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謠言!豈有此理!”


    平南侯府內,提南甄怒意勃發。


    一旁提南興吃著點心喝著茶,不以為意:“我也這麽跟雲都尉說,雲都尉說相信兄長,隻是她是禦林軍衛的統領又是剛上任,大哥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又趕上過年,鐵定要問一問。”


    提南甄頷首:“好,我知道,我也著人去問一問,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如此肆意妄為。”


    說著,提南甄披上鬥篷出了門。


    提南興聽提南甄出門的動靜,知道兄長是親自往五城兵馬司去。


    提南興頓了下,緊跟著又是一口塞進去一個,嘴巴鼓鼓的。


    “你這這在禦林軍衛就學會了吃?”一旁盯了提南興好一陣子的平南侯忍不住了,“你看看你,就快成豬了。”


    提南興也知道自己這陣子胖了,拍了拍肚子:“都尉說這是冬日裏養膘,再說身為大將軍就得胖一點。”


    提南興看向自己那身材同樣不咋樣的老爹。


    平南侯:“……”


    總覺得這小子像是在罵他老子。


    ********


    鎮國公府,青竹小院。


    馮雲看著火苗把油紙吞沒幹淨。


    如今京都內的消息不管是那封折子還是王家兒郎之死都和她有關。


    巧合?還是陰謀?


    若是陰謀,必然是針對鎮國公府。


    可這傳言有陣子了,自家裏又做了什麽?


    還是說這傳言其中也有自家在推波助瀾?


    祖父父親大兄什麽都不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啊。


    “女郎,大郎君到了。”竹香過來稟告。


    馮雲嘴角揚起來。


    ……


    外堂內,馮暮雨扶額:“我知道這事兒早晚也要傳到你耳朵裏,就想著在你知道之前多做一些,也免得你說我這個兄長離了你什麽都做不好。”


    “誰?誰敢這麽說就是跟我作對!”馮雲露出凶狠的模樣。


    馮暮雨哼了聲,推給馮雲一個冊子。


    “早先時候你說提南甄可能在清池,我就派人去查了各處精銳之伍可有失蹤離去兵士的消息,還有因事由不在軍伍中的精銳之士。大乾兵馬眾多,精銳並不多,平南侯及世子所接觸的兵伍中也有咱們的人。”


    “獵苑行宮的匪人屍首一一查過,有軍伍也有匪人,身上並無標記,要查起來不太容易,但好在咱們動手早,尤其是五城兵馬司,早先就是平南侯世子在執掌,說不得這幾個月摻了多少砂子。”


    “這些就是查證出來的幾個,不止是在你回京前後告假離開,更還在回來之後花錢大方。”


    馮雲耳邊是兄長的殷殷之言,視線很快就落到了那個名字上——劉崗。


    就是他殺了王釗孩兒的兵士。


    後麵所寫:力大,擅使戟。


    這倒是和她係統裏的“斧”不符。


    “獵苑行宮死傷的官眷中可有被斧砍之人?”馮雲問。


    馮暮雨盯著馮雲的目光微頓:“有。”


    馮雲抬頭,對上馮暮雨的視線:“他擅使斧。”


    “何以見得?”馮暮雨。


    “今兒我去大理寺牢中看到他,他看到我,就想殺我。”馮雲又道。


    馮暮雨:“?”


    馮雲沉吟:“我的直覺。”


    馮暮雨啞然:“我知道習武之人都有直覺,八成都是準的,可這當不成證據。”


    馮雲知道。


    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早就知道小白花對她的殺意,還一直拖,拖到人證物證俱全。


    “我記得獵苑那夜王釗殺死兩人,以那兩人屍身而言,並非是兵伍中人。”


    “劉崗出身江湖,入五城兵馬司後數次剿匪有功,有些賞錢也不足為慮,隻是出身江湖,難免會識得不在冊的高手。”


    “假設獵苑那夜他就是其中一人,親眼所見王釗殺了他的好友,他定會憤恨王釗,哪怕王釗身死也會遺恨王釗家人,借故殺了那孩子就有了可能。而若非我之故,他們的目的也會達成,所以恨我,也是意料之中。”


    聽著馮雲說的這些,馮暮雨神色微動:“就像是佛家說的‘心有所念不得無漏’,若是想動手他可以早就動手,現在動手,要麽就是剛找到機會,要麽就是再也壓抑不住。”


    馮雲馮暮雨對視,彼此心間都泛起某個可能。


    就是這個劉崗身邊必然是出了事兒。


    隻是不管是不是出事兒又或是出了什麽事兒,都不關馮雲的事兒,有馮暮雨在,根本不用馮雲費心,馮雲隻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成。


    翌日,臘月二十八。


    馮雲剛到禦林軍衛就見識到了群情激憤,早先隻是各自聽說了街頭巷尾的傳言,昨兒聽說統領去了監牢,結果那名五城兵馬司的兵士還敢對統領不敬,簡直不可忍。


    馮雲沒追究是誰說的,半推半就的當場寫下奏折,請皇帝下令嚴查,杜絕因此事造成的五城兵馬司和禦林軍衛不合之傳言。


    折子遞上去了。


    皇帝很快下發中樞,中樞轉給了大理寺,令大理寺和京兆尹一同協查。


    馬上就要過年了,按照以往明兒個就要關衙門掛印放大假,這是突然間的給自家添什麽麻煩!!!


    隻能各自吩咐下去,該查查,該問詢問詢,一直到下衙。


    當然該關著的也關著,不得出紕漏。


    待明日該放假放假。


    過年了,誰還加班啊!


    當馮雲聽說了各處衙門的安排,尤其是大理寺和京兆府,隻羨慕嫉妒恨。


    這年頭都不卷的嗎?


    不是說老祖宗輩兒的是世上最勤快的?


    沒當過官兒,不知道啊~


    馮雲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夜色已降。


    看高忠提南興蠢蠢欲動的神色,馮雲也知道自己是為難了他們,剛點了頭,那兩個轉身就跑。


    最後弄好假期獎懲製度的馮雲隻得乘著馬,在月光中緩緩出宮回轉。


    馬蹄踢踏,在宮中作響。


    前麵的馬道上燈籠晃動,馮雲看到了一眾宮監宮婢,當中簇擁著一人,正是四皇子季子墨。


    馮雲粲然一笑,下了馬。


    後麵張鳴也要下馬,被馮雲止住。


    季子墨也推拒開身後的人,迎上馮雲。


    “我來送你出宮。”季子墨。


    馮雲:“好。”


    季子墨馮雲一起走著。


    身後一眾宮婢宮監跟隨,還有張鳴等幾名禦林軍衛在馬上跟從。


    遠處,長鏡中,清晰的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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