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薑顯然不明白“負責”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她瞬間喜笑顏開,看著君北漠道:“那麽說我以後隻要一冷,就可以來你這裏取暖了?”


    君北漠恨不得用自己的手抽自己的嘴巴,但是孟薑如此一說,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於是隻有沉悶的點頭。咣玒児曉


    隱匿在了暗處的君北漠看著,隻覺的那個時候的自己,真傻。


    孟薑將被子裹在了身上,往外頭走去,站在了門口,憂傷的看向天空,上頭是枝繁葉茂的竹子,被白雪覆蓋著,一片勝景。


    “怎麽突然就下起了雪呢……”她的語氣萬分茫然。


    “這裏不下雪嗎?”君北漠聽了孟薑的自言自語,不由得好奇。


    “魔君造出的地方,從來四季如春,沒有像如今這般的!”孟薑跺著腳道,“不行,再在這裏呆著,我都要冷死了!我必須要出去了!”


    君北漠隻覺得奇怪,他原本想這個公主是被貶黜的,如今卻怎麽……後來君北漠又想了想,大抵是這位公主大人做公主做膩了,想要一個人過著,於是求央了自己的父皇母後尋了個比較好的地方安頓了自己。


    “你要出去嗎?”孟薑問向君北漠。


    君北漠點點頭。


    他有點還念自己的師兄弟妹了。而且他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地方。


    孟薑的動作是十分神速的,手裏結了個印子,很是怪異的印,至少君北漠這麽覺得,她往上頭的天空中一打,整個地麵瞬間就顫了三顫。


    而上頭一束紫光打下來,直直的對準著孟薑,孟薑看向君北漠的一臉呆樣,眉眼一挑,她高昂的說道:“愣著做什麽?過來!”


    君北漠抿唇,往孟薑那邊走去,入了紫光之中,隻覺得渾身的仙骨有如重塑,舒服的要死。


    孟薑抓住了君北漠的手,她的手很是冰涼,她怕冷!君北漠想著,不自覺的緊了緊她的手,隻希望她暖起來。


    而孟薑顯然沒有在意,她閉著眼睛,對君北漠道:“放鬆,等會兒我說張開眼的時候就張開。”


    君北漠依眼,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北漠覺得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清麗的女聲:“張開眼。”


    君北漠睜眼,入目的是滿室的琳琅,古色古香,布置古樸,大堂中央一副巨大的梅花,不知道出自誰的手,但梅花傲骨孑然的姿態被勾勒的惟妙惟肖,上頭坐著兩個男子,一個男子一身絲綢紅衣,眉心有著焰火的圖案,似是在燃燒,一雙美目,顧盼生輝,若不是那身形和喉結,君北漠幾乎要以為他是一名女子。


    而另一個白衣男子,雖沒有那紅衣男子的妖豔綺麗,但卻有著紅衣男子不同的氣勢風度,似是沉澱了千萬年之久的低沉,卻讓人不敢忽視。


    “喲,舍得出來了。”那紅衣男子玩著折扇,淡淡的瞥了一眼孟薑,然後再看向君北漠,“還帶了個小男人,小七張膽子了。”


    孟薑看看君北漠,瞪了一眼紅衣男子,跑到了白衣男子的身邊,扯扯他的衣服,撒嬌道:“魔君,人家剛剛出來,哥哥就欺負人!”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看著孟薑,悠悠道:“出來就帶個男人,還是個仙人,是該訓訓!”


    孟薑頓時不幹了,不再撒嬌,退了兩步之遠,瞪著那白衣男子,磨磨牙,口無遮攔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和我說造出來的青竹境四季如春,無外人之侵擾,無冷暖之憂愁,結果不僅有人還給老子下雪,冷死老子了!”


    白衣男子低頭,輕輕咳了一聲,道:“注意言辭。”


    而那紅衣男子,則看向孟薑,眸裏明暗不定,他的手擱在了桌上,語氣淡淡的:“原來這幾千年你真白呆了,一個好好的公主殿下,總不改壞毛病,盡說些個市井無賴的話。”


    孟薑看向那紅衣男子,眼神憤恨,似是要磨刀霍霍向兄長,她突然開口道:“君北漠,咬他!”


    ……


    氣氛一瞬間的寂靜。


    君北漠看向孟薑,做著無言的反抗。


    那紅衣男子一身魔魘氣息,他看的清楚,而白衣男子一身的氣,像是仙不像妖更不像,隻是像神……他剛剛晉上仙,還是別惹為好。


    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啪”的一聲就打上了君北漠的臉,君北漠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紅印子,他惱怒的看向那紅衣男子,紅衣男子悠悠哉哉:“對於魔來說,打一個仙人的臉,總是好的。”


    君北漠哪裏受的如此恥辱,當下祭出劍來直接對上紅衣男子,紅衣男子笑的妖孽,不急不緩的對上君北漠。


    君北漠也是不急不緩,但是每一個動作,都藏著殺招。


    孟薑幽幽淡淡晃晃蕩蕩的坐到了剛才紅衣男子所坐的太師椅上,橫著坐,背靠著扶手,兩條腿晃蕩著,她拿出一文錢,往桌在上一扣:“我賭君北漠贏。”


    那白衣男子看著孟薑,從袖口裏拿出一錠銀子:“胤珩。”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君北漠和那紅衣男子,隻見紅衣男子的額上略有薄汗,而那君北漠卻麵色沉穩,不動萬分。


    “魔君你這些年是怎麽教導哥哥的?哥哥怎麽比之前還弱?”孟薑看著,出口就是對於這位魔君大人的萬分不滿。


    “你哥哥顧及兄弟情義,他上頭還有個大哥。”魔君看著,歎了一句。


    孟薑頓時禁了聲,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不過片刻的功夫,一招式上的錯誤,君北漠的劍直抵著胤珩的喉嚨。


    孟薑頓時輕快萬分的將那銀子收起來,然後再嫌惡的用手拉著雲袖掩麵:“嘖嘖嘖,哥哥你是對自己的容貌太自信了麽?連一個剛剛成上仙的仙人都鬥不過!真是丟你妹妹孟君大人的臉!”


    “小七你選的男人不錯。”胤珩語氣幽幽淡淡,收了扇子,將之扔給孟薑,君北漠想要反駁,卻及不上孟薑接過扇子,迅速打開後,喜悅的,清麗的聲音:


    “秋水人家!”


    胤珩看著,唇角是妖孽的淺笑。


    “啊!哥哥你真好!”孟薑就差沒有撲向胤珩了。


    而那白衣男子則頓時捂住了眼睛,這個姑娘,他不認識!遂站起來道:“小七,我先出去,你出來了,估摸著你父皇母後也要來了。”


    “嗯嗯嗯。”孟薑連連應聲。


    白衣男子走到門檻的時候,似是記起了什麽,他頓在了門檻的邊緣,轉身看向君北漠道:“長虹上仙,你和我來吧,一個仙人在這裏,被人看到了,總歸不好。”


    君北漠頷首,隨著白衣男子走出去,心中大抵清楚了這裏很有可能是是魔界。


    隱匿在了暗處的君北漠清楚這個刑冽對自己說了什麽,但是他想看看孟薑,孟薑和胤珩,這對兄妹要說什麽。


    放著自己的愛人和一個妖孽極品的哥哥在一起,君北漠總是覺得,有些……有些……嫉妒!


    “哥哥,你怎麽又自斷修為了?”孟薑平複了心中的狂喜後,直瞪著胤珩,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大哥還不到那個境界。”胤珩悠然,做到了另外一處,拿起茶盞來低低的喝了一口。


    “照你這麽說,若是大哥不舉你也要自宮了?”孟薑的話略微潑辣。


    胤珩一皺眉,看向孟薑,說道:“你就算你不是魔族公主,一平平常常的小姑娘家,說這種話,羞不羞?小心每人娶!”


    “我是姑娘家怎麽了?”孟薑將她的潑辣繼續下去,“娶不娶這個問題,王公貴胄,輪不得他們來選。何況我孟君潑辣無禮,驕橫刁蠻大名早就揚名在外,怕些個什麽!”


    “行,你就喜歡王室聯姻吧。”胤珩對於孟薑的這種想法,覺得荒誕,而暗處的君北漠則手緊握,孟薑,原來你把婚姻看的如此之不足輕重。


    “不是我說。”孟薑一挑眉,字字有力道,“這門當戶對也是有根據的,一個小小的平民嫁入豪門,要是真的沒有那麽三兩把刷子,也不知道被那些小叔表嫂妾室給弄的像什麽樣,何況皇室,受的教育不同,理念自然不同。”


    胤珩看著孟薑,頗有些嫌惡:“我和你受的教育理應是一樣的,可如今,這理念差了千八百裏去了。”


    孟薑的眼神掃著胤珩,把他全身上下全都看了個遍,潑辣諷刺不減:“那是!你是誰啊!長得比女人還美麗的魔族二皇子,通常勾勾手指男的女的就來了,脂粉堆裏活下去的!”


    暗處的君北漠忍不住摸一把汗,他胤珩有了這麽一個活寶妹妹,舌頭不毒點,恐怕遲早會死在了孟薑那一股潑辣勁裏頭。


    胤珩眉毛揚上一斜,似是尋思“照你這麽說,我勾勾手指,你和你男人也被我上?”


    君北漠隻覺得一口老血被逼在了喉嚨之中,吐不出來。


    孟薑的眼睛頓時嫌惡的看著,咬牙切齒:“我原以為哥哥你是顧及兄弟姊妹的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的思想居然如此的齷齪無恥下流!”


    胤珩眯眼笑笑,對於孟薑的說辭表示極度的讚同:“齷齪無恥是美德”頓了頓,胤珩雙睫微垂,唇角一抹恰當好處的笑,“謝讚。”


    孟薑頓時拍桌,從來都是自己鬥嘴鬥過哥哥的,哪裏容得自己的兄長這樣子回嘴?當下拿起扇子使出法術,惡狠狠道:“也不知道你送我的秋水人家是不是贗品,我今兒先驗一下!”


    言罷,隻見那扇子張了一丈高,孟薑的身影顯得嬌小,她一手持著扇子,狠狠一扇。


    頓時,狂風大作。


    孟薑被狂風弄的傻眼了,瞬間閉上了眼,這吊詭的扇子怎麽這麽厲害?


    待風停了,孟薑睜眼,隻見四周一片殘垣頹瓦,而麵前那名紅衣男子紋絲不動,倍兒悠閑的站著,手中一顆珠子閃閃發光。


    “定風珠?”孟薑看著,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


    “就知道你這丫頭拿了扇子鐵定不安分。”胤珩早已料到,說出的話也是快之又快。


    孟薑立刻狗腿萬分的走到了胤珩麵前,看著那顆定風珠,雙眸閃閃發光,撒嬌道:“哥哥……”


    胤珩看著孟薑的身後,一臉淡定,愣是不做聲,隱匿在了暗處的君北漠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幸好自己是魂魄離體,不受這種東西控製。接著君北漠順著胤珩的眼神看過去,隻見一名中年男子身形欣長,劍眉飛揚,一身黑色的蟒袍裹著金邊,頭戴冠玉,四周散發著的是沉重的王者之氣。


    而中年男子身旁則站著一名女子,女子一身金色廣袖長裙繡著朵朵暗紅花案,雲鬢高髻,帶著珠花幾朵步搖幾隻,眉心勾勒著一朵大紅色的蓮花,妖豔無比,一雙杏眼,流盼之間暗帶厲色,長眉入鬢,端的是雍容華貴,萬分綺麗。


    魔帝與魔後。


    君北漠從來不知道,這魔族裏頭的兩個統治者,是生的如此之般配。


    “珩兒若將定風珠給了你,你要把整個魔族都用這‘秋水人家’掀了!”魔後突然的開口,看著孟薑的背影,麵色稍厲。


    “才不會!”孟薑脫口而出,突然感覺這聲音是自己平日裏最怕的那個人,不由惶惶然,她閉著眼睛轉頭,又迅速轉過去,睜開眼,一臉苦逼的看看自己的兄長,然後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向那雍容華貴的女子,擠出一個笑來,屈膝福身:“父皇,母後。”


    魔帝眼中滿是笑意,沒有去看孟薑,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四周的一切,然後開口道:“數年不曾來這,怎麽境況變得如此頹敗?”


    孟薑依舊保持著屈膝的禮,立刻順著自己父皇大人的話說下去,略微責怪:“那是!女兒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裏一片頹像,肯定是父皇這麽多年來,又忘記拿銀子請人過來修補了!這些房子都是老房子老古董了,不好好保養著怎麽行?”


    魔後聽了孟薑的話,看著他,暗紫色的蓮花印瞳孔之中有些無奈,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而魔帝顯然早已料到了孟薑會如此說出來,隻是眼中笑意更深:“魔族從來與凡間不曾接觸,修補的費用自然沒有。”


    “我去掙!”孟薑就差跳起來三呼萬歲了。


    “小七都慣成什麽樣了?你還慣?”魔後略微不讚同的瞪了一眼魔帝。


    “誒!”魔帝看了一眼魔後,唇畔勾起,“小七就這種性子,要是罰了,我們也別想安生。何況魔族的女孩子是應該野一點。小七,不用再拘禮了。”


    暗處的君北漠不由得伸手,撫了撫額頭,他覺得阿薑有這種嬌慣的脾性,是完全他們這對夫婦給慣出來的。


    孟薑立刻站好,轉頭就朝著自己的兄長瞪了一眼。


    “父皇,母後。”胤珩看著魔帝和魔後,微微頷首,再看看孟薑,又道,“大哥修的如何?”


    孟薑見自己的兄長同父母說這種事情,還想要開口說幾句自己的哥哥,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兄長有他的行事作風,立刻和自己的父母告退,往深處更為恢宏的宮殿走過去。


    君北漠自然跟上孟薑的腳步。


    君北漠邊走還邊想,當初自己是真的傻,看了看孟薑將一個好好地地方摧毀壞了,孟薑是傷心的哭訴了自己父皇母後還有幾位兄長是如何的嚴厲如何的殘酷,就這麽相信了,她對上自己又是撒嬌又是吵鬧的求自己帶她到長虹山上,自己想著隻是避避風頭而已,就那麽答應了!


    現在看看魔帝夫婦,恩愛兩不相疑,如果擱在天界,也許是真的超越天帝和天後的存在。


    而且魔界……君北漠想了想,覺得自己是個上仙,上仙嫌棄自己的仙界總歸不好,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他做仙之前先做人,若是人都沒有做好,還有什麽資格做仙。


    *


    畫麵急轉直下,君北漠依舊跟著孟薑,他要尋找一個契機,將她帶出來的契機。


    孟薑跟著君北漠走入了長虹山,長虹山上一片肅穆,白綾掛起,深沉至極的悲哀,讓原本心思有些雀躍的孟薑,頓時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這裏就是仙界?”孟薑問君北漠。


    “是。”君北漠帶著孟薑,禦劍而上,隻見整個大殿莊嚴肅穆,萬分凝重,君北漠走入,看過去,卻是長虹山掌門逝世。


    “師兄!”


    “師兄!”


    “二師兄!”


    “師弟”


    ……


    打招呼的接踵而來,君北漠頷首以對,他看向另幾個長老,道:“師傅……”


    “你師傅明令長虹山交予你管教,過些天,接任長虹掌門吧。”一名為首的白衣長老睜開眼,看著君北漠,目光澄澈,卻隱有淚光。


    “是。”君北漠回答的果斷。


    暗處的君北漠看著這一場場,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被這樣的驚喜個嚇了,但是還是沉默的接受了,這個守護天下蒼生的重任。他捂住了眼睛,如果說錯,那麽錯就錯在了從這個時候開始。


    孟薑天性貪玩,行動更是想到就做,而口中潑辣更是三界皆知。但隻知是孟君,卻不知是孟薑。


    當君北漠回到自己的屋舍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孟薑不見了,他微微皺了皺眉,一個小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怎麽就這麽亂跑了?


    暗處的君北漠也跟丟了,於是乎就隻好跟著這個明麵上的君北漠走。


    總之最後是尋到了的,但是尋到了之後,君北漠隻覺得還是自己不要尋到的好。


    而那個君北漠則萬分清楚,接下去就是孟薑找自己來睡覺。


    但是看著這個君北漠的表情,他尤感好笑。


    “你來做什麽?”君北漠一臉驚懼。


    “和你睡啊!”孟薑一臉理所當然。


    “不行!”果斷拒絕。


    “為什麽?”孟薑不解。


    “不行就是不行!”君北漠磨磨牙齒,看著麵前穿著白色中衣的女子,沒有尋常女子的前凸後翹,隻瘦得像竹竿,但是,卻莫名的讓他想沉墮下去,他不想要!


    孟薑的眼睛不由得朝天翻了翻,雪白的貝齒咬著唇,幾欲滴血,她吞吞吐吐道:“你說你會對我負責的,我一個人睡冷!”


    “我會命人多給你添些被褥的。”君北漠饒是再怎麽的不解風情,也要好好照顧著這個“可憐”的公主殿下。


    孟薑往前走一步,一雙黑眸烏黑的沒有一點光澤,似是沉寂了一般,空洞的靈對上君北漠的眸子,她眨眨眼,聲音萬分好聽:“你抱我入睡好不好?我冷。”


    君北漠如著了迷一般,點了點頭,道:“好!”


    暗處的君北漠看著,心中拔涼拔涼的,原來孟薑是用魅惑之術將自己蠱惑了,他不由再暗暗尋思了很久,方才想起,自己愛上孟薑,是不是也因為受了她的魅惑之術?很快,君北漠就將這個想法舍棄了。


    因為孟薑做事從來直白,而且從不拐彎子,即便看的清楚,隻要不關係自己,她的姿態永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第二日君北漠醒來的時候,又見孟薑睡顏平淡的躺在了自己的被窩裏。此刻的君北漠沒有多少吃驚了,他哀哀一歎,伸手來揉揉太陽穴。


    而這位公主大人,伸腿蹬蹬被子,蜷縮起來,繼續睡,自在萬分。


    暗處的君北漠回想起來,在長虹山的日子枯燥而無聊,他不斷的修煉修煉在修煉,三省吾身,清心寡欲,而自從做了首座弟子之後,更是幫著首座做事,從未有間斷過。而孟薑,卻是他生命之中最美的光彩。


    但這光彩,實則不光彩。


    如君北漠所想沒錯,孟薑醒來之後就往長虹山下跑去,她似是常年往凡間跑,第一站是賭場,看著賭場裏麵的大賭小賭,很快就贏了滿懷,這引起了賭場老板的不滿,立刻派打手上去。


    孟薑即刻被生生擒住,她不做任何反抗,就是這麽簡單的被擒住,還抬高了下巴,看著眾人麵色厭惡而鄙夷:“凡人心險惡,原來如此。”


    君北漠隻覺得此時的孟薑是及有骨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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