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通往學校的公車上的過激大膽的行為


    要自己說有點那個,但這實在是,十分適合自己不是嗎。


    緊緊係上帶有裝飾的立領襯衣胸前的領結後,波看著自己的製服姿態,在房間的鏡子前轉了一圈。


    及肩與不及肩的鬆軟直發飄揚著,為了慶祝入學而買的可愛的藍色緞帶也隨風輕輕飄動。


    上衣是衣袖輕飄寬鬆、棕色無扣的女生製服,裙擺上點綴著白色絲線的酒紅色百褶裙輕輕地翻起,被長筒襪所包裹的纖細的膝蓋也能隱約見到。


    啊啊,天那,穿著這件製服去聖九宮學園的這天終於到來了啊。


    就像是在夢中一樣,用手扯一扯臉頰試試看。


    (嗚嗚嗚,好痛啊,好痛就算是痛也很高興啊。我真的,成為了聖九高校的學生了啊。)


    波看著自己臉頰疼痛歪著臉的樣子。


    中山素,十五歲零一個月。打小開始就喜歡爆米花,因為總是買來吃的緣故,才有了此外號波【可能是爆米花炸出來的聲音】。身高一米四八,體重三十八公斤。因為又瘦又小偶爾會被當做小學生。


    初中時的成績中不溜。雖然如此,但這個春天,不知怎麽的,她通過了傳統基督教係的聖九宮學園高校,通稱聖九高校的入學考試。成為了花一般的女子高中生。


    考試前的模擬考試,合格率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因此在進路談話時班主任對她說“不要浪費考試費用,重新考慮一下吧”,這種考試就如同無謀的嚐試一樣。雖說如此但。


    戀愛卻讓波發生了改變。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她對暗戀的家庭教師,大學生町田拓先生,說了“如果合格進入九宮學園的話,能夠和我約會嗎”這糟糕的告白,誰知對方點頭答應了。


    既然如此就必須做出點樣子,產生這樣的念頭後,她每一天都在勤奮學習。


    戀愛的力量真是超偉大啊。


    基本睡眠四小時。連喜歡的電視劇,假日和朋友一起遊玩的事也放到了一邊。就連會分散精力的手機也銷號了,就因那至今為止都沒有過的勤奮學習,終於補缺合格了。


    補缺合格也可以說是個奇跡,但不論哪裏出了錯誤合格就是合格了。這一定是勤奮學習神明的神意吧,自合格發表日以來,每天早起對著九宮學園的方向進行感謝的祈禱已成為了她每日的必修課了。


    奇跡還不隻這些。


    告訴老師合格的消息後,老師帶著她去遊樂園玩以此作為獎勵。


    在遊樂園約會。感謝你,浪漫的神明!波隨即決定在每晚睡覺前,對著老師的住宅方向進行感謝的祈禱。


    嗚嗚嗚。真是幸福啊一想到自己今後的新生活,臉就自然而然浮出了笑容。


    充滿著夢想與希望的高校。參加什麽樣的社團活動好呢。身著可愛純白色短裙的網球部?還是嫻靜文雅的文學部?午休時間與同學一同在中庭的長椅上吃著午餐,放學後就這樣穿著製服在街道上散步。


    然後,在休息日,和老師約會在公園給他自己親手做的便當,和他一起去買手機掛鏈。說不準接吻,也會在近期的將來做到的吧。而且,總有一天還會進行那初次的


    呀啊——


    (第一次如果能在可以看見海的賓館裏進行就好了。被公主抱抱到床上不行不行不行,一大早就在想些什麽啊我。明明是少女卻說出這番不知羞恥的話。要考慮之後的新生活還是冷靜下來後再想比較好。)


    但不管怎麽說。


    “新生活萬歲!”


    波,高興地嘟囔道,用被剛才更加猛的勢頭,轉了一圈。


    裙擺飄舞起來,看到了藍色方格花紋布的內褲。


    “恩?”


    把裙子掀起來,仔細地從鏡子裏看著自己的樣子。


    和尺寸稍微有些大的嶄新的製服相比,這條內褲就顯得十分的舊了。


    內褲腰部的鬆緊帶稍微有些鬆了,經過了很多次的洗滌,花紋也有變淡了。肚臍下方的緞帶邊上的線頭也冒了出來。


    果然在入學式上不想讓大家看到這樣的內褲啊。


    內衣也要換一身新的啊。


    (什麽都要換一身新的才是重要的。這可是一生僅有一次的高校入學儀式啊,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才行啊。)


    打開衣櫃門,拉開擺放內衣的抽屜開始物色起來。


    白地印有水色的英文字母,淡橘紅色的花紋,粉紅質地白色的水泡。不管是哪一件,要在今天這一個相當棒的日子裏穿的話,都顯得有些陳舊。


    不,其實還有一件一次都沒穿過的內褲,但是,那件有點


    進入視野的是,用黑色紗布蓋住的那一側的景色。


    這是摯友綾在三月三日波生日那天,送給她的帶有些惡作劇效果的黑色蕾絲透明內褲。


    雖然在重要的部位沒有使用透明的布料但上部一半以上都是透明的。而且,還是通過繩結組合在一起的,三角形的全部布料麵積比起波擁有的那些內褲都要小上一號。


    (果然是有些成人過頭了啊。但綾經常說“波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十分像個小孩子”哼,好不容易才成為高中生的,我也要嚐試一下稍微有點成人風格的東西。)


    她正準備把腳穿過這條替換的新內褲時。


    “啊拉拉,這個,究竟該怎麽穿上呢?”


    是把繩結解開讓腿穿過呢,還是先把布貼在大腿之間的部分在係上呢。


    感覺還是後者比較合適,波把緞帶解開並將大腿緊緊靠在一起,終於找到了一處不容易滑落讓布料保持不動位置並嚐試著係上繩結,但不管怎麽做都弄不好。


    放棄地脫了下來,並把內褲擺在了床上,在適合的位置處將結打好並把腿穿過去。但這次又因為過於緊密了在大腿那裏就無法繼續上提了。


    “不愧是大人的內褲啊。這東西用普通的辦法根本行不通啊。”


    煩惱了一會兒後,波將繩結稍微鬆開了一些並提到了腰上,隨後又將左右的結重新係好總算是成功了。


    “好,這樣就完成了嗚啊。”


    超級成人的感覺啊。


    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波的臉稍微有些紅了。


    這種女式內衣穿在又瘦又小的幼兒體形上,想必會很合適,但反過來,要是幼女穿這種樣式的內衣,那簡直是十分地h啊。


    (我穿著它讓老師欣賞的日子總有一天會來到的啊。那時候他會說些什麽呢。好美啊,好可愛啊,或許會說好性感啊,什麽的。呀啊啊啊。)


    過於興奮的波,倒在了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裏,無法抑製的興奮讓她啪嗒啪嗒地擺動起雙腳。


    啊啊,該怎麽辦呢,交往就是為了那一天啊。


    如果是老師的話我想是可以的。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有點興趣啊。


    嗚啊啊,心動不已啊。


    波在床上翻滾著,喀嚓,傳來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走進一戴著副黑框眼鏡的童顏少年。


    他就是比波小一歲,並且長得及其相似,給認為就像是雙胞胎一樣的弟弟,義經。


    雖然身高義經要高出三厘米,但不管是臉的輪廓,還是圓圓的黑色眼睛以及瞳孔,都如同是男生風格的波一樣,兩人相似的程度就連父母有時候都會弄錯。


    偶爾被弄錯倒沒關係,但經常被搞錯就有些煩人了,義經剛進入中學那時,兩人曾經交談過,要弄一個在外貌上容易區分的標記,三次猜拳的結果就是,讓輸了的義經特意戴上一副眼鏡。


    最開始義經還發牢騷說著我為什麽要戴眼鏡,但在得知班級上自己憧憬的女生公開表示“戴眼鏡的男生很萌”以後,不如


    說他很高興假裝成眼鏡男生,並每天都沉浸在歡樂之中。


    “你在鬧騰些什麽啊!”


    “你不隨我,入學式這天就讓我高興一下吧。”


    “話說回來,姐姐不是從合格發表那天開始,就一直很高興嗎。”


    看著床上的波,義經呆呆地聳了聳肩。


    “要你囉嗦!”


    波坐起身把臉鼓起,這次從依舊打開的房門間隙處,飼養的小狗ゴンタ飛奔了進來。


    如同哈巴狗一樣癟癟的臉,短毛短腿,是一隻很可憐的雜種犬。


    差不過三年前,在中學校門前撿到的時候它還是個小狗,不知不覺間長成了一隻成年狗,如今的體重並沒有怎麽改變依然是三十公斤多。雖然勉強能夠做一些“握手”“等待”“趴下”這樣的動作,但隻要食物在眼前的話就會變得興奮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它就是這樣一隻廢柴犬,即便如此對於波來說它依舊是自己重要的家族成員之一。


    “嗚啊!”


    抱住飛奔過來的ゴンタ的波因為慣性,就這樣仰倒在了床上。


    “我,我說,才洗好的臉,才不想沾上口水的味道呢。真是的。啊,不要,你再亂來的話當心我製服你拔你的毛喲。”


    ゴンタ的舌頭不斷地啪嗒啪嗒伸進伸出,波則是想要逃走似的拚命抵抗著,義經那混雜著笑聲的聲音傳了過來。


    “嗚啊,那是什麽內褲啊嗬嗬嗬。”


    “我說,你不要看。”


    波拚命的把ゴンタ拉開,慌忙將翻起的裙子壓下。


    “咻咻。高校出道,色情出道。”


    義經黑框眼鏡下的眼睛迷得和新月一般細,還不斷得吹著口哨潑涼水。


    “囉嗦,你這個初中小鬼。”


    “比起小鬼更像小鬼還穿著這麽色情的,又是哪一位呢!”


    “囉嗦。”


    波將腋下的枕頭朝著義經扔去,義經則是吐著舌頭跑出了房間。


    “哈嗚啊,糟了,都這個時間了。”


    波看了看時鍾後,慌忙拿起書包跑出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是入學式。她科不想第一天上學就發生遲到這種失態的事。


    公車上,乘坐著聖九宮學校中等部,高等部學生,以及在附近企業上班的工薪族,職場女性。


    去山頂上的九宮學園上學的主要方式就是乘坐公車。


    財政界,藝術家,體育選手,藝人的千金這些富貴階層的大小姐大多數都來這裏上學,因此直到數年前學生幾乎都是乘坐私家車來上學的。


    由於這些國內外的高級車隻能通過一條道抵達山頂,因此經常發生大堵車,並且年年惡化,該地域的居民的不滿情緒也紛湧而至。


    當時的理事長做出了“目標——與平民共生”這個眼光很高的重大決定,禁止用私家車上學,學生可以利用乘坐路線公車來到九宮學園,順便還能兼顧社會學習。


    但對於初中時期徒步上學的波來說,乘坐公車上學,就像是高中生一樣,讓她雀躍不已。


    “那裏就是今天要去的‘學舍’啊”


    曲折坡道的頂峰,八角形的尖塔進入眼簾,波感觸很深地低聲說道。


    炫目的新綠色背景上,附有尖塔,紅磚砌成的高等部本校舍,是座陳舊,卻能感受到曆史重負的哥特式洋館建築。


    本校舍的旁邊,是模仿教會的白牆建築。禮拜堂兼講堂的尖塔塔身比起本校舍的要細一些,塔頂上放置的十字架在陽光的沐浴下,綻放出神聖的光輝。


    講堂中央正對麵位置的是初中部的本校舍。那裏的紅磚建築同樣帶著一種厚重的氛圍。


    波拿出為了慶祝高校入學合格而購買的手機,用攝像頭從公車內的窗戶向外,並按下了快門。


    把莊嚴而又美麗的九宮學園畫像保存在文件夾裏後,打開郵件輸入文字。收信的人當然是老師啦。


    雖說是和喜歡的老師發郵件,但不乏也淨是些吃了什麽東西啊,現在在做些什麽啊這一類的近況報告,仔細想一想的話,家教和被教的學生至今都沒有誰越過這各框範圍。


    要說真的,兩人就要像交往的戀人一樣,應該想著嚐試去說些更為親密的話語,雖然波的內心對於說“喜歡”,“相見你”這類的話十分的積極,但就是無法做到。


    而且老師也十分的忙,並且也不擅長發郵件,從最後一次在合格發表日相見以後,一次都沒有回複過郵件,打電話過去聽到的也隻是呼叫聲。


    結果去遊樂園的約會,也還沒能實現。


    戀人就是這樣子的嗎。


    就在波感到寂寞的時候,前方的一對情侶進入了眼簾。


    女生穿著九宮學園的製服,男生則是穿著附近貴族男子高校【原文直譯是公子哥男校】的製服。女生很甜蜜地靠在男生的身上,男生則是伸出手撫摸著女生的頭發。


    (嗚啊,好厲害啊。明明是在公車裏,居然做這種事。)


    初中校園裏幾乎很少看到過這種情景,高中生果然是不一樣啊,波一邊感慨著,一邊緊張地將目光移開。


    (難道大家對h都不在乎嗎。)


    波挺直背,按目光順序巡視整個公車內部。


    坐在車後的座位上,些許茶色頭發的女學生們像是滿不在乎似的。在那之前抱著網球拍的二人組又是怎麽看待這事的呢,波思考著這些,目光移到了身旁並排坐著的少女身上。


    少女是在玩遊戲呢,還是在和男朋友發郵件呢,她一副認真的表情在啪嚓啪嚓地擺弄著手機。


    (嗚啊。好可愛啊。跟偶像一樣。)


    不管是染上些許粉紅色的臉頰,還是如同九環般圓圓的眼瞳,她就像是個擁有小鬆鼠般可愛童顏的美少女。


    和波相比擁有一樣的短小身軀,胸部與臀部也很平,隻在纖細這塊與波有所不同,雖稱不上性感,但體型卻很勻稱。


    身高讓人認為是初中生什麽的,但從胸前的緞帶並不是淺綠色而是深紅色來看,她和波同樣都是高等部的學生。


    (成為了高中生後,就能交到那麽可愛的女孩子當朋友了啊。)


    她的發型按照公主頭的剪法,前額眉毛以下的頭發被一齊剪掉,直及腰部的長發,隻有在耳邊的那部分按照下顎的形狀進行了修剪。額頭兩側束上了帶著緞帶的小熊掛件。指定的茶色書包裏露出的也同樣是小熊玩偶。


    (為什麽要把玩偶帶到學校來雖然很可愛,但怎麽說呢那個,難道她是喜歡原宿係、視覺係樂隊什麽的這種類型的人嗎?)


    波一邊回憶初中時期的學校就有幾個把眼睛下方塗上黑色,並自稱“バンギァ”的人,一邊把視線望著少女的手機液晶屏幕上。


    所看到的畫麵,給波帶來的衝擊就如同腦門就像被打了一樣。


    “誒,誒,誒誒誒誒誒?”


    下意識發出驚諤的叫聲,讓乘客都很吃驚地望向這邊。


    “對,對不起,沒什麽事啦。”


    (決,絕對弄錯了,一定是這樣的。恩,那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的。因為那可是)


    慌忙遮住嘴,左手捂在心髒上。平靜心髒的猛烈的跳動,此時少女抬起了臉。


    “怎麽了嗎?”


    薄薄的嘴唇裏露出了虎牙。


    “沒,沒。沒什麽事。”


    雖然想著不能再看了,但視線還是不知不覺地朝著少女右手上握著的手機上移去。


    注意到波的視線,少女露出了可愛的笑容,並把屏幕伸了過來。


    “你喜歡這些,是嗎?”


    本能告戒她不能看。但是,和明知道有惡心的蟲子在那裏蠕動,還是翻開了石頭什麽


    的,看著藥店門口貼著畫有長滿腳癬變得不成樣子的腳的海報什麽的感覺一樣,不經意間波凝視起了琉璃手機上的畫麵。


    果然沒看錯啊。


    畫麵裏的是,二三十歲的男性。


    像是從遠處拍攝似的,在鋪著淺藍色的床單的床上,被雜亂擺放著的雜誌,dvd以及紙巾盒包圍著的男子,正盤腿坐在那裏。


    問題是男子的打扮。雖然上半身穿著t恤,但下半身卻一絲不掛。


    遠景是從上方拍攝的,所以無法確認男子用右手握著的兩腿之間中心部位的形狀和細節。不過,大腿和小腿以及向前伸出的腹部上的濃密的汗毛,卻看得很清楚。


    “這,這是什麽啊?”


    “他啊?是琉璃的哥哥!”


    “哥哥?”


    “恩。哥哥,哥哥大人,大哥,兄長。兄者。”


    畫麵中的是這位女生的哥哥。這些波清楚了。


    不明白的卻是,為什麽那畫麵這麽煽情啊。


    也許並不能說是煽情,但又該怎麽說呢。嘛啊,說白了就是感覺很惡心。


    而且,比起這個更加在意的是,這個少女又是如何拿到那種影片的呢。


    “偷拍!”


    就像是讀出波心中所想似的,琉璃說道。


    (偷拍,這不是犯罪麽不,說這是犯罪之前,為什麽用拍兄長呢?難道說,這女生是變態嗎?)


    一大早就看到這麽過激的畫麵,讓波多少有些混亂。


    “啊,結束了。”


    琉璃小聲嘟囔道。


    “今早的工作結束了。”


    再轉向琉璃的手機屏幕,剛才的男子早就穿上了短褲,剛起身離開床鋪。


    “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啊?”


    “用裝在哥哥房間的監視攝影機啊。那些裝備的攝像頭全都設定每十五秒都會把畫麵傳送過來。今天的哥哥也是,哈啊哈啊地聞著琉璃的睡衣。有了哥哥的愛,今天的琉璃也會很幸福的話說回來,你,身上像有什麽味道。究竟是什麽啊,這種氣味”


    琉璃用撒嬌般的聲音說。


    “誒。氣、氣味?”


    波慌慌張張將鼻子靠到袖口,肩部處,聞起氣味來。


    ゴンタ那條狗,偶爾會在喂食晚了的時候,或是帶著它一同散步的時候,會故意惹人討厭似的在重要的東西上撒尿。這些都隻是猜測,難道它在為了出氣而在這件嶄新的製服上尿過了嗎。


    “是的。感覺是一種酸甜的味道。”


    “酸甜的味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首先就能確定這不是ゴンタ的尿騷氣了,波放心了些。


    還有就是那甜甜的味道。卻怎麽也想象不出。


    但波早餐並不是吃的是蛋糕什麽的,或者是蘸了果醬的麵包,而是白米與用蘿卜豆腐製成的味增汁,還有幹竹夾魚這類的和食。


    “這是內分泌液的氣味。是溢出來的,體液的味道。”


    “內分泌?體液?”


    “沒錯。在錄象中琉璃哥哥不是哈啊哈啊的發出喘息了嗎?要我給你看更加厲害的收藏品嗎?”


    “不,不用了。啊那,那個,啊拉?手機有來電了”


    果然這女生,很怪。


    還是不要過多與她扯上關係比較好,波笑著假裝檢查起手機來,迅速轉身背向琉璃。


    悄悄窺視身後的琉璃,發現她仍掛著笑容,一直盯著波看。好恐怖!


    因公車的晃動,讓波的步調出現了錯亂,她朝著不遠處慢慢移動。終於來到了公車車門相對處不遠的位置,她再次轉身望去,琉璃還在剛才的位置。掛著一副嗜虐般的輕薄笑容,用手指插入小熊玩偶的裂縫中,並不斷地抽出插入,玩偶內部的棉花都落到了車地板上。


    (哈啊。在淨是大小姐的九宮學園裏,居然也有怪學生啊。總之剛才那個女剩需要注意。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幾年級的,總之不要靠近她。)


    堅定這一決心後,此次耳邊像是聽到了痛苦的聲音。


    “哈嗚嗯啊啊哈啊,嗯嗯,嗯咿咿啊啊嗯。”


    這,這回又是什麽啊?難道,琉璃追上來了嗎。


    膽戰心驚地轉過身去,感覺身後站著的女生的樣子有些奇怪。


    是上級生嗎。真是個身材很好的女學生啊。


    手腿很長,白皙細嫩的肌膚就像嬰兒一樣柔軟似的。


    尺寸很短的上衣被豐滿的胸部托起,從短裙下方的長筒襪可以見到緊實的大腿。豐潤的栗色卷發上戴著玳瑁色的發飾以及小小的臉蛋,讓人感覺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並十分文雅。


    這位大小姐,挺直的身體一陣一陣地顫抖著,臉上浮現出說是歡喜也可以的淫蕩表情。


    化過妝的修長睫毛下的大眼睛已經濕潤了,臉頰上猶如淡雪上落下的花瓣一樣染上了微紅色。真珠般的小小牙齒緊緊的咬在光滑的下唇上,這副樣子怎麽看都是在拚命忍受著體內湧出的情欲。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仔細看去,女學生身後的中年男性,其舉動十分地可疑。


    就算是公車內十分擁擠,讓中年男子緊緊挨在女學生的身後,但現在這個距離不管怎麽說,也太近了啊。


    (難道是像剛才那對情侶一樣利用去上學時間親親我我不可能是這樣。因為,這兩位,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情侶。就算是癡漢,這個女學生的表情也顯得太舒服了吧)


    如果真的是癡漢的話,就必須去幫助那女生,但如果不是癡漢呢。


    想到這些,不得不警惕起來。


    是的,還不能斷定他就是癡漢。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他究竟是不是癡漢,波全身貫注地觀察起來。


    中年男子完全是一副撲克臉。


    如果是誒嘿嘿,哦嗬嗬,這種容易辨別的臉的話,就能即刻認定他是癡漢了,但癡漢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認出來的。調整思緒後,又繼續觀察起來。


    男子左手拿著公文包。右手,從這裏無法辨別拿的是什麽。波假裝檢查包內的物品蹲了下去。


    待視線低下後,從乘客的腿與腿之間,看到的是中年男子正用鹹豬手從下撫摸著女學生的臀部。


    (果然是癡漢啊判定是判定了,但該怎麽去幫忙呢。雖然很想幫忙,但感覺好可怕啊!)


    到剛才為止都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男子,在這之後重新望去,其眼神就像是玩弄並殺死小動物的滿懷興致的蛇一樣。


    周圍沒一個熟人,波不安地思考著,並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是去幫助呢,還是,裝作沒看見呢


    不管選什麽,癡漢的這些卑劣的行徑,波都是很清楚的。


    但是,如果是自己在這樣擁擠的公車中,遇到癡漢的話,一定也很想他人幫助的,但這都是另外的問題了。


    如果用僅有一點的勇氣說出“癡漢、住手”並讓對方注意到,女學生難道不會覺得羞恥嗎。


    因為,事到如今再這麽做的話,在場的人都會知道該女生被陌生男子騷擾的這件事。


    (如果轉換一下立場的話我一定也會因為很羞恥從而咬牙忍下去的。)


    眼看著一位少女在自己的麵前被欺辱,波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有誰能夠代替自己前去幫忙嗎,正當波四處觀察的時候。


    一位少女,站在中年男子的對麵,一副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說假如你繼續碰的話就砍了你。


    少女泰然自若地挺起腰杆,如仁王般挺立,紋絲不動。


    用和製服領帶相同顏色的緞帶在耳後紮成兩束的濕潤而有光澤的頭發,順著白皙的脖頸順滑傾瀉而下,九宮學園製服包裹著的豐滿的胸部,像是在壓製著


    對癡漢的怒火一般正上下晃動著。


    (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察覺到了啊而且,看起來十分可靠啊。)


    而且和波相比,完全一副敏捷靈活地瘦身軀,那凜然正氣的站姿看起來就像是習武修煉者一般。聰明並充滿必勝念頭的修長雙眼,像是一切不正之氣都無法逃過一般。


    “不可饒恕!”


    少女用輕蔑的視線掃了癡漢一眼低聲說道,隨後轉身,朝著公車的前方跑去。


    (nice!癡漢退治誒誒!?那邊是反方向啊。)


    在十分擁擠的公車中,少女輕快地向前跑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駕駛座的後方。


    原來如此,是要請求司機幫助啊,如此一來事情終於能解決了,波這樣想到,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她的預料。


    少女抬起手,在下一個瞬間卻用手刀擊打了駕駛員。


    宛如腦髓受到攻擊的駕駛員,很簡單地就失去了意識垂下了腦袋。


    (為什麽!?)


    失去操控的公車,就這樣朝著右邊的反向駛來的汽車衝去。


    “誒誒誒~!!!糟、糟了這樣下去就完蛋了。”


    少女卻沒事似的伸手握住了方向盤,向著左方很快打去。公車發生了大的晃動,被驚嚇了的乘客都發出了尖叫。


    (這,這家夥究竟搞什麽啊?)


    就在瞠目結舌的波的麵前,少女將失去意識的駕駛員從駕駛座上移了下來,用很快的速度代替駕駛員坐到駕駛座上。


    “所有人,給我抓緊了!”


    少女的聲音響徹整個公車的同時,公車這次朝著右邊傾斜了。


    波慌忙抓著手邊的扶手蹲下,因離心力有些不規則,她加大了手的握力。


    公車不斷地按蛇形路線前進,並且速度一點也沒有減弱的樣子。


    (究竟怎麽回事啊這個人,想要呀啊啊啊啊)


    因前方道路反向車線出現了大大的左凹,車輛進入左急轉彎。就在撞上對麵駛來的車輛之前,公車車體傾斜著勉勉強強曲線前進。


    “呀啊!”


    車內發出了阿鼻地獄的慘叫聲。


    難道身體會飄起來嗎,這麽想著的波用手腕緊緊抱住扶手,並依靠體重壓低身體。


    為了不飛起來拚命蹲下,這次車體又朝著相反的方向晃動起來。眼看著車窗朝著逼近自己,波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握緊的雙手。


    如同翻跟頭一樣身體在不斷地回轉,隨後屁股落在了地上。


    “疼疼疼疼疼疼疼。”


    臀部傳來了陣陣疼痛。正準備起身的瞬間,公車又發生了巨大的搖晃。失去了支點的波,在公車的地板上滾動起來。緊接著又是急刹車!波的身體先是向前滾動,隨後又向後滾去。


    內褲完全露在外麵的波如同柏青哥的小球一樣左右撞著車壁,並循環往複著。


    不知何時膝蓋擦破了並流出了血。


    (誰能讓我停下來啊~!!)


    拚命地伸出手去,但抓到的隻有空氣,完全沒有手能夠握到的東西。


    (幫,幫幫我!)


    就在這時,手指像是碰到了布料一樣的東西。波慌忙抓住。


    “啊,我說,不要拉啊。”


    頭上傳來了男子的聲音。看來是男子的褲腿似的。就在波認為終於可以堅持下來的時候。


    “呀啊是剛才的癡漢!”


    拚命叉開雙腳站在那裏的就是剛才對女學生做了些癡漢行為的中年男子。


    “我說,放開。小姑娘。”


    公車仍在發生巨大的搖晃,車身就像要倒下一樣。


    不知道是離心力還是重力,反正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身體拉了過去。


    為了不滑下去,波加大了抓住褲腿的力道。怎麽辦啊,要死不死偏偏抓到這個癡漢!接著,抓住的褲子突然變輕了。


    “嗚啊啊啊啊啊。”


    褲子無法承受波的體重加上重力的總和,脫落了下來。


    一隻手抓著脫落下來的褲子,波以近乎落下的狀態順著車地板持續滑行,失去了平衡的中年男子緊跟其後滑了下來。


    “嗚啊啊啊啊。”


    思春期的少女發出了不相稱地野獸般的叫喊聲,撞到了車壁上停了下來,隨後又噗通一聲與後麵的人撞到了一起。鼻子聞到了一股餿了般的味道。


    “不,不要過來啊啊啊,走開,不要啊啊啊啊!”


    波拚命叫喊道,與癡漢一起如同團子一般在地板上滾了起來,在車輛出入口處停了下來。此時,晃動也停了下來。趁這個機會調整下身體,波伸出手,手指碰到了什麽硬邦邦的東西。


    恩,有這種扶手的話——將手伸向那被布覆蓋的東西這雖不是硬質的材料,但卻又很硬的手感。適合手掌的尺寸正好可以抓著它起身。


    這從未體會過的感觸,雖然讓波嚇了一跳,但她還是給手注入力道拉著它起身。


    哈啊啊。好危險啊。這麽想著的波看了看凸起的物體,居然是與自己呈相反的方向倒在那裏的癡漢被短褲包裹的兩腿之間凸起的部分。


    “咿呀啊啊啊!我碰了!我碰了!我居然碰到了啊!”


    慌忙把手離開。失去平衡的波又坐了下來,臀部像是碰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啊。


    戰戰兢兢地轉頭過去,波的臀部下方居然是一張臉。


    “嗚咕臉看不到前麵了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


    波大腿下方的是癡漢的臉。而眼前是癡漢的兩腿之間。就像是雜技中的猥瑣組體操完成的瞬間。


    “到那邊去~!”


    波如同飛起來一般想要離開癡漢。


    但同時車輛進行了緊急刹車。兩人依據慣性順著抓著扶手的乘客的縫隙間,向前滾去。


    就在要撞到欠費前方收款箱之前,波的身體被什麽柔軟的東西抱住了。下一個瞬間,隨著噗咻的呻吟,腳邊拂來了溫暖的風。


    (門,門開了啊。)


    “嗚哦哦哦哦哦。”


    沒有被人拉住的癡漢發出呻吟,就像被吸引一般順著車門滾了出去,消失掉了。


    “癡漢消去,完畢!!”


    響起了黑發美少女的叫喊聲,波吃驚的張開嘴,就這樣眼前的門再次關上了。


    抬起頭,看到的是被癡漢欺負的身材很棒的大小姐的笑臉。如果不是她抱住自己,自己恐怕也會掉到外麵去的。


    那位大叔,究竟會怎樣啊?


    望著癡漢遠去的車門方向,身體發出顫抖,在無任何警告的情況下門開了。


    “你掉的東西!”


    叫做琉璃的那位矮小的手機偷拍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來撿起癡漢的褲子朝著門外扔了出去。


    波被和煦的風吹拂著,目送著朝著遠方飄去的褲子低聲地說:


    真是亂七八糟啊。


    不管怎樣都無法相信。


    是的,這一定是夢。希望這是夢。


    裸體哥哥什麽的公車調情什麽的癡漢什麽的,入學式什麽的都沒開始的說,能將中學三年的回憶化作一瞬並吹走的豐富多彩的新生活的開始。


    (剛才那些一定是夢。因為昨天緊張沒怎麽睡覺的緣故,那些都是在公共汽車中夢見的噩夢罷了。是的,是白日夢!)


    一邊聽著自己的這些話,一邊看到從膝蓋上擦破的傷口處流出的血。


    (果然剛才那些都是現實啊。)


    那癡漢究竟怎麽樣了呢。難道說


    想打開擤鼻子的手紙確認裏麵的東西這樣的衝動,發現腐敗的東西後下意識去聞這樣的欲望,朝著波襲來。


    (如果卷進事件中,就會變得很打眼,即使如此還是無法忍下去,這都是自己的性格決定的啊我一定會因為看到這種可怕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倒大黴的啊。)


    公車在學園前的車站停下來後,波來到車體後方來回找尋著。


    蹲下來確認公車的座位。血跡什麽的好像沒有留下。看來濺出的血並沒有沾到上麵去。


    “嗚嗚。”


    總之這樣就好。


    檢查公車地麵後安心了下來,此時後方有人搭話道:


    “血,哪裏都沒有沾到喲。”


    回過頭去,說話的人是剛才在公車中看到的手機少女,琉璃。


    “難道說你是喜歡血液,內髒,肉塊,骨頭的類型嗎?”


    “誒?不是不是不是,再怎麽說那也。”


    像是沒有聽到波的話似的,琉璃依舊是一副無聊的佛麵,用鞋尖踢了踢車體。


    “你在做什麽啊,琉璃,走了!”


    用輕快地步伐跑到車門處的黑發少女走了下去。緊接著是被癡漢欺負的富有魅力的女學生。


    琉璃剛才的佛麵不知道去了哪裏,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可愛的笑容,朝著兩人處小跑過去。


    “我說,藍鬥姐姐大人,剛才那個大叔,究竟怎麽了啊。”


    “啊啊,那是癡漢。對吧,那美香。”


    “誒,你們在說什麽呢?”


    應該說出同意話語的女學生那美香很困擾似的偏了偏頭。


    就那細微的動作,就讓胸部晃動起來,襯衫的紐扣都要脫落似的。


    “還問我們再說什麽,剛才在公車裏,你不是被那中年大叔摸了臀部了嗎?”


    “阿拉,我還以為那是給我做下部的按摩呢。”


    “被不認識的人進行未經允許的按摩,那就是癡漢。”


    “但,那人很好喲。還給了我這個。”


    那美香從胸部的口袋裏取出了棒狀的糖果。


    “我說,你不要被這些收買了啊。”


    “還有這些香蕉。是在電車裏收下的。”


    對著就像是別人的事一樣,露出笑容的那美香,藍鬥感到厭煩了似的搖了搖頭,琉璃則是一個勁的低聲自語道:


    “車裂,牛裂,大卸八塊,股裂,遊行。”


    (果然是怪人啊。不要再和她有任何關係了,趁此機會趕緊走吧。)


    波盡量無聲息的起身,朝著校門處走去。


    “啊,拜拜,黑內褲!”


    是怎麽知道的啊波轉過頭去,夾在藍鬥與那美香之間的琉璃,露出宛如天使一般的笑容,並晃動著手。


    那笑容即便是同性的波看起來,都是極為可愛極富魅力的。


    下意識停住腳步,無意識揮起了手。隨後,琉璃的臉上的笑容眼看著消失了。


    “琉、琉璃,怎麽了嗎?”


    “機會!”


    琉璃朝著因吃驚無法動彈的波,用說是嚴肅倒不如說充滿了狂氣的眼神,來到了波的麵前。


    (啊嗚糟了。被那笑容騙過去了,果然她是個怪人啊。)


    慌忙想要逃走,但已經晚了。琉璃用很快的勢頭,如同鉗子一般抱住波的膝蓋,用嘴唇親吻起傷口。


    “疼痛,疼痛飛走吧!”


    “我說琉璃。那個,你,你,在做什麽啊啊啊啊?”


    波嚇得直發抖,琉璃則掛著一副恍惚的表情並用舌頭舔著對方膝蓋上的傷口。


    “血?不要啊,啊嗚,好癢啊,咿,不,不要。住,住手啊!”


    “a。這是a型血啊。是一絲不苟,照顧他人的人。明明是消極的性格,卻有著固執好勝的一麵啊以及發情。”


    “嗚啊,怎,怎麽,為什麽,啊嗚,這樣的感覺,第,第一次,誰能把十字架!”


    一邊因癢而扭動身軀,一因邊胸口萌生的感覺而困惑。


    (因為,被同級生的女孩舔自己的膝蓋而感到舒服的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允許的。)


    但是,為什麽腰部失去了力氣,膝蓋顫抖著要癱坐下去了,就在這之前。


    (嗯嗯,該怎麽辦啊,我。在別人麵前這個樣子,明明是不能做的)


    “即使不覺得害怕也沒事,被人舔感覺不錯這件事很普通。因為,在電影或者漫畫中,被吸血的人大部分都是感到神情恍惚的。”


    “恍、恍惚?”


    “是的,ecstasy。來吧,請去吧!【譯者注:有高的意思】”


    “要去,要去,要去,要去了。”


    不,不是這樣!


    恢複意識的波,祈求幫助以切斷自身的欲望,那種想要琉璃更多的用嘴唇舔舐自己的欲望。


    “那,那邊的監護人們,請幫幫我啊!”


    波晃動著手求助,那美香掛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並歪著頭,並用指著自己。波激動地點了點頭,依然掛著一副困惑般笑容的藍鬥,捶了捶肩用手指向波的方向。


    終於,察覺了波正被襲擊這不吉利的事情的藍鬥,一副真是的真是的的樣子,聳了聳肩膀,讓茶色的鞋後跟發出聲響很隨便地走了過來。


    “我說,琉璃。舔陌生人的膝蓋,又會搞壞肚子的喲。”


    藍鬥抓著琉璃的脖頸,把她抬了起來。


    “對不起。不過我看見這家夥的血,就感到很興奮。”


    對血興奮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波完全無法理解這些,那美香看見波的膝蓋滲出了血發出了尖叫。


    “不好了!你受傷了啊。”


    藍鬥把琉璃放在地上,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來。


    “恩,這樣就行了。是在公車中翻滾造成的吧。那麽我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將用藍色絲線繡著國分藍鬥字樣的粉紅色方形可愛手帕遞給波。


    “不不不,這太。會把這麽漂亮的手帕弄髒的。”


    “沒關係。你就用它擦傷口吧。”


    琉璃站在遞出手帕的藍鬥前,挺直腰杆,竊竊私語道:


    “藍鬥姐姐大人,這女生,有股味道。我想著自己是不是認錯了於是通過舔舐去確認一下。”


    “味道?”


    “恩,味道。讓她來社團也可以。這女孩一定會幫藍鬥姐姐大人很多忙的。”


    藍鬥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她用估算價值的眼神打量起波來。


    好可怕。


    “那個,真的沒關係的。我自己也帶著手帕。而且還有紙巾。”


    突然背部感到一股寒氣的波,慌忙退後兩、三步去。


    “我說可以就可以。代價就是,放學之後到心生研究社活動室來。”


    藍鬥強行讓波把手帕收好,隨後轉身過去用很快的步伐朝校門走去。琉璃如同兔子跳一樣緊跟其後,最後的那美香則是一邊舔著糖果一邊跟了過去。


    (不管怎麽想這些人都是怪人啊雖然感覺有些過分,但不管怎麽想都覺得很怪!!變態?總之不要和她們扯上關係。我有種預感,如果不這樣做,那薔薇色的未來就會變得無影無蹤的。)


    歎氣後看了看膝蓋,被琉璃口水潤濕的部分發出了閃亮的光澤。


    入學式之前得去保健室消毒一下才行,波慌忙將落在地上的書包提起。


    不快點的話,入學式就要遲到了。


    因花開得比往年要早,所剩無幾的櫻花花瓣在春風中飄舞,裙擺輕輕地拂起的波穿過校門,朝著從今開始的三年間,就讀的聖九高校校舍的方向跑去。


    2.保健室裏的臉紅心跳的身體檢查


    咚咚。


    按著仍然在出血的膝蓋,敲起了保健室的大門。


    門裏傳出了“請進”的應答聲。


    “失禮了。”


    打開門,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完全一副懶洋洋地樣子坐在椅子上,吸著煙。


    左手拿著一本封麵上寫著“成長期的性”的書,無聊似的啪啦啪啦地翻動著。一股消毒液混雜著香煙的氣味刺激著鼻子。


    年齡大概二十五歲。齊長的長發很自然地紮成一束搭在耳朵後方附近,臉上戴著一副銀框眼鏡。


    眼神犀利的小眼睛,厚實的嘴唇。說是美人也不為過的臉蛋,無任何裝扮的眼睛上下方,隱約浮現出了黑眼圈。


    身著光亮奪目的絲質深紅襯衫,黑色緊身裙,以及裙下伸出的生足【譯者注:沒有穿襪子的腿】,作為老師來說這裝束也多少有些挑逗,但從外披掛著“音崎美波”銘牌的白衣看來,大概她就是養護教諭,換句話說就是保健室的老師。


    即便如此,那倦怠的表情,性感的身材,以及從那與其說是稍微,不如說完全裸露在外的胸部可以看到的柔軟穀間【雙峰之間】,還有那超短裙,完全一副成人的氛圍。


    波稍微有些心跳加速(因為很可怕!),她鼓起勇氣說:


    “那個,我受傷了。”


    “所以呢?”


    頭從書本中抬起的音崎老師,用焦躁的口氣說。雖說如此,但還是露出了宛如菩薩般的笑容,讓人無法判斷她究竟是心情好感覺還是差。


    “那個,消毒。”


    “我現在處於猛烈地宿醉當中。所以沒辦法,你老老實實放棄吧。”


    “但你不是,保健室的老師嗎。”


    “是又怎麽樣。”


    音崎老師的一根眉毛動了動。


    “這樣的話,那個,至少把藥給我”


    波膽怯地說,音崎老師放棄了似的歎了口氣,抬起下巴。


    “哪裏?”


    “啊,膝蓋。”


    “給我看看。”


    波默不作聲地翻起裙子,露出膝蓋。


    “現在還穿到膝蓋下方的裙子啊。”


    “誒誒。”


    “為什麽?”


    “因此校規是這麽寫的。”


    “恩。你真怪啊。”


    “我很普通。”


    “怪異的人都說自己很普通的。”


    倒不如說怪異的是這個音崎老師吧。


    但,波不想和老師爭論誰是怪人。


    波默默的伸出膝蓋,音崎教師拿起瓶架把脫脂棉伸進茶色的瓶子裏。等吸收了大量水分後,又把脫脂棉放在膝蓋上!!!!!!!!!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如同將燒紅的電熨鬥放在膝蓋上一般的強烈痛感傳遍全身。


    這灼熱的痛感讓眼睛就像冒出火花一般,波不由得從椅子上滾落,不管裙擺的淩亂不堪,在地麵上打著滾發出痛苦的呻吟。


    “老,老師這個,是什麽藥啊?”


    音崎老師對著快要昏過去的波笑著說:


    “家畜用止血藥。”


    “為,為什麽要用那個。”


    “因此處於思春期的年輕人和發情的動物一樣啊。”


    ——這也太亂來了吧。


    “接下來要防止化膿了。”


    “也是家畜動物用的藥嗎?”


    音崎老師還是一副從剛才開始就無任何變化的表情,點了點頭。


    “那個,人類用的藥呢?”


    “沒有。”


    “不可能吧。”


    “沒有。有也是要付費的。而且很高。誰叫我是被人稱作聖九高校的黑傑克呢。”


    那不就是所謂的黑暗醫生嗎。


    不管是早上的三人組,還是這位音崎老師,這所學校,真的沒問題嗎。


    “來吧,把腿再次伸出來。讓我塗藥進行化膿。”


    “不用了,那個,已經可以了。好像感覺不那麽疼了。多虧了音崎老師絕佳的治療,好像已經完全治好了似的”


    總之呆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快點離開這裏才是上策,波慌忙行了一禮,馬上起身。突然腿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哈嗚。”


    發射性的發出聲來。


    (絕對很怪啊。因為比治療前更疼了。)


    但音崎老師卻已經沒什麽興趣了似的,手裏拿著一隻紅色的活頁夾,啪啦啪啦翻閱著裏麵夾著的書頁。


    活頁夾得封麵上湧黑色的魔術筆寫著“聖九【seku】研活動日誌”。


    “seku研?”


    不由得念出了聲,音崎老師稍微抬起了臉,盯了波的臉隨後又將視線回到了書頁上。


    (早上那幫人想是說過,請到seku研來?那些人,雖然有些麻煩,但為了要歸還手帕,多少還是需要一些情報的。)


    就在波苦惱著究竟怎樣切入話題時。


    “咕咕咕!【詭異的笑聲】”


    音崎老師依舊望著書頁,無法忍受似的顫抖著肩膀,發出了壓低音量的笑聲。


    保健室的那位,臉上掛著的冷笑始終從未消失的音崎老師,發出了笑聲。等不及了的波對著音崎老師問道:


    “那個,我有問題要問老師。”


    “老師不會聽不聽話的學生的問題的。”


    音崎老師穩健地保持著人工般的笑容,明確地回絕了。


    “我沒聽你的話?”


    “就是防止化膿的那事。”


    “啊啊”


    剛才那種燒烤般的痛感又出現了。


    (雖然想知道seku研的情報,但那股疼痛卻真的是,還是放棄吧。)


    “那已經足夠了。”


    雖然知道了研究的名字,但社團活動又究竟是做什麽呢,波想著向其他人詢問不也可以嗎,因此很幹脆地回絕了,音崎老師露出了些許不高興的表情。


    “我很不爽,請你把剛才要問的說完。”


    看來她是個性格乖僻的人啊。


    (不過,還是不要逆著這個人比較好。)


    波本能地按照對方的意圖說道:


    “我想知道seku研的情況。”


    “seku研?”


    打瞌睡一般半閉著的眼睛,哢地睜開了,菩薩一般的表情一瞬間轉變成了夜叉的樣子。


    “想入部?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咿!不,我隻是被他們叫去。去活動室。”


    音崎老師用很直率地輕視般的視線打量著波,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拍了拍手。


    “算了。就這樣吧。總之,請你把衣服脫了。我要進行身體檢查。”


    “什麽?不是體檢而是檢查嗎?”


    “是的。”


    “為什麽?”


    “我說到做到的。老師說的話是絕對的。我的一句話,就能讓你停學甚至是退學。”


    保健室的老師究竟有沒有這麽大的權力啊,波持有疑問,但內心深處還是稍微有些介意。因為這老師,有著微妙的魄力


    “趕緊脫掉。不脫得話我就用麻醉”


    音崎老師從身旁取出一支看起來完全像是給馬使用的巨大注射器,望著波。恩。波煩惱地解開紐扣,脫下裙子,隻剩下一件上衣。


    “快點。”


    波將手伸到胸前的緞帶上,隨著咻咻的聲音解了下來。


    上衣的紐扣也一個接一個的解開,當解到最後一顆紐扣時,感覺到了一股視線,抬起頭,發現音崎老師正一直盯著這邊。


    “那個,我不習慣被看著脫衣。”


    “無需在意。”


    “我很在意。”


    (被人看著自己


    做這種事,即使對方是個女人,也會變得心跳過速嗎?)


    將身體轉向,背對著音崎老師,一般感受了灼熱的視線,一邊脫下襯衣。


    即使是在保健室,但隻穿著內褲,胸罩還有過膝長襪這樣的裝扮,還是有些不放心,波將脫下的襯衣擋在胸前又轉了回去。


    “我脫完了。”


    “襯衣很礙事,拿開。”


    “”


    “我說,快一點。”


    “咿咿咿。”


    好可怕。音崎老師的號叫聲,讓波的身體顫抖著並差點哭了出來,她隨即將襯衣拿了下來。淡桃色的棉質胸罩與不相稱的黑繩結內褲都展露在外。


    “胸真是可憐啊。”


    “你要是在意的話請不要說出來。”


    “話說你那內褲是怎麽回事?你隻對內褲這麽講究那可怎麽辦?”


    “不是的。嗚嗚。這是偶然是事故。”


    感到困惑的波扭捏著腿部相互摩擦,說話聲中混雜著哭泣聲。


    “不要哭。老師看到別人哭泣,可是會興奮起來的。”


    “咿!”


    波向後退去兩三步,音崎老師笑了起來。


    “不要那麽害怕。開玩笑的。老師沒那方麵的興趣。”


    (一點也聽不出是開玩笑好可怕)


    “那麽,老師,那個,究竟要做什麽身體檢查呢。”


    “恩,可以了。”


    “哈啊?”


    “被seku研叫去的人,我還以為是蘊藏著多大潛力的學生呢,不過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把衣服穿上吧,入學式要遲到了。”


    就像預知到了一樣,預備鈴響了起來。


    “哈啊那我就。”


    (為了問出sek研的情報,居然被要求身體檢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絕對還是不要和這些人扯上關係。是的,要封印那些見到的可怕的東西!)


    再次鞏固決心,忍耐著膝蓋上的疼痛站了起來,很快便把製服穿上。


    放學後可不想去sek研的活動室啊,行完辭禮後,邁出腳步,此時的音崎老師又將剛才的巨大注射器拿在手上,笑了起來。


    “你臉色發青啊,感冒了嗎?給你來針肌肉注射如何?”


    被那麽大的針頭刺入可是會死的。


    “不。真的什麽都沒有。倒不如說心情舒暢,無病無災,沒關係的。”


    以防萬一,以後自己一定要儲備最低限度的醫藥品,波在內心中發誓道,從保健室出來後,在人煙稀少的走廊用很快的步伐朝著講堂走去。


    讓人感受到傳統氣息的白色講堂大廳,地麵上鋪著紅地毯,枝形吊燈發出眩目的光芒。


    為了出席入學式,和波一起來到講堂大廳,按照出席號並排站好的同學,讓她十分吃驚。


    有的人很仔細的進行了化妝,有的人的頭發完全如同在美容院整理過了一樣的平整。甚至還有些人,明明是在入學式上,就把胸口處的緞帶與第一顆紐扣解開,可以看到細細的金項鏈,也有不穿外衣而隻穿針織毛衣的人。


    (不管是那三人組,還是音崎老師,因為早上見到的都是些怪人,雖然所以沒有在意身旁,冷靜下來後向四周望去,該怎麽說呢,這所學校內部生都打扮地十分有大人味啊)


    本來這所學校,聖九宮學園就是初中高中直升製的,在高中進入這所學校的也隻有波等一小部分人。


    被稱做內部生的九成都是從初中班級晉升上來的。由於從初中開始就是一直在一起,因此早已形成了小圈子了,在這個前提下,盡管她們都是大小姐,但波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和內部生打成一片,恐怕不那麽簡單,突破了被稱為超難關的高校入學考試,於高中才進入這所學校的充滿自信的學生,都和波的想法一致。


    突破了艱難測試的外部生,外表看起來都十分聰慧。並且,在外部生之間,有許多人都曾經在升學學校,預備學校的難關課程中相互見過麵,他們都在那裏用“很久不見”等寒暄的話語相互打著招呼。


    能夠交到朋友嗎。


    內部生華麗得過了頭,外部生的頭腦也看似很聰明。


    兩頭都不是的波環視四周,歎了一口氣。隨後,發現了另外一個和她一樣孤立站在那裏的女學生。


    (啊,那女生。和我是一個班的啊。)


    是琉璃。


    一個人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抱著即臨近解體的小熊玩偶,擺弄著手機的琉璃,正釋放著黑色的存在感。在外表華麗的內部生之間,其可愛感也是如此的超群,雖然早上並沒有注意到,但她的身旁還是有著一種高傲的存在感。


    恐怕她也是內部生吧,但為什麽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一起並升學的同學卻遠離她呢,而且在遠處圍著她的人像是在悄悄地說著些什麽,像是說著什麽傳言似的。


    (確實她是個喜歡血,喜歡偷拍哥哥什麽的,是個相當怪異的人。)


    就在考慮這這些的時候,有人戳了戳波的背。


    轉過頭去,梳著兩條辮子戴著紅框眼睛,給人一種文學氣息的矮個子女生站在那裏。鼻子周圍長著可愛的雀斑。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個子很高,短發,開朗的女生。這邊這位不管怎麽看都像是體育係的。


    正當波想著這兩人真是互補的時候,眼鏡女生笑著說道:


    “你好,你是外試進來的吧。我是,永井由香。是內部生。請多關照。”


    “我是早苗。內田早苗。同樣是內部生。”


    緊接著說話的是短發女生。


    “那個,我是中山素。大家都叫我波。”


    “小波啊。真是個可愛的名字。我說,小波你是外部考試進來的吧。雖說如此,卻給人一種學習墊底的感覺啊。”


    “聽由香的話,我認為咱們可以相處得很好啊。”


    “啊哈哈,是這樣嗎?”


    太好了。這兩個人都很普通啊,貌似可以和她們交朋友啊。


    這兩人的登場讓波感覺心情舒暢,並十分安心,此時,由香用右手,早苗用左手分別握住了波的雙臂。


    明明是初次見麵,但這兩人卻讓人感到十分熟悉。沒有拒絕的理由,波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仍讓兩人握著自己的手臂,隨後由香像是在看著什麽似的歪起頭來。


    “我說我說,小波今天早上,和seku研的人一同坐公車這是真的嗎?”


    “恩。嘛啊。是在一起啊,不過。”


    “那你應該近距離進到了seku研的活躍了吧。真羨慕你啊!”


    早苗將握著波的手臂的手加大了力道。就和那體育係的外表一樣,果然力氣很大。


    “活躍?”


    那與其說是活躍不如說是一種狼籍吧,在感到驚訝的波的身旁,由香眯起眼,發呆似地說:


    “我聽說藍鬥前輩在被劫持的公共汽車上代替昏倒的駕駛員駕駛車輛。”


    “恩恩。還有,那美香前輩像是果斷地以自己作為誘餌,抓獲了劫持公共汽車的犯人,不是嗎?”


    (那個,如果用的記憶進行修正的話,藍鬥是用腕力將駕駛員擊昏,然後用拙劣的駕駛技術將癡漢從汽車上甩了出去,那美香則是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意識到對方是癡漢。)


    究竟是被怎樣曲解了啊,現實中發生的事,居然會變成了完全不同的事情。


    波還在困惑是否解釋說明一下,此時兩人如同合唱一般共同說道:


    “不愧是sek研!我好向往啊啊啊啊!”


    向往?那些怪人?而且,這個sek研究竟是個怎樣的集團啊?


    “那個,sek研究竟是個怎樣的社團


    啊?”


    麵向歪著頭的波,由香浮現出了很熱情的表情,說道:


    “啊,原來如此小波是外部考試組的人,應該不知道這些。sek研的正式名稱是聖九宮學園高校理念研究部,是這個學園傳統的社團活動之一,除了容姿、理性、家事之外,還需要人格,隻有學園內萬中挑一的淑女才能進入,是全校學生都十分向往的地方。


    擔任部長職務的藍鬥前輩,是代表日本參加諾貝爾大獎的學者國分智樹的女兒。前輩本人的iq指數也是個達到200的超級天才。特別是精通物理學與生物學,還有人體解剖學,免疫學,神經解剖學。從腦科學到經絡,穴位都精通,有著了對於人體無所不知的博士稱號級別的知識。其實都已被準許跳級,進入大學了的,從日本的各大名校開始到海外的哈佛、耶魯、以及斯坦福大學,都希望她務必到自己的學校裏來並且紛紛派出挖掘人才的人來到這裏,但藍鬥還是按照自己的願望,繼續留在了九宮學園內。”


    早苗接二連三地繼續說著。


    “那美香前輩是掌握著鐵路、金融、保險、建築、造船、礦業事業,代表日本的‘友愛康采恩【壟斷聯合企業】’的大小姐。她的爸爸是戰前三大財閥之一,友愛財閥的總帥,媽媽則是貴族出身的華麗一族。是個打小開始就被誘拐了不止十次的hardcore大小姐!!”


    “除開這所聖九高校的兩大麥當娜,本年度的入部者,好像就是琉璃公主。要說聖九中學的琉璃,就要不讀不提到她的媽媽是昭和時代的超級偶像貓山琉密,她的父親是在坎城獲得了金獎的那位有名電影導演,宮家正二。她是個極其適合作為sek研部員的人選,入部也理所當然的了。”


    “我們倆也曾想過在進入高校後,加入向往的sek研但這些終究都隻是夢想。”


    早苗歎了一口氣。


    “但是,能夠和琉璃公主在同一個班級,這就已經很光榮了。”


    “上課時悄悄能夠無限製地偷看琉璃公主。嗬嗬嗬。”


    “體育課上的短褲姿態,遊泳課上的泳裝姿態的鏡頭咕噗。啊啊,這一年會變得多麽幸福啊。這些都是作為宮家琉璃fanclub會長的福利啊。”


    (麥當娜?funclub?向往的sek研?究竟說些什麽啊?)


    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說法,波完全理解不了。


    “話說回來,小波,在公車劫持事件後,我聽說sek研的人像是和你說了什麽?”


    “啊啊,是啊,隻有一點點。”


    “是什麽呢?請務必詳細告訴我們。”


    “那個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話。那個,對了。就是讓我去活動室。”


    由香和早苗很驚訝似的麵麵相覷,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個究竟怎麽了啊?”


    突然,兩人鬆開了手,來到波身後悄悄說起耳語來。


    “這種事不管怎麽說都不可能啊啊。因為sek研的活動室經常是關閉著的,不止是一般學生,就連顧問老師之外的老師都是不允許進入的。”


    “也有嚐試潛入的女學生失蹤這個七大不思議……”


    剛才還十分爽朗的氣氛不知道去了哪裏,說著悄悄話的兩人情緒看起來十分地不穩定。


    “那個,我被sek研邀請,也隻是去還手帕罷了,如果可以的話,放學後能和我一同去嗎?”


    “誒誒,你是在邀請我們嗎?”


    “我們呢也一起去!?不勝惶恐啊。”


    “不是很好嘛。我還對這所學校不怎麽熟悉。”


    再著說,如果有人跟著一同去那些怪人的地方的話,自己也會膽壯一些。


    “你都說到這份上了,請務必邀請我們一同”


    “不行!”


    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同時一陣寒氣在背後遊走。


    “啊。”


    由香和早苗一副驚訝的麵孔,眼睛睜得巨大,就這樣張開口什麽話也說不出。


    究竟發生了什麽。


    戰戰兢兢向後望去,進入眼簾的是小小的臉龐上放出閃亮光芒的大眼睛。


    “不是你一個人來就不行。”


    琉璃不容分說地盯著波說道。


    “啊,嗯,那我們就告辭了。”


    由香和早苗某明奇妙地臉紅了起來,眼睛四處亂看,退後數步。


    “誒誒,一下子究竟怎麽了啊,兩位,等等”


    “那麽,再見中山,再見,再見,再見~”


    拒絕了波的挽留,兩人顏麵相對猶如脫兔一般逃走了。


    好不容易快要成為朋友了的。稱呼到剛才為止還是小波的說,突然就改成了中山了。


    (兩人的突然離去,也應該是這個女生的緣故要盡可能地不和他扯上關係,不然的話朋友都交不到)


    胸中,正在煩惱著究竟會如何,此時,琉璃拉了拉波的上衣下擺。


    “我們在一個班級喲。黑褲褲。”


    “等,不要用那個稱呼我啊。”


    響起了告知入學式開始的厚重風琴聲。


    “新生,入場。”


    隨著號令,同學們一同穿過雕刻著花紋的胡桃木大門,進入兼作禮拜堂的大講堂,兩百多名在校生正拍手歡迎她們的到來。


    講堂內,有著古典而又美麗的內裝飾,陽光透過精心設計的彩色玻璃窗,投下色彩豐富的光芒。


    正麵的主祭壇上擺放的是被白色百合鮮花包圍著的露出慈愛笑容的聖母瑪利亞的雕像。被稱作cassock,身著蓋住腳尖的黑色司祭服,頭上戴著一頂額頭正中裝飾著十字架的白色帽子,如此裝束的學園長正威嚴著站在雕像前方稍低一些的位置擺設著的講台上。


    地板上,並排擺放的都是些棕色的木質長桌與樸素的長椅,在桌椅前,身著聖九高校製服的在校生,一年的差距居然可以這種地步嗎,正很有威嚴地並排站在那裏。


    一眼望過去那些在校生中,有兩位今天早上見過的。


    在最前列,高傲凜然挺直著腰杆,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水芭蕉印象的藍鬥。以及她身旁,美麗的容貌猶如大薔薇花似的被華麗的存在感包圍,笑容滿麵的那美香。


    “嗚啊,是那美香和藍鬥啊,看起來更加美麗了啊。”


    祭壇前方並排站著的,位於波斜前方位置上的永井由香,以及內田早苗正低聲竊語道。他們正眯著眼睛望著前方並排站著的上級生的隊列。


    “今後開始的每一天,都能和那兩位在同一座學舍學習,真是幸福啊。”


    早苗感歎般的舒了一口氣。


    “我說,那邊的,給我安靜點。”


    老師的斥責聲傳了過來。由香和早苗慌忙閉上了嘴。


    穿著修女服裝的副學園長,宣告了入學式開始,與此同時風琴聲再度響起。


    講堂頓時被,製服外套著罩衫,頭戴平底無邊帽的聖歌部的前輩們的清澈歌聲與高音的和諧音色充斥。


    (嗚啊啊啊。好厲害。和初中完全不同。)


    對於腦子中隻有那煞風景的體育館入學式的波來說,已經被這莊嚴地氣氛所壓倒並沉浸其中。


    聖歌部的讚歌結束後,緊接著的是學園長的祝辭。


    站在祭壇前方的講台上,身著司祭禮服的學園長環視了一下學生後,念起了對新生的祝辭,講述起了九宮學園的曆史,進而又說起了緊身上應有的準備。


    聽學園內唯一的男性豬原信之助學園長所說,九宮學園的前身其實是名叫ナインサイン【ninesign】的某座英國修道會。


    在大戰結束後的1946年,為


    了解救因戰亂被荒廢了的女子的心,並指引她們,同會所屬的三名修女來到了日本。在這些修女們的竭盡全力之下,聖九宮學園終於在神奈川縣橫濱的地界上創立了。


    原本就是注重純潔教育的ナインサイン修道會,除了重視當初設立聖九宮學園的主旨之外,同樣也終於教育,這一方針一直傳續至今。


    按照這一方針,在九宮學園上學的學生,都得要努力保持自身意識的純潔,清正的品性。在如今的時代看來是個極其頑固的說法。十分鍾的學園長說話結束後,緊接著宣讀而出的就是要代表在校生進行問候的學生姓名。


    “請國分藍鬥進行在校生代表的歡迎致辭。”


    不敢相信,還是這個人啊波十分驚訝,像是能夠切裂嘈雜人聲似的,尖銳通透的聲音響徹整個講堂。


    “是。”


    會場一下子變得十分肅靜。


    被全部學生的目光注視著,黑發美少女慢慢地爬上了階梯。


    看著這凜然清正的姿態,由香與早苗一同低聲說道:


    “不愧是miss聖九高校啊。好崇拜啊。”


    3.放學後的不能做的實驗


    “小波,去活動室了喲。”


    入學式後,在教室進行的班會剛結束時,琉璃來到波的座位旁說道。如同退潮一般教室被寂靜所籠罩。


    聽周圍同學說的話,好像在初中琉璃對誰都沒有這麽親近過似的。就因為這個,全部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波的身上。


    如此引人注目,不要啊。


    腦子一邊這麽想,一邊也無法繼續無視站在身旁的琉璃了,波嚐試著回道:


    “啊,恩怎麽說呢,我不能去,琉璃能幫我把東西還回去嗎?”


    “不,不敢相信!居然拒絕了琉璃公主的邀請。”


    “神,神啊請給她懲罰吧。”


    早苗與由香類似於悲鳴的叫喊聲響徹整個教室。


    太小題大做了吧。波苦笑著環視教室,發現所有的同學都屏住呼吸觀望著波與琉璃的動向。


    (怎麽回事這氣氛究竟是怎麽了?)


    重回寂靜的教室被顫動的空氣所支配。就像劃破靜寂一般,琉璃的聲音傳遍整個教室。


    “不行。藍鬥姐姐大人不是讓你去活動室嗎。這就是全部。命令是絕對的。”


    教室裏的視線就像在等候著波的回答一般,由香&早苗組合則是站在琉璃身後朝這邊看,完全就像綜合節目裏使用提示紙板,用筆在素描簿上寫著“這裏該說ok了!”並朝向這邊展示著。


    不管怎麽看,在這個氣氛下無法拒絕啊。


    沒辦法。還是放棄比較好。


    波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勉勉強強站了起來。進入眼簾的是由香和早苗搖擺著手的樣子,就像在說“好了,趕緊去吧”。


    “哈啊我明白了。那就走吧。”


    “恩,走吧。”


    琉璃用自己的手腕繞過波的手腕。撒嬌似的將自己的頭,靠在困惑著的波的肩膀上,向上望著波笑了起來。


    確實是十分可愛啊。波稍微有一些理解了由香和早苗的感受了。


    校園中庭,充滿著春日的氣息。


    這裏有著稍有些不留意,就會睡著的似的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太陽光,在陽光下有著發芽的草木,棣堂花、蓮華草、麗春花等可愛的花朵就像在賣弄著自己一樣怒放盛開著。


    琉璃一邊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一邊伸了個大懶腰,踏進了森林之中。剛才為止的暖意就像開玩笑似的,涼絲絲的空氣拂過肌膚,並可以聞到濕潤的泥土氣息。


    “到了。”


    “好大。”


    出現在麵前是一座雄偉的,用石頭建造的洋館,看著洋館的全景,波不由得發出驚歎聲。


    不管怎麽說都很漂亮。直立在那得古典建築外表幾乎都被深綠色覆蓋,附近的庭院裏薔薇花正在盛開著。


    打開雕刻著花紋的大門,內部的空間如同電影中見到的外國舞台一般寬廣。


    進入洋館後,穿過筆直的廣闊入口,鋪在地上的深紅色地毯緩緩地朝著二樓延伸。


    “請進。”


    琉璃對著不由得看呆了,仍然杵在入口處的波催促道。


    “那個,鞋子呢。”


    “沒關係的。”


    雖然這麽說,但波還是一種進入童話王國一樣用很迷茫的心情踏了進來。


    每向前一步,腳都會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波跟在琉璃身後向深處走去。


    樓梯兩側各有一扇門,琉璃毫不猶豫的將手搭在右側的把手上把門打開。


    門的那一側,就像是少女的幻想實體化的世界一樣。


    鬆軟鬆軟的毛毯,帶有小花刺繡的窗簾以及蕾絲邊。白木的桌椅組合都是貓足風格,上麵還雕刻著些細微的圖案。


    兩位美少女正坐在那裏,優雅地品著茶。


    房間裏處有著一用大理石建造的暖爐,在其前方還擺放著看起來十分舒適的皮革沙發。


    “好厲害啊。”


    要說唯一不相襯的,就是掛在側麵牆壁上的巨大電視屏幕,桌子上放置的筆記本電腦,但即使有些東西還是無法遮蓋住這間房屋的可愛之處。


    不知怎麽回事雖然之前有過那些讓自己感到很害怕,並倒黴的情形,但如果將自己叫到如此漂亮的房間的話,結果還是很不錯啊。


    把早上在公車上的那幫人想成是怪人,一定是自己多慮了。不管怎麽說對方可是聖九高小姐,是學校內第一名的大小姐,並且還是學園偶像。恩,一定是這樣的。


    就像是電影中的幻想鏡頭一般。波一邊沉浸到了少女的世界中,一邊通過房門走了進去,剛進屋內就聞到了甘甜的果醬與烤好的餅幹的香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的感觸完全就像是在雲上行走一般。


    “姐姐大人們,我把波帶來了。”


    “謝謝了,琉璃。那美香,交給你了。”


    “是的,藍鬥。”


    那美香從椅子上起身,朝著波走去。


    “失禮了,波。”


    那美香帶著微笑,把手慢慢地伸到波的裙子下擺處,抓緊並向上掀起。


    “呀啊啊啊啊。”


    波反射性地壓住裙子,坐到了地上。


    (果,果然很糟糕啊。我還以為來到這裏很好呢。我這個笨蛋笨蛋。)


    “安靜點。吵鬧可不是好的行為。來吧,把內褲給我看。”


    藍鬥把如同凍結的湖麵般的冰冷視線投向波。


    就像是被蛇盯上了的青蛙一般,因恐懼無法動彈的波再次將裙子掀起。


    “啊啊,這是多麽下流的內褲啊。你究竟期待著些什麽,才穿這種褲子啊,請詳細的告訴我。沒關係的,時間有很多呢,這裏離校舍又很遠,聲音也傳不出去的。”


    (究,究竟會被怎麽啊)


    “來吧,讓我仔仔細細看看吧。你那條下流的內褲。”


    就這樣,與“請進去吧”這樣的慘叫聲一同,sek研所期待(!?)的新社員,中山素誕生了。


    如今,那讓人害羞的揉搓胸部的感觸,還在身體上竄動著。


    “請進來吧。”


    說出這種半強製的,和少女身份不相符的屈辱言語。而且到現在,簽署了入部書的波,她的胸部仍在被藍鬥不厭煩地繼續搓揉著。


    “恩。這真是個值得一揉的胸部啊。該怎麽形容呢。味同嚼蠟什麽的,用不會發出破音的樂器拚命演奏什麽的。是個越揉越讓人感覺是個很難得的胸部啊。”


    “不要這不是些最差的比喻嘛。真是抱歉啊。反正我是個a罩杯,啊嗚,夠,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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