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準備衛生棉這個習慣還真是不好,可是他卻沒有要戒掉的打算,十年,就連她離開的這兩年也是每個月準備、再替換!


    想來都是跌破眼鏡的事情。睍蓴璩傷


    傅一微還是咬著唇不說話,但明顯勾起的唇角卻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等她洗了澡換上衣服出去,慕月塵坐在床上看文件,被子換過了,聽到聲響,他回過頭來看她。眼底升騰起朦朧的光暈,笑意溫潤的朝她伸手:“過來。”


    “不要。膪”


    習慣性的雙手捂胸,往後退了幾步,戒備的看著凜了眉色的男人。


    “我還沒饑不擇食到這個地步。”


    微惱,徑直掀開被子走過去將她圈進懷裏,強勢的壓到床上輯。


    傅一微緊張的心跳加速,繃著身子戒備的看他,前麵的那幕幕場景紛紛湧現,讓她的臉浮起了滾燙的紅暈。


    “睡覺,累了。”


    伸手覆上她的眼睛,真當他是柳下惠了,總是用那種欲語還休的眼神看他。


    身體的某處再次起了反應,在傅一微湯姆結舌中翻身睡到了旁邊,閉眼。


    整個過程快的連傅一微都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他勻稱的呼吸,似乎真的累了,連睡夢中都掩蓋不了那種濃濃的倦怠!


    心裏一疼,在反應過來時,雙手已經圈上了男人健壯的腰身。


    被她突然環住,慕月塵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一下,傅一微尷尬的紅了臉,迅速抽手轉身。天啊,她居然抱他,還在他清醒的時候。


    不等她從各種悔恨中回過神來,弓起的身子已經被擁進了一個結實滾燙的懷抱。


    下意識的要掙脫,頭頂傳來倦怠的話音:“困,睡覺。”


    在一陣頭痛欲裂中睜開眼睛,熟悉的裝潢讓還處在懵懂中的她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對上左側牆壁上的照片牆時才豁然驚醒過來。


    這些相框、照片都是她親自選的,就掛在慕月塵的房間。


    美其名曰,這樣,他就沒有時間想別的女人了!


    昨晚的尷尬畫麵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傅一微麵色慌張的從床上坐起。身下一陣波濤洶湧,她在心裏大叫完蛋,苦著臉掀開被單,一朵鮮豔的紅梅在白色的床單上肆意綻放。


    臉迅速紅到了脖子根,從床上跳下,準備在沒人發現前先將被單收拾幹淨。


    她可沒勇氣就這樣給慕月塵留著,那絕對是作死的節奏。


    手才剛碰到床單,身後的門就開了,慕月塵斜倚著門框,慵懶的看著兀自忙碌的傅一微。


    “傅一微,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麽丟臉?”


    對這一幕,他早就習慣了,從十六歲到現在,如果她突然不弄髒床單,可能還不習慣。


    聽到熟悉的聲音,傅一微心重重的一跳,火急火燎的收了床單,揉成一團背在身後。低著頭窘迫的盯著正朝著自己走來修長的雙腿,雙頰嫣紅滾燙:“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


    “……”


    漆黑蹭亮的皮鞋停在她麵前,不抬頭也能感受到頭頂那束專注的眸光。


    慕月塵不語,壓抑的氣氛在房間裏蔓延。


    “我昨晚已經很小心了。”


    傅一微以為他生氣,嘟囔的解釋了一句,在慕月塵麵前可能沒有人會像她這麽丟臉了吧。


    奚可卿、陳清洛,她們饒是再丟臉,骨子裏的大家閨秀氣質也是存在的!而且在慕月塵麵前,她們隻會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麵表現出來。


    忍不住用被子捂住臉,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裏的憋悶壓回去。


    “真髒。”


    嫌棄的蹙眉,卻蓋不住那份入骨的寵溺!


    “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傅一微越說越無力!


    “恩?”慕月塵笑意璀璨,語調上揚:“然後呢?”


    “我會洗幹淨。”


    “還有呢?”


    “燙平。”


    傅一微咬牙,將手中的被子當成他的臉狠狠的蹂躪,不抬頭也能想象出他麵癱的表情。


    “嗯?還有呢?”


    “消毒。”


    順便也給他消消毒,抱過那麽多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帶什麽傳染病。


    “你剛才說下次不會了。”


    “恩。”


    聽著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慕月塵笑了,如一道燦爛的光衝破了房間裏窒息的暗沉,“那你打算以後搬回主臥住?”


    傅一微眨著眼睛看他,再次神經大條的忽略了他用的‘回’字。


    “你想多了。”


    翻白眼鄙夷,搬……


    他剛剛說的‘回’?這個溫暖的字眼讓她心裏始終籠罩的層層霧靄散開了幾分。一抬頭,便對上他洞察一切的目光,以及那片漆黑後隱隱的笑意,頓時惱羞成怒起來:“總裁,請讓讓,我要遲到了。”


    “你剛剛叫我什麽?”


    傅一微的手被拽住,慕月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粉紅的臉頰。


    “總裁。”


    “換個稱呼。”


    不喜歡聽到這麽生冷的稱呼從她口中說出,尤其是他們昨晚還抱著睡在一起,並且差點上了床。如果不是因為後來的突發情況,想到她痛的瑟瑟發抖的身子,忍不住勾著唇笑了笑!


    “慕總。”


    傅一微有意曲解他話裏的意思。


    眉色一凜,擁緊她,唇瓣在下一秒就湊了上去。


    “啊——”傅一微努力推拒躲避,臉頰滾燙,“你幹嘛呢?流氓。”


    “我在提醒你,你該叫我什麽。”


    “滾,我們已經離婚了。”


    提到那兩個字,心忍不住又痛了,是啊,他們離婚了,可是現在他們居然……


    “哦?那昨晚我們睡在一起算什麽?”挑起她的下顎,眉眼戲謔:“偷情?”


    傅一微臉一白,挺直背脊嘴硬,“同床共枕而已,我和別的男人也可以……”


    後麵的話淹沒在他陡然加重的力道上,傅一微蜷縮著身子痛的瑟瑟發抖,“慕月塵,你動粗。”


    “你剛才說什麽?”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上,“我不嫌髒。”


    “什麽?”


    傅一微明顯沒從他的話裏回過神來,直到她感覺到有個堅硬的東西抵住她的小腹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將他推開,“慕月塵,你流氓。”


    被他這麽一鬧,等她好不容易等到公交車到慕氏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去財務部領罰的時候,她苦痛的糾結著臉,早知道就不那麽硬氣的拒絕慕月塵的車了。五百塊,這三天又白白貢獻給慕月塵了!


    “誒,別化了,化的再漂亮也不如雙腿張一下,看我們的前總裁夫人,做了那樣的事後,現在居然又重回慕氏。”


    路過76樓的洗手間時,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從裏麵傳出。


    “聽說,傅一微好像現在還死賴著住在慕家。”


    “真是恬不知恥,總裁和奚小姐都要結婚了,都求婚了呢。奚小姐去法國肯定是被她氣的,我要是她,死也要死在外麵。”


    “人家說不定想重新做回總裁夫人呢?”


    “就她?總裁可是出了名的有潔癖。”


    “端洗腳水倒是可以。”


    “……”


    一陣高過一陣的譏笑聲從裏麵傳出,傅一微縮著角落裏,指甲刺進掌心,她卻感覺不到痛。


    慕月塵已經給奚可卿求婚了——


    這句話一直在耳邊回響,震得她雙耳失聰。


    那自己這是在幹嘛?


    和慕月塵曖昧?甚至和他睡在一起,難不成真的應驗了他的話,自己是在和他偷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78樓的,一口氣憋在胸口急需發泄,不顧一切的推開慕月塵的辦公室門。


    裏麵的談話戛然而止,七八雙目光同時落在魂不守舍的傅一微身上,慕月塵坐在首位,靠著椅背優雅的轉動著鉑金鑲鑽的鋼筆!


    她愣愣的看著,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幹些什麽,低頭道歉:“對不起,總裁。”


    慕月塵蹙眉,她的狀態明顯不對勁,“你們都先出去。”


    “是。”


    那些人站起身來魚貫而出。


    “過來。”


    所有人都出去後,慕月塵朝著她招了招手,擔憂的看著她劇烈收縮的眸子!


    聽著他寵溺的話,傅一微的眼眶驀然紅了,自嘲一笑,傅一微,你這是要興師問罪嗎?以什麽身份?情人?前妻?或者是——小三!


    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刻回籠,轉身,腳步慌亂的離開。


    慕月塵先一步按下了關門的按鍵。


    ‘砰——’


    門在她麵前合上,下一秒,她冰涼的身體便被卷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他的下顎抵著她的肩胛骨,唇瓣曖昧的在她粉嫩的耳垂上摩挲。


    心裏溢滿了淡淡的溫暖。


    傅一微身子僵直,想到那些人的話,對他的靠近極是抗拒!掙紮著扭動身子,“你放開我。”


    她不想這樣的,努力說服自己心平靜氣的和他談搬出慕家的事,可被他這樣抱著,所有的勇氣瞬間被抽空。她縮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顫抖,卻早已經哭的像個孩子。


    “慕月塵,你放開我,你沒資格管我,奚可卿才是你的未婚妻。”


    “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強行掰過她的身子,緊擁在懷裏,看到她滿臉的淚,心裏的怒氣瞬間便散了。抬手,替她擦掉臉上的淚,對她,始終隻能縱容。


    “慕月塵,我想結婚。”


    她伸手環抱著他的腰,將臉深埋進了他的懷裏,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襯衫。


    “和誰?”


    慕月塵的聲音裏有著不同以往的暗啞,放在她腰間的手陡然扣緊,莫名的,他有些慌!


    “和誰都可以。”


    她現在隻想擺脫這樣尷尬的身份,和誰都不在乎!


    喉結滾動,眸色裏漆黑的深不見底,彎腰將哭得一塌糊塗的傅一微打橫抱起。


    “去哪?”


    突然的失重讓她驚恐的抱緊了慕月塵的脖子,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晶晶亮亮的看著他微揚的下顎。


    “結婚。”


    冷不防的丟出兩個字,再次將不在狀態的傅一微炸的魂飛魄散。


    她很輕,抱著她幾乎沒什麽重量。


    “不要,慕月塵,我和誰結婚也不和你結,你放我下來……”


    見他真拉開門準備就這樣抱著她出去,傅一微嚇壞了,在他懷裏劇烈的掙紮起來。


    “那你打算和誰結?”


    他聲音很冷,金玉之音!


    “……”


    她隻是在賭氣,真要和誰閃婚,她自認還沒開放到那個程度。


    傅一微的沉默更激起了慕月塵心裏翻滾的怒火,毫不憐惜的將她丟在沙發上,身子隨後壓下,“該死,你昨晚才和我睡在一起,今天就想著和別的男人結婚,傅一微,你當我是你月事來了後取暖的物品嗎?”


    “你不是我的取暖物品,你現在是奚可卿的,她才是你正大光明的未婚妻,你為什麽不願意放過我,非要弄的我身敗名裂才甘心嗎?還是你就那麽恨我,非要將我置身在這樣自甘墮落的位置上?”


    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溢出了眼眶,雙手捂著臉嚶嚶的哭泣。


    她這番聲嘶力竭的大吼終於讓慕月塵理清了她這莫名其妙的脾氣從哪裏來了,無賴的擁著她:“誰說了什麽?”


    傅一微搖頭,哭的更加凶了。


    “好痛”,蜷縮著身子低喃,“慕月塵,我好痛。”


    “哪裏痛?”起身將她抱在懷裏,臉上掠過明顯的慌亂的擔心,手下意識的覆上她的小腹:“是這裏嗎?你躺一下,我去煮紅糖薑湯。”


    “心痛,慕月塵,我心痛。”


    她像個孩子一樣脆弱的蜷縮著,眉頭緊蹙,亂發掩蓋的麵容一片蒼白和絕望。


    “我和奚可卿的關係,你在乎嗎?”


    他的聲音裏有明顯的期待。


    傅一微緊咬著唇,她在乎,該死的在乎,可是他都已經向奚可卿求婚了,她在不在乎已經不重要了!


    慕月塵眼底的光在她的沉默中灰敗,抽手,“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哭的這麽淒慘。”


    身後傳來她起身的聲音,眸子緊閉,苦痛的澀意在心裏翻卷。


    雙手緊握,強忍著要將她拉回懷裏的衝動!


    半晌,身後細小的聲音還在繼續。


    “傅一微——”


    他猛的回頭,所有的話都淹沒在喉嚨裏,無奈的看著那個正一臉苦痛的蹲在那裏使勁擦著沙發的女人。


    額上頓時劃出兩滴冷汗,“你......”


    純白的真皮沙發上,那抹已經擦掉大半的嫣紅尤為明顯。


    “傅一微,你還真是——夠丟臉。”他就想不明白,明明都是女人,怎麽就沒瞧見其他人每次來了都狀況百出。


    傅一微緊咬著唇瓣,使出全身力氣擦拭著紋路裏的血漬:“我丟臉也是丟我自己的臉,奚可卿不是剛入選了華人芭蕾舞者第一名嗎?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你未婚妻,這次可大大的給你長臉了。”


    話音裏竟然沒骨氣的帶著哽咽!


    “你這醋吃的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


    慕月塵撫額。


    “我隻是你前妻,幹嘛要吃醋,你向她求婚是你的事,你就是跟她上床都是你的事。”


    將紙巾狠狠的丟進垃圾桶:“擦不掉了,你自己換一個吧。”


    慕月塵眸色一沉,“誰告訴你我跟她求婚了的?”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慕月塵,你就將我一個人當傻子騙。”


    “不是說不吃醋嗎?”


    挑眉,看著她倔強的站在那裏,緊抿著唇不讓眼淚落下,心霎那就疼了。


    “鬼才吃醋。”


    話說的太快,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臉一紅,轉身便往外跑去。


    慕月塵順手一撈,直接將她抱進了懷裏,笑著捏了捏她的鼻頭:“打算這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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