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訂婚?”薛嘉驚慌的從沙發上跳了出來。看見彭司令夫婦笑著對自己點著頭,又睜大著眼轉過頭向自家爸媽求證,薛媽媽也笑著對薛嘉點著頭,薛師長倒是搖著頭黑著臉撇清關係,“都是他們的主意,我是說你們都還年輕,不急。”


    薛嘉氣呼呼的霍然轉過頭,對彭韜吼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你在車上說的那些話都是計劃好的?”


    “親愛的,你又冤枉我了,我那句句發自肺腑。”彭韜眨巴著眼睛舉起右手純良的立著誓。


    薛嘉盯著彭韜看了半晌,確定他不是撒謊之後,才轉過臉勉強的笑著,有些緊張的對彭司令夫婦解釋著:“叔,姨,我那什麽,其實也不是不想訂婚,但是你們看吧,我這還沒畢業呢,學校的校規可是規定了不許談戀愛的,我雖然談戀愛了,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無視校規直接訂婚了是不?”


    彭司令夫婦和薛媽媽對視了一眼,最後薛媽媽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大操大辦的,就是兩家的至親一塊坐下吃個飯而已。”


    彭夫人看著薛嘉緊張的搓著手,倒是開口寬慰:“嘉嘉說得也對,確實,嘉嘉還沒畢業,這個時候訂婚還是有些不合理的,那我們在商量商量?”說著看了看薛師長他們。


    薛師長首先點了頭:“確實也匆忙了點,我們再商量商量。”彭司令用手敲了敲紅木沙發的扶手,看著彭韜隱隱有些焦急不安的樣子,也不慌不忙的點了個頭。


    彭韜默不作聲的看著大人紛紛拍了板,才站起身拉著薛家的手說道:“我們去接彭歌回家。”然後又有禮的大人道別。


    彭韜一言不發的牽著薛嘉的手走到外麵,嘴唇緊緊的抿著,薛家從斜後方抬頭偷瞄著表情嚴厲的彭韜,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最後輕輕的拉了拉彭韜的衣袖:“你。。。生氣了?”


    彭韜聽見薛嘉明顯擔心的聲音,麵部表情緩和了點,淡淡的搖了搖頭,卻仍是沒有說話。


    薛嘉被彭韜拉著的手收了收,更緊的握住彭韜,有些焦急的解釋:“我不是不。。。不。。。不愛你,我很。。。很。。。喜歡你,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我就是有點害怕,我很害怕。”忽然要將愛和喜歡說出口,薛嘉覺得有點難為情,但她這時也顧不上這些難不難為情的事了,她真的很在乎彭韜,她不希望因為今天的事讓他心裏不痛快,薛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有點害怕。


    彭韜聽著身後薛嘉焦急的聲音,低聲歎了口氣,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麵對著薛嘉,兩手分別牽住薛嘉的手,看著垂著頭情緒低落的薛嘉,彭韜走上前一步,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根本沒有生氣,今天是我著急了,我恨不得現在就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標簽,卻沒有考慮到你的情緒,我隻是在反思,肯定是我哪裏沒做好,讓你沒有安全感,沒有要嫁給我的決心和勇氣,真的不是在生你的氣,你別擔心好麽?”然後又輕輕的拍了拍薛嘉的頭,“你別亂想,我會好好努力,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我不想強迫你,哪怕隻有半分。”


    薛嘉握著彭韜的手拽得更緊,更加愧疚:“你給我點時間,我適應適應,真的,我。。。”


    彭韜俯□又在薛嘉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霸氣而堅定的說道:“我會努力讓你沒壓力沒恐懼的嫁給我,我舍不得你勉強,這輩子你隻會嫁給我,隻能嫁給我,哪天你對結婚不再害怕,除了我,你沒有別的選擇,我肯定。”捏捏薛嘉的鼻子,溫柔的笑著逗她,“別再皺眉了,皺紋都要出來了,走啦走啦,接彭歌那小子去咯。”見薛嘉還是沒有釋然的樣子,忽然蹲□一把將薛嘉抱起扛在肩上,一邊大吼著,“搶回家做壓寨夫人咯。”一邊往車邊跑。


    薛嘉身體忽然懸空,大叫一聲,錘著彭韜的肩膀讓他放自己下來,彭韜對此不理不睬,繼續扛著她往前跑,終於讓薛嘉丟掉剛剛不穩定的情緒,開心的大笑出聲。


    屋內,豎著耳朵聽著外麵兩小的動靜的四個大人終於也放下心來,彭司令端起前麵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看著薛師長說道:“老薛,你覺得怎麽樣?”


    薛師長將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摸了根煙想點上,旁邊的薛媽媽輕輕的咳了一聲,薛師長點煙的動作頓了頓,最後,無奈的將煙丟到茶幾上,摸了摸鼻子,大言不慚的說道:“勉強配得上我家嘉嘉吧。”


    彭司令夫婦都露出滿意的微笑,誰不知道薛師長是女兒控,對自己的女兒簡直是寶貝上天了,人間的凡夫俗子在他看來沒一個能配上自己優秀的女兒,今天能說出這句話,說明薛師長對彭韜其實已經很滿意,不過內心女兒控作祟,不說出口而已。


    薛媽媽忽然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說道:“嘉嘉今天是怎麽了,按她對彭韜的心意,我們提出訂婚,她不該是這個反映。”


    薛媽媽一說,四個大人也都重視了起來,彭夫人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前段時間,為了寫作需要,我了解了現在所謂的恐婚族,不過想想覺得也不太對,薛嘉也不是那些缺乏安全感,害怕改變的孩子。”


    異世界生活的十年,讓薛嘉學會了很多的東西,懂得珍惜,可同時十年的顛沛流離,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同樣也讓薛嘉失去一些東西,比如說,薛嘉現在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確實愛著彭韜,也許說愛太過矯情,也可以說她確實就想跟彭韜這樣相處下去,但同時她害怕改變,她怕變掉這樣的模式帶來的無數的變數。也許過幾年等到水到渠成之時也會結婚,而不是現在,她完全沒做好嫁為人婦的準備,她害怕離開父母和彭韜生活在一塊又有什麽變故。所以在彭韜說出一段讓她感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的話再向她求婚之時,她內心確實感動了,答應了,但她同時也會說現在還在學校不適合結婚,等過幾年,有幾年的緩衝期,循序漸進也許並不會引起薛嘉多大的反彈。但是現在,猛地家長要求現在訂婚,薛嘉想都沒想便拒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害怕罷了。


    訂婚的事便這樣虎頭蛇尾的告一段落,薛嘉為這事不安的跑去找閨蜜傾述,哪知程豔和胡雨紛紛指責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兩人還想訂婚呢,可惜沒人跟她們訂。


    薛嘉再次認清自己的所作所為多傷人心,暗暗決定努力擺脫心理負麵的情緒,在對彭韜好一點,決定下次他們在說訂婚或是結婚的事自己就答應了。薛嘉做完心理建設,再抬頭就看見程豔用有些憂鬱的眼神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空。薛嘉低下頭,咬著唇,最後堅定地抬起頭對程豔說道:“燕子,其實,許洋他已經回國了。”


    程豔猛地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目光犀利的看向薛嘉,抖動著嘴唇,激動得語無倫次:“真。。。真。。。真的?”


    胡雨也丟下手中翻閱著的報紙,伸手輕輕的拍著程豔的背,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薛嘉肯定的點點頭:“他回國那天,我還去接機了。”看著程豔瞬間紅了的眼眶又有些委屈地解釋道,“我問過他是不是要來見你的,可是他不讓我告訴你他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我小姨也不讓我告訴你,她說讓許洋他自己處理你們之間的事。”


    其實許洋在八個月前已經回到b市,雖然還是沒有以前英俊,可至少不恐怖了,右手裝了假肢,不過許洋經過兩年多的治療,已經將自己的左手鍛煉的非常靈活,神經上的傷害卻沒辦法徹底根除,許洋照舊感覺不到冷熱疼痛,每天都是看了溫度計之後確定應該穿什麽衣服。


    許洋回來那天,薛嘉特地從學校裏請了假跟著薛媽媽去機場接機。


    許洋又沉穩了不少,情緒也很穩定,處事行為已然是個成熟的大人,對來接機的眾人熱絡而又禮貌。當薛嘉小心翼翼的提到程豔時,許洋也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便笑著對薛嘉說,他會給程豔一個回答,不過不是現在,並且鄭重的要薛嘉不要向程豔透露自己已經回來的消息。


    程豔聽了薛嘉的解釋,半晌才淡定的點了點頭,擁了薛嘉一下,平靜的說道:“謝謝你跟我說,我等他找我給我個說法,他說的是我想聽的就算了,要是他說的不是我想聽的,你們得幫我揍他。”程豔眯了眯眼惡狠狠的對薛嘉和胡雨強調。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點忙實習期末撞一塊了好吧這不是更新得遲的借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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