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擂台上,周圍都是黑暗,隻有正上方的燈光聚焦在擂台上,光柱中的灰塵小顆粒不規則地運動。


    燈是為彼得帕克照明的,馬特.默多克不需要光。


    他是瞎子,他是律師,他是夜魔俠。


    馬特.默多克在擂台上揮拳,臉上的汗水滴下後被自己的拳頭擊破後四濺開來。


    出汗越多,揮拳的速度也就越快。


    擂台上是隻有他一個人揮拳的獨角戲,麵對的是不存在的假想敵。


    他的速度逐漸提升到一個極限,在不斷地出拳與收拳中,馬特想起他的父親,一名真正的拳擊手。


    想到自己父親的慘死,他內心的憤怒迫使他突破自己的極限,身體裏被壓出最後一絲氣力。


    直到沒有辦法更快,一滴汗珠滴落在地麵,而後馬特重重倒在擂台上,肺裏是無法平順呼吸的空氣。


    等馬特能夠大口喘氣之後,他問:“彼得,收集到你想要的數據了嗎?”


    在擂台下操控無人機和筆記本電腦的彼得回應道:“有的,很不錯。正常的盲人應該是不會做出那麽高難度的側踢腿的,現在電腦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了。”


    馬特豁達地笑道:“即便是在盲人裏我也是不正常的那個。”


    彼得糾正道:“是盲人中比較強大的那個。”


    帕克工業的首款無人機還隻是原型機階段,馬特.默多克很早就答應為彼得測試他的無人機,直到最近他才空閑下來。


    一方麵是最近地獄廚房的犯罪活動減少,夜魔俠可以休息一會,這得益於彼得和索爾,他們的胡鬧讓地獄廚房變得消停會。


    另一方麵,馬特的律所另一位合夥人,也就是馬特的好朋友弗吉也從英國出差回來。


    這也就使得馬特現在有時間幫彼得帕克的忙,但他沒想到是這麽累的情況。


    在無人機的監測下,他已經連續跑步,爬樓,打拳前後完成數十項運動,相當於運動員一個星期的訓練量。


    而彼得甚至提出應該要做些極限運動,例如衝浪、攀岩之類的,被馬特以沒有正常盲人會嚐試極限運動的理由拒絕了。


    “可是你讓我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我甚至不需要你的無人機也同樣可以做到這些。”馬特不解地問。


    “你是特殊的,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需要無人機的幫助。”彼得解釋說:“你剛剛有從無人機那裏獲得反饋嗎?”


    “有的,說實話這種感覺挺神奇的,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在腦子裏響起。”馬特說。


    墨水在彼得腦海裏得意地說:“還不是得多虧我,快給我吃巧克力。”


    腦波技術,這得多虧墨水的啟發,它每天都會在彼得腦子裏要求吃巧克力,但是別人又聽不到。


    彼得想著能不能讓墨水也去煩別人,讓別人也聽得到它的碎碎念。


    於是經過彼得和康納斯教授的研究,將這種腦波溝通的技術作用在無人機上,通過這種技術可以直接將無人機掃描到的周圍事物傳輸到目標腦端。


    隻不過現在的傳輸速度還是受限於處理算法,沒有辦法達到所見即所得的程度。


    不過可以直接通過提示指揮用戶應該做些什麽,例如向左轉或者向右轉。


    彼得指指屏幕,然後才想起馬特看不見,於是他接著說:“接下來需要進行一場壓力測試。”


    “怎麽做?”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等會跟我打一場,我會用越來越快的速度攻擊伱,看看無人機能否識別並且指導你的躲開。”


    馬特.默多克無奈地說:“好吧,但在我準備好之前先讓我休息一下。我現在感覺有點脫力。”


    “當然,我會等你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的。”


    半個小時後,當兩人站在擂台上,唯一的觀眾是時刻都在記錄的無人機,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他們兩都是街頭英雄,混跡於街頭,常年與罪惡打交道,拳腳功夫都是經過實戰磨煉出來的。


    隻有那些超級罪犯知道他們兩誰的拳頭更重。


    而彼得和馬特卻從來沒有這樣直麵彼此的鋒芒。


    突然間,彼得快速近身後直拳,夜魔俠反應迅速隻是微微側身便躲過這一擊。


    “反饋有效。”馬特示意無人機在發揮該有的作用。


    彼得聞言加快節奏,連續腹部衝拳,拳風後發先至,馬特能夠感受到腰間的陣陣涼意。


    他連連後退,繼續說著:“反饋有效。”


    彼得又接著用出幾招掃腿和飛踢,即便是稍微隱蔽一點發射蛛網也同樣被馬特以靈巧的身法閃過。


    “反饋有效。”


    單論技巧來說,或許是馬特.默多克更強,他曾經跟隨神秘的大師‘棍叟’學習掌握他的超級感官,也同時學會武術的精髓。


    但彼得帕克擁有比馬特優秀的身體素質,即便有超級感官,馬特的身體也隻是普通人的巔峰,比不上彼得被蜘蛛強化的軀體,這還是在沒有使用共生體的情況下。


    於是彼得再一次提高攻擊速度。


    這一次馬特麵對彼得的拳頭,無人機沒有及時地給出提示,但他的超級感官已經察覺到。


    他耐性地等待,直到距離挨揍隻剩下不到一尺的距離時,他艱難地後空翻躲開,同時下意識地踢腿反擊。


    彼得也同樣沒有預料到馬特突如其來的反擊,蜘蛛感應的提醒下他也同樣向後翻身。


    “反饋無效。”馬特站穩後說道。


    “好的,看來這個速度就是無人機識別的極限了,它沒有辦法識別到比這更快速度的物體。我以為我們說好的你不會還手的。”彼得接住降落的無人機。


    馬特說:“本能反應,我已經習慣在防守時也不放棄攻擊的機會。”


    對於夜魔俠來說,他沒有超強的自愈能力,這也就意味著受傷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可能導致自己喪失戰鬥能力的傷。


    所以他必須要抓住每一個難得的機會,爭取用最少的傷勢獲勝,這同樣也是他的拳擊手父親教他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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