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費瀾所說的那樣,他的大部分時間是可以無所事事的,但是必須得抽出一部分時間參加一些派對和晚宴,讓別人記得還有一個土豪費家。雷家對這些聚會一向不屑一顧,他們比較實際,有這個時間,用來多做一點事情比什麽都強,但是自從出現雷修這個免費代言人以後,這些派對和聚會上,關於雷家的話題越來越多了。


    但是費家和雷家就是有著本質的區別,這種區別就像暴發戶和貴族之間的距離一樣,不可逾越。


    費瀾表示很鬱悶,雷修表示無可奈何,盡管他們兩個代表暴發戶和貴族的代言人總是同時出現,同時離開,這並不代表與貴族攀上關係的土豪就不是土豪了。


    當然,派對上總能遇上一些熟人,比如前麵端著酒杯走過來的同班同學。


    “嗨,彥磊。”費瀾微笑著跟對方打招呼。


    正忙著調酒的彥磊隻是舉手微笑一下,晚會剛開始的時候會比較忙,過一段時間,都彼此都空下來了,就是混時間的時候了。


    與暑假不同,寒假屬於黃金打工期,薪水會比平時高上一兩倍,所以彥磊還是挺願意在這個時間打工的。當然,說腦子裏都是打工的話,會有一點財迷的嫌疑,不過現在好像除了這個也沒什麽好想的——當然,偶爾還是會傷感一下的。至於傷感的原因……無論誰和女朋友分手了,都多少會有那麽一點傷感,更何況是對方提出要分手的。


    彥磊一點也不否認張月雁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她有才華,家境也不錯,雖然做事有點衝動,但是彥磊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至於將來,彥磊還沒有想那麽遠,門當戶對什麽的的確讓人頭大。不過現在想起來,幸好自己沒想那麽多,要不然就白操那個心了,分手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說起來,兩人分手的時候,張月雁都沒有留給他太多說話的時間,本來那個女孩就有點強勢,會這樣子也不奇怪。他本來想說一兩句“祝你幸福”之類的話,不過對方小手一揮,簡單道了個別,就轉身走了,跟她以往的行事一樣幹脆利落。


    不過,這也算是他失戀,而他鬱悶也就是在這裏,他都失戀了,都沒有什麽難過的感覺。這估計跟他的出身有關,從小就需要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就沒有多少時間用來傷感,反正不管多傷感,日子都是要過的。


    “你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費瀾的聲音讓他有些困惑地抬起頭,他這才發現他的同學正站在吧台邊,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我有在專心工作,”彥磊否定對方的話,將酒杯遞給費瀾。


    費瀾不確定地接過,然後看向旁邊的男人:“我剛才說的是加牛奶的百利甜吧?”


    那個男人篤定地點點頭:“可是他給了你加冰的百利甜。”


    彥磊認出來在費瀾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雷家的二少爺,現在他們兩公開行動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反正基本上的人都知道雷家的二少爺寄住在費家,至於原因嘛,大概是兩家比較友好的關係吧。


    因為雷修也是學校的老師,所以彥磊向對方點頭致意:“雷老師。”


    今天的派對還挺重要,費瀾不打算提早溜走,所以隻好在這邊磨時間。


    彥磊在對方第二遍詢問了“你怎麽了”以後,才有些無精打采地說:“我和小雁分手了。”同時好心地提醒了費瀾一句“她好像另外有了喜歡的人。”


    費瀾有點兒驚訝,都過年了,這對被看好的情侶怎麽就分手了,聖誕節那會兒兩人不是挺好的嗎?當然了,費瀾也曾向彥磊表示過了,他已經不會再去追求張月雁了,但是這事雷修不知道啊。


    雷修現在知道費瀾就是高詠夏,而高詠夏怎麽看也不會喜歡那種小女生……吧?所以聽到對方竟然跟現任男朋友分手了,不由得有種危機感,雖然一麵說服自己那是自己腦補的關係,但是另一方麵忍不住八卦:“那她有沒有說那是誰啊?”


    彥磊和費瀾同時困惑地看向雷修。不管怎麽說,他們兩個人一個是張月雁曾經的前任男友,一個是曾經追求過她的人,這兩人都還沒想這個問題,雷修卻最先問出來,這個情況怎麽看怎麽奇怪。


    雷修輕輕咳嗽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連忙說:“那個……我就是隨便問一下。”


    既然有人問了,彥磊回答一下也沒有關係:“她沒有說是誰,不過……好像還沒有向對方表白。”


    張月雁的意思很清楚,並且跟彥磊也說的很清楚。她覺得她和彥磊不是一路人,至於這條“路”是哪一條,她沒有說,彥磊也沒有來得及問,對方很快就跳過了。大概的意思是,她現在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明顯是跟她屬於一條“路”的,她還沒有向對方表白,因為她覺得在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前,還是先整理好自己之前的感情比較好,這是對現在喜歡的人的尊重,也是對前任的負責。


    女人不是應該確定新的戀情已經展開了,才拋棄舊的感情嗎?意大利人的觀念就是如此,所以聽到彥磊這樣轉述以後,作為兩個在意大利長大的人稍稍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覺得年輕真好,冒險神馬的果然無壓力,剩女神馬的弱爆了。


    當然,戀愛中沒有誰對不起誰,更何況張月雁這樣處理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典範,值得表揚,所以費瀾和雷修隻能好好安慰彥磊。


    彥磊雖然心中鬱悶,不過被兩人這樣安慰……有種更加鬱悶的感覺。


    不過倒是因此他們這邊的調酒生意有些冷清,估計是大家都感受到了低氣壓的關係,這倒是讓彥磊輕鬆不少,反正他是拿時薪的。


    這個派對比較重要,雖然費瀾還惦記著自己還沒寫完的曲子,但是作為費家的代言人,呆在這裏就是工作,何況還有一個失戀的人需要安慰呢?失戀不需要安慰嗎?失戀當然需要安慰了!


    不過這場派對因為一位客人的出現而出現一個小小的高/潮。這位客人本來是在受邀請的名單上的,但是對方推有事不打算來,所以現在出場,效果還是挺轟動的。


    費瀾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還沉浸在失戀啊,是人生中注定的一課中,直到那位客人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才回過神來。


    那位客人的目的是雷修。


    “嗨,雷修,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對方向雷修伸出手,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世界真是小。”


    雷修剛才正在一邊插不上話呢,聽到有人叫自己,連忙轉過身,沒想到對方的出現還真挺令人驚訝的:“維達爾?你怎麽在這裏?”


    站在他們麵前的就是有天才之稱的鋼琴王子維爾達。不得不說音樂界的稱謂詞匯一直十分匱乏,天才,王子什麽的,總是陳詞濫調,但是曆久不衰,不管怎麽說,“天才”就是最高的榮譽。


    雷修和維爾達的交情並不深,相反高詠夏與維爾達倒是接觸的更多。兩個人雖然說是朋友,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天才前輩與天才晚輩的關係,也就是因為這個,雷修才與維爾達認識的。


    不過令費瀾驚訝的並不是橫空出現的維爾達,而是挽著維爾達手臂的張月雁。一般性來說,當一位女士這樣挽著男士的手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並不一定可以定義為親密,但是肯定也不屬於生疏的範圍。


    維爾達沒有想那麽複雜,他在這裏一個人也不認識,是張月雁提出要來這裏他才陪著過來,第一眼看到雷修他就走過來了,現在雖然是遇到了熟人,但是這個熟人加上他身邊的那兩個男生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臂看,多少讓他有些尷尬。


    於是維爾達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把張月雁介紹給了他們:“這是張小姐,是我在中國的朋友,一位小提琴家。”


    雷修心裏不以為然,小提琴家對那個女孩來說,這個稱謂有些高攀了,那女孩說起來對小提琴估計就是玩票性質的,像高詠涼他們才算的上是小提琴演奏家。不過現在這個情況,雷修當然也不會說什麽,隻是想著維爾達這家夥說話越來越口不擇言了……


    “自從三年前那場音樂會以後就沒見過你了,我聽說最近……”維達爾看到雷修就開始講圈內人的事情,反正這邊的事情他也不懂。


    雖然雷修有兩年沒在音樂界混了,但是來來去去就這麽幾個人,新人還沒成名,變化不大,所以維達爾說的那些新聞還算的上有趣,同樣聽得有趣的還有費瀾,時不時地插上幾句。


    維達爾不認識費瀾,但是既然對方看起來對音樂界很熟悉的樣子,認為應該就是圈裏人,所以說起來更加有勁。


    這三個人說著,讓張月雁有些尷尬。一來,他們說的那些她一點也不知道,本來隔行如隔山,小提琴跟鋼琴不是一個圈子,加上他們說的都是外國人,她就更加一頭霧水,後來那三人說著說著就都開始跑外文,意大利語與英語交錯,更加聽不懂;二來,作為維達爾的女伴就這樣被晾在旁邊,尤其是在前任男朋友的注視下,情況就更加尷尬了。


    彥磊倒有點感謝維達爾的出現,剛才那兩個人圍著自己安慰自己,倒是讓他覺得壓力山大,現在走開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到張月雁正看著自己,對她露出一個笑容,隻是這個笑容跟所有人一樣,隻是打個招呼,不再具備任何含義。


    作者有話要說:啊,好困,碎覺去了~


    親們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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