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不敗被一陣悠長動人的笛聲從入定中驚醒。


    笛聲很動人!悠揚婉轉,還帶著一種滌蕩心靈的魔力,聽起來叫人身心愉悅,因為易乾坤和自身原因,心思有些鬱結的東方不敗忽然感到心胸開闊了起來。


    是江不凡還是嚴正白在吹笛?靜靜聆聽笛聲,東方不敗發現經脈中真元的運轉忽然叫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凝滯。


    笛聲竟然能影響人的真元運轉?東方不敗有些驚訝,便推開窗棱,看向了窗外。


    晨霧嫋嫋,朝陽初照,淡淡的金光撒湖麵上,金光粼粼的湖麵上,有一器宇軒昂的白衣男子踏在水光舞動長劍,動作行雲流水,精彩處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配著攪動了的絲絲雲霧,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叫人歎為觀止。


    湖中型男舞劍景□人,湖邊俊男吹笛景色同樣動人。柳樹之稍,一襲青衣的江不凡玉樹臨風,柔和陽光照在臉上,一臉的燦爛明媚。


    笛聲動人,男-色更動人,如此美景如何不叫東方不敗看得忘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笛聲一停,東方不敗開門走了出去。


    東方不敗一出現,江不凡便從柳樹上一躍而下。


    飄逸的發絲,冉冉的煙霧,晨風輕拂下,一身白衣的東方不敗竟然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身形纖細苗條,肌膚白皙勝雪,額前的紅痣嬌豔欲滴,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好一個看似清麗脫俗卻又百媚橫生的尤物。


    麵對漸漸靠近的東方不敗,江不凡心裏一陣慌亂。東方不敗的樣貌江不凡昨夜看得朦朧,這白日再一看,就叫江不凡七魂失了六魄,心中更滿是甜蜜。


    “妍兒姑娘,可是不凡吵醒你了?正白兄每日早上要舞劍,我閑著無聊,就吹下笛子,順便幫他調理下氣息。”


    嚴正白受了傷?東方不敗眉毛輕輕一挑,然後又緩緩放下。心道:是了,江不凡晚上曾說山穀中有摯友在養傷,那便是嚴正白。


    嚴正白昨夜那中氣十足的樣子,哪像是個受傷的人?難道是傷勢要好了?東方不敗閃過一絲疑問,忽然又想起一回事來。用笛聲來調理傷勢似乎有些不妥,江不凡怎麽不用琴?


    “日出而作,妍兒早已起身,隻不過江前輩的笛聲笛聲,妍兒聽得如癡如醉不曾出來,倒叫前輩認為妍兒是個懶蟲了,”說著說著,東方不敗袖袍半掩抿口微笑,眼睛瞟了一眼踏著水麵徐徐走來的嚴正白,略帶擔心的說道:“江前輩為何用笛聲幫助嚴前輩調息氣息呢?聽人說調理氣息還是琴音最好。”


    “妍兒喜歡我吹的笛子?那我以後經常吹給你聽。”聽到東方不敗的讚歎,江不凡一臉的驚喜,自動忽略了東方不敗的後半段話。


    “咳咳咳~”走近的嚴正白讓江不凡的燦爛笑容突然有些僵硬,江不凡握拳在嘴邊輕輕咳嗽著,極力掩飾著臉上的歡喜。


    “你們在說什麽?”見江不凡和東方不敗又說有笑,嚴正白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正白兄,妍兒姑娘問我為什麽不用古琴幫你調息氣息,”江不凡尷尬一笑,然後說道:“妍兒姑娘,不凡隻會吹笛,不會撫琴,害的正白兄傷勢恢複得比較緩慢,到現在都還沒好。”


    嚴正白一臉正色,看著東方不敗的眼中帶著一絲輕視,似乎在說自己就算是受了傷,也不是東方不敗這個魔道奸細能夠對付得了的。


    心裏憋了口氣,東方不敗臉色有些難看,不過,東方不敗心裏忽然有了個主意。


    微微一笑,看了嚴正白一眼,東方不敗雙手在身前一平攤,於良鳳送給東方不敗的寒玉七弦琴就出現在雙手之上。


    琴放在腿上,東方不敗盤膝坐在地上。


    有心在嚴正白麵前賣弄,東方不敗運起真元,芊芊十指往琴弦上一撥,叮叮咚咚,清脆的琴聲隨之響起。


    琴音清澈純淨,讓人感覺到心中一片寧靜,柔和的曲調宛若東方不敗溫柔的手拂過麵龐。煩惱、憂愁在琴音中漸漸散去,傷心、痛苦也在琴音中慢慢消失。


    心中一片安寧,異動的真元在琴聲中被慢慢撫平,經脈的疼痛在琴聲中得到了抑製,受創的元神更在琴聲中加速恢複,嚴正白目露驚異,心中暗道:這琴曲竟然有止痛療傷和清心定神的功效,曲意中透著一種濟世度人的慈悲之心,照理說不是大善之人彈不出這種意境?莫非我真的看錯了這東方妍?


    一曲終了,東方不敗抬頭一看,對自己一直有惡意的嚴正白正一臉的和煦的看著自己,眼中有欣賞的目光。


    心中閃過一絲得意,東方不敗抱琴起身,然後故意做出一副羞澀靦腆的樣子,低頭施禮道:“妍兒班門弄斧,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妍兒姑娘,你彈太好了,太好聽了。”江不凡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滿是驚喜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愛慕之意。


    “東方姑娘過謙了,”先頭不假顏色的嚴正白,此刻對著東方不敗盡改之前的態度,彬彬有禮的問道:“敢問東方姑娘彈奏的是何琴曲,正白似乎從未聽過。”


    “這曲子是妍兒自己創作的。”當下東方不敗便微微一笑,羞澀的說道,“曲子名為菩善清心咒!”


    “菩善清心咒,好曲名!”嚴正白眼中的欣賞更濃了,讚歎著說道,“彈奏此曲之人,若無一顆大慈大悲之心,便無法起到應有的效果,東方姑娘,你心地善良,正白先前誤會姑娘,還請姑娘恕罪。”說完,嚴正白竟然對著東方不敗深深一躬,道起歉來。


    這嚴正白身為元嬰期高階修士,竟然向本座一個築基期的低階修士道歉?拿得起放得下,渾身正氣淩然,行為舉止可昭日月,難怪被譽為正道的領軍人物,果然是人中之龍。心中倍感驚訝,東方不敗做出一副惶恐狀,焦急的說道:“嚴前輩切莫如此,你可是真真折煞東方了。”


    “妍兒姑娘,正白兄誤解了你,向你道歉是應該的。”見嚴正白給東方不敗道歉,一旁的江不凡笑容更盛,麵上大為得意。


    “東方姑娘,你當得起正白這一躬。”


    起身後,嚴正白一臉感歎的說道:“在下被幽冥教易乾坤的寒冰劍所傷,當時在下一時不慎被劍上所帶的陰寒詭異氣息入侵體內。那氣息隱於五髒之中,每日晨昏日夜交替之時便是體內那氣息爆發的時候,在下隻能在那氣息爆發之時,將其逼出體外,不過其中祛除過程險惡,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隻能靠音律調息。”


    “東方姑娘,你方才彈奏的古曲對我的傷勢有奇效,正白能否請東方姑娘每日晨昏各為正白撫琴一個時辰,十日之後,正白定有重謝。”


    聽到易乾坤的名字,東方不敗心中一淩,然後便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易乾坤剝皮抽筋了去。


    這是一個極好機會,本座若是幫助嚴正白恢複,不論是對付易乾坤還是對本座日後都有好處,東方不敗瞬間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大義淩然的說道:“嚴前輩,易乾坤那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前輩鏟奸除惡是我正道中人的楷模,妍兒的琴音能夠幫助到前輩療傷,妍兒歡喜都來不及,怎麽還敢要前輩的報酬。別說是十日,哪怕是半月一月,妍兒也願意為前輩免費效勞。”


    “既然如此,正白受之不恭了。”看著磊落大度的東方不敗,嚴正白頷首讚歎道:“東方姑娘熱心快腸,正白多謝東方姑娘仗義相助。”


    隻要是能給易乾坤找不痛快,本座做得心甘情願。不過東方不敗是不可能告訴嚴正白自己和易乾坤有仇,隻一臉笑容的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前輩客氣了。”


    “太好了。”看到二人誤會盡除,一旁的江不凡隻有高興的份,激動的說道,“正白兄,我說了妍兒姑娘是個好人了吧。”


    ......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一想到自己在幫嚴正白療傷,日後易乾坤就多了強大的對手,東方不敗的心裏就有些興奮,痛快得睡不著。


    窗外傳來“吱呀~”一聲輕響,東方不敗從床榻上翻身坐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院子對麵的房門被人從內到外打開了,東方不敗發現如水般清幽的月光,照在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上,正是那嚴正白。


    腳尖輕點,那人就輕飄飄的就落在了湖邊的柳樹樹梢上。雙手背在身後,嚴正白抬頭望月。夜風拂過,衣抉飄飄,嚴正白的身形陡然在東方不敗的心中變得高大了起來。


    可能是感受到了東方不敗的注視,嚴正白回過頭來,看向了東方不敗所在的窗戶。


    被發現了?要借用嚴正白和其身後的正一道對付易乾坤和幽冥教,本座要多加利用才好。念頭一動,東方不敗微微一笑,翻窗而出,一翻騰挪下,也跳上了嚴正白旁邊的一顆柳樹樹梢上。


    “東方姑娘,你怎麽也出來了。”看著東方不敗體態輕盈的飛身上樹,欣賞月色的嚴正白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微笑著問道。


    “月色如銀,星空如海,如此美景豈能容嚴前輩一人獨享?”微微一笑,東方不敗抬頭望天,朗聲說道。


    聲音清脆悅耳,在這寧靜的夜裏更是叫人心中一顫,嚴正白心中開懷,笑著說道:“月色如畫,正白的確不能獨享,既然如此,正白請東方姑娘一同賞月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東方不敗笑容滿麵,躬身施禮後,又掩嘴嬌笑道,“前輩早該如此了。”


    “哈哈哈~”


    ......


    屋外嚴正白和東方不敗一左一右,並立在柳樹上抬頭望月,屋內門後的陰影中,江不凡收回了準備邁出去的腳步。


    月光下,那並排站立的兩人此刻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若是再多出一人便會破壞其中的美感,江不凡頓時猶豫了,心裏忽然就有些發酸。明明是我先遇到妍兒的,為什麽妍兒會對表哥要高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菩善清心咒就是任盈盈給令狐衝療傷的時候,彈奏的那個曲子,


    這裏就算是東方原創的了,各位親莫要追究曲子的來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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