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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穀中的氣候果然有別於穀外,待到太陽沒入山後,整個山穀便蒸騰起氤氳霧氣,穀內樹木房屋在繚繞的輕霧中時隱時現,宛如仙境中的神霄絳闕瑤台奇葩般飄逸神秘。


    當知道這不起眼的小院裏居然有湯泉浴池時,燕於飛一點都不驚訝。這裏能形成獨特的小氣候,顯然不完全是因為四麵高山環伺的緣故,若沒有地熱資源的話,穀內的植物也不可能四季常青。


    沐浴更衣後,燕於飛吩咐小院唯一的侍女朵嘎帶著於媽媽和大米小米去用膳。自己則向著小院中上房而去。隻見她一身月藍色錦袍,黑亮的長發在腦後隨意束了一個高馬尾,一身清爽、步態優雅的進了正房。


    石屋內的陳設依舊同遊牧民族常住的帳篷內差不多。並不見高幾華凳。腳下是色彩豔麗而厚軟的羊毛氈毯,正中間擺著簡單樸素的原木矮幾,矮幾四周擺放著幾個獸皮軟墊。


    此刻矮幾上已擺滿了異族美食,換了一身橙色裙裝的索妃娜,正坐在矮幾旁含笑看著她。


    看到在牛油蠟燭的燈光映照下明麗嬌俏的索妃娜,燕於飛不由對她會心的一笑。


    不知為何,燕於飛對索妃娜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兩世為人的她很少對剛認識的人產生這種感覺。也許是索妃娜的單純和熱情像極了她在這異族唯一的朋友林明珠吧。


    看著俊美清雅的燕於飛對自己露出真誠的笑容,索妃娜紅著臉輕輕咳了一聲,仰頭笑道:“三哥有事向父王回稟,遣了我來陪燕公子用膳,他忙完便會過來。”


    燕於飛笑著點了點頭,在矮幾另一側坐下。


    桌上菜色幾乎全是肉食,主食卻是漢人常吃的蔥油餅。燕於飛在吃食上並不挑剔,前世的她本就偏愛各種民族小吃,再加上索妃娜熱情的招呼,燕於飛這餐吃的很是滿意,尤其是那道美味的羊血腸,更是吃的燕於飛唇齒留香。


    由於菜色都是牛羊肉烹煮,為了去膻膩,調味料都以大蒜生薑為主。索妃娜怕燕於飛不習慣氣味比較衝的大蒜味,便提議喝點青稞酒,燕於飛從善如流的點頭答應。


    侍女剛為二人斟滿酒,索雷大步走了進來。


    見二人手執酒杯,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他大步上前坐在燕於飛身旁,看看燕於飛又轉頭看著索妃娜調笑道:“小丫頭好手段,不到兩個時辰就跟燕公子這麽熟了。”


    索雷落座後,便有侍女無聲的上前為他布好餐具,斟滿酒。


    “哥哥有事要忙,做妹妹的自當盡心幫哥哥招待貴客。”索妃娜略帶著嬌嗔的話語裏滿滿都是歡喜。


    索雷長臂一伸,大手在索妃娜發頂輕輕揉了揉。


    燕於飛端著酒杯置於唇邊,看著這自然親昵的兩兄妹,心底蕩起一絲羨慕。


    “如何?還吃的慣我們古裕魯的飯菜吧?”索雷收回手,轉頭笑著問燕於飛。


    “今日晚膳即豐盛又風味獨特,在下謝過王子和公主款待。”燕於飛邊說邊笑著舉杯,邀二人共飲。


    索雷挑挑眉,略微詫異的端起酒杯看著她道:“看來你很適應我們古裕魯的生活。”


    “哥哥說的不錯。”索妃娜也附和著端起酒杯。


    三人舉杯相碰,同時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幾人在歡愉輕鬆的氣氛中用過晚膳,索雷借口有事與燕於飛相談,打發索妃娜回了自己院子。


    知道索雷這是要跟自己談父親的事情了,燕於飛正襟危坐,一雙墨黑的眸默默的注視著他。


    索雷遣退了一旁的侍女,執起酒壺為兩人斟滿,自己端起酒杯,又示意燕於飛也端起一杯,這才看著燕於飛不慌不忙的道:“你父親住的地方離此處不遠,你是現在去見他還是等到明日再見?”


    “勞煩公子現在帶我去見父親。”燕於飛麵上極力保持著平靜,隻是她眸子和聲音中卻透出幾分熱切。


    索雷輕晃著手中酒杯,雙眼安靜而專注的盯視燕於飛半晌才道:“好。”說著便舉杯示意燕於飛,兩人一起將酒飲下,這才放下酒杯,起身向門外走去。


    二人順著小院外林蔭路往前走去,一路上各懷心思,並未交談。


    索雷帶著燕於飛進了王殿西麵一處較大的院落,穿過花園,越過一排高大氣派的石屋,一直走到院子後麵小湖邊拔高的木屋前,索雷停住了腳步,轉身靜靜看了身後的燕於飛半晌,才低聲道:“記住我們的約定,多勸勸你父親。對你我都好。”


    燕於飛掀了掀眼皮,隻是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進去吧。”索雷轉身看向小湖。


    燕於飛忐忑的往木屋走去。心下惴惴的想:也不知父親在這裏過得如何?可曾受傷?是否會怪自己自作主張前來此地?


    腦內一片紛亂中,燕於飛抬腳踏上木屋前的木質台階,才上去幾步,隻聽吱呀一聲,抬頭便見台階盡頭的木門已經打開,一個清瘦的身影站在門口,昏黃的光自屋內透出,看不清背著光的人的麵容。


    燕於飛定定看著熟悉的身影,瞬時間眼裏湧入淚意。她張了張嘴,卻並未發出聲音,隻是一步一步慢慢的拾階而上。


    慢慢來到門前,才見那熟悉的麵容上帶著和煦的笑,正看著自己,眼裏滿滿都是慈愛和思念。


    “父親”燕於飛強壓下淚意,低沉而沙啞的喚了一聲。


    燕鴻抬手輕輕拍了拍燕於飛的肩膀,才柔聲道:“好孩子,為父讓你受苦了。”說著便轉身進了屋。


    燕於飛默默的跟了進去。


    木屋並不小,裏麵陳設與古裕魯的帳篷和石屋都不同。進門左手邊是一排高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冊和竹簡,正麵一扇小軒窗下放置著榻幾,幾上擺著未合起的書冊和冒著熱氣的茶杯,右上的牆角擺放著寬大的書案,而右麵木牆的中間還有一扇掛著素緞簾子的小門,想來門內應是供休憩的小套間。


    見燕於飛進門後打量著屋內擺設,燕鴻走到榻幾邊坐下,慈愛的看著燕於飛道:“此處是索雷王子的書房。飛兒無需憂心,為父這些日子在這裏過得很好,隻是頗為掛念你跟翔兒。”說著又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榻坐笑著道:“過來這邊,讓為父好好看看你。”


    燕於飛依言上前坐下,抬頭孺慕的看著燕鴻。


    年過三旬的父親看起來還要年輕一些,清瘦卻挺拔的身形,白皙的麵容上斜飛入鬢的眉和清峻秀挺的鼻都像極了燕於飛姐弟,一雙極不符合年齡的澄淨的眼,內裏不見絲毫滄桑之感,卻閃著睿智和洞徹的神光。此刻他正滿臉欣慰的看著燕於飛,棱角分明的薄唇邊掛著淡淡的和煦的笑。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過如此吧。看著這樣的父親,燕於飛不禁在心內感歎著。


    “一年不見,飛兒已是大姑娘了。”在燕於飛感歎的同時,燕鴻也由衷的感歎道。


    “再大也還是父親的女兒”燕於飛抿嘴笑了笑,府身輕輕將頭靠在了父親膝上。


    燕鴻欣慰的笑著,抬手一下下撫摸著燕於飛垂在背上的長長的馬尾道:“一年未見,神色間越來越像你母親了,看來這一年間你成長了不少。”


    聞言,燕於飛背脊微微一僵。這還是四年來第一次聽聞父親主動在自己麵前提起母親。難道父親是準備告訴自己關於母親的事情了?


    燕鴻感覺到了燕於飛的異樣,安撫的拍了拍燕於飛的頭,突然轉移話題道:“索雷的提議你如何作想?”


    燕於飛抿了抿唇,輕輕的道:“女兒想知道父親的想法。”


    “為父如何想並不重要。你的未來要你自己選擇。你隻需謹記,選擇了就得承擔。”燕鴻停下輕撫燕於飛頭發的手,鄭重的一字一句道。


    燕於飛靜靜的趴伏在燕鴻膝上,默了一會兒,才起身看著燕鴻道:“如果說女兒喜歡這裏,希望我們一家人永遠與世無爭的生活在這裏,父親會支持女兒嗎?”


    燕鴻麵色嚴肅的盯著麵前的女兒看了半晌,輕歎一聲皺眉道:“為父想不通,我豆蔻年華的女兒怎會生出這種滄桑如老朽般的避世思想來?看來這幾年你在侯府過得並不如表麵看去那般如意。”


    燕於飛輕笑一聲,撒嬌道:“女兒隻是隨便說說,其實女兒才不願一輩子都呆在這彈丸之地,女兒還向往著看遍我大寧的萬裏河山呢。”說著便嘻嘻笑著又趴伏在了燕鴻膝上。


    “如此甚好,為父也不喜你嫁與那索雷。”燕鴻鬆了一口氣道。


    “那您還問女兒是如何想的。”燕於飛嬌嗔。


    燕鴻撫著燕於飛頭發的手頓了頓,才道:“為父自是要問過你的感受,如若你心悅於索雷,自要另當別論。隻要是你喜歡的,為父都會試著去接受。”


    聽聞此言,燕於飛感動之餘不免懷疑燕鴻是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這套說辭簡直比前世的大多數父母還民主,這真的是近千年前的古人的思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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