是老頭子留給他的。


    隻是,就算是老頭子留了幫手給他,事情依然一團糟糕。而哪怕他在進入華宇的十年裏,隨著老頭子的調動,幾乎在所有部門裏都幹過,也做到一些管理工作,還跟在老頭子身邊當了兩年助理。而在老頭子臥床的最後兩年裏,他甚至得以執掌一間分公司,雖然那間分公司遠在非國,遠離華宇的權力中心,但是那兩年確實讓他把從老頭子那裏學到看到的管理知識,與自己的管理理念相結合,將那個連續三年虧損的分公司整理得蒸蒸日上,不但扭虧為盈,而且讓公司走上了健康發展的道路。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從老頭子把他帶到身邊當助理的那兩年開始,老頭子已經開始考察他了。華宇是陳家傳承了多少代的家族公司,老頭子又是一個在某一方麵無比守舊的人,說他將華宇看成是他的命根子也不為過。


    而在老頭子體力漸漸不支的最後幾年,華宇的管理和運行出了問題,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以老頭子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來,之所以放任,要麽是老頭子確實已經力有不逮,也或許是留給下一代的考驗。要知道這麽大的一個集團公司,沒有相當的魄力是無法帶著它繼續走下去的。


    他的大哥,也就是那個女人的大兒子,守成有餘、創新不足,這是他早幾年就能看出來的問題了,他相信老頭一定比他更早就明白。而華宇當時的情況已經不是光靠守就能守得住的了。或許這才是老頭子棄他全力栽培了幾十年的大兒子不用,而換自己上位的最重要的原因。


    其實他對這個位置一點兒都不期待,大概沒有人相信他聽到律師公布老頭子的遺囑時,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驚訝,然後是抓狂和無奈。天知道其實他最喜歡的生活是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亂跑,跑到哪裏高興了就待幾天,不高興了就走人的生活。現在他倒是實現了理想生活的一部分,經常全世界飛來飛去,可惜沒有一點點時間留給他欣賞或美或醜的風景。


    隻是現在為什麽會突然心生嫉妒呢?他到底在嫉妒誰?在嫉妒什麽?是嫉妒費雲清嗎?嫉妒他可以和張若站在一起說笑嬉鬧?應該不是,他知道至少是現在,他並沒有愛上張若,最多隻是淡淡的好感加上濃濃的好奇。既然沒有愛,那麽就應該不是嫉妒她身邊的男人。


    是了,他是在嫉妒那個小丫頭,嫉妒她怎麽可以活的那樣幸福、那樣恣意飛揚。隻是這種嫉妒並不是負麵的,並不會如一些人那樣想要打破讓他嫉妒的幸福。嫉妒想要讓他更加靠近她一些,或許是想要看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幸福,也或許是想分享她的幸福。而他還好奇這個小姑娘的真實性格到底是怎樣的,就更加重了他想要接近她的*。


    他有種預感,如果小丫頭真成了他的女朋友的話,他會得到一個巨大的寶藏,而且一定不會如之前的數任女朋友那樣,早早便厭煩了。


    隻是小丫頭的身份有些不同,身為議長的師妹倒並不是最讓他在意的,說實話,對華國的政治人物,他並不如何忌憚,向來都是那些人來拉攏他,還用不著他去巴結他們。讓他踟躕的是小丫頭是張知武的家人,而知武兄是他在意的朋友之一,他尊敬這個能夠為了下屬的孩子打破自己數十年來的堅持的男人,也不願意失去一段男人之間的友誼。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聚。


    “喂——小東?陳總?”張知武看到對麵坐著男人竟然罕見的在走神,不由得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出聲喚他,看到他回過神,好奇的問:“想什麽呢?還沒見你和誰說著話就走神的。”


    “想起了一些事情,抱歉。”陳小東知道張知武這樣的人不是會拘泥於這些小節的,簡單說了句抱歉之後,接著說道:“跟知武兄說實話,現在我隻是對若若有些好感,更多的是好奇吧。我也不敢保證近距離接觸之後一定會愛上她。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是抱著認真追求、認真交往的心思,所以,還希望知武兄不會介意,或者說反對。”


    “哈哈,華國是一個自由的國家,雖然我作為長輩,有義務保護晚輩,但是你現在隻是說追求而已。誰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誰都有追求我們家若若的自由。至於最後你們會不會走到一起,不但要看你有沒有愛上我們若若,還要看我們若若有沒有對你動心呢!”張知武爽朗一笑,道:“小東還得加油,現在來看,前途不太好走啊!至於若若的喜好習慣之類的嘛,還是請你自己去發現吧,或者你可以直接去問?我想你還沒有跟若若說過想追求她的事吧?這可不是陳總你的一貫作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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