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寧原依舊坐在電腦前,周圍的同事陸陸續續下班了。


    “寧哥,還沒走呢?今天難得不用跟著老板,你還不早點下班回家?”


    寧原笑了一聲,“老板人不在,卻還是給我布置了任務,我把這點事情處理完就走。”


    同事撇撇嘴,“果然是資本家啊,那你加油,我先回去了!”


    寧原一直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等到周圍的同事都走了,整個辦公樓仿佛隻有他一個人,他環顧了下周圍,然後悄悄進入了戴長鬆的辦公室。


    外麵的燈光讓他可以看清辦公室的布局,他一邊朝著櫃子走去,一邊戴上手套,潔白的手套確保不會在櫃子上留下指紋,寧原打開了櫃子。


    第一個櫃子裏麵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他又打開隔壁的,發現櫃子是鎖著的,寧原看了下總共有兩個櫃子是鎖著的。


    沒有找到牌位,寧原並沒有失望,戴長鬆不可能把牌位這樣大大咧咧的擺出來,他看了下櫃子的鑰匙孔,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很快,寧原便收拾好東西回了家,他把手套從包裏拿出來,準備去清洗一下,卻在看到手套上的汙漬停頓了一下。


    白色的手套上沾染了一些灰塵,顯得有些髒,他拿起來輕輕嗅了一下,還有一點香味,略帶一些煙熏的氣味。


    這是香灰?


    寧原大喜,立刻給傅聞發了消息。


    池家別墅。


    大家聚在客廳繼續研究著池羽之前留給他們的書,遇到不懂的,現場就問。


    傅聞的手機放在茶幾上,響了一聲,林浩宇看都不看拿過來扔給了傅聞。


    傅聞接過手機,打開,看著寧原發的消息,有些意外,“寧原說魏宏的牌位可能就在戴長鬆的辦公室裏。”


    “這麽快就找到了?”池樂道。


    傅聞笑著道:“他很聰明,他是帶著手套進的戴長鬆辦公室,沒找到牌位,但是手套上沾了一些香灰,所以他猜測就在辦公室。”


    林浩宇笑著道:“先是戴長鬆出了事,然後又找到了香灰,他這運氣還怪好的。”


    池羽在一旁解釋道:“不是他的運氣好,而是戴長鬆太倒黴了,戴長鬆無法從辦公室獲得氣運,天道又盯著他,他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積攢的罪孽會迅速反噬到他身上,寧原本就是氣運比較好的人,不用替戴長鬆擋煞後,他的運勢會增強。”


    “一個走上坡路,一個走下坡路,寧原做事自然如有神助。”


    池羽說著給一旁的小天道遞了一個棒棒糖。


    天道:(*^▽^*)


    茯伶看到她這動作,不太讚同,“他已經吃了很多糖了,大晚上的再吃會不會長蛀牙?”


    池羽笑著道:“沒事,他表現不錯,這是獎勵。”


    天道瞥了眼池羽,你這仿佛是我家長一樣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算了,有糖吃,不跟你計較。


    半夜一點,萬籟俱寂。


    雲衣帶著池羽突然出現在戴長鬆的辦公室。


    “你明明可以自己來找牌位,幹嘛讓寧原找?”雲衣不理解,“他找起來還麻煩。”


    池羽:“我懶你是第一天知道?”


    雲衣:……


    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可惡!


    “再說了,我之前說了,寧原現在運勢好,找起來也不麻煩,你看這不很輕鬆就找到了。”池羽理直氣壯,“這次幫寧原完全是池樂無償奉獻,讓寧原幹點活怎麽了?我想偷點懶怎麽了?”


    雲衣:……


    “行行行,趕緊找牌位。”雲衣懶得搭理她。


    池羽指著那幾個鎖著的櫃子,“你用妖力嚐試下打開。”


    雲衣任勞任怨地當著工具妖,打開了那幾個鎖著的櫃子,在最中間的櫃子裏,赫然擺放著魏宏的牌位,牌位前擺放著一個小香爐,裏麵積攢了不少香灰,旁邊擺放著一盒香。


    雲衣看著那些香灰,“看來這戴長鬆時常上香啊,這香看著也不便宜。”


    “他這香燒的是有求必應,燒幾百塊錢的香,許上億的願,是你,你不準備點好香?”池羽反問道。


    雲衣輕嘖一聲,“他真是應了那句,在上班和上進中,選擇了上香。”


    池羽研究了下那牌位,上麵有一些複雜的花紋,似乎是符咒,她懶得費勁去破解,直接把牌位砸碎了。


    雲衣:???


    他看著那碎成兩半的牌位,又看向池羽,“不是,你砸成這樣戴長鬆怎麽可能發現不了?”


    這上麵不就是一個符咒嗎?你花點功夫破了不就好了?


    “發現不就發現了。”池羽滿不在乎,“走到今天這一步了,你以為戴長鬆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接下來的日子,他怕是自身難保。”


    與此同時,李秀蓮躺在病房的陪護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床上的魏宏渾身顫抖,一旁的機器也發出刺耳的叫聲。


    李秀蓮從夢中驚醒,看著床上的兒子,大驚,連忙喊了醫生進來。


    值班的醫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對魏宏做了各種檢查,最後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是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魏宏醒了。


    魏宏看著明亮的病房,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一旁的李秀蓮看著他這樣,一邊哭一邊喊著兒子。


    今晚對於這對母子來說,是新生。


    第二天。


    戴長鬆是被秘書的電話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通電話,“怎麽了?”


    “老板,魏宏醒了!”


    戴長鬆的瞌睡瞬間消失,“你說什麽?怎麽可能?”


    “醫院那邊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戴長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卻碰到了傷腳,痛的他叫一聲。


    “老板,怎麽了?”


    戴長鬆顧不上自己的腳,“你在哪?”


    “我在去您家裏的路上,馬上就到。”


    戴長鬆掛了電話,喊了傭人過來,迅速刷牙洗臉,坐著輪椅等在了客廳,等待的時間,他不知道為什麽控製不住的心慌。


    魏宏怎麽會醒呢?


    牌位肯定出事了!他得立刻過去看看!


    於恒不知道在哪,就是牌位出事了,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修複,於恒曾經告訴過他,一旦牌位出事,他做的那些事會反噬自身。


    戴長鬆的目光慢慢落在了自己腿上,這是反噬嗎?


    不,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的!全國這麽多天師,一定有人能解決他的事!


    秘書很快來到了他家,帶著戴長鬆直接往公司去,他並不知道戴長鬆在公司給魏宏立了牌位,有些不太理解,魏宏醒了不該去醫院嗎?


    他這些年跟在戴長鬆身邊,有些事他知道,更深入的戴長鬆並沒有告訴他,他不禁猜測戴長鬆是不是在辦公室裏藏了什麽?


    思考間,車子開到一個拐彎處,戴長鬆催的急,他絲毫沒有減速,然而另一邊一輛大貨車正準備闖紅燈!


    砰的一聲!


    兩車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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