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藜看著這幾個人從開始的互相使絆子,內鬥,到現在的眾誌成城,隱含著狡黠的明眸無辜的眨了眨。殢殩獍曉這三個男人,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被她小小的削了一下,真的不過是小小的一下而已,至於這樣麽,不過……


    如果此時此刻帝尊驁三人知道雲藜的內心所想,一定會嘔死啊。這個女人,典型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想他們三個被耍了一通還不夠,還被這小妮子忽悠去一個又一個要求,還是那種無條件執行的條件,這怎叫他們不嘔,不氣憤。


    “那好吧,看你們輸得那麽慘,我就放一點水,這個問題你們可以三個人一起討論,回答,要是你們之中有一個人答對就算我輸,那你們欠我的所有要求就一筆勾銷,但要是你們一個都沒答對,就每人各多欠我一個要求,如何?”雲藜漫不經心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慵懶的靠在樹邊。


    無涯、帝尊驁和小白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猶豫了一下,無涯嫵媚的像雲藜撒嬌,“小藜兒,你先讓我們商量一下嘛,很快的~”


    雲藜無謂的點點頭,可就在他們埋頭商量的時候,一句話不輕不重,輕飄飄的傳到無涯三人的耳中,“既然你們這麽害怕輸,那也沒辦法,你們就好好商量吧。驊”


    無涯苦笑了一下和皺著眉的帝尊驁搖了搖頭,不打算理會雲藜。可小白卻激動地蹦到雲藜麵前,“哼,我們誰怕輸啊,你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就不信你這次會贏。”


    見到小白再次中了雲藜的激將法,無涯和帝尊驁嘴角抽搐。這個笨蛋,沒看到雲藜布好陷阱就等著他跳嗎?居然想都不想,就這麽傻傻的跳進去。他自己跳進去就算了,還將他們給拖下水。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無涯和帝尊驁也隻能挺身而上了,“小藜兒,你就出題吧。坯”


    忽略空氣中熟悉的氣息,雲藜心情愉悅的開口道,“那好,那你們可聽清楚了。全世界最大的公雞是從哪裏來的?”


    聽到這個異於剛才那些刁鑽的簡單問題,帝尊驁三人頓時傻眼了,心底有點拿不準雲藜這道問題的難易,這道問題究竟是普通的答案,還是跟剛才一樣要用別種異樣的思維去思索這個問題呢。


    見到這幾個人猶豫不決的模樣,雲藜也不急,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著……


    “不管了,死就死吧,答案是……”小白想的頭大,也不再想了,一臉豁出去的神色。


    “居然現在都能玩得這麽開心,你們還真是好興致啊。”小白還沒講完,就被熟悉的童音打斷,一隻小小的白色身影自遠處漫步而來,隻是那滾圓的虎眸卻透著強烈的不滿和憤怒,不正是白澤麽。


    “嗬,沒辦法,誰叫你把我們一直困在這裏卻又躲起來不見人,這裏又如此無聊,隻好大家自娛自樂一下咯。”雲藜毫無所謂的看了看白澤,繼續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心下暗笑。這個小家夥,終於忍不住了。


    自她們被救來這裏療傷,雲藜恢複意識的時候,便發現莫漓的氣息不知什麽時候被隔絕到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雖然她們之間的契約沒有解除,但也沒法探知他的位置,更別說想和他聯係了。既然能將上古魔獸毫無聲息的藏起來,恐怕也就隻有同樣是上古神獸的白澤能做到這點了。


    雖然明白既然莫漓能叫她們將它送到白澤這邊,讓白澤救治,就肯定和白澤關係匪淺。但她依然擔心,擔心白澤也束手無策,萬一莫漓有個什麽不測,這會讓她後悔一輩子的。為了能見莫漓,雲藜不惜用各種手段逼白澤現身,包括發起這場遊戲。


    “沒想到饕餮那家夥居然會看上你這種人類,甚至不惜拋掉遠古神獸的高傲自尊跟你契約,想來肯定是你用什麽好吃的來騙那個貪嘴的笨蛋吧。”見到雲藜如此吊兒郎當的模樣,更是不爽,同時也氣極了饕餮那家夥,那家夥雖然強悍,但是好吃得很,隻要有一點好吃的,這家夥肯定就會跟著別人走。


    雲藜這時眨眨眼,忍著笑意說道,“你還真了解那小家夥。”


    聽到雲藜的肯定,黃欣幾人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雲藜也太好運了吧,給點吃的就拐回一隻攻擊力極其強悍而且又十分嗜殺的上古凶獸,這讓那些終其一生,不惜任何代價想要得到神獸的人們情何以堪。要不以後她們以後也試一下,帶點美食,等遇到神獸的時候,就拿出來收買一下,看看能不能也收一隻來玩玩。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既然你這麽想見他,那我成全你。”話完,一抹白光閃耀,白澤已經帶著雲藜瞬間消失在原地,徒留下站在原地傻眼瞪著雲藜消失的地方發愣的小白幾人,還有耳邊雲藜傳來,猶未消失的餘音,“因為白澤突然有事找我離開,所以這輪的時間就到此截止,而你們在此之前沒有作答,所以算你們輸了。不過看在你們這麽可憐的份上,這輪懲罰我就不算了。至於答案,很簡單,雞,當然是從蛋裏出來的啦。”


    “我怎麽感覺我們,好像又被耍了?!”小白轉頭看了看帝尊驁和無涯,總感覺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無涯翻了個白眼給小白,“這不是明擺著麽,我們三個都被這女人給耍了,虧啊。”


    ***


    雲藜被白光包裹,無法看清四周的情景,隻能感到四處的環境正在快速的變換。待光芒散去,她已身處一個沒有發光源卻光亮如晝,但看起來沒有盡頭的封閉空間,而白澤則站在她的麵前。


    “走吧。”白澤沒有理會正用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的雲藜,邁著優雅的虎步,悠悠的往深處走去。


    越走進,四周就越昏暗,但前麵的路卻依然清晰,陣陣陰冷邪肆的魔氣氣息不斷充斥著四周,可又被柔和的光亮以柔克剛的阻擋在內,和魔氣相互融合。


    “白澤,按道理說,你和莫漓,我是說饕餮,一個是人人敬仰的祥獸,一個是人人驚恐,避之不及的凶獸。你們兩個的立場應該是對立的才對啊,怎麽好像感覺你們兩個的關係挺好的,虧我之前還擔心你會對莫漓見死不救呢。”受不了,如此安靜的行走,雲藜決定在白澤那挖一點信息,八卦一下。白澤掃了雲藜一眼,“我和那家夥關係是很不好,如果不是那個人有交代,我才不會救這個又貪吃又白癡的麻煩家夥,不過這些都跟你沒關係。”


    雲藜嘴角抽了抽,這個家夥說話還真嗆,如果不是現在她還有靠這家夥帶路去見莫漓,她一定會好好招呼一下這隻囂張的神獸。隻不過......


    “白澤,我問你,你去過別的時空嗎?我的意思是,你離開過禁地,離開過這個大陸,去別的大陸空間嗎?”看著那似曾相識的神情,雲藜情不自禁的開口問道。


    “......”白澤頓時停下來,狐疑的望著雲藜,“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是別的大陸空間哪裏來的嗎?不對,就憑你現在這點實力,你根本不是那邊的人。你說,你究竟是誰?!”


    “我......”看著白澤突然釋放出來的威壓,雲藜臉上有點焦急,又有點欣喜,也沒有在意白澤對她實力的評價,“聽你的意思,那就是你去過別的大陸空間咯,是嗎?伴伴,你記得雲藜嗎?”


    白澤聽到雲藜的話,似是明白她們兩個好像互相誤會了些什麽,“你說什麽啊,我是離開過,去過別的大陸空間,但我從來都沒見過你,若不是這次饕餮那家夥出事,我根本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跟別說認識你了。”


    聽到白澤的解釋,雲藜心裏一陣失落。是啊,白澤可是實力強悍的上古神獸,又怎會是伴伴那又倔,脾氣又不好,明明受傷嚴重,卻依舊不過自己的身體護她周全的笨老虎。看來自己真的太想這隻小家夥了,不知它現在怎樣了,傷好了沒?


    “看來我是認錯了。”雲藜沉默了一會,走在白澤的旁邊,也不顧白澤是否願意聽,自顧自的回憶起和伴伴那段短暫開心的日子,“我以前也養過一隻小老虎,那模樣跟你一模一樣,很可愛,卻又喜歡不時鬧別扭。你別說,那家夥剛開始的時候戒備心超重的,誰都不讓碰,還經常搗亂整人......”


    聽著雲藜緩緩地說著那些回憶,白澤沉寂的走著,心裏仿佛有一道不知名的暖流淌過。這個女人,也沒有外界那些人那麽壞嘛,而且,她的氣息......


    不知說了多久,雲藜發現自己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了,不知道白澤這家夥會不會聽的不耐煩,“不好意思,一時想起以前的事,就......”


    “我們到了。”白澤淡淡的打斷了雲藜的抱歉,不知為什麽,它不喜歡雲藜對他說些抱歉的話,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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