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為首的一人指著埋在土裏的枯枝說道。


    “嗬嗬”聽到熟悉的台詞,劉天爵頓時來了興致,笑著上下打量幾人後說道:“哦,那麽敢問這位好漢尊姓大名啊。”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興林清是也。”為首之人學者戲詞兒,昂首挺胸的說道,到頗有幾分模樣。


    “嗯?”劉天爵一愣,林清這個名字可是有名的很,這個小人物竟然在人手單薄的情況下,攻入了八旗勁旅層層守衛的紫禁城,差一點兒改寫了曆史,至於此林清是不是彼林清,試一下便知分曉,劉天爵馬上回過神來,試探的問道:“哦,難不成你就是八卦教的林清?”


    “額,對啊,你認識我?”林清疑惑的看著劉天爵,記得沒見過這個人。


    “哈哈,林兄弟,久仰大名,隻是今ri,林兄弟為何這般啊?”劉天爵故作疑問的看著林清,指著路中間的枯枝問道。


    “哎,別提了,最近ri子不好過,隻好帶幾個兄弟混口飯吃。”林清一臉無奈的說道。


    “哦,既然如此,劉天爵這裏有些散碎銀兩,希望兄弟們別嫌少。”劉天爵從懷裏摸出幾兩散碎銀子遞了過去。


    “呦,那可謝謝劉兄弟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咱們後會有期,請!”林清倒也幹脆,接過銀子後,拔掉枯枝,帶人閃身一旁做出請的手勢。


    劉天爵拱手道謝,臨上馬車前對林清說道:“林兄弟幹這個太過屈才了,既然已入八卦教,當好好謀劃,何愁沒有出頭之ri呢?”說完上車離去。


    看著幾輛車子遠去,有個小弟對林清說道:“大哥,看他這樣,為什麽不多要點?”


    “你當我傻啊,一看人家那架勢,就知道是會功夫的,而且看樣子不像平常人,人家肯給就不錯了,走吧,今兒吃頓好的。”說完林清歪著頭想了想,我一個小混混兒還有出頭之ri?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招呼一聲離開了。


    ……


    “啟稟萬歲,豐紳殷德帶著公主已到廊坊地界,額駙一路言行舉止並無異狀,絲毫沒有招搖過市等不當行為,而且剛到大興還被幾個無賴訛了銀子。”養心殿裏,一個三等侍衛正向嘉慶回稟著。


    “朕知道了,另外派人一路暗中保護公主,沒別的事,你下去吧。”嘉慶擺了擺手說道。


    不多一會兒,嘉慶抬起頭看著外麵,雙手一邊烤著炭火一邊自言自語:“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看在和孝的份兒上,這是朕給你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夕陽已然落下,小太監掌上蠟燭,火苗一跳一跳的……


    離開běijing城,一路南下,劉天爵陪著公主遊山玩水,宛如旅行結婚一般。


    一路下來,廊坊的柿子幹、滄州的金絲小棗、濟南的名菜“糖醋黃河鯉魚”、淮安的文樓湯包等等這些美食特產,劉天爵一個也沒放過,還有像白洋澱、大明湖這些景點更是瀏覽了個遍。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這一ri,劉天爵一行人來到了揚州城。


    揚州古稱廣陵、江都、維揚等,地處江蘇省中南部,長江下遊北岸,江淮平原南端,位於長江與京杭大運河交匯處。揚州素有“淮左名都,竹西佳處”之稱。被譽為“揚一益二”,有“月亮城”的美譽。


    撩起車簾,看著路邊盛開的瓊花,每朵花大如玉盤,由八朵玉瓣小花簇擁著花蕊,微風吹過,散發出絲絲清香。劉天爵吩咐停車,摘了一把有些笨拙地編成花束,藏在身後跑回車上,殊不知和孝公主早已瞧見。


    回到馬車上,劉天爵吭哧半天,最後有些傻傻的把花往前一送。


    看著公主粉腮紅潤的接過花束,花顏月貌,不施粉黛而顏sè如朝霞映雪,劉天爵竟然看癡了,引得公主嬌笑不止。


    終於進了揚州城,時值正午,正是熱鬧的時候,一行人來到悅來客棧住下,安排停當後,劉天爵牽著公主的小手兒,帶著劉印等人開始遊覽揚州城。


    揚州素有“綠楊城郭”的美稱,楊柳是揚州的標誌之一。隋煬帝開鑿運河下揚州,將柳樹種植運河兩岸,並賜給其姓,所以才有“楊柳”名稱。


    看著兩旁彎彎的的柳枝,劉天爵腦中靈光一閃,在公主欣喜的目光中,幾下就編成了一個柳葉環,小心翼翼的給公主戴上,更顯得柔美飄逸,隻須俏目稍回眸,鮮花便綻放出萬紫千紅,隻須蠻腰輕搖曳,楊柳便飄拂chun風幾度。


    端詳片刻,滿意的點點頭,而公主的臉蛋兒早已成了紅蘋果。


    路過的行人看著這對兒小夫妻,有豔羨兩人的恩愛,有感歎世風ri下,當然也少不了垂憐美sè的,這不劉天爵身後多了條小尾巴。


    逛了一會兒,劉天爵來到了一間酒樓,酒樓建的頗為大氣,可謂奢華。抬頭望去:青sè琉璃瓦,樓頂鑲有各種飛禽走獸,橫梁立柱之間點綴蘇式彩畫。再看正門,絕無僅有的五開間,門上畫有各種花鳥魚蟲,sè澤豔麗。門口兩邊的紅柱上分別寫著兩列鎏金大字:“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上麵一塊碩大牌匾,上書“釣魚台”三個燙金大字,筆鋒蒼勁有力,落款“寶曆書於乾隆三十年三月十二”。


    “這是皇阿瑪的字跡!”和孝公主眼圈微微泛紅,小聲默念。


    劉天爵趕緊說道:“我們也進去,嚐嚐這裏的美味佳肴,緬懷一下先皇如何。”


    見和孝公主點點頭,劉天爵拉著公主柔弱無骨的小手邁步走了進去。來到一個靠窗臨街的雅間,劉天爵對夥計說道:“你們這裏都有什麽好菜啊?”


    小夥計很有眼力,一邊用抹布擦著桌子,一邊一臉媚笑的說道;“這位爺,您可問著了,我們這裏有‘三頭’:拆燴鰱魚頭、扒燒整豬頭、蟹粉獅子頭;‘三套鴨’將菜鴿藏於野鴨腹中,再將野鴨藏於家鴨腹中,可謂野鴨噴香,菜鴿細酥無上美味。”


    夥計瞧著劉天爵麵無表情,看來得下點兒真功夫了,隨即把抹布搭在肩上,挽了挽袖子開嗓了:“我們這裏還有:大煮幹絲、三丁包子、千層油糕、雙麻酥餅、翡翠燒賣;幹菜包、野菜包、糯米燒賣、蟹黃蒸餃、車螯燒賣、雞絲卷子、筍肉鍋貼;揚州餅、蟹殼黃、雞蛋火燒、鹹鍋餅;蘿卜酥餅、雞絲卷子、三鮮鍋餅、桂花糖藕粥、三sè油餃、四喜湯團;生肉藕夾、豆腐卷、筍肉小燒賣、赤豆元宵、五仁糕;蔥油酥餅、黃橋燒餅、蝦籽餃麵、筍肉餛飩……”


    幾個人驚訝的看著小夥計,等他一氣嗬成報完菜名,劉天爵才笑著說道:“你這口活兒不錯啊,天橋兒那幫人也不過如此啊。”


    “不瞞這位爺,我自小就在天橋賣藝來著,可是ri子不好過啊,後來又出了點兒事兒,沒辦法,才幹了跑堂夥計。”小夥計有些落寞的說道。


    “哦,看你挺機靈的,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你叫什麽名字?”劉天爵打量著小夥計。


    “呦,那感情好,這兒我早就不想呆了,隻能勉強吃個飽飯,既然爺肯收留,小的感激不盡,小的周大福給爺請安了。”周大福幹淨利落的打千請安。


    “行啦,起來吧,上菜吧。”劉天爵點點頭,對周大福還算滿意。


    劉天爵看著變得滿滿當當的桌子,又瞅了瞅劉印幾個人:“行啦,你們也別站著了,我和公主也吃不下這麽多,這幾個菜就給你們了。”說著用筷子畫了個圈,自己預留了大概三分之的樣子。


    “爺,這可使不得。”劉印幾個急忙跪下說道。


    “行啦,都起來吧,私下裏就不要跪來跪去的了,看著都心煩,這些你們端走找地兒吃去吧,省的在這兒礙眼。”劉天爵不耐的揮揮手。


    眼瞅著劉印幾個人感激涕零的端著盤子走了出去,劉天爵這才笑嘻嘻的夾起一片鴨肉對公主說道:“公主老婆,張嘴。”


    “哦,老婆是什麽?”和孝公主吃完鴨肉,用手帕輕拭朱唇。


    “老婆就是我最愛的人,當然就是公主你啊!”劉天爵含情脈脈的望著公主。


    “貧嘴”和孝公主嬌叱一聲,如嬌鶯初囀、微風振簫。


    正在兩個人你儂我儂的關鍵時刻,外麵一陣吵鬧廝打聲傳來,聽聲音是劉印他們,劉天爵原本大好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放下筷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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