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你簡直就是惡魔!”


    徹底給嚇住了的賓利小姐,果然立刻就慘白掉了整張臉。並且腿軟的差點沒一下跪倒在雪地裏。


    “你果然!!果然連賓利都不肯放過!!”翻身跳下馬的達西,咬著牙又一下把地上的韋翰給狠狠地拖拽了起來,“可笑我之前還覺得,或許你說的還真的挺有道理!或許你真的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糟!可是現在呢!!現在呢!!你為什麽要這麽可惡!讓我總是對你抱著希望,然後又狠狠地摧毀它!”


    “……聽不懂你在講什麽。我要是真的有心想要害賓利,殿下會到現在還不知道有他這號人?會想要盡快帶他離開倫敦?”


    “你當我是傻瓜嗎?你把他給騙回凱林奇大廈,還不是一樣可以讓他為你們所用?”


    “……那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允許他在凱林奇大廈搞出那麽多新花樣的我,將來也很有可能會被同罪。一樣綁上火刑柱被活活燒死?!”


    “你當然不會,你有費羅拉殿下!他那麽喜歡你會……。”


    “別再拿殿下出來說事了,菲茨威廉.達西!你這個天生含著銀湯勺的家夥都知道些什麽?天生就能繼承彭伯裏莊園的你,能明白我沒有辦法斷然拒絕殿下追求的苦衷?能明白我為了想要自己站起來,非得要做出點成績來給你看看。除了借助他的力量以外沒有其他的選擇麽?知道我為了想要盡量能讓自己活下去,把自己的那一身傲骨全都給收起來。腆著臉把原本應該屬於我的風頭,去討好一個我前一天還狠狠的踩在腳下的從男爵麽?”


    “殿下?你見過那個追求權力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區區喜歡的人就舍大求小的?該把我推出去的時候他難道會手軟?到那個時候,誰來給我收屍,你嗎?”


    誰說在彭伯裏莊園,隻有菲茨威廉.達西少爺一個人驕傲無比?從現代穿越而去的韋翰,那比對方明顯纖瘦單薄的身體裏。同樣住著一個絲毫不亞於任何人的高傲靈魂。


    一望無邊的雪地裏,明明就有那麽多人。可是那一刻所有人都靜默了。


    唯有雪花飄落時的細微聲響,合著這些人淺淺的呼吸。


    突然,韋翰馬車後頭的行李箱裏卻突然發出了敲擊聲。‘咚咚咚’的時弱時強。


    “怎……怎麽回事?”扶住了妹妹的赫斯脫太太被嚇得驚叫起來。


    “卡斯特,怎麽回事?你在我的行李箱裏都放進了點什麽?”


    “主人,我也不知道。那裏麵原本應該隻有您的一些私人……物品。”


    “……該死的,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微微沉吟之後,韋翰的臉色刹那間就不對了。並且立刻就在達西沒防備的情況下掙開了對方的手。


    “你想幹嘛?不許逃!”達西立刻一腳深一腳淺的追了上來。


    “逃你妹!!你要是還想見到喬治安娜就最好別攔我!!”韋翰一下就揮開了達西想要上來抓住自己的那隻手,“都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把行李箱都解開救人!”


    “不!!”


    這一下,不止是驚叫的達西。連雪地裏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恐怕引起他們彼此激烈爭執的達西小姐,此刻多半就是在那隻傳出聲音的箱中。


    “醫生,我妹妹怎麽樣了?”


    “沒有大礙,隻是輕微的凍傷,幸好時間不長。你們最好期望她今晚不會發高燒,不然事情就會有些麻煩。”提著醫藥箱從客房內走出的醫生鄭重的說著醫囑,“已經給她灌過了安眠藥跟治傷風的藥。現在隻能看她自己的體質跟上帝的意思了。”


    “好,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謝謝您了,醫生。”


    “有問題可以隨時讓人來找我。”


    “是,多謝,多謝。”


    人們還在走廊上跟醫生寒暄的時候,思妹心切的達西已經先行一步衝進了客房。


    但是,顯然要叫他失望了。因為被灌下了安眠藥的喬治安娜,此時正沉沉睡去。


    “你這個人,才真的應該活活被燒死!居然敢對達西小姐這麽樣一位可愛的姑娘下毒手!!”跟進來的賓利小姐,立刻咬牙切齒的向著韋翰開炮。


    “真可笑,我就算真的要勾引喬治安娜跟我私奔。也沒必要叫上你們這一家子同行吧?”


    “你,你那是想要讓我們給你作偽證。你知道達西先生一定會追來,所以才喪心病狂的把喬治安娜小姐給捆起來塞在行李箱裏。”


    “說你沒大腦你還真是沒大腦呀!我倒是想要問問,自己是怎麽能未卜先知的知道達西一定會追來。就算我真的要誘拐喬治安娜,也會提醒她務必小心行事別讓她哥哥發現吧?她是年少無知思慮不周,我會想不到叫她看過那封引誘她的信之後務必要立刻燒掉麽?”韋翰冷笑,“賓利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跟我爭論下去了。整條街的智商水平都要被你那滿口的胡話給拉低了。”


    “你!!”被狠狠地羞辱了一把的賓利小姐,瞬間氣到發瘋。


    “夠了,出去!!你們一定要在喬治安娜的病床前這麽吵嗎?”站在床邊的達西並沒有回過頭來,可是所有人都能從他故意壓抑住的情緒裏感受出憤怒。


    “可是,可是達西先生。你難道不需要我們叫警察來嗎?像他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


    “不是韋翰。”


    “什……什麽?”賓利小姐刹那間瞪大了雙眼。


    “信不是韋翰寫的,雖然很像。可是還是看得出不同。”


    “喲,真不容易啊!你這隻還沒把事情搞清楚就到處亂咬人的狗,終於清醒了啊。”


    “你怎麽敢,怎麽敢稱達西先生為狗?!”


    “不然呢?小姐,你可別忘了!這位紳士剛才還在企圖把極度不名譽的罪名往我頭上扣!看看我的臉!這是誹謗罪加傷人罪吧?”


    韋翰的毒舌益發的肆無忌憚了起來。剛才在走廊上看到達西一直盯著那張信紙死瞧,就隱約的猜到了他一定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也幸好,達西這個人雖說各方麵都討厭了些吧。卻也絕不至於素質全無,以韋翰對他的了解還是能夠猜到。他並不是那種死咬著自己的錯誤還不肯承認的主。


    “簡直不敢相信,我們在一起生活那麽多年!你居然連有人在生硬的模仿我的筆跡也看不出。再說,就算我貪圖喬治安娜的那一萬英鎊嫁妝,會那麽殘忍的把她綁起來扔進行李箱去嗎?就像你說的,我明明有更多的方法可以另外安排馬車把她給送走!”韋翰的怒氣直到此刻才真正地爆發出來。


    “我要是把她送去殿下的行宮豈不是更好?你菲茨威廉.達西就算有再大的本事,能打上門去跟殿下要人麽?達西,你真是叫我大開眼界啊!不管你跟我之間有多少新仇舊恨,在我的心裏始終都把你跟喬治安娜看做是自己人。你可能是看不上這點,可也請你別用你那高貴的腳來踐踏它,行嗎?!”


    韋翰說完,果斷轉身憤然離去了。留下一屋子麵麵相覷的所有人。


    半個小時後,猶如一場暴風雪席卷而來的人赫然換成了韋翰。而這一次席卷的地點,則換成了費拉羅殿下在劍橋大學的住處。


    “韋翰,你怎麽來了?”


    門被碰的一腳踹開,重重的反彈在了牆壁上。發出了簡直驚天動地一樣的巨響。把當時待在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對不起,諸位。我跟殿下有幾句話要講,能請各位暫時先回避一下嗎?”眼神狠戾的韋翰,深吸一口氣,笑的那叫一個甜蜜。


    “當然。”


    “明白明白,久別勝新新婚嘛。殿下,請好好享受喲。”


    那群打趣著的學生們隻當韋翰剛剛踹門,是出於極度嚴重的欲求不滿。立刻嘻嘻哈哈的調笑了幾句便閃人了。


    “怎麽了?是路過劍橋來看我嗎?”同樣喜不自勝的殿下,一看人都走光了。立刻心花怒放的迎了上去。誰知道看見的竟然是一張恨不得殺了他的臉。


    “是你幹的嗎?”


    “什麽?”


    “把喬治安娜塞在我的行李箱裏,偽造了帶有我筆跡的勾引信留給達西。讓我差點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害死喬治安娜的那個人是你嗎?”


    “你,你在胡說些什麽啊?”


    “我胡說?是啊,現在的我是拿不出證據!可是除了你還會有誰會想要這麽幹?”韋翰氣憤之極的用手指很戳著殿下的胸。


    “我放不下喬治安娜就那麽叫你沒法容忍麽?啊!你是不是覺得既然我口口聲聲說自己在意的是安娜,那麽把她給幹掉就能讓我徹底為你所用了?真是無上的計謀啊,殿下。安娜一旦死在我的行李箱中,百口莫辯的我當然隻能尋求你的庇護了。而我跟達西之間的關係,也肯定是你死我亡的地步。這真是個太一石二鳥的好計策了,我簡直都快要忍不住為您拍手叫好了!”


    韋翰眼中的憎恨與沉痛深深的伴著淚光,“可是您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想過我在行李箱看到就快要凍死的喬治安娜時的痛苦嗎?我根本就快要瘋了,你怎麽能!!怎麽能……!!我求過您的……別害我!”


    就算被狠狠地踐踏了,也總是挺直脊梁站在人前的韋翰。那一刻終於撐不住了似的彎下腰來,深深的掩麵而泣著。


    溫熱的淚水像泉水一樣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滴到殿下房間裏鋪著的那條華貴的暗紅色地毯上。


    “我沒有,喬治!我發誓我沒有。”


    殿下想要上前來擁住他所愛的人,卻被韋翰還不猶豫的就推開了。


    “我也希望你沒有!可是現在的我還能相信您嗎?您的喜歡……真是太叫人恐懼了。”


    韋翰說完,就胡亂的用手抹了一把臉轉身離開了。獨留下殿下站在原地苦笑了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麽真的是王子幹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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