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母親就不斷告訴自己和姐姐,關於安家的種種不是以及罪惡。


    這一點在父親入獄的時候便愈發明顯地表現出來,而和姐姐的被迫分離,成了一切原罪的導火線。


    我不知道就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甚至是在我從未見過安宗山的那時候起,安家就成了我歸結所有不堪的深井。


    我將母親的不堪,自己的懦弱還有以後種種都放入這個井裏,以至於在之後的日子裏,安家逐漸從一個具化的印象成了某種抽象情愫的代名詞。


    而這種感情,在遇見流火的那個瞬間,愈發明顯地表現了出來。


    早在大學時期的流火便是迷人的出眾,精心的扮相以及叫人傾心的容貌,多少事讓人心動的。隻是彼時,我卻什麽也沒有。倒是那個整天陪伴在流火身邊的姑娘,時不時朝我拋下媚眼,不知是曖昧還是嘲弄。


    於是在多年後,機緣巧合的紐約同學會,再一次遇見了流火。


    還記得的那一襲長裙,帶著翩翩然的美好,姣好的容貌是怎樣都說不盡的淡雅翩然。


    於是就這樣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淪陷,直到了解到那個叫做安君軒的男人。


    我本不是注重手段的人,然而,安家,安君軒以及對流火的執念使得我不得不一再犯險。


    從和未央同居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是知道這其中會為她帶來的種種傷害,隻是我不願再管再顧,母親的計劃和對流火的愛慕不斷提醒著我需要做和必須做的事。在這種傷害與被傷害的輪回中,我選擇了前者。


    然而不得不說,未央是個好姑娘。


    她的忠誠和愛慕竟有一度差些使我有所悔改,隻是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以至於日後便生了除掉她的心。


    這樣的女子過於單純,即便是再一次次被拋棄之後,竟還是持這那般天真的念頭。


    我不懂得愛,也不願意去愛。


    如果非要說得到的話,流火,或許是我這輩子唯一願意得到的女人。


    這種得到的*在她自願獻身於我的那一刹那愈發強烈,盡管我知道,這麽做的源頭,亦不過是為了安家。


    究竟是什麽可以讓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付出這麽多?母親從未教過我這些,她的敘述裏充滿的是對安家的仇恨。還有那個自小我以為親昵的姐姐,亦不過是那麽多借口下,安宗山埋下的禍根。


    不願去捅破這一層的關係,或許是從心底生怕毀了些什麽的膽戰心驚。


    對於安家的報複或許在安子軒身上讓我頭一次嚐到了成功的滋味。


    這個自私自利的女子,從開始合作的一瞬間開始,就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和不堪。


    如果說人性本善的話,那麽安子軒就是一個極好的反證。曾經不過是區區幾十歲的孩童,便想盡辦法穩固著自己於安家的地位。


    她恨安君軒和安家,這一點卻與我不謀而合。


    主動的獻身,不斷的示好,這是她強調與我同一戰線的工具。隻是她並不知道的是,即便計劃進行地再成功,我也不會婦人之仁地將她帶走。


    畢竟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是禍害。


    事情大約是經曆地太多了,究竟結果和未來如何就連我自己也看不清。隻是在那麽長時間之後,睜開眼的一刹那,卻是恩二燦爛如花的笑容。


    “小慈,你醒了?”


    她的雀躍是我想象不到的親近,然後想起來的是,那場幾近叫我喪命的車禍。


    計劃還要進行,可我怎樣都不願辜負所謂“姐姐”的滿心期待。


    然而事情卻不如我想的那樣,關於安家,安君軒還有母親,在恩二反複敘述的時候,我才幡然醒悟,原來一切不過是陰謀。


    你說,如果一個人在選擇遺忘的當下,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使自己逃脫呢?


    我選擇裝瘋賣傻。


    於是再沒有人追求我的責任,關於那一係列的疼痛不堪。也不願再去回憶,關於愛還有執著。


    亦或許我從來都沒有被人愛過,從過去到現在。


    不如就這樣好好活著,帶著恩二給予的唯一一絲希望和關懷。


    如咎由自取般,自欺欺人,不斷淪陷。


    陽光明媚,忽然想起的是未央如花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文章到這裏就完全結束了,還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我不是很會寫he的人,因此有什麽不足的地方,還請讀者君見諒。新文會走一些不太一樣的風格,無論是故事上還是情節上,想寫一些關於愛的文章,愛到深處才好,不是麽?


    以上,宛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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