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廢柴邪神多半搞不懂許多東西的運作原理。或許也存在知識淵博的廢柴邪神,但是在全邪協眼中一概歸入什麽都不懂的廢柴邪神。就算是什麽都不懂的你們也有一件必須懂的事,那就是全邪協的升降級製度。這回為了讓廢柴邪神也能聽明白,特地請來了能把任何東西解釋得令人作嘔地明白而著稱的惡上彰先生為各位講解。(注:捏他自由記者、作家池上彰)


    原來是這樣嗎全邪協! 升級與降級製度(注:以下捏他池上彰主講、劇團一人主持的節目《原來是這樣嗎!和池上彰一起學新聞》)


    惡上:大家晚上好,我是惡上彰。於是各位非常遺憾地被降級為了廢柴邪神,但實際上對這個係統理解到了什麽程度呢。不明白降級的原因,不明白升級的方法,恐怕也有許多這樣的臭蛋邪神吧?


    劇團:前幾天我有個邪神朋友升級了,但他是個糟糕到離譜的家夥,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麽能升級。


    惡上:讓我們先來看一下這張表吧。


    升級的主要原因及所占比例


    破壞行為作出貢獻 10%


    召集信徒作出貢獻 10%


    其它方麵作出貢獻 62%


    不知不覺靠臉升級 10%


    劇團:“其它方麵作出貢獻”占的比例會不會有點多?


    惡上:這是個好問題呢。其實這個“其它方麵作出貢獻”指的主要是金錢方麵的貢獻呢。


    劇團:難道說,是指賄賂嗎?


    惡上:真虧你注意到了呢。說的沒錯,其實有七成的邪神都是經由賄賂升級的,這就是當前的狀況哦。


    劇團:對全邪協來說賄賂是ok的嗎?雖說是邪惡集團,要是基於跟實力無關的因素升級不會使得組織支離不堪嗎?


    惡上:這是個好問題呢。全邪協當然也不希望太弱小的邪神身居高位。其實靠其它方麵的貢獻升級主要集中在廢柴邪神以下的等級,換言之就是集中在不會對全邪協的活動造成什麽影響的部分。這會不會是一種籌集資金的方法呢,是否為此才定期地將一些邪神降級為廢柴邪神呢,這種傳言也經常有耳聞。


    劇團: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因為不交錢而被毫無道理地降級嗎?


    惡上:官方當然是不會承認這點的……但是我們拿到了一些有趣的數據呢,一起來看看吧。


    降級為廢柴邪神的原因 top10


    不進行破壞行為


    使信徒減少


    對全邪協職員的態度很差


    唱k的時候提不起勁


    唱k的時候太提起勁


    唱k的時候總在糾結key和回聲的設置


    唱k的時候拿麥的姿勢讓人很不爽


    將職員點的曲目刪除


    將職員擅長的曲目先唱了


    惡上:是不是覺得有許多瑣碎且隨意的理由呢。這樣一來,就不禁讓人懷疑實際上是否是出於錢財原因而被強製降級了呢。那麽,接下來請看這個。


    劇團:惡上先生,為什麽要脫褲子!


    惡上:這是個好問題呢。我有點想給你看的東西。


    劇團:等,等下我不想看那個東西!


    惡上:不,請你務必要見識一下。


    劇團:啊啊啊!


    最後,惡上先生深刻反省了有點玩過頭,以及對自己清晰易懂的講解產生興奮一事。


    終於迎來了回歸正常的時候。一想到這個心裏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自從分裂以後,包括奈奈和姉小路在內幾乎所有人都開心不已。但維持著分裂狀態過日子有多麽異樣隻有分裂的當事人才知道。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理上的不適。


    我走進便利店,拿起根本沒打算買的方便粉絲,回憶著至今為止的辛勞。


    盡管肉體上應該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分裂後身邊的人們對我的關心度比以前更低了。恐怕是類似靈魂或者生命力或者存在感的東西被早苗分掉了一部分,因此導致了這種情況。如果能重新合體,存在感應該也能複原。雖然本來就沒多少。


    ……話說是不是有點慢?還要我對著方便粉絲的包裝看多久?再呆下去店員就要懷疑我是小偷了。


    就在我差不多能背誦方便粉絲的原料時,便利店內的風景終於泛起白霧。


    太好了,似乎是正常開始了。


    我任身體漂浮在純白且空無一物的空間中,等待上升至凜的房間。


    習慣了的話這個空間也挺舒適的,猶如全身沉浸在溫暖的水中。有點文采的人可能會形容為回到了母親的子宮裏吧。


    ……


    ……


    ……


    等了蠻久了。


    ……


    ……


    平常這時候應該已經裹著紅色光芒緩緩出現在凜的房間……但眼前始終是一片空白。


    突然變得很恐懼。要是一直被困在這兒可怎麽辦。糟糕,好可怕!


    “喂~!怎麽一直是白的啊!現在什麽情況!喂~!”


    無論如何扯著嗓子喊,聲音都隻在耳內回響,傳不到任何地方,出口的瞬間就消逝了。


    冷靜一下。現在對時間沒有感覺,或許其實還沒過多久。想點別的東西吧。


    無論什麽都好轉移一下思維……粉絲──綠豆粉,馬鈴薯粉(非轉基因),粉包──食鹽,砂糖,雞精,蛤蜊油,香辛料(含小麥和大豆),酵母精,豬油,澱粉(玉米和木薯粉),魚露粉,番茄粉,蝦粉,魷魚幹粉,雞油(含大豆),芝麻油,配料包──蝦,卷心菜,烏賊,胡蘿卜,裙帶菜…………不行了,好恐怖!


    “喂~~!到底在搞毛!給點回應啊!”


    我明知沒人聽得見仍盡全力大喊著。打出生以來沒喊過這麽高分貝。


    ──究竟經過了多長時間呢,因為喊太久嗓子都痛了。


    感覺這種狀態好像已經持續了幾天,又感覺似乎才過了幾分鍾。在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見的空間中時間觀念也被麻痹。


    ──依稀看見一點紅光,可是定睛一看那光沒有變亮而是立刻消失了。恐怕是錯覺吧。可能是因為我對理應看見的光景──魔法陣散發出的紅色光芒過於渴望而產生了幻覺。


    難道,我已經再也無法離開這個空間了嗎。就算離開了我也沒有保持神誌正常的自信。


    我不停地擺著雙手雙腳,但是什麽都摸不著。好想得到一點外界刺激,不管是視覺還是聽覺還是觸覺都行。再這樣下去我會──


    “……啊哈哈哈,唔呼呼呼!”


    隱約聽見了人聲。既幻視之後又出現了幻聽嗎。


    “──大沼……那種……”


    好像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比剛才的笑聲還要清晰!


    我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聽。終於接收到外部刺激了,其中或許包含著擺脫這種狀況的線索。一個字都不能聽漏。想聽見更多的聲音。為了排除幻聽的可能性還需要更清楚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下一聲響起。


    “接下來是狗。嗚~汪汪!汪汪!”


    ……模仿秀嗎?就模仿個狗水平未免有點低。我這麽努力聽來的聲音居然是學狗叫……


    然而似乎不是幻聽。假如這是我的大腦自己製造的聲音,那我真心不懂自己的大腦想幹嘛。要是真的出現學狗叫的幻聽那差不多也沒救了。


    “嗚~汪汪汪汪!呼嚕~呼嚕~!汪汪!呼~嚕!汪汪!”


    “好纏人啊!”


    “噫呀~!真好玩!”


    某人執著地學著狗叫,隨之傳來的還有凜有點惱火的聲音,以及早苗的笑聲。


    別人都快


    被逼得精神崩潰了,卻因為低水平的狗叫在那兒鬧騰……我變得越來越不愉快。


    過了一會兒凜的房間出現在紅光的另一邊,視線變得和地板平行,大概是臉正在冒出魔法陣。我看見了大笑著的凜的臉,以及在她隔壁爆笑著的早苗。為啥她還在……光這個就已經注定召喚失敗了,而且為啥她們跟開趴一樣情緒高漲,都失敗了還那麽開心幹嘛。我越想越來氣。等整個人出來以後必須提出嚴正抗議。


    特別是那個背對著我不停地做科馬內奇姿勢的家夥……那貨誰啊,為毛在這種緊要關頭蹦出來,重複擺著全世界首屈一指的無聊姿勢。


    難道這家夥就是失敗的原因嗎?


    “啊,好像有什麽露出來了呢。要折斷嗎?”


    早苗發現了上半身終於從魔法陣裏出來的我朝這邊指了指。


    “才沒露出啊!硬要說的話是你從我體內露出來了啊!”


    火冒三丈的我向早苗用強硬的語氣反駁道。


    “啊咧,為啥又出來一個?”


    凜看見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召喚的我,卻一副我的出現才是異常事態般的表情。


    一直背向我的那個男人轉了過來。


    “接下來模仿的是大象。哞哞~”


    那個歡脫至極的男人居然是我。簡直跟照鏡子似的如出一轍的臉,身穿大概是凜借給他的根本不合身的夾克。


    “喂!怎麽又變多了啊!”


    我對凜大喊。


    “好像是變多了呢……這是為什麽?”


    “嗶唷噢噢~噢!變多~了呢!”


    “跟以往相比召喚後的等待時間變得超級長,正以為要永遠出不來了……結果出來就看見這貨。”


    “我是在大沼你出來之前都把他當成了本體,想著雖然失敗了但你看上去還挺歡樂的所以也蠻好。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個大沼……”


    “您好~呀!就是這~家夥!睡衣馬格利!睡衣馬格利!”(注:睡衣馬格利是jinro的洗腦廣告詞)


    “吵死了!給我安靜下!”


    凜對那個歡脫得不行的我訓了句。什麽情況……為啥這麽歡脫?簡直精神得莫名其妙。


    “這貨是啥?”


    我指著把手懸在鼻子前晃來晃去,模仿著大象動作的我說道。


    “據我推測,這應該是沉睡在你心中的開朗的部分。你偶爾也會想無厘頭地歡脫一下對吧,然後就在召喚過程中被分離出來……”


    “安~可!安~可!安~可!”


    開朗的我完全前言不搭後語地喊著安可,我看著他愣了半晌。如果這真是沉睡在我內心的另一個我,真希望他永遠別醒過來。


    “找不到原因嗎?”


    凜陷入了思索。期間早苗也淪陷了變成兩個人在喊安可。最後凜終於開口說道。


    “莫非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嗎?使你得以結合為一個完整自我的某種東西漏掉了。”


    “就算你那麽說,我完全想不起有那種東西耶。”


    “仔細回想一下。”


    “呼哇呼哇呼哇呼哇~呼哇嗯!”


    雖然使勁地回想了,但是另一個我不停地在製造回憶殺的效果音,導致我突然什麽都想不出來。


    “會不會是那個螺絲?”


    早苗甩出這句話。


    “就是它。那個螺絲是用來固定大沼的某個部位的螺絲。”


    凜的語氣充滿著確信,早苗也在一邊大幅點頭以示讚同。


    “我覺得那應該是凜房間裏的哪個螺絲吧。”


    “不,那就是你的螺絲。我就覺得它莫名散發著一絲大沼的氣息。”


    我身上哪裏跟螺絲有共同點……雖然這麽想,但也查不出別的原因。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應該怎麽辦?”


    “再召喚一遍。把螺絲和女生版大沼放進魔法陣,再加上那個開朗的大沼。”


    凜瞥了眼開朗的我嫌麻煩似的說道。


    開朗的我擅自打開了窗戶,每當外麵有人經過就高喊“搬~家!搬~家!”。感覺離被逮捕不遠了。


    “那麽綜上所述,可以把螺絲拿出來嗎?”


    我轉向早苗說道。


    早苗將手伸進學校書包翻了好一會兒,最後取出一樣東西遞給了我。


    “這,這不是姉小路家的醫保卡嗎。”


    “嗯,今天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交換了彼此重要的東西。”


    “於是就用螺絲交換了嗎?”


    早苗點了點頭。把螺絲送人了著實很殘念,但拿醫保卡給她的姉小路也是個殘念的家夥。確實是重要的東西沒錯啦……


    “總而言之,隻能把螺絲拿回來以後再召喚一次。”


    凜露出些許疲憊的表情輕歎一口氣。感覺除了進行召喚的疲勞更多是被開朗的我纏著的疲勞。確實那是個相當傷腦筋的家夥。恢複原狀為止多半要跟他一起住了……光想象一下就心累。


    “嗯,超好吃!”


    開朗的我這會兒已經在大快朵頤了。他一隻手握著一根黃瓜。


    “喂,別給我隨便吃!”


    凜慌忙沒收了黃瓜。


    “因為陽台上堆著很多黃瓜茄子之類的蔬菜呀。嚐了口發現了不得,這黃瓜超有黃瓜味的嘛?然後就盡情開吃了哦!”


    “你是害蟲嗎!”


    凜趕緊開窗檢查陽台上放著的紙箱。是在看有沒有別的蔬菜被糟蹋吧。話說為啥陽台上擺著蔬菜?


    “凜,難道你開始聽那個蔬菜鑒定講座了嗎?”


    “那個……黑魔法對以後好像沒什麽用,想考個蔬菜鑒定師的證書……將來想開個旅舍。”


    凜這麽說道害羞地低下視線。為啥都想開旅舍?……眼下又沒掀起什麽旅舍熱潮。


    “我並不反對你考蔬菜鑒定師的證書哦。隻是對能不能幫我恢複原狀這點懷有些許擔憂。”


    “沒關係的,雖然是這種狀況隻要好好處理就沒事。而且我覺得應該不可能更糟了。”


    但是,凜的話並沒對我產生鼓勵作用。因為我看見凜身後的魔法陣再次發出紅光。然後,一個新的我開始從魔法陣中心浮現出來。


    新召喚出的我外表也跟我完全相同。至少召喚出來的一段時間內沒有胡亂鬧騰,乖乖地穿上凜借來的她爸爸的衣服。


    我內心的女性化部分,我內心想鬧騰的部分都分裂出來了,這家夥究竟又是什麽部分呢。我仔細地觀察起新分裂的我。


    “謝謝你的衣服。我很快會來歸還的。”


    新的我向凜鞠了一躬。這家夥還挺懂禮貌。


    “沒事,反正是閑置的衣服。”


    “那個,借衣服穿了以後馬上說這種話很過意不去……可以讓我看一眼內褲嗎?”


    這家夥用禮貌的語氣說什麽話呢?凜好像也一時沒搞懂他在說什麽,愣在了原地。


    “什,什麽?”


    “你現在不是穿著裙子嗎。所以說,我想把它掀起來看一眼內褲。”


    他話音剛落就將手伸向凜的裙子。真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在壞的意義上。


    難道是我言出必行的一麵分裂出來了嗎?


    ──啪!新的我臉上迸發出脆響。當然不可能如此簡單地掀開裙子。他被凜全力扇了一耳光。


    新的我捂著臉頰蹲在地上。好菜啊。


    “唔哇,好痛,好痛啊……沒必要打人吧,太過分了…………雖然很痛但還是想看一眼內褲。”


    新分裂出來的是很想看內褲的我。


    “我大概明天就拿螺絲過來。”


    我和凜約好取回螺絲之


    後就馬上進行再一次的召喚,然後離開了她家。


    我身後跟著早苗,再加上開朗的我,以及想看內褲的我。本來計劃一個人回去的結果反而變多了……


    三胞胎似的隊列走在路上,吸引了路人訝異的目光。我忍受著那目光踏上了回家的辛酸道路。


    “為什麽不是狗!”


    帶著新增的二人回到家,迎接我的是楓不滿的抱怨。


    “還以為這次肯定會是狗!”


    楓似乎對以前一度變成狗的我很中意。


    “因為不是故意分裂的啊,又不是想要什麽就能出什麽。”


    “狗~!給我狗!”


    楓一直拽著我的袖子,撒嬌著要狗。


    “喲西,雖然沒有真狗,就讓大哥哥我來給你扮狗吧。會笑到肚子抽筋的哦!嗚~汪汪!”


    “不用你扮!”


    被瞬間拒絕了。非常明智的判斷,我也不想再看他扮狗了。


    “哪怕被拒絕也還是要扮給你看哦~!嗚~汪汪……唔唔!”


    楓的肘擊深深沒入開朗的我的腹部。後者低聲呻吟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搞什麽啊?這個小不點!居然這麽暴力!給我看一眼內褲!唔唔!”


    楓的肘擊深深沒入想看內褲的我的腹部。後者低聲呻吟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兩人在地板上蜷曲著總有點發毛,連我的心窩都似乎隱隱作痛。


    “一下子熱鬧了許多呢。”


    我麵向奈奈露出苦笑。


    “您沒事嗎?喝酒、鬥毆、分裂的確是邪神價值所在,但如果做得太頻繁身體可能會吃不消。”


    奈奈的臉蒙上一層陰影。看來是在擔心我的身體。


    “目前來說還沒什麽感覺,應該沒事吧。”


    看奈奈這麽擔心我的不安也膨脹了。果然保持分裂狀態對身體有害嗎?


    “依稀能感覺到,每次分裂後吾主散發出的災禍氣息都有所下降。”


    仔細一想自從和早苗分裂以來我在班裏的存在感更低了。本以為是大家的關心都集中到早苗身上所以才有那種感覺……


    “邪神獨具的,那種妖氣或者說魄力,又或者說隱約給人帶來的生理上的厭惡……總之那種感覺變得稀薄了。”


    “那不反而是好事嗎。”


    “不。對邪神而言厭惡感方為魅力所在,您得加油變得討人厭才行。”


    “好差勁的目標啊。”


    我可完全提不起幹勁使自己變得討人厭。


    “總之今後必須控製分裂的頻度。否則不斷進行分裂的話吾主會越來越稀薄,最後變得和●agerou一樣!”(注:上文提到過的水島宏的小說kagerou)


    “你是說k●gerou嗎!雖然不太懂但是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盡管隻是道聽途說,相傳有一位非常多才多藝的邪神,對自己的多才多藝過於自信,於是分裂成了運動萬能的自己、作為演員的自己和語言學專精的自己,最終化為了ka●erou。”(注:水島宏高中時踢過足球)


    “那真是恐怖呢。之後怎麽樣了?”


    “這隻是傳言沒有經過證實,據說他為了發現新的自己而不斷進行分裂,最終丟失了自我變成了白楊的種子。吾主也請多多注意。”(注:給水島宏發獎的出版社叫做白楊社)


    雖然不太聽得懂,總之意思就是說不斷地分裂下去會危及生命吧。下一次絕對不能再失敗了。必須要從姉小路手中拿回螺絲。


    心情變得很沉重。我為了轉移一下心情而打開窗戶讓涼爽的夜風吹進房間。


    “來吧,差不多該吃飯了。吾主們想吃什麽?”


    奈奈不經意間已經係上了圍裙,看來是切換成了料理模式。


    “考慮到這個人數,要不吃火鍋吧。”


    我替奈奈著想這麽說道。


    “喲~嗨!火鍋!火鍋!好期待!一定很熱吧,一定有什麽味道吧!萬~歲!萬~歲!日~本!日~本!”


    開朗的我似乎已經從楓造成的傷害中恢複了,在那兒不停喊著萬歲。連吃個火鍋都這麽鬧騰。


    “內褲,請給我甜辣味的燉內褲!內褲!內褲!”


    喜歡內褲的我也在旁邊不落下風地表達對內褲的訴求。真想吃那種東西嗎?


    總之晚飯桌變得相當熱鬧。


    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朝鍋裏伸著筷子。


    “說起來,學生會似乎準備開女仆咖啡廳呢。”


    奈奈為了應付新增的我而向鍋裏倒入大量食材的同時說道。


    “嗯。嘛,不知不覺就變這樣了。”


    假如表現得起勁感覺不會有好臉色,因此我以一種被迫幹活的感覺回答道。


    “吾主應該有好好計劃著把女仆咖啡廳搞得一團糟吧。應該沒打算開心愉快地正常參與吧?”


    奈奈以飽含猜疑的視線盯著我的臉。


    “我覺得吧,還是見機行事比較好。”


    “話說奈奈小姐也像是本體同學的專屬女仆呢。怎麽樣,要不要一起和我們開女仆咖啡廳?”


    早苗就跟有什麽大發現似的拍了下手。


    “女仆和入門套件完全不是一回事!為,為什麽我要扮女仆……”


    “因為現在不就係著輕飄飄的圍裙嘛。”


    奈奈不知什麽時候換了一條新圍裙。確實是那種令人聯想到女仆的,帶有褶邊的可愛設計。


    “這,這隻是因為剛好挺便宜……跟女仆咖啡廳沒有任何關係!”


    素來冷靜的奈奈罕見地有點氣惱。莫非她其實有點想搞女仆咖啡廳嗎……


    “唔唔……蔥好好吃,有種獨特的蔥的甜味……”


    楓沒有參與對話一個人在那兒吃著。要是我們一直聊天搞不好要被她全部吃完。


    我也和平時一樣以不輸於楓的勢頭從鍋裏夾吃的,早苗也盯準空檔伸出筷子。而開朗的我則在一旁興奮地給火鍋食材爭奪戰配實況解說,雖然很鬧騰卻幾乎沒動筷子!可能是剛才黃瓜吃多了吧。奈奈露出溫柔的笑容注視著這幅畫麵,喜歡內褲的我則趁機試著偷窺奈奈的內褲。


    雖然亂得不成樣,但火鍋這種東西就是要鬧騰才有意思。


    “請~~您~~慢~~走~~主~~人~~”


    一彎新月懸在夜空中。拂曉明星號向著那月亮的嘶鳴仿佛也透著一絲惆悵,以及想搞女仆咖啡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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