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敘今天生日。


    家裏住著四個孩子,個頂個的鬧騰,何譚何敘很久沒能過私人生活了。這天他倆帶孩子出去瘋玩了一天,想著等到晚上孩子們都累了,他倆好大大方方的辦事。


    沒想到出去瘋跑了八個多小時,回到家晚飯都沒吃,就個個睡過去了。何譚好不容易哄他們吃了幾口飯,見他們都醒不了,就優哉遊哉地給何敘準備浪漫的晚餐。


    用紫色的圓葡萄把餐廳鋪的滿滿當當,隻留下一條通往餐桌和廚房的小路。放眼望去,一片深紫。


    餐桌上,用葡萄堆了朵深紫色的玫瑰花。桌子邊緣,擺了兩列葡萄。


    晚餐煮的是中國菜,簡單的麻辣香鍋。用一個鍋端出來,兩人肩靠著肩一起吃。燒的菜還沒有平時的豐富,不過兩人都吃的有滋有味。


    “你是有多愛葡萄?”何敘慢慢吃著飯,低聲笑。


    何譚給何敘倒了杯葡萄酒,喉嚨隨著紫色迷人液體的緩緩流動而上下輕動,他雖然著急跟何敘滾床單,但是也知道事情急不得。


    兩人過日子的時間長了,生活中的瑣事,難免一點點消耗著他們的愛情。這個年紀,就怕愛情消失殆盡,隻剩下親情了。偶爾的浪漫,讓人慢慢找回愛情。


    “我很小的時候,就偷偷喝酒。爸看見之後,數落了我半天。不過,有一年新年,他開始教我喝葡萄酒,告訴我,這酒是在幸福的時候喝的。我想,如果我一直喝下去,幸福就不會離開我了。”


    “噗。”何敘低頭大笑。“太文藝了。”


    “但這確實是真理。你想啊,人在什麽時候才會喝葡萄酒?”


    也是,何敘點頭,人在享受生活、享受愛情的時候,才會輕輕搖晃酒杯,品嚐葡萄酒的美味,這個時候,確實幸福。


    “這種葡萄酒,是我們公司新出的一款。”何譚喝了一口,雙手抱住何敘的腦袋,吻上薄唇,將酒渡過去。


    “爸爸。”塗塗大聲喊。


    塗塗幹這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敘熟料地推開何譚,不想卻被葡萄酒嗆住,咳了何譚一臉。他顧不上管何譚,著急問塗塗:“怎麽不睡覺,突然下來幹什麽?”


    塗塗使勁把頭上豎起來的發尖給撓平:“何左睡醒了,非要玩捉迷藏。我、我餓了。地上為什麽這麽多葡萄,洗了麽,好餓,想吃。”


    “過來吃飯吧。”何譚擦幹臉色的水漬,把剩菜剩飯往前一推,招呼塗塗吃飯。兩人吃了一半,還有一半都沒動呢。


    小家夥飯量比他們還大,十分鍾把另一半解決幹淨,摸摸小肚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他吃飯這段時間,何譚在廚房忙活,給其它三個孩子熬了瘦肉粥。何敘守著桌子,怕塗塗把何譚細心擺好的葡萄給弄壞了。


    兩人開始在屋裏尋找孩子們的身影。塗塗上下樓跑個不停,跟他們一起找其他人。何譚喊了半天“開飯了”也沒人搭理他。何敘想找狗來幫忙,奈何兩隻哈士奇困得要命,好不容易叫醒了,也不肯用鼻子,主子走哪兒它們跟哪兒。


    “喂,都給我出來,最晚出來的那個罰站半個小時。”有懲罰有競爭,才是對付一群熊孩子的殺手鐧。


    不過這次不怎麽管用。


    何敘也喊:“我都看見你了,出來吧,別藏了。”對付小孩子,騙術也很好用。


    三人兩狗把整棟樓都找遍了,也沒找出他們幾個的影子來。何敘慌了:“是不是跑出去了?”


    “不可能,窗戶都鎖著呢。”大門也鎖好了,隻有他們倆的指紋識別才能打開。這是為了防止孩子們偷跑出去,以及給陌生人開門。


    “那怎麽找不到?”塗塗急的又撓頭。愁人,當哥哥太操心了。


    他們又找了會,何敘不放心,提出請負責這片的保安在附近找。這麽長時間都沒找到,何譚也猶豫了,他答應去找保安,讓何敘帶著塗塗回房間。不想把塗塗嚇到。


    等塗塗走了,何譚要開門的手停住,忽然大喊了聲:“出來吧,肉粥都涼了。”


    過了兩分鍾,才有細微的聲音傳來。何譚扭頭看過去,詐到:“都看見了,快出來。再不出來,就沒你的份了。”


    一隻紙箱子動了動,從裏麵探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還有一隻可愛的小爪子。何譚失望的很,原來是大貓啊。他還以為幾個小家夥不願意在塗塗麵前現身,所以在出門之前再試一遍。


    打開門,何譚準備快步出去,就聽後麵何右軟儒的聲音響起來:“肉粥,嗯,要熱熱,好吃。”


    何譚回過頭,把他從紙箱子裏拽出來,抱住他狠狠親了一口:“熱熱。”何右摸著大貓的腦袋,嘟著嘴低聲道:“小聲點,嗯,哥哥,不要聽見。”


    “知道了,那你能告訴大爸爸,何左還有狐狐藏哪兒了麽?”


    “沒藏,何左哥哥,嗯,要整治狐狐哥哥,他說,咱家的霸主嗯地位,讓狐狐占了不能。”何右的眼睛又大又圓,眸子漆黑發亮,充滿了靈氣。“爸爸,嗯,要尿尿。”


    沒法子,問問題也要先伺候何右小朋友去廁所。何譚把他送到衛生間門口,何右抓著何譚的衣領不肯下來。


    “抱著大貓呢,嗯,你給我脫。”


    寵壞了!何譚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巴掌,何右頓時老實了,放下貓自己去了廁所。出來之後異常乖巧地領著何譚去找何左。


    他們倆去了樓頂的小閣樓,那裏是間寬敞的倉庫,原先放何中的私人收藏,輕易不許人進。後來有了孩子,何譚把家裏一切有危險的東西都搬到了上麵,例如一座城堡模型,與何中珍貴的收藏品擺在一起。


    那座城堡模型是何譚少年時的玩具,他自己親自搭建的,很有紀念意義。在何左不到兩歲的時候,趁大人沒注意,悄悄爬了進去。他跟何敘發現何左不見了,把家裏都找遍了,差點把警察都驚動了,兩個多小時後,才聽見何左的哭聲。


    模型的大門隻能小孩子爬著通過,當時塗塗想爬進去都被卡住了。何譚沒辦法,忍痛把模型給拆了。拆了房頂,又拆了二樓,才看見何左爬在模型一角,哭一聲就啃一口模型中突出來的充當床的木頭。


    那塊木頭的一端,已經被啃掉了淺淺一層。何左顯然沒吃飽,看見兩個爸爸,立刻委屈地大哭起來。吃奶粉的時候,還吃一口,就握起小拳頭抗議地哭一聲,哄了半天才沉沉睡去。


    從此,那個何譚很喜歡的模型就被請到了輕易不打開的閣樓倉庫。


    兩人上了閣樓,何譚看著古代式樣的長鎖好好掛在門上,皺眉道:“門鎖著呢,他們不可能進去。”他跟何敘就是因為門鎖著,所以找了樓梯,沒找閣樓。


    何右抬起小腦袋,狠狠白了他大爸爸一眼,真笨,爺爺的鎖是個古董,年頭很久了,早壞掉了。塗塗哥哥早在幼兒園的時候就能用手輕易拽開了,隻有爸爸們還傻乎乎地把鑰匙當寶貝似的藏到保險櫃裏。


    他張開兩手,擺出個求抱抱的姿勢。


    “誒誒,多大了,成天要抱。不是我說你,你塗塗哥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能夠把狐狐揍得哇哇大哭,你太嬌養……”何譚抱怨的話,在他看見何右用肥短的小手靈活地把長鎖拽開之後,就自動吞咽回肚。


    要是讓他爸知道一屋子的寶貝連個普通的保護都沒有,會不會氣個半死?


    推開門,何譚自己先要氣死了。看不到狐狐,隻看見何左腦袋上頂著個圓口瓷瓶,正滿屋子晃蕩,一會碰到擺放收藏品的木架子上,一會伸出來摸路的小手把珍貴的古董給碰到地上。


    地上已經有兩個瓷器的碎片,以及七八個萬幸沒有跌壞的收藏品。


    何左還是得意的叫囂:“有本事,嗯,出聲,我,花瓶,看不見,照樣找到,你。”說著話,還繼續摸索著找。


    忍無可忍的何譚快步上前抱起何左,二話不說朝屁股上揍了一巴掌。何左還暈乎乎地:“咦,大爸爸?”


    “胡鬧,知道這一屋子的寶貝值多少錢麽?我小時候連碰都不能碰,你居然給打碎了兩個。”還好沒往陳列危險物品的那邊走,再值錢的東西壞了都不要緊,孩子沒事他就放心了。


    “爺爺不,疼你。”何左嘀咕。


    何譚冷下臉:“真是把你們慣壞了。仗著爺爺疼你們,就能肆意糟蹋爺爺的寶貝?”


    何左的聲音從瓷瓶裏傳出來,悶悶的,帶出幾分道歉的誠意:“我知道,錯了。我不想的,看不見,路。狐狐,好討厭。”


    模型裏也傳來悶悶的聲音:“你才討厭呢,說不清楚話的笨蛋。”


    何左氣不過,一下子大哭起來。何譚隻能先哄他,想把瓷瓶拿開,但是瓷瓶竟然卡住了,怎麽摘了摘不下來。何譚心驚,問何左疼不疼,何左說有點疼。


    “狐狐,你快出來。弟弟被卡住了。”何譚又急聲喊何敘。


    模型裏的狐狐聽何譚聲音不對,慌忙頂著模型的房頂站起來,三兩下跳出來,跟在何譚屁股後麵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何敘也嚇一跳。何譚主張請醫生和消防隊過來。何敘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請別人過來,路上還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孩子得受多少罪。


    他深呼吸,冷聲告訴何左:“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在何譚來不及眨眼的時間,就看見何敘一手托著瓷瓶的邊口,防止瓷瓶下墜,讓何左吃疼,一手拿起手機,狠狠砸了下去。瓷瓶裂開,倒是沒多少碎片。何敘還是擔心何左被碎片刮傷,不到一分鍾,已經把何左扒了個幹淨,讓何譚上樓給孩子拿身睡衣。


    何左咧嘴笑:“好好玩。”


    他這一句話,又惹來了何敘的巴掌。


    原來何左立誌要教訓狐狐,就以捉迷藏的名義哄狐狐到閣樓。本想著關了燈,借著月光,裝瓷器小妖精嚇唬狐狐的。誰知道他忘了帶上瓷瓶之後,就看不見東西了。也沒嚇到狐狐,反倒讓狐狐找機會藏起來了。他摘不下瓷瓶,隻能戴著一直找。


    何敘聽了經過,忍不住責罵:“就你笨成那樣,還裝妖精。妖精比你聰明多了。”


    何左傻乎乎一笑,毫不在意。倒是一旁的何右聽了,又糾結起來,爸爸的意思是,妖精比哥哥聰明,哥哥比他聰明,那就是說,妖精比他聰明,嗚嗚,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是比他笨的麽?


    把精力充沛地何左押到為他親身定製的櫃子床,就是用衣櫃改造的床。櫃子兩年布有透風的小孔,不會憋悶。除了有了小門能出入外,還有個能抽能折疊的小樓梯。在小門旁邊有個比腦袋稍小的口,用來給何左送零食。睡覺的地方也不小,能容下兩個人。


    不過何右不淘氣,塗塗狐狐又覺得像監牢,誰也不去裏麵睡。何左倒是喜歡的很,時不時就要在櫃子裏睡覺。偶爾犯了錯,何譚嫌他煩,就把他扔到裏麵,從外麵鎖住,就是類似於小黑屋一樣的存在。


    解決了最淘氣的何左,何敘又哄睡了要哭不哭的何右。兩個大點的孩子就好說多了,隻要塗塗吃飽了,一般不怎麽淘氣。但何譚覺得,可能是何左的淘氣度數超過了塗塗,所以才塗塗才顯得稍微懂事了點。


    “你吃飽了沒?”何譚聲音已經開始微微沙啞。


    何敘偏偏不如他意:“沒呢,我要回廚房喝瘦肉粥。”


    “那我也要吃肉。”何譚輕輕舔了口何敘的耳垂,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何敘也不躲,低頭在何譚脖子上使勁咬了一口:“一個二個的都遺傳了你的壞毛病,自從何左何右出聲,這個家就沒有平靜過。”


    何譚捏捏眉心,歎氣:“你當我好受?”說完,他語氣又變得熱烈,“要是有個安靜乖巧的女孩就好了,人不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還是貼心小棉襖麽?”


    噗~


    何敘笑出聲:“你以為生孩子是長西瓜,這滾一個那兒滾一個的,反正我是不生了。還貼心小棉襖呢?我跟你說,咱們家也就何右稍微貼心點,你可以把他培養成貼心小秋褲。”


    貼心小秋褲!何譚順著想:“那塗塗就是理財小能手,狐狐是使壞小霸王,何左是調皮小搗蛋。不過何右時不時笨的我想揍他,他不像貼心的秋褲,更像是棉褲,看著肥乎乎一團,就是不暖和。”


    “有這麽說自己兒子的?”


    ……


    兩人走到廚房,何敘小心抬腳,不想踩壞了任意一顆葡萄。這是何譚交給他培育的新品種,個子雖小,但汁水多,成熟之後都是深紫色,微微泛著光澤,漂亮的很。


    “太浪費了。”何敘看著一地的葡萄,惋惜的很。


    何譚低聲笑:“那要不讓我在你腰下麵畫滿葡萄,我的畫技可不錯。”


    想起後腰下麵被偷偷畫上去的葡萄,何敘就有幾分惱怒。他剛回到這座城市,剛覺得這個大哥有幾分好,被騙留宿之後,竟然放心大膽地睡過去了。那夜睡得很不錯,他還以為無事發生呢,沒想到何譚這隻色狼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悄悄在他腰上畫了串葡萄。


    這事,何敘覺得不能容忍。哪有畫葡萄的!


    兩人進去餐廳,何譚盛了碗肉粥給何敘,後者不緊不慢地喝著。粥才去了一半,何譚忍不住了,自己脫了衣裳,又強行把何敘的褲子扒到膝蓋以下,把何敘抬起來,讓何敘對準自己的粗大慢慢坐下去。


    何敘手軟,碗掉落,在說上打了個旋,又掉在地上,輕輕一聲響動,碗碎了,粥也掉了滿地。


    這個時候誰還有心顧及瘦肉粥和碗,兩人很快投入到j□j之中。


    偏偏這個時候,專業搗亂小能手塗塗再次出現了,這次他還帶著狐狐過來的。“你餓了就說嘛,大爸爸有熬瘦肉粥,可好吃了。走,我帶你去拿。”


    何譚聽著聲音已經近了,隻要走到客廳靠北的這邊,就能透過玻璃看見他倆。眼看是無暇收拾了,何譚慌忙抱起何敘,左右一扭頭,慌裏慌張打開冰箱,鑽了進去。


    廚房有個一米高兩米長的橫式冰箱,家裏人多,而且都能吃。到了夏天,需要放進冰箱的米麵、奶製品、蔬菜水果等等,太多了。蔬菜水果還好說,米麵得有個大點的冰箱。有高長的冰箱,何譚嫌下麵能放米麵的地方太小,就買了一個橫式大冰箱。


    現在因為天氣不大熱,裏麵暫時隻放了幾箱飲料。兩人鑽進去,把厚重的冰箱門關好,哆嗦地互相抱著。


    聽著腳步聲進來,何敘憤怒地拿胳膊肘朝何譚背上頂了一頂,何譚勾唇壞笑,在下麵也使勁頂了頂。


    剛一進來,何譚就迫不及待地進入他的身體了。


    “冷。”何敘唇語告訴何譚。這冰箱還是開著的,足足有零下四五度呢。


    “做起來就不冷了。”何譚也悄聲道,同時也加緊了攻勢,讓何敘覺得他確實是在努力讓何敘溫暖。


    兩人在裏麵隱蔽地勞作,嘴巴緊緊閉合,耳朵卻張開了。聽見塗塗讓狐狐吃飯。


    “這裏好漂亮。”狐狐眼睛眨巴眨巴。


    塗塗也道:“好像在上麵滾一圈,把葡萄都給壓扁。”何敘氣的不行!聽見狐狐攔著他不讓,這才放心了。


    狐狐又說起自己今天被欺負的事。


    “何左欺負你,你別怕,回頭我揍他。”塗塗安慰道。何敘聽著難受的很,哪裏是何左欺負狐狐,分明是狐狐欺負何左,塗塗這哥哥怎麽當得?


    狐狐聲音充滿了委屈:“他總是看我不順眼。”


    “我絕對會揍他的。”


    “不要打他。你要是希望我高興,那下次排座位的時候,你離郭小蕊遠點。”


    塗塗奇道:“你怎麽總是討厭郭小蕊,她是我認的妹妹啊。我做哥哥的得保護他。”


    聽這話,何敘何譚紛紛想起他們中學時代,幼稚地認哥哥認妹妹。不過初中時,哥哥妹妹基本都是差一步沒成為情侶的人的退一步選擇。而他們的兒子塗塗才上小學三年級,不會有那方麵的顧慮。何敘自我安慰地想。


    “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全班,全年級,低年級,都有女生管你叫哥哥!”狐狐抗議。


    何譚聽這話,下麵差點軟了。這就嚴重了吧,難道兒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已經開始懂什麽叫異性相吸了?拜托,小兒子何右去年才明白自己是個男孩,大兒子不會要開始談戀愛了吧?


    當下,兩人也不做了,都豎起耳朵偷聽。


    隻聽塗塗小聲辯解:“她們都喜歡喊,叫我一聲哥哥,就不會有男生欺負她們了。女孩子嘛,很可愛的,咱們是男生,天生就該保護他們的。”


    狐狐大怒:“難道我這個男生,天生就該挨你的打?”


    “不是啊,你別氣。我現在不是不打你了?”


    “算了,我不追究你這個。反正我不喜歡郭小蕊,你必須跟她坐的遠遠的。”


    “為什麽?”


    狐狐道:“因為我聽咱們班文藝委員說,她喜歡你。你看她平時,總幫你拎書包的。你的書包,連我都不讓拎,卻給她拎。”


    塗塗委屈了:“你不是嫌沉?你的書包還是我背著,你怎麽還想幫我拎?”


    聽到這個,狐狐心裏好受多了。“反正我不喜歡她對你好。你要是有女朋友了,肯定就每天跟她上下學,不理我了。”


    “那我也不喜歡你跟文藝委員玩,她喜歡你。”


    “胡說,那是謠傳。我和她都不承認的,你們不能因為我倆一起去了趟老師辦公室,就懷疑我們?反正郭小蕊喜歡你,是她親口說的。”


    何敘暗想,這得多無聊。這群小孩吃飽了沒事幹,淨琢磨這事了?


    【省略吵架一萬字……】


    吵了半天,塗塗先敗下陣來,因為狐狐威脅說不在他家裏住了。“別,我錯了。要不,我幫你欺負何左吧。我知道他的存錢罐藏在哪兒?就在餐廳的冰箱裏麵,他放在一箱飲料裏。”


    何敘何譚既擔心塗塗進來拿存錢罐,又氣塗塗欺負何左。


    “不要,他那點錢,我可看不上。再說了,何左沒錢,何右肯定還有。”


    “何右的我不知道在哪兒。不過,我知道我爸爸把錢藏哪兒了,他藏了好多現金,都瞞著不讓我大爸爸知道呢。”


    何敘心裏一驚,想要開口,卻被何譚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塗塗真是個小祖宗,都三年級了還不知道有些話不能說的麽?他藏點私房錢容易麽?


    外麵塗塗領著狐狐去找私房錢了,零下的冰箱裏,何譚說不出是憤怒還是興奮,緊緊捂住何敘的嘴,使勁往前一挺,感受到何敘受不住挺了挺腰,分外滿意地繼續工作。


    何敘覺得,自己這個生日過的實在悲催。


    第二天何譚給何中打電話,把閣樓的慘狀說給何中聽,畢竟是何中收藏多年的寶貝,何中肯定要惱。何譚還讓何左在旁邊等著,一會一定要好好道歉。


    何中果然大怒,不過舍不得罵何左,把何譚給狠罵一頓,又嚷著要何敘接電話。何譚直覺不妙,不肯讓何敘來挨罵,狠狠心把自己親兒子推了出去。


    “爺爺找你,快接電話。”何譚把話筒放兒子耳朵邊。


    何左不知道要挨罵,還欣喜的很,甜甜叫了聲:“爺爺。”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何左笑的更甜,還一直拍巴掌,高興的不行。何譚雖然聽不到內容,但大概也猜到何中肯定沒罵何左,說不定還在美國許諾回家要給何左帶什麽好玩的好吃的。


    “爺爺,讓你接電話。”何左道。


    何譚嘴角抽搐的把電話拿回來,聽他爸又把他罵了一頓,說什麽那些東西都是他的命根子,就是把房子燒了也不能再弄壞它們。末了又仔細叮囑:“瓷瓶是我的命根子,孫子們也是我的心頭肉。你跟何敘可千萬別因這事打罵孩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罵孩子了,我就立刻把他們接到美國來住,聽到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兩章並稱一章發了~覺得分開不好~


    何穀呂溫的番外我不再另開一章了,等我寫好了,就放在這個番外的作者有話說裏,算是送給大家的臨別小禮物~


    周日更~


    從現在到周日之間的幾天,我可能會有兩三次修改捉蟲,大家不用點進來。


    周日發新文,本來說好的萌寵文,可能不行了,不過還是有小包子的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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