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拚武力值,十個韋翰都未必是卡斯特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此人是完全露出了爪牙的?


    “為什麽你會對迷宮的出路會這麽熟悉?”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韋翰,是被卡斯特給硬拽著推出迷宮的。


    “……我知道您很好奇,不過主人應該知道,俘虜是沒有權利問為什麽的。”一手提劍,一手推人的黑衣執事笑得十分邪魅。


    “既然這樣你就別叫我主人。”雖然本意上並沒有賭氣的意思,不過聽起來卻就是那個意思。


    “您生氣了嗎?”


    “怎麽可能,頂多也就是不爽。”明顯就是氣瘋了好嗎?


    “大人,太好了。您無事歸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出口。


    出口的不遠處停著一輛純黑的馬車,有幾個黑衣的男人正在邊上抽煙。他們種明顯是頭的那個,一跟卡斯特出來就喜不自勝的迎了上來。


    “哼,那是當然的。畢竟我們這次找了兩個很聰明的幫手,對吧?”


    卡斯特對對方的恭敬十分習以為常,韋翰卻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後大吃一驚。


    “希爾.瓦拿斯”


    “是的,韋翰先生,很高興這麽快又見到您了。”那人一點都沒有不恥身份被撞破的尷尬,反而笑得十分開心。


    “你可是……弗瑞德裏克的副官耶。”


    “當然。”


    從理智跟智商上來講,韋翰是能夠理解眼下的這個狀態的。不就是間諜嗎?


    可是從情感上來說,他實在是有點無法接受。


    以前時不時就會在自己眼前晃蕩的人竟然就是個間諜。並且聽命的還是他的執事。


    “城裏的局勢怎麽樣了?”


    “已經按您的吩咐,把溫特沃斯上校控製住了。”


    “你居然買通了希爾?!”


    “韋翰先生,很遺憾我並不是被卡斯特大人買通的。”


    “什麽意思?”


    “意思是他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任憑希爾為自己披上純黑披風的卡斯特,一下子眉宇之間的氣質都變了。


    那樣的一副君臨天下,隻怕一點都不亞於費拉羅殿下跟達西。


    “好看嗎?”


    “什麽?”


    “你看起來很著迷的樣子。”


    “……嗬嗬嗬,你這麽喜歡高估自己嗎?卡斯特。”微微一笑的韋翰,顯然一點都沒把對方的‘玩笑’當真。


    “隻是有自信讓它變成真的罷了。”


    “喔,我倒是沒興趣喜歡上反綁住自己的人。”


    “誰讓‘主人’不這樣就不肯乖乖聽話呢?”


    這句話湊近了說實在太過曖昧與挑逗。


    韋翰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優雅與從容。


    “兩位還是先上車再說吧。城裏還等著大人您去主持大局呢。”一邊的希爾真不愧是在弗瑞德裏克.溫特沃斯上校身邊摸爬滾打曆練出來的副官,簡直有眼色的不行。


    三人陸續上車,純黑的馬車在車夫的驅使下很快就向前行進了起來。


    “怎麽?主人難道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


    “不是就說俘虜是沒有權利問問題的嗎?”


    “確實,不過我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


    “所以就像施舍幾個問題來逗著我玩?其實你真不用那麽費心,我會乖乖當好我的俘虜的。”韋翰說完就唇角含笑的望向了窗外。


    坐在卡斯特身邊的希爾.瓦拿斯簡直就快要笑出聲來了,這麽能憋的死人的俘虜他還是頭回見。


    至於卡斯特,理所當然的很窩火。隻是原因卻是韋翰那望向來處的眼神。


    那種夾雜著痛苦,不舍跟強自振作的表情與目光,讓他極度的不痛快著。


    “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這把劍,其次才是徹底摧毀您愛慕者的救命稻草。當然更是樂意接手他的全部資源。”


    ——為了一把劍?


    “這當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劍,不然我也不會為它千裏迢迢而來了。”


    “嗬,總不會是石中劍吧?”


    “……您還真是……怎麽猜到的?難道是我在什麽地方不小心漏了餡?”有那麽一小會兒,連卡斯特自己都有點說不出話來。


    而韋翰也是一副傻了的表情,“啊……我隨口說的。”


    “那您還真是厲害。”一邊的希爾.瓦娜斯連冷汗都有了,要不是韋翰的表情太真實,他真會回去就來一場大清查。


    大概是因為本身就是間諜,所以對這種泄露消息的事情特別的不安與敏感吧。


    其實平靜下來的韋翰,真的很想吐槽。‘你們這個國家除了這把石中劍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能拿出來說的劍了嗎?’


    這樣的吐槽無疑是太苛刻也太前衛了,所以他最多也就是在心裏嘀咕兩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果然是你幹的好事,喬治.韋翰!”


    黑色的馬車足足奔馳了能有大半天,等到他們一行人來到總督府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擦黑了。


    弗瑞德裏克.溫特沃斯上校被鎖在地窖裏的秘密鐵牢裏,身上那件沾滿幹枯血跡的襯衫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總有一天是要下地獄的!”上校怒目圓睜,身上的鎖鏈被拽的直響。


    “唉,我說……能不能別亂扣罪名啊。我明明也是跟你一樣,要進來吃牢飯的。”


    “哦呀,主人真是愛說笑。我怎麽可能會舍得讓您住在這兒?”


    “是嗎?那你準備把我安置在哪兒?”


    “當然是這座宅邸裏最棒的屋子。”


    那就是主臥室了,可是自己如果睡了主臥室,那麽卡斯特又去哪兒睡呢?


    這不是純粹逗他玩嗎?


    “少在我麵前演戲!你們覺得我還會信嗎?!”


    “唔,不信也沒辦法。”韋翰轉身去看旁邊空著的另一副鎖人工具,“畢竟連達西都死了。”


    “什麽?怎麽會?!”


    “是我……是我害死他的。弗瑞德裏克。”韋翰的聲音很輕,悲痛之情光憑話語就能感覺得到。


    “什麽叫是你害死他的?”


    “好啦,那種不可能死而複生的人說來也是浪費時間。我們不如來說的別的吧?”


    “你!!”韋翰氣的簡直就想打掉這人臉上那副虛假笑容。


    “溫特沃斯上校,我勸你還是趁早乖乖聽我們的話比較好。”


    “呸!你想打就打,想殺就殺!要我背叛殿下,你等下輩子吧?”


    “是嗎?”卡斯特的笑容果然陰鬱了起來,對上校這塊難啃的骨頭,她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


    “喂……卡斯特。你想要弗瑞德裏克為你所用,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嗯,看來主人對上校還是很念舊情的。”


    “吵死了,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好了……。”被看透了的韋翰,馬上就鬧起了別扭。


    “不!既然是主人的問題,我自然是要知無不言的。”


    “切,抖m。”


    “啊啦,真是失禮了。能麻煩您把剛才那句話再複述一遍嗎?”


    “呸,傻瓜才會複述!”


    “是嗎?”卡斯特臉上的笑容完美的簡直欠揍,“事實上我不說您也應該知道。雖然希爾作為上校的副手,想要假傳命令操控艦隊,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可是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起疑。”


    “你是想要他做你的牽線木偶?”


    “你少做夢了!我死都不會向你屈服的!!”


    “啊,關於這點我也料到了。”對於上校的大叫大嚷,卡斯特簡直就是充耳不聞,“所以我準備了這個。”


    “什麽?!”


    “石中劍,難道你真的想要把他給殺了?”韋翰近乎本能的上前一步,擋在了上校與卡斯特的中間。


    “不能為我所用的東西,也就沒有了留下來的意義。您不這麽覺得嗎?主人。”卡斯特從一直侍立在旁的希爾手中,接過了他剛從迷宮中取回的劍。


    “哈……我當然不會這麽覺得啦。”韋翰隻能鐵青著臉訕笑。


    “是嗎?撒謊可是不對的喔,主人。”


    卡斯特笑著,一邊用猩紅色的絨布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劍。一邊斜瞥了一眼韋翰。


    “……好,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也會這麽想。可是……。”


    “可是會不會真的那麽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似有感歎的卡斯特顯然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您確實不是一個每次都能下恨手的角色。所以,您的弱點太多!顧忌也太多!為人也太優柔寡斷了一點!”


    “囉嗦!這又不是我說改就能改的!”


    就算是在迷宮裏不知放了多少年,石中劍一旦被卡斯特虎虎生風的舞起來,猛然的指向韋翰。刀身也是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沒錯,所以對這一點我一直很不滿意。”卡斯特忽然三兩步走了上來,一把揪住了韋翰的衣領。


    “你,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為什麽要為了讓你滿意而活啊?”對方手裏終究還拿著劍,更何況袒露真麵目以後。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簡直就是一直在飆升。


    在這陰冷昏暗的地窖中,韋翰就算再怎麽努力強撐。氣勢也還是有了被壓倒了的感覺。


    “嗯?從今往後我會讓你的眼裏隻看得到我。”


    “別胡扯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對方眼裏的那種柔情跟占有欲,實在是讓韋翰不舒服極了。


    “放心吧,隻要有這把劍。你很快就能成為我乖乖聽話的玩偶。”


    麵對不斷靠近的卡斯特,韋翰緊縮的瞳孔裏終於閃現出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沒寫了,不過凡v我一向都是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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