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怎麽回事?”洗完澡後夏笙擦拭著頭發問一旁的魍魎,問的正是剛才夏笙自己被劫看到的情景。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間農民的房子,魍魎在半夜敲響門,他又是這麽一副打扮,把平日裏老實誠懇的中年夫婦嚇了一跳,待見到他懷中漂亮的好似不是凡人的公子,聽到魍魎的解釋,淳樸的夫婦也就信了魍魎的話,放兩人進來。


    又是燒水,有事打掃屋子,在魍魎的再三推辭下,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知道”坐在房梁上魍魎開口“明天就知道了,你先睡我守著呢。”


    夏笙依言睡了,魍魎沒有絲毫睡意,透過門縫看著外麵的天色由明轉暗。


    一大早,李家夫婦,也就是收留夏笙兩人的人,便被門前站著的十幾名人嚇了一跳。


    這些人不但服飾一樣,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模樣,讓人一見便害怕,李家夫婦當然不知道那是一種經過磨練,從而沉澱下來的殺氣與冷冽。


    “你們,你們幹嘛。”李耀祖顫抖著聲音開口。


    站在最前麵的劍域瞥了一眼李耀祖沒有開口,繼續在門外等待,十幾名人愣是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李耀祖被這眼神嚇了一跳,並不是說多麽凶狠,隻是他一看見便覺得害怕,那種眼神哪裏是活人應該有的啊。


    拉著自己腿軟不能言語的老婆,砰地一聲將木門關上,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呀!”咣當一聲撞在門上“林家兄弟,你,你嚇死我了。”李耀祖拍拍胸口,對著突然出現的魍魎抱怨。林姓,也正是魍魎杜撰的一個姓。


    “怎麽了?”還是那副打扮,雙手環胸魍魎開口詢問。


    “不知道是招誰惹誰了……”話說一半然後扭頭對著自家老婆開口“你去進屋吧,今天的事別再嚇到你,自己好好歇歇。”


    李耀祖的老婆答應一聲,待看不到自己的老婆後,李耀祖才扭過頭來對著魍魎繼續開口“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門外來了一群煞神,不言不語的站在那,讓人一見便害怕的腿軟呢,林家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平凡人所以我也就不瞞你,前些天我去刨地,拋出來個寶貝,你說他們會不會是衝著這個寶貝來的?”說著掏掏腰部,費力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的白色硬物來。


    魍魎接過,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你這確實是個寶貝,自己好好收著吧,那些人一會就走了吧,不然你自己也回屋歇歇。”將這個東西放回李耀祖手中,那也不是稀世珍寶,是一塊羊脂玉,上麵用金線鑄造成鏤空的模樣,或許在他還是完好時,上麵應該綴著金穗,看樣子有些年頭,也值一些銀兩,但是還不到他魍魎也動心的地步。


    打發走李耀祖,魍魎打開門,如他猜想正是那群人“喲,怎麽換人了。”


    “護主不力,自然應該受些懲罰。”劍域的臉色也呈現出不自然的紅潤,魍魎敏感的發現他的腿有細微的顫抖。


    “笙笙剛吃過早飯,你們來得正好,將藥熬了吧。”說著,將手中的藥包丟到劍域身後的人手中。


    那人沉默的接過,一閃身離開了。


    其他人也各自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最後門前隻餘魍魎和劍域兩人。


    “你進來吧。”魍魎甩頭示意,然後不再管劍域,向屋內走去。


    “你家的人來了,有事情再叫我。”他也要去了解一下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主子。”劍域單膝跪在夏生麵前,膝蓋碰到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劍域護主不力,甘願受罰。”拿出別在身後的藤條,雙手奉上。


    “大哥懲罰過你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隻希望你們能得到教訓。”夏笙自小與藥物為伴,因此對氣味很敏感,從劍域身上傳來淡淡的鐵鏽味,而且沒有上過藥“自己去上藥吧。”


    劍域抿抿唇,拒絕了“這是大主子的懲罰。”


    “叫你去你就去,好好養傷也好保護我。”


    “……是。”劍域出去上藥,片刻後回來,和以往一樣站在夏笙身後。


    李耀祖走進屋內,看到劍域嚇了一跳,這個煞神怎麽進屋了?!而且和這名公子關係很好的模樣。


    “李大哥,中午我們便離開了,這個當做謝禮。”夏笙開口,劍域從袖口中掏出兩枚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


    “這,使不得”李耀祖連連搖頭,像他們這些農民,每年糧食的收成也就值三四兩左右,夏笙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也難怪李耀祖不肯接受。


    “您就收下吧……”話沒說完便悶聲咳嗽起來,拿著手帕抵住唇角,這次吐出的血液竟然有些發黑發暗。


    默默的將手帕攥在手中,塞進袖口“你便收下吧。”說完,起身帶著劍域向外走去。


    李耀祖隻覺得那個不像凡人的小公子,剛剛說出的話竟然讓他不敢反駁,人也不似以往那般溫潤,但那種感覺隻有一瞬,李耀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目光投向桌子上的兩錠銀子,誰還會嫌多呢……


    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喝著藥夏笙默默的想,雖然覺得係統在自己完成任務以前不會讓自己死,但是心中也沒有那麽確定。


    “一會我們便離開這裏,去臥龍,記得加快馬車的速度。”


    “是。”


    …………


    鞭子不時甩到馬背,每到這時馬車便又是一陣加速,第二天傍晚,一行人來到臥龍城門前。


    令人奇怪的是今日對過往人群的搜查好像格外的眼裏,百姓排起長長的隊伍,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手中拿著畫像,對來往人群挨個比較查看。


    劍域派劍持上前詢問是什麽原因,隻見劍持走到那名軍官身旁說了幾句話,那軍官先是不耐煩的模樣,劍持悄悄的塞了幾兩碎銀,那軍官心虛的向周圍環視一遍,收回目光麵色也緩和過來,對著劍持說了幾句話,劍持回答他幾句話,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片刻後劍持回來。


    “據說有殺人魔流竄到臥龍了,那軍官手中便是拿的那殺人魔的畫像,不過我看那畫上之人比例怪異,有些地方很是僵硬,不是畫師功夫不到家,便是那殺人魔易得容。”


    劍域又去告訴夏笙,夏笙對這個不感興趣,因此隻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劍域從馬車裏出來,對著劍持開口“你說這殺人魔好好的來臥龍幹嘛,難道以為這臥龍裏的人一個個都好惹還是怎麽?”


    “那誰知道,該不會是亡命之徒尋找刺激吧。”


    “那也還真是不一定……”兩人聊著便輪到查看他們了。


    劍持應該是提前打點了軍官,隻見那軍官裝模作樣的對兩人探查一番,連馬車的門簾都沒掀開,便放行了。


    “好好,下一位。”


    馬車壓過青石板,緩緩的駛向城內,一陣陰暗過後便是明亮,確實……進城了。


    夏笙本來焦慮的心情也平緩下來,人都到了這裏,那便慢慢探查吧。


    臥龍中自然也有夏家的產業和房產,不過不知怎麽,夏笙一進城就被劍域告知,他們被盯上了,被盯上了,被誰?


    “隨便找家客棧先住進去。”


    最終幾人選擇了一見不算太豪華但是很幹淨舒適的客棧住下。


    “人走了。”劍域在對剛下馬車的夏笙報告時,眼神示意劍肆跟上去,劍肆微微點頭,離開了馬車。


    第二天天際微微泛白,劍肆便出現在劍域門前“那人應該是睿王府的人。”


    “睿王府?”劍域皺眉,怎麽會是這個最神秘的的睿王爺。


    “王府內高手很多,我怕被發現所以沒有跟進去,但是那名跟蹤我們的男子自進去便沒有發現他出來,應該是睿王府的家仆。”


    “辛苦了,你先休息去吧,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


    劍肆點頭,躺在劍域的床上抱著劍閉目休息。


    劍域將門從外麵關上,人去了樓下。


    外麵漸漸熱鬧起來,劍域覺得差不多了,便去敲夏笙的房門,卻發現夏笙的屋內多了一人的呼吸聲,怕夏笙遭遇什麽危險劍域閃身入內,拔起腰上纏繞的軟劍向來人刺去。


    來人隻守不攻,但劍域就是不能奈何這人,慢慢的到時覺得這人的樣貌有些眼熟,而且來人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


    “你是……”雖然收回了攻擊的劍,但劍域也在暗暗提防。


    “拓跋耶”來人挑眉,漫不經心的開口“環城,拓跋耶。”


    “原來是您。”夏笙終於回想起來這人是誰,不過“您怎麽會出現在我家主子房間。”


    “我這不是聽說夏笙來了麽,所以前來拜會,你們怎麽租了這麽個地方,倒不如去我家。”拓跋耶背著手,在屋內環視一遍,稍有嫌棄的開口。


    “嗬嗬”劍域釋然的笑笑“有人跟蹤主子,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才暫住在這裏,到時您,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劍域雖然想要隱藏,但語氣中的質問還是被拓跋耶捕捉到了。


    知道自己再不實話實說,恐怕要被這群忠心的仆從提防並記入黑名單了,隻能無奈的開口“昨天派人跟蹤你們的人是我的人。”


    “您是怎麽知道是我們的?”


    “鈴鐺。”拓跋耶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無聲又精致的鈴鐺,隻有夏家小少爺的的馬車上才有。”


    這時,劍域也想到了一點,脫口而出“您是睿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從來米有這麽勤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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