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和杜殺、屠嬌嬌他們一商量,決定四下尋找,江玉郎在城內,他們在城外找。


    又是三天過去,依舊沒有什麽消息。


    江玉郎有些煩躁的走在街道上,心裏來回思量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看這種情形小魚兒肯定是遇到麻煩了。隻是不知道他會被誰帶走,不過,以小魚兒的性格是想得罪誰就會都得罪誰的。


    就在江玉郎絞盡腦汁百般思索的時候,撞上了一人。


    江玉郎謙聲道:“在下抱歉了,走得急……”


    還未說完,一個溫潤的聲音自身前響起:“玉郎兄,我們又見麵了。”


    江玉郎抬頭瞧去,來人居然是花無缺。也驚喜道:“無缺,你來江南了,怎麽不去找我?”


    花無缺苦笑一聲,瞧了眼旁邊:“我這次是來江南求醫的,所以沒有冒昧上門打擾。”


    江玉郎順著話無缺的目光瞧去,花無缺身邊居然跟著三位美人,而且還都是熟人,鐵心蘭、慕容九、鐵萍姑。


    看到他的目光掃了過來,鐵心蘭微微扯了扯嘴角打招呼,慕容九自顧自的四處張望,顯然沒把江玉郎當回事,倒是鐵萍姑非常高興的打招呼:“江公子!”


    江玉郎含笑點頭。隻是心裏有些奇怪:為何鐵萍姑不躲花無缺了?而是和他一道過來?


    花無缺稍一猶豫,開口道:“玉郎兄,江小魚不是和你一起來江南的嗎?怎麽沒見他?”


    江玉郎歎氣:“他失蹤了,我正在找他呢。不說他了。”江玉郎瞧了眼跟著花無缺身邊的慕容九驚訝道,“你居然說通慕容正德讓你帶慕容九出來求醫?”


    花無缺歎道:“我根本就還沒去慕容世家,我是在半路上碰到慕容九的,隻不過她現在的情況更壞了,現在可以說是完全失憶,心智已如孩童般,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不過,聽說龜山上有一位‘妙手醫仙’醫術無雙,我想去帶慕容九去試試。”


    江玉郎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


    花無缺遲疑道:“你不是還要找小魚兒嗎?”


    江玉郎道:“我把整個江南都快翻遍了,還沒找到,剛好龜山還沒有找,順便跟著你龜山找好了。”


    花無缺還有些遲疑,雖然他很想和江玉郎一道,但想到失蹤的小魚兒還是有些遲疑。


    鐵心蘭自從剛聽到小魚兒失蹤的消息便深鎖眉頭,這下出聲道:“不如這樣,我留在城裏幫忙找小魚兒,你們去龜山上找。”


    鐵萍姑也開口道:“我也留下在城裏幫忙找。”


    江玉郎道:“那多謝兩位姑娘了。”


    鐵萍姑眼睛明亮道:“不用,小魚兒畢竟也救過我。”


    龜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江玉郎、花無缺、慕容九三人走了半天居然沒找到。


    龜山上的風景到是一片秀麗,現在雖已入秋,但山上樹木似乎未受影響,依舊鬱鬱蔥蔥。


    就在這時,山路的前方突然出現了幾隻白鶴,那白鶴竟不畏人,反而朝他們走來。


    白鶴居然走到他們腳下,其中一隻白鶴更是銜起了花無缺的衣袂,領著他朝一旁的岔道上走去。


    花無缺和江玉郎兩人對視一眼,心下詫異,好靈性的白鶴!


    隨即跟著白鶴所引的路向前走去,穿過小路,眼前居然出現了一道已被蒼苔染成碧綠色的石門。


    石門之後,洞府幽絕,洞內兩旁的山壁,漸漸狹窄,但前行數步,卻又豁然開朗。


    剛出洞府,映入眼簾的除了繁花遍地,清泉怪石,還有蜿蜒流過的清溪處俏生生坐著的個人影。


    那是個女子的背影,她漆黑的長發披散肩頭,一襲輕衣卻皎白如雪。


    岸上的人影和水中的人影相互輝映形成了一幅如畫風景。


    岸上的少女似乎察覺到有人到來,回過頭來,她的長相不是絕美,但這一回頭的風景卻是絕美。


    她風華絕代的氣質,讓人們忽略了她的長相。江玉郎見過無數美人,尤其是現代,當整容發展到一定的階段,放眼過去,美女們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一絲瑕疵,但她們和眼前的少女想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這少女充分詮釋了什麽叫氣質,和她一比,其他的女人立刻顯得俗不可耐。


    那少女的眼波中帶著淡淡一絲驚訝,一絲埋怨,似乎在不滿有人來打擾這靜謐的幽穀。


    花無缺一向溫文有禮,此時遠遠施禮道:“抱歉,打擾了姑娘。在下花無缺,特來此地求見‘妙手醫仙’蘇櫻蘇老先生。”


    白衣少女緩緩道:“我就是蘇櫻。”


    蘇櫻?江玉郎聽到蘇櫻兩個字,眼角突地一跳,好熟悉!


    這不就是小魚兒在《絕代雙驕》裏的官配蘇櫻嘛!


    書裏,此女一出,什麽鐵心蘭、張菁、慕容九全是浮雲!小魚兒認識她最晚,可最後卻和她在一起了。


    江玉郎腦袋裏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以前看小說的情節,心中驀地就浮現出巨大的危機感。


    小魚兒現在和她見麵了沒有?該不會小魚兒失蹤的這幾天就和她在一起吧。


    江玉郎在這裏被感威脅,那邊蘇櫻和花無缺的對話依舊。


    蘇櫻淡淡道:“你以為‘妙手醫仙’肯定已是退隱多年,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怎麽也不認為會是個未滿雙十年華的少女吧。”


    蘇櫻淡淡的看了花無缺一眼,但這雙眼睛瞧了過來,花無缺卻感覺那少女簡直瞧到了他的心裏,仿佛隻要是他的想法,那少女就沒有看不透的。


    花無缺從不撒謊,此時被說中心中想法不免有些尷尬,臉竟不由地紅了起來:“我……”


    蘇櫻緩緩道:“你若是信我的醫術,現在就跟我走;若是不信,那就離開那石門吧。不過,我要說明,你身邊那位姑娘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蘇櫻說罷轉身就走,竟是再也不理會他們。


    有了救人的機會花無缺自然不會放棄,急忙跟上。


    江玉郎平日裏能說會道,現在卻變成了悶葫蘆,隻是不動聲色的大量這強勁的情敵。


    蘇櫻的氣質是風華絕代,但男人看女人除了看氣質外,那長相也是相當看中的。


    頭大!嘴大!額頭高!


    總的來說:難看!


    江玉郎瞧著蘇櫻的臉在心裏暗自毒舌。


    至於蘇櫻的眉目如畫、嬌靨如玉,嘴唇玲瓏這些優點就被他選擇性的忽視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情敵眼裏可就出的是大媽了!


    來到蘇櫻的住處,江玉郎四下瞧著,屋裏四麵都有寬大的窗戶。沒有窗戶的地方,排滿了古鬆書架,鬆木散發出一陣陣清香,聞起來舒服極了。書架的間隔,有大有小,上麵擺滿了各色各樣的書冊,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的是玉,有的是石,也有的是以各種不同的木頭雕成的。這些東西擺滿四壁,驟看似乎有些零亂,再看來卻又非常典雅,又別致。


    但奇怪的是,這麽大的一間屋子裏,竟隻有一張椅子,其餘就什麽都沒有了。這張椅子也奇怪得很,它看來既不像普通的太師椅,也不像女子閨閣中常見的那一種。這張椅子看來竟像是個很大很大的箱子,隻不過中間凹進去一塊,人坐上去後,就好像被嵌在裏麵了。


    蘇櫻進去後便在那惟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江玉郎、花無缺、慕容九三人隻好站在那裏。


    江玉郎心裏又加上一條:沒有禮貌!


    蘇櫻坐到椅子上後,將椅子的扶手掀了起來,椅子設計的那麽奇怪,原來裏麵竟設置著機關。她伸手在裏麵輕輕一撥,隻聽“格”的一聲輕響。


    江玉郎他們麵前的地板,竟忽然裂了開來,露出了個地洞。接著,竟有三張椅子自地洞裏緩緩升起。


    蘇櫻淡淡道:“請坐。”


    江玉郎和花無缺對看一眼,都有些無奈。


    坐下後,蘇櫻驚訝道:“呀,我竟忘了,有客自遠方來,我竟忘了奉茶。”


    她說完後,手又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撥。


    隻聽壁上書架後忽然響起了一陣水聲,接著,木架竟自動移開,一個小小的木頭人,緩緩從書架後滑了出來。


    這木童手上,竟真的托著隻茶盤,盤上果然有四隻玉杯,杯中水色如乳。


    蘇櫻微微一笑,道:“抱歉得很,此間無茶,但這百載空靈石乳,勉強也可待客了,請。”


    看到這麽奇妙的機關,花無缺滿目都是讚歎之色。


    江玉郎卻在心裏暗自不屑:切,請個丫鬟就好了,真裝13!


    蘇櫻沒在說話,徑直走到慕容九跟前,開始檢查,片刻後才道:“她是中了‘攝心術‘之類的幻術反噬,才導致心智混亂的。”


    花無缺忙道:“是的,蘇姑娘可有辦法治?”


    蘇櫻回身,緩緩走回那張奇特的椅子裏,她道:“當然有辦法。隻是我還沒有確定是哪派的‘攝心術’。”


    花無缺緩緩道:“是中了‘移花宮’的‘移魂*’,不知姑娘可有辦法?”


    蘇櫻眼波流轉:“我是能治她,但必須輔以你們‘移花宮’的獨門心法才行。”


    花無缺道:“在下願助姑娘一臂之力。”


    蘇櫻巧笑嫣然問道:“你可是這姑娘的丈夫?”


    花無缺微微愣神,他實在想不到蘇櫻為何要這樣問。


    花無缺瞧了眼半天不說話的江玉郎,道:“不是。”


    蘇櫻道:“那你可願意娶那位姑娘?”


    花無缺再看一眼江玉郎,緩緩道:“不願。”


    江玉郎心裏奇怪,他都已說過他不在意慕容九了,怎麽花無缺還一直看他,隨即安撫的朝花無缺一笑。


    花無缺看到江玉郎的笑容,微微閃神。


    蘇櫻繼續道:“那就不還辦了,我幫這姑娘恢複神智時,要脫光她的衣服把她放在藥浴裏泡著,再輔以內功心法,給她施針,你若不是她的丈夫,也不願娶她,那就不能給她治了。”


    花無缺怔了怔:“這……”


    蘇櫻淡淡道:“其實還有個方法會更好。”


    花無缺問道:“是什麽方法?”


    蘇櫻緩緩道:“你把‘移花接玉’的內功心法告訴我,我可以按著行功路線去幫她治療。”


    花無缺回絕道:“不行,‘移花接玉’的功法我不能告訴你。”


    蘇櫻不屑道:“你可是擔心我偷學,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一點武功也不會,即使知道了不會去練,我若是對武功有半點興趣,也早就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了。還是說,你信不過我,怕我會外傳?”


    花無缺道:“當然不是。”


    蘇櫻淡淡道:“既然你不願告訴我心法,那就算了,反正需要治病的是那位姑娘又不是我。”


    花無缺想了想道:“好,我告訴你。”


    蘇櫻瞧了眼江玉郎,示意他出去避嫌。


    江玉郎自始至終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隻是盯著蘇櫻瞧,這下終於開口道:“慢,無缺你忘了嗎?和我們一起來得有個人也會‘移花宮”的武功。”


    花無缺側頭道:“鐵萍姑!”


    江玉郎笑道:“的確,我現在就去找她過來。”


    蘇櫻斜了眼江玉郎道:“怎麽你信不過我?”


    江玉郎笑道:“當然不是。”


    蘇櫻麵色稍轉。


    江玉郎接著道:“隻是聽說魏無牙是你義父,他和‘移花宮’有些過節,萬一他知道你了解‘移花接玉’的秘密逼迫你說怎麽辦?”


    蘇櫻叱道:“你——”


    江玉郎話鋒一轉道:“我知道姑娘你肯定是寧死也不會說出來的,隻是這樣一來影響你和魏無牙的父女感情就不好了,所以我還是麻煩一趟,去找鐵萍姑吧。”


    江玉郎在蘇櫻問花無缺“移花接玉”的心法時,有些事便豁然開朗了。


    他從小在江南長大,“妙手醫仙”在江南的確有些名聲,但名聲也決不至於大的傳到江南以外的地方,畢竟即使你醫術再高,太年輕了也不行,大家看病總是願意找年老的大夫去看。再聯想到蘇櫻是魏無牙的義女,江玉郎就可以肯定,她肯定是在騙“移花接玉”的心法!


    魏無牙要找邀月宮主的麻煩,江玉郎是從他老爹那裏知道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他老爹設得計。其實魏無牙和邀月宮主怎麽樣,他無所謂,兩敗俱傷更好,對老爹江別鶴更有利。隻是她現在要騙花無缺,他就不允許了。花無缺怎麽說都是他的朋友!再說,這女人對他和小魚兒的關係威脅也很大,能抹黑就抹黑,要抓緊一切機會打倒情敵。結果最差也不過是蘇櫻不治慕容九了,反正他現在和慕容九又沒有什麽關係。


    江玉郎正要出門,忽然一個聲音遠遠叫囂著傳來。


    “蘇丫頭,快點,我又餓了,我要吃糖醋鯉魚,趕緊給我做!”


    江玉郎頓住腳步。


    那是小魚兒的聲音。


    江玉郎皺眉瞧向蘇櫻問道:“這是?”


    蘇櫻巧笑嫣然道:“不用管他,一個瘋子而已。”


    江玉郎瞪向蘇櫻,語帶殺氣:“你說什麽?”


    花無缺也道:“好像是小魚兒的聲音。”


    江玉郎身形移動,抽出折扇,放在蘇櫻的脖子上,寒聲道:“帶路!”


    蘇櫻瞧了眼江玉郎手中的折扇,淡淡道:“你們就這樣讓我帶路麽?”


    江玉郎收回折扇,道:“是我失禮了,隻是小魚兒失蹤了好幾天,我有些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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