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寄生線把巴基的每一寸皮肉都吊了起來。


    和肉檔裏等待售賣的肉塊一般。


    “或許我應該感謝你。”


    多佛的手一拉,數百塊碎肉就在他的麵前勉強拚湊成半個人樣。


    捆綁其中的白線讓其無法組合在一起。


    “我的生活那麽無趣和枯燥,而你把自己獻了上來,做我的玩具。”


    多佛在線線果實的開發上,絕對不是僅僅停留在切割上。


    能夠操縱木偶一樣操縱人的肢體能力的寄生線就是其中一例。


    也是最能針對巴基能力的招式。


    白線回到自己原本的地位中,不是切割,而是捆綁。


    他的食指和無名指輕輕抽拉著。


    把勉強撐得上人樣的巴基倒吊起來,移到海水的上麵。


    “以這個方式落大海的話,你還能不能活著呢?”


    多佛臉上的咧笑收斂了許多。


    轉為一臉的冷漠。


    他從不跟死人犯氣。


    “痛苦呢,說好要給我的痛苦呢?”


    巴基的眼神看不到一點畏懼,反而還很失望。


    失望地質問著,對方承諾的痛苦死法到哪去了?


    “看來你和聖地那些豬玀也沒區別嘛。”


    “那個叫什麽來著,查爾什麽聖的?”


    “他跟我提起你和你父親的時候,可是一臉的嫌棄呢....嗯,忘記說了,我是他爺爺。”


    他在失望中還喋喋不休的。


    “啊,愚蠢的拋下自己尊貴身份的天龍人。”


    “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孩和妻子孤零零地去往人的世界生活。”


    “最後,落得了個什麽下場?”


    巴基在細線的包裹中還努力搖了搖頭,藍色頭發倒披下。


    講故事這樣的行為似乎帶給他莫大的樂趣。


    “妻子病死了,而兩個兒子呢,像乞丐一樣活著,在某個黃昏或者淩晨的時候,努力在垃圾堆裏翻找出一點兒哪怕隻是一點兒的食物,甚至於還要冒著那些原本被伱們騎在胯下爬行的奴隸們的抽打。”


    “你以為我在嘲諷你嗎?”


    “不不不,我尊重每一個認真活著的人,活著才能有快樂,對吧?”


    多佛的手指一抽一抽的。


    把巴基倒吊起來的寄生線無形中收緊了許多。


    他努力保持自己臉上的平靜,以證明自己的不在乎。


    隻是那仿佛要把自己牙齒都要咬碎的神情,說明了他極度在乎。


    他極度痛恨這段屈辱的歲月!


    苦難讓他成長,但這不意味多佛會感恩這段苦難和痛苦。


    他隻會更加痛恨!


    “我那位肥豬樣的孫子還跟我說了他們的結局。”


    巴基失望的表情總算消去,而是帶上幾分歡快。


    是講故事帶給他樂趣嗎?


    不不不,怎麽可能呢,他又不是幼兒園老師。


    聽故事的人才是他樂趣的來源。


    特別是多佛的這幅神情。


    啊,我真是太壞了!


    巴基繼續侃笑著,這種當麵嘲諷和揭傷疤的行為反而讓多佛舍不得就這麽殺死他了。


    耳鬢一抽抽的,努力想著能讓巴基更加痛苦的死法。


    “喜歡帶著墨鏡的小孩,最後親手取下了他父親的頭顱。”


    “想要用父親頭顱重新敲開聖地的大門。”


    “嗯,你猜查爾馬可聖怎麽說的嗎?”


    他歪了下頭,在越收越緊的白線中努力模擬出查爾馬可聖的姿態。


    “他說,就算我們是一群豬玀,也不能接受自己跳出豬圈的豬玀回來。”


    “哪怕是他的種呢哈哈哈哈!”


    巴基肆無忌憚的笑聲仿佛多佛所有屈辱的過往全都給揭了開來。


    查爾馬可聖真的會這麽說嗎?


    當然不可能的。


    顯然隻是這個小醜臨死前最後的謊言而已。


    但紮心的是,他說的謊言全是現實。


    “我已經不舍得你這樣死去了。”


    多佛的五官控製不住的扭曲。


    手指一曲,寄生線就把巴基從海麵吊到了他的麵前。


    他摘下粉紅色墨鏡,眼神裏充滿極度的殘忍。


    “我會把你一直吊著,讓禿鷹叼走你身上的每一塊碎肉,我會讓你活著的,比死更難受的活著!”


    “噗嗤哈哈哈哈!”


    巴基的笑聲更加爽朗。


    “你還是不知道我想說什麽嗎?”


    “我的意思是.....”


    他癲狂的歡笑在眨眼後又轉為極度的冰冷。


    望著多佛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並不好笑的小醜。


    “你不應該感謝我的。”


    “你應該害怕我。”


    .......


    多佛怔了下神。


    聽到有噗呲一下的,血肉被某種鈍器穿過的聲音傳來。


    然後微微垂頭,看到一根漆黑的竹子穿過自己的胸口,竹節上還帶出細碎的肉塊。


    維爾戈就在站在他的身後,渾身覆蓋著漆黑的武裝色霸氣。


    一隻手拿著同樣漆黑如墨的鬼竹。


    冰冷冷的神情看不出一點動容。


    為什麽?


    為什麽維爾戈會偷襲自己?


    不,這連偷襲都算不上,多佛的見聞色早就清楚維爾戈在自己的身後,但他是自己如家人一般的部下。


    多佛沒有留心他的狀態。


    反而在小醜的故事中無法抑製住怒火。


    “你幹了什麽?”


    多佛仰起頭,嘴角嘔出血沫,被開一個洞的胸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


    他沒有去質問維爾戈。


    對方是絕對不可能背叛,那隻能是這個小醜!


    “海賊....”


    維爾戈隻是冷漠地說了一聲,手上鬼竹正欲旋轉起來。


    “足剃線!”


    多佛含怒旋身,足尖帶著八根近乎透明的細狀絲線。


    實打實地踢在維爾戈身上。


    八根鋒利至極的細線甚至割破了武裝色霸氣的防禦,滲出鮮紅的血液。


    維爾戈眨眼被從船頭踹到船尾,壓塌數層鐵板。


    白線在多佛破裂的胸口蔓延而上,像是從皮膚上長出來的繃帶一樣,抓緊止住胸口空洞處湧出的血液。


    “你幹了什麽!!”


    他的神色猙獰至極,朝著被倒吊起來的巴基幾乎是怒吼著說道。


    比起過往的屈辱,被他現在的家人背叛更讓多佛覺得不可接受!


    “額哈哈哈哈哈哈...”


    巴基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愈發收緊的寄生線已經快要將他從幾百塊切成幾千塊。


    但這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我隻是,讓他變得單純一些。”


    “這樣活著不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海賊:阿卡姆肄業的小醜巴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下雨要睡覺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下雨要睡覺啊並收藏海賊:阿卡姆肄業的小醜巴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