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人已來到了二裏之外,音如洪鍾,攝人心魂,可以說,隻是他這聲音,一般的武者就會被他秒殺。睍蓴璩曉


    花飛燕神識一探,暗叫一聲不好。


    “啊------!武聖巔峰期?強者?腳踏浪花而不下沉,天下間竟有這樣的強者......。”


    花飛燕不由自主地被嚇得退了一步。


    那白須老者,五六裏之遙,硬是憑自己頂級的敏捷度踏浪而來,單看他這身法,早已有了三分神意,若是他能引來天雷渡劫,恐怕真能飛升成神。


    花飛燕旁邊的張靜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她哪裏又看見過如此頂級高手?臉色煞白,背心早已冒出了一陣細汗。


    彈指間,兩裏之地,那白須老者身型一閃,兩人隻是感覺到一股微風拂過,眼神一幻,白須老者神一般地出現在了甲板之上,穩穩而立,全身早已爆發著一股逼人的殺氣。


    “來者不善,小姐小心了!”


    說話間,張靜拔劍而起,三劍遊出,刺喉、削耳、掛肩,沒有絲毫的停頓,一氣嗬成。


    這三劍,她已使出了自己最厲害的三劍,最強大的勁道,本以為可以製敵的。但是,已經晚了,那白須老者身影一飄,猶如一陣清風,看不見、摸不著,瞪眼一看,早已離自己三丈有餘,麵帶鄙視之意。


    “哼------!一個大武者高期的小姑娘,難道也想殺我不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衣校尉遊龍生,武聖級頂級高手。


    事已明,很明顯她們射殺的靈鷲就是他的。


    張靜三招使過,已生怯意,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緊緊護在花飛燕的身前。


    “哼------!漠城黑衣校尉遊龍生,你想怎樣?”


    遊龍生嘴角一翹,屈指一彈,一股銀色煉氣破指而出,劃過一道銀虹,船上桅杆應聲而斷,猶如快刀劈過,大碗般大小的桅杆已落海裏。


    “抓了這小姑娘威脅華雲飛。”


    遊龍生的話很冷,冷得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三四月的天氣,本應是溫和的,就在他一言破出之際,猶如寒冬。


    花飛燕眼珠如鼠數轉。


    “原來他就是遊龍生?武聖巔峰強者,看來這次華雲飛是在劫難逃了。”


    “哼------!一個武聖級巔峰期的強者難道也懼怕華雲飛麽?竟然這般小人,想用我來威脅華雲飛,哈哈哈,你幾十年的英明,恐怕就要掃地了。”


    花飛燕說話間,瞄準一個檔口,突出出劍,一劍如龍刺出。


    遊龍生一股怒氣心頭而起。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豈會怕了那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日我就要好生管教管教你。”


    言畢,花飛燕的快劍已到。


    遊龍生不避反進,二指一夾,隻聽“砰”的一聲脆響,花飛燕的長劍硬是被他生生折斷,“哐當”一聲,落地。


    遊龍生一掌拂過,掌心一縮,斷劍遁地飛起,拂袖一揚,斷劍如利龍潛水,“嗤”的一聲殺入海底,紅血頓冒,一尾百斤巨魚翻肚而起,掙紮了幾下,死去。


    花飛燕好不心驚,二指斷劍,這樣的力道是何等的可怕?華雲飛是她夢中之人,她哪裏會讓別人殘害,就算是死,她也要保華雲飛一條活路。


    雙目發出怒火般的光芒,雙掌攔腰拍出。雖然她隻是中武者中期,但是這一掌已有爐火純青之勢,登峰造極之力。


    兩掌一推,一股銀光排出。


    遊龍生眼角一縮,“這是你逼我的!”


    右掌橫空一劃,一道氣牆頓生,硬是把花飛燕的掌勁擋在了外麵。


    突然,遊龍生化掌為爪,鷹一般的利爪,徒然殺出,直取對方脖子。


    花飛燕暗叫一聲不好,背心汗毛直立,跺地急退。


    然而、還是遲了,對方利爪如箭,刹那間,對方煉氣如蛇一般死死地盯住自己的喉嚨,她甚至在隱約間能夠看見死神的來臨,恐懼得喊不出聲。


    說時遲,那時快。


    “小姐、小心!”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條人影閃過,那種死神之勢頓消,定睛一看,原來是張靜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一式,張靜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花飛燕本來想喊出一聲的,卻不料還是晚了,陰風一拂,已有幾根黑發吹斷,再看張靜,已搖搖欲墜,喉嚨間憑空多出一個血洞,一股鮮血爆灑而出,如煙花般的血花灑在甲板之上夠成了一副美妙的花卷。


    “啊------!”


    花飛燕胸口一痛,嘶喊一聲,兩包淚水如泉流出,彎腰扶住張靜。


    “你怎麽樣?”


    “我......我......我......!”


    張靜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她的喉結已被旁邊的遊龍生死死地捏在手裏,血淋淋的,隻見他運勁一捏,手裏的喉結具碎,化為一股血水,滴落在死氣沉沉的夾板。


    張靜喉結被取,氣管被破,氧氣供給不濟,刹那間已氣絕身亡。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遊龍生,就像要用自己的眼神刺穿他的心髒一般。


    “遊龍生------!拿命來------!”


    花飛燕一股熱血竄上心頭,大怒,爆喝一聲,立即飛掌一躍打出,這種九天而下之勢,已爆發出了她全部的功力。


    “哼------!”


    遊龍生,咬牙一掌接下,一股青芒從掌心竄出。


    “砰------!”


    “呼------!”


    “轟------!”


    兩股內勁空中相撞,一碰即分,生死立判,花飛燕硬是被遊龍生的掌勁震退了數丈,轟然落地,死豬般地砸在甲板之上,甲板已裂。這一刻,花飛燕已聽見了自己骨骼斷裂之音。


    “嗤嗤------!”


    胸口一悶,一口鮮血湧出,眼圈一黑,立即暈死過去。


    遊龍生冷笑一聲,仰天而望。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步行雲,別以為我會幫你,等我拿到仙洞裏麵的寶藏以後,我立即反了你,任你功力再高,恐怕也不是我萬千黑衣衛的對手,到時候,我若是要斬殺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華雲飛,別怪我無情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注定是我成功路上的鋪路石。”


    遊龍生自言自語地說完,彎腰一把抓起花飛燕,縱身一跳,雙腳輕點水麵,神仙一般地飛奔在海麵浪尖之上,幾個點落以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空氣中升起了幾分蕭殺之意。


    一個人,能在海麵上行走自如,這樣的人,他的功力是何其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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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洞之內,華雲飛帶著大家向前行了數裏,一路上竟然再也沒有遇見岔路,隻是空氣中漸漸顯露出來幾分恐怖之意,這種感覺就像黑夜裏有無數的冤魂死死地盯住了的背心一般,讓人忍不住背心發涼。


    突然,前方隱約間露出了一絲亮光。


    “出口,那是出口!”


    南宮清忍不住高聲呼喊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弱水的人,在海麵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激動萬分。


    “不是,那不是出口,若是出口,那光理應是白色的,但是那光竟然是黃紅色的,隻能說明那是火把發出的火光。”


    華雲飛小心翼翼地道。


    “三弟好眼力,如此微弱的信息都被你捕捉到了,以你的才智,加入我們“飛魚堂”不是什麽難事!”


    肖行立即誇讚。


    “嗬------!如此明顯的信息又怎麽可能稱得上微弱,隻要是心細之人,都會發現,大哥你不要謬讚了行麽?”


    說話間,眾人的身影離那道光已不過數丈之遙。


    這個洞其實並不大,寬不過二丈,高不過三丈,華雲飛明顯感覺到前方是一個大廳,而且這個大廳極大,少說也能容得下數千人馬。


    小心翼翼地向前麵走了幾步,前方的景色突然讓人啞然失色。


    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個猶如漠城演武場一般大小的大廳,這個大廳莫說幾千人,就算是幾萬人也容納得下。


    大廳四處散布著一些人高的火盆,火盆裏的光依然堂皇,就像有人故意加滿了燃料一般。


    大廳的中間有二十二級台階,順台階而上,上麵是一張龍椅,想必、這就是“龍騰軍團”軍團長的寶座吧!


    華雲飛甚至能夠感覺到幾百年前的繁華,他甚至能夠聯想到昔日“龍騰軍團”之昌盛。


    龍椅上坐著一副骨架,穩穩地坐著,華雲飛能夠想象得到,這就是昔日讓人威風喪膽,草木皆兵的“龍騰軍團”軍團長。


    “雖然我不知道前輩的名字,但是前輩的事跡早已傳遍了九州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令晚輩好生佩服!晚輩在此拜過!”


    華雲飛深深地鞠了一躬,想到自己的處境,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悲涼之意。


    “如此一位武道高手,卻死在了這裏,好不讓人惋惜!”


    “打擾了、前輩,晚輩還有大仇未報,必須尋找出口,若是我有幸能夠活著出去,定然會將你的屍首,好生安葬,讓你瞑目。”


    雖然這位前輩殺人如麻,血染江湖,但是華雲飛卻不這麽認為。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武道害的。若不是人們極度崇拜武道,他也不會走火入魔,落入魔道,成為魔王,也更不會有今日之淒涼,到死也沒有一位收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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