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七七抬頭看見被白光隔開的柳暮遲身形越變越淡,閉上眼釋然道:“都死掉吧,一起毀滅吧。”


    炎耀世一個縱身,掐住伍七七的脖子,“你說什麽!”


    “哈哈,天眼已開,我們都活不成了,活不成了!”伍七七笑著笑著,隻聽哢嚓一聲,腦袋歪在了一邊。


    “不,不可以!”炎耀世使出全身靈力,向柳暮遲的屏障揮去。


    葉朔與炎耀君兩人怕傷到柳暮遲分毫,毅然地擋在了他的身前,卸去了全部的攻擊。


    “讓開!”炎耀世殺氣衝天,一副神擋殺神、佛當弑佛的境界。


    葉朔與炎耀君兩人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點了點頭,也調動出全身靈力與之抗衡。


    “誰能擋我!”炎耀世已經隱隱有走火入魔之勢,爆發出的力量完全不是他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讓葉朔與炎耀君兩人扛得萬分吃力,嘴角都流出了內髒破損的血液。可是炎耀世的攻擊一波比一波猛烈,兩人的身體脈絡都撐到了極限,青筋暴起,狼狽萬分。


    就在此時,柳暮遲的懷裏拱出小小的一團,跳到了他的肩頭,發現葉朔與炎耀君的慘樣,咯吱地叫了起來,發現柳暮遲完全無所動搖,急的咬了他一口。


    恍然一夢,柳暮遲睜開了眼,仿佛隔著兩個世界,看著外麵的世界。


    “機會隻有一次,看你如何選擇。”


    柳暮遲伸出手,怔怔地看著守護他的兩個人,眼淚不自覺的沾濕了臉頰。


    相遇是緣,剪不斷,理還亂。


    罷了,難得真心,這輩子,就這樣吧。


    陣已起,難逆轉。在剛才悟道虛空裏他已了解此處乃這個世界的蟲眼,可得天道傳承,踏破離間。但周圍的一切都會因世界能量的流轉而消散湮滅,如今隻能毀了這玄成玉,才能關閉蟲眼能量的運轉。


    原本的血色的玄成玉,被柳暮遲輸入的靈氣漸漸褪色,不安地開始陣陣抖動,發出不甘的悲鳴。


    原本寂靜的空間變得紊亂,狂風奏起,雷聲轟鳴,閃電一道一道地劈在柳暮遲身側。


    “癡兒,毀了吧。”


    話落,柳暮遲用盡全部的力氣,捏碎了玄成玉,散成晶瑩的粉末,消散空中。瞬間,空中的大殿也如空氣般消散,一如不存在般,讓沉迷在其中的修煉者措手不及的恐懼著失去,


    一道粗厲害的閃電劈下,柳暮遲眼前一黑,瞬間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柳暮遲感覺到知覺慢慢恢複回來,身體沉重如鐵,沒有一絲靈氣可以運轉恢複。等等,這是,又穿越了!?


    用力睜開,刺眼的白光讓柳暮遲格外難受,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自己床邊。


    努力望了望,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站起身來,詢問道:“感覺怎麽樣?”


    “閣下是?這是哪?”柳暮遲望著老者道服的打扮,看著古香古色的房間,以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不禁心下有些悲涼黯然。


    “你心歸處,孩子。”老人摸了摸柳暮遲的頭,“我知你定有許多疑問,等你好了,就告訴你,想必門外的兩人都等久了。”


    說罷,老人就打開了房門,兩個青年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圍住了柳暮遲。


    “你們!”


    “師傅,這次,你走不掉了。”說罷,葉朔把一個純色的玄鐵扣在了柳暮遲的手上,鐵鏈的另一條扣在了自己手上。


    “暮遲,留下來。”


    柳暮遲一時間還未回過神,不知道該哭該笑,握著兩人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


    了解後,柳暮遲才知道自己在最後一刻是被剛才的老者救了,雖然如此,但身體的氣海丹田盡毀,再次如普通人一般。而炎耀世也因為透支生命地做法付出了代價,命喪當場。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生命的輪回,本就什麽都沒有,而他,收獲的卻不止一份感情。


    在柳暮遲身體稍好一些時,老人找他談了次話,從此就消失在他人的視線中。葉朔與炎耀君都軟磨硬泡地讓柳暮遲告訴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柳暮遲每次卻笑笑,隻說命中注定。


    很久很久之後,柳暮遲問道兩人為何當初會願意讓他離開而不破壞。葉朔與炎耀君兩人都嗤之以鼻,哪裏是願意讓他離開,隻是沒來得急阻止,但怕自己強行阻撓會傷了他罷了。


    “暮遲,曾經你說過一個故事,阿難愛上一個姑娘,願意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曬,隻求他能從橋上走過。我雖然沒有這麽偉大,但也了解到了他的那份心情。愛你,就願意付出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嗯······作者習慣性爛尾,頂好鍋蓋,請輕輕地拍,後續有番外福利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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