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睜開眼一看,leo不見了,嚇得當即“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很快,leo手裏拿著一隻藥店的袋子衝了回來,一開房門就看見寶兒披散著頭發,半掩著身子,胸前還露出了一大片春光,滿臉淚痕地哭了起來。


    leo嚇壞了,袋子直接丟在地板上就跑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寶兒,怎麽了?寶兒,我在呢,別怕!”


    一看她掉眼淚,他的心都碎完了。


    寶兒揚起粉拳就砸在他身上:“嗚嗚~你去哪裏了,嗚嗚~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嗚嗚~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


    剛才睜開眼睛發現他不在,寶兒是真的嚇壞了,不管怎麽說,昨晚的那場醉生夢死是她撲的他,趁著他在夢中熟睡的時候迷惑他的意誌,這招有點壞。她好擔心是leo後來想清楚了,生氣了,或是別的什麽。


    於是,這一刻看他回來了,還這麽抱著她,她的一顆心才慢慢咽回肚子裏。


    她緊緊抱著他,抱的自己的胸口都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變了形狀,抱的連leo都覺得呼吸困難了。


    他蹙著眉,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捧起她的臉,眼神溫柔而坦誠:“寶兒,我怎麽會不要你?經過了昨晚的事情,我更要對你負責了,我隻會更疼你,不可能不要你的。”


    寶兒眨巴著眼睛,神情忽然變得呆滯:“昨晚其實是我強求的,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leo不說話了,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看的她心裏發毛,然後拉過毯子把她身上包好,起身的一瞬,他背對著她,然後清晰地說著:“寶兒,謝謝你願意要我,你讓我覺得,生活忽然變得很美好,特別美好。”


    說完,他就去浴室自己洗幹淨,然後又放了一池水,把寶兒抱進去要給她洗。


    可是,這一次leo剛要解開她身上的毯子,她忽然羞紅了一張臉瞪著他:“不許你看,出去!我自己洗,你出去!”


    leo蹙眉,他記得她昨晚明明就是很熱情的啊,則呢沒現在這麽害羞了?


    “寶兒,我們都這麽好了,我幫你洗吧,我怕你疼。”


    他小心翼翼地哄著,可是她不領情,奮力搖頭的同時又要染上淚光了。他不得不妥協,三步一回頭地走出浴室:“你洗吧,又需要就叫我。”


    寶兒看他真的出去了,於是長出一口氣。


    這一刻,她心裏慌亂死了,昨晚那是特殊情況,再說,那燈光旖旎的,根本就看不大清什麽,這會兒蒼天白日的,這般明亮,豈不是連毛孔都會被他看完了?


    咬著牙,寶兒雙腳踩在地磚上,準備從馬桶蓋上站起來,她一邊扯開毯子,一邊站起身準備邁開步子,結果雙腿一軟,加上下體火辣辣的疼痛,她根本就站不穩整個人直接朝著地磚上栽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下巴還磕在地磚上了,疼得她眼淚都掉下來了,忽然腰上被人大力一攬,頭頂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她就被leo打橫抱在了懷裏,胸口一涼,她垂眸一看,毯子幾乎隻蓋到腰上。


    羞紅了臉,她趕緊伸手捂住胸前的春色,惱羞成怒地喊著:“都被你看見了是不是?”


    他麵無表情道:“沒看到!”


    其實他想說,她還有哪裏是他沒看過的呢?這丫頭,唉!


    把她放進溫熱的水裏,他丟給她一條幹淨的毛巾,不等她趕他走,他就自覺地轉身出去了。


    寶兒歪著小腦袋泡在熱水裏,天真地想著,看他這麽鎮定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沒有看見吧?


    ——機長先生,外遇吧——


    喬念嬌給哥哥送完藥回到家裏,黎宸已經將早餐做好了。


    他嘴角含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走路的姿勢,滿心歡喜地想著,經過他的不斷訓練,他的小嬌,承受力越來越強了。


    “藥送去了?”他給她拉開椅子,她坐下,點點頭。


    黎宸笑:“怎麽這個表情,你應該高興啊,表哥從此終於有人愛了。”


    喬念嬌絕色的小臉上微微漾起笑容,又很快被疑慮淹沒,她拿起勺子剛想要喝上一口白粥,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宸~你,有沒有淩予的消息?”


    黎宸吃包子的動作一頓,咽下那一口,沒有看她,直接說著:“一大清早的,跟自己未婚夫說著前夫,不大好吧?”


    “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想知道他醒了沒,我答應不去看他了,就不會去的,但是我想知道他怎麽樣了。”


    “眼不見心不煩,你見都不見了,還操心他醒不醒做什麽?”


    “宸~不管他是不是演戲,他那刀都是真的。”


    “所以呢,你感動了?還是心動了?”


    他忽然轉過腦袋看著她,眼裏漸生疏離。她眨眨眼不再說話,低頭開吃。


    黎宸見她憋屈的樣子,其實也是心疼的。他什麽時候這般咄咄逼人過了?對於身邊的這個女人,他更是掏心掏肺恨不能把命都給她的。但是這次,他必須態度強硬起來,必須讓淩予徹底絕望,徹底放棄她。隻有這樣,他跟喬念嬌才能更快地擁有隻屬於他們的未來。


    他安靜地吃著,時不時觀察她的反應,然後還是忍不住,對她耍狠,他做不來。夾起一塊煎好的荷包蛋放在她的碗裏,看著她咬了一口,他這才長出一口氣。


    “今天開始,我要去紀檢委工作了。”他淡淡說著,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蹙眉,抬起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又要換工作?”


    他淺笑:“我倒是覺得換的太慢了。”


    不然,蔓蔓被綁架的那天晚上,他大可以以權壓人調出現金的,也不會讓淩予有機可趁了。


    他眨眨眼,側過臉來看著喬念嬌:“小嬌,如果有一天我忽然變得冷酷無情,你會不會失望?”


    “啊?”麵對她錯愕的眼神,他笑了:“嗬嗬,開玩笑的。”


    “哦。”她悶悶答著,繼續吃。


    其實,黎宸是想說,他選擇走這條路,就是為了她,如果有天他真的變得冷酷無情了,那也是為了他們可以更好地在一起。不管歲月如歌,還是滄海風雲,他永遠都會像現在這樣,寵著她,護著她。否則,他所做的一切,都將變得沒有意義。


    然而,喬念嬌不知道的是,黎宸今天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令人徹查蔓蔓的綁票案。


    因為淩予的病情再次出現反複,又陷入了昏迷,那麽罪犯對社會所造成的最終危害不能明確具體級別。而且警方對綁匪的立案起訴也需要過渡時間,所以那名綁匪是暫時被監管在悅民路派出所的,等到法院對他立案判刑,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黎宸親自致電悅民路派出所的所長,要求調出那名嫌犯的所有資料,以及他本人對那天案發的全部口述筆錄。


    很快,黎宸要的資料就全都被對方傳真了過來。他坐在辦公室裏,跟卓嵐兩個人細細研究了一個上午,最後,卓嵐指出了那人口供中應該存在的漏洞,尤其,當資料上還寫著,這名嫌犯之前就屢屢翻案,都是偷雞摸狗的小案子,綁票案這次還是頭一遭,他家境很不好,有一對兒女都在念小學,老婆早恩人跑了,家裏就剩下一個老父親,而他自己,也患了胃癌,醫生鑒定結果是,還有約兩個月的生命。


    從這一點上,卓嵐就斷定了,那必然是淩予收買了的人。隻有這種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而且家裏還實在困難的人,才會這樣豁出命去真的搞出綁票殺人的事情來。


    黎宸也是這麽想,無奈這些都隻是他跟卓嵐單方麵的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


    後來,卓嵐問,能不能讓她去親自接觸一下這個嫌犯,跟他聊一聊。


    黎宸眼眸一亮。卓嵐本就是律師,那三寸不爛之舌跟敏銳的洞察力,絲毫不亞於高級偵探,他不過打個電話的力氣,就將卓嵐送到了悅民路的派出所。


    經過一個下午的軟磨硬泡,卓嵐終於找出了那人口供裏的漏洞。


    黎宸很是好奇,在電話裏詢問她用了什麽方法,卓嵐隻是笑笑說,她騙那個人,現在上海有家醫院已經研究出針對胃癌的特效藥,隻是還在臨床試驗階段,想要找人做臨床試驗,如果他配合,坦白從寬,她可以幫他聯係,給他多一次生還的可能。


    黎宸笑了。在生死麵前,沒有誰真的可以做到雲淡風輕的。


    最後,卓嵐開口問了黎宸,說這個官司她又信心贏,隻是,黎宸想要淩予又怎樣的下場,她就根據刑法的不同判定標準,對淩予進行怎樣的起訴。


    黎宸在電話裏沉默了好一會兒,卓嵐表示,如果他隻是想要給淩予一個教訓,那就拿這件事情私下去找淩予,不放在台麵上了,因為嫌犯自己都在卓嵐麵前翻供了,雖說談話的時候房裏隻有他們倆,但是談話內容也被卓嵐錄音,就算以後他想改口供也沒用。


    有了這段錄音,如果黎宸去找淩予,跟他私了的話,淩予是個聰明人,心裏再不甘,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譽跟事業作賭注,何況,他還要承擔自編自導的法律責任!


    那不是吃三五年的牢飯就能被放出來的。戲弄警務人員,綁票,勒索,叫嗦癌症人員犯罪,買命,等等下來,種種加在一起,不是開玩笑的。王


    黎宸閉上眼睛,細細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把他所有的罪名都加上,能有多狠就有多狠,我要淩予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翻身!”


    聽到黎宸這樣的回答,說實話,卓嵐真的很驚訝。


    在她的印象裏,黎宸是個寬厚溫潤的孩子,她之所以隻是單獨飼私聊那名嫌犯,連監控房間都不肯用,為的就是害怕黎宸心軟,不想讓淩予坐牢,想要私了,所以她才會將淩予的醜陋一麵背著司法人員悄悄錄了下來。


    如今,黎宸這樣的答案,讓卓嵐吃驚的本身,也讓她覺得下午的小心翼翼實在是多此一舉了。


    “好,我知道了。我去收集證據,準備起訴狀。”掛上電話,卓嵐心裏怎麽想都不是滋味。


    她給杜海蘭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情全都根杜海蘭說了一遍。


    杜海蘭聽見自己兒子想要的結果之後,也是很意外。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兒子讓淩予永遠翻不了身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跟喬念嬌,可以永遠一帆風順地走下去。


    否則,淩予就算是暫時妥協了,跟黎宸達成了私了協議,他的心裏永遠都會有一根刺,永遠會記得黎宸的奪妻之恨,還有威脅他的事情。淩予是個有能力的人,以後漫漫人生路,如果他什麽時候犯渾了,隔了五年,十年,卷土重來,那麽黎宸跟喬念嬌還是防不勝防。


    淩予垮了,杜紗國際以後也能一人獨大了。


    閉上眼,杜海蘭支持兒子的做法。她這樣跟卓嵐說:“黎宸現在的選擇是對的,因為他現在是紀檢委的工作人員,他不能包庇罪犯,更不能選擇跟罪犯作什麽私下交易,這一切都是淩予自己犯下的罪,淩予成年了,犯了法,自然要受到法律的製裁!所以黎宸並沒有公報私仇,也沒有蓄意栽贓淩予什麽,他隻是做了一個身為司法人員應該做的事情。”


    杜海蘭的話很官方,也很可客觀,可這裏麵的各種意味,卻令卓嵐回味悠長。


    當天晚上,黎宸新官上任有應酬,新同事拉著他不肯放,很多年輕女同事也是左右纏著他。


    他笑笑,給喬念嬌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她說,她在咖啡廳。於是,黎宸把那幫同事全都帶去了咖啡廳。


    他把店裏賣的最好的餐飲都點上了,店門口還掛了包場的牌子,兩隻餐桌拚在一起,擺滿酒水跟食物,黎宸拉開椅子坐下,身邊留了一個空位。


    不斷有女孩子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她們回來的時候,都會假裝不經意想要坐在他身邊,黎宸每次都是笑笑,說,這裏有人了。


    一圈人摸不著頭腦,還以為還有別的同事沒到呢,可是等到所有餐點上齊了之後,喬念嬌端著一個大大的精致的果盤走了過來,放在餐桌上:“大家慢慢吃,有什麽需要盡管說。”


    她的雙手還沒有撤離果盤呢,就被一隻好看的大手徹底包在了手心裏。


    眾人錯愕。


    他們神情古怪地看著黎宸,覺得他並不像是會隨便調戲女店員的男人啊,還是說,這個女人長得太美了,所以他忍不住?


    誰知道,喬念嬌衝他笑了笑,反握住他的大手一屁股就坐在了黎宸旁邊的空位上。


    而黎宸,麵帶溫和的笑意,一言不發,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甚至,從他的眼神裏,不難看出,他對於現在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呦,這是怎麽回事啊,宸少是不是要解釋一下,明顯有奸情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不明所以地嚷嚷了起來,惹得眾人紛紛附和著,要黎宸給出一個解釋。


    黎宸淡淡笑笑,幹脆直接大大方方地攬過喬念嬌的肩膀:“這是我未婚妻。這家店是我送她的結婚禮物,我們已經相戀六年了。”


    短短的一句話,他就解開了眾人所有的困惑,也讓那些對他垂涎欲滴的女孩子望塵莫及。


    喬念嬌看著她們一個個挫敗的樣子,忍住好笑,以前黎宸開飛機的時候,那裏的空姐多多啊,一個比一個長得高挑漂亮,可是黎宸一個也沒看上,更別說這會兒,他的身邊還坐著她,他就更不可能給她們機會了。


    “嗬嗬,原來是嫂子啊。”


    “嫂子好漂亮啊!”


    “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祝賀起來,搞得喬念嬌很不好意思。她側眸看著黎宸,他隻是泰然自若地低垂著腦袋,手裏拿著刀叉,很專心致誌地切割著盤子裏的牛排,等到切好了,他再體貼地把自己麵前的盤子跟喬念嬌麵前的盤子換了個位置。


    這一簡單的動作,令桌上的女孩子羨煞不已的同時,也讓喬念嬌的心裏大大滿足了。


    她嘴角含笑,笑得那麽清甜:“謝謝!”


    他不動聲色,伸手拿了一杯石榴汁放在她右手邊,旁若無人地看著她吃了好一會兒,這才安心地拿起自己的餐具開始用餐。


    黎宸心裏有數,怕是明天早上一去單位上班,他寵老婆護老婆的傳聞就會遍布整個紀檢委了,但是無所謂,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隻要能讓喬念嬌更加有安全感地死心塌地跟著他,給他生兒育女,陪他一生一世,他什麽都能做的出來,更加無視所謂的大男子主義的尊嚴。


    在黎宸的價值觀裏,一個男人,隻有擁有幸福的家庭,才是真正值得被人尊重的,才能放手去做好別的事情,尤其,一個好男人的定義標準,就是不斷地睡一個姑娘,一睡就是一輩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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