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本帝國 首都·秋葉原 女仆茶餐廳『@suu~puraamen』


    「請慢走,主人大人~~」(動畫音)


    試著眯起眼的話看上去也不能說不是美人的女仆露出了一個猶如天使一般的營業微笑後,五秋陣和其友人離開了女仆咖啡廳。


    日本的首都秋葉原都二十三區·千代田區秋葉原電器街。被已經充滿了夏日氣息的五月陽光所照射著的中央十字路口附近,兩名otaku正在走著。


    「唔嘿嘿,看吧高木。這張和女仆一起拍的合照。」


    被排列在四周五彩外壁的高樓所圍繞著,並且沐浴在巨大看板上眼睛占據了臉部一半位置的萌係角色們的熱情視線下,五秋正在向隔壁的友人炫耀著相片。


    相片中的是,看上去滿臉淫笑的不胖不瘦中等身材頭發亂糟糟的少年(五秋陣·十六歲)和女仆小姐。


    「這可是不去社團也不去打工每天都用父母給的零花錢對我家(女仆咖啡)進行『歸宅』持續儲蓄點數所獲得的真正的主人大人證明。怎麽樣?很羨慕吧?」


    「哼,天真天真。太甜了(笑)五秋。」


    那聽起來實在不覺得像是高中生的苦澀聲音朝五秋的自滿打擊過去。


    走在五秋隔壁的少年——他的名字是高木伊集院(16歲)。


    這個頂著一頭像是倒入了熱水的即食拉麵一樣的天然卷發,還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帶著墨鏡的男人是五秋的同級生還是同班同學。而且是發誓可以為了女仆拚死性命的夥伴。那體型不知道是該說肥胖好,還是該說發福好,退一步的話,就是一個充滿了包容力的胖子。


    「隻留下有形態的東西是看不出其價值的……那裏麵缺乏感性啊夥伴。」


    一邊搖晃著滿是贅肉的雙手,高木一邊將墨鏡向上推了一推說道。


    「哈啊,這可不能聽過就算了呢兄弟。你所受到的奉仕也就是在蛋包飯上麵寫了『代謝症候群?』而已吧。」


    「所以才說你天真啊五秋。我想說的是我所點的雜燴飯是由女仆『呼~呼~』吹涼的那件事啊。鹽和黃油風味外加女仆的吐息這一精華所熏陶過的雜燴飯啊……嗚~從今以後也停止不了『歸宅』了。」


    「笨蛋,要是說那樣的事情的話,我還有讓女仆為我『攪拌攪拌』過熱咖啡呢。可以品味到牛奶和砂糖的深邃黑色液體裏注入了『萌萌力量』後還可以消除肩膀酸痛並且讓精力上升子子孫孫都會十分繁榮。」


    「噗嘿嘿黑。」


    「唔嘿嘿嘿。」


    兩名惡心的宅同時笑了起來,朝著車站前進著。


    「啊~但是。」


    這時,五秋看著街上正在派紙巾的cosy女仆說道。


    「要是回到家裏之後也有女仆在的話,那就最棒了。」


    「啊?你在說什麽啊五秋?」


    高木吃驚的將隱藏在墨鏡下的視線投向夥伴,看著裝有新作動畫『撲殺女仆阿爾芙醬』裏麵的女主角·阿爾芙醬手辦的紙袋——說道。


    「現實中的女仆什麽的,那都是都市傳說吧?」


    (嘛,這樣說也對。)


    與高木在車站告白後,五秋陣獨自走在了歸家的道路上。


    五秋也不是小孩子了。猶如動畫和galgame裏麵出現的美少女女仆同居生活什麽,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還是理解的。就是因為理解,所以五秋才會沉浸在女仆咖啡啊女仆動畫啊還有其他幻想的創作品之中。


    那個時候,有什麽東西經過了五秋的視線前。


    仔細一看,牆壁上有一隻貓在那。


    毛發非常的美麗,是很有氣質的白貓。猶如寶石一般的藍色眼瞳正盯著五秋看。


    「哦!這不是小貓麽!」


    繼女仆和胸部還有絕對領域之後非常喜歡貓的五秋,慢慢的靠了過去。


    「來來來,快襲來,給你umai棒哦。」


    「喵。」


    但是,貓咪發出一聲可愛的叫聲後,就越過牆壁消失了。


    「嘖,還想現在給點小恩小惠日後變成貓耳女仆來報恩呢(性方麵的意義),現實真實殘酷啊。」


    沒錯,這就是現實。


    就算再怎麽獻媚貓也不會理睬你,女仆咖啡的女仆也都隻是打工的店員。能沒有任何怨言對著你微笑的也隻有美少女手辦而已。


    「沒錯,所以現在我要盡早回到家,回去玩女仆係galgame才行。回去玩女仆係galgame才行啊!」


    鄭重的說了兩次的五秋抵達了自家。那是非常普通的帶有庭院的獨棟建築。很快的來到玄關前準備打開門。


    「嗯?」這時,拿著鑰匙的手停了下來。


    (啊咧?這是怎麽回事?)


    鑰匙孔壞掉了。簡直就是什麽尖銳的刃物代替鑰匙插進去之後被破壞的痕跡。喂喂這到底是怎麽了,難難道是強盜?難道是企圖偷我的初回限定辦胸部鼠標墊嗎!?


    「嗯……」稍微有點躊躇。


    總之,一直傻站在這裏故事會無法進行的。不管如何先進去看看好了。


    五秋把手放到門上,帶著警戒打開了門——


    「嗯。歡迎回來主人。允許你跨入門檻了。」


    然後,僵住了。


    「…………」


    五秋陣十分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嘴巴保持著奇妙的形狀半開著。


    五秋家的玄關……仁王站立於此。


    雙手叉腰挺著胸部,仁王麵對這邊站立著。


    ——穿著女仆裝的女孩子!


    (————!!嗶嗶嗶嗶嗶嗶)


    這個時候,與意識沒有關係五秋的mss(女仆·小姐·探測器),已經將眼前的少女全身上下猶如舔過一樣檢查了一遍。


    非~~~常漂亮的美少女啊。


    猶如自己在發光無限接近黃金的金發被紮成了馬尾,頭上戴著富有褶子華麗的喀秋莎。白皙嬌小的臉蛋,高挺整齊的鼻梁,水靈靈的桃色嘴唇,和頭發同樣是金色的端莊的眉毛,修長高雅的睫毛,還有就是藍寶石色的雙眼——而且還猶如精致的雕刻一般這些都以不能再完美的平衡配置在臉上。


    這是cg——仿佛是cg。


    沒錯,她仿佛就是某四方eni(注)的最新作遊戲裏麵走出來的cg角色的立體投影一樣。無限接近現實的人類,但是卻又不屬於現實,她的美貌在五秋至今為止所見過的所有女仆,不對,所有的女性都有著次元次的差距。


    (注:此處發音暗指squareeni)


    而且更加相稱的!


    那附在極其有張力宛如白瓷一般的肌膚上露出度相當高的紅色迷你裙型的女仆裝。那胸口大開的紅色連衣裙有著讓人忍不住向裏麵偷窺的充滿魅惑的山穀。然而與那豐滿胸部形成反比的,背後附有巨大緞帶的圍裙所圍繞的腰部。最致命的是那包裹著美腳的黑色長筒襪以絕妙的比例和裙子形成的絕對領域,肉感大腿實在,實在,實在~~~!!!


    「理想中的女仆出現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任由激情爆發出來自己將身上的t-shirt從胸口撕開了兩半,上半身赤裸的五秋陣用著響遍這一帶附近的響亮叫聲發出了高亢的雄叫。


    隨後,經過了數秒的沉默後——


    「……………………………………………………那麽,請問是哪位?」


    恢複正常半裸的otaku想謎之女仆詢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黃金色頭發的女仆突然微笑了起來並且一副威風堂堂的樣子。


    將自己的存在,


    其身份到底為何——大聲的說了出來。


    「女仆大人!!」


    ……啊咧,話說,腰上掛著的那個不是日本刀嗎?


    「哦,這就是japanese的『oa』(注)啊。餘的老師,mr.女仆雖然有講過,嗯,真是孤寂冷清呢。」(注:お茶の間也就是大家一起喝茶的房間,一般家庭來講也就是餐室或者客廳。)


    謎之美少女女仆說著「客氣?那是什麽?」就衝進了五秋家的客廳,並四處張望。


    「…………」


    五秋陣(仍然半裸)隻能默默的看著而已。


    (………………這個是,一場夢?)


    每日平均觀賞四部動畫的五秋陣的話。對於非現實狀況的對應能力比較器常人要高一倍,就算是突然被卷入超能力戰大戰或者魔法引起的戰爭也有著隻說句「ok」然後就展開為了拯救世界的冒險的自信。


    但是,五秋現在深刻的發現有著那樣想法的自己是實在是太過天真了。實際上腰間掛著日本刀,像是好萊塢電影裏麵出現的外國人美少女穿著女仆裝在自家的客廳裏麵悠然邁步的情景前,人就會變得不知道該采取什麽行動才好了吧?


    「嗯?怎麽呆呆的站在那裏,主人。不用客氣。允許你可以放輕鬆一點。」


    總覺得很奇怪說話方式還很傲慢不遜的迷之女仆,不知道為什麽盤著腿坐在矮桌上。不是榻榻米上麵,而是在矮桌上麵。


    由於可以吐槽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才好……總之站著也不是回事現在榻榻米上正坐下來,五秋小心的舉起手打算詢問現在最在意的問題。


    「誒、誒……那個,女仆小姐?」


    「女仆大人!!」


    (啊、啊啊,拘謹這一點啊。)


    稱呼女仆還要加上大人實在有太過違和了,但是五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誒,女仆……大人?」


    「嗯。怎麽了主人。你的發問許可了。」


    (許、許可什麽的……)


    為什麽這女仆如此高高在上?這樣想著,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繼續提問。


    「不,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的全部都搞不懂……那個,剛剛所說的那個『主人』是什麽意思……?」


    最初以為是叫自己的名字『五秋陣』。但是,看來她口中所講的單詞並不是『五秋陣』餌食主人大人的那個『主人』。


    (注:再多提一次五秋陣這個名字和主人發音是一樣的)


    迷之美少女女仆——女仆大人,那美麗的金色柳眉驚訝的皺了起來。


    「什麽意思?理解不了啊。稱呼吾主為主人有什麽疑問嗎?」


    「rg?不,主人?我嗎?you的?」


    「當然。為了履行十年前的約定用盡心技體為你奉獻一切,餘渡過大海前來了。」


    將雙手放在盤坐著的雙腿之上,女仆大人用著毅然的口調傳達著自身的意誌。


    「十年前到底是什麽事——不對你是不是說了什麽很勁爆的東西!?」


    那個時候五秋,不經意間,好像感覺到女仆大人的表情覆蓋了一絲陰霾。


    「那個說法。主人。該不會是將那天的約定,給忘記了吧?」


    稍微低下了頭,垂著修長漂亮的睫毛的金發女仆。


    「這樣啊,真是可惜啊……」


    不愧是出類拔萃的美人,就連其帶有憂愁的表情都具有十分強勁的威力。五秋突然有一種自己好像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樣的感覺。


    「誒,不,這是時候是不是想應該道歉呢?我、我記得的,十年前呢,沒錯就是那個呢十年前,說起十年前的一定的話就是那個嘛,等等呢,到這裏馬上就要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嘛,是田畑君的那件事吧?嗯嗯,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唉,別勉強了主人。收到了那種程度的打擊的話,喪失了記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過隻要和餘一起度過最棒的時間的話,應該會有取會記憶的一天吧。」


    女仆大人眯起了眼浮現出了溫柔的微笑,那飽含了心聲的話語清楚明確的傳達了過來。


    「餘——是這樣想的。」


    「哈、哈啊……是這樣的嗎?」


    雖然還是搞不太懂,總之五秋暫時先安心了。


    (說起來,現在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五秋現在重新開始冷靜的分心目前的狀況。


    邊正坐在榻榻米上麵,邊朝重新在矮桌上盤腿而坐的女仆大人偷偷看去。


    ——好美。已經是除了美麗之外沒有別的詞匯可以形容了。稍微有點髒的客廳的矮桌上,她坐在上麵的話仿佛就是一幅畫一樣。這樣從沒見過的美麗少女前來五秋幾啊的理由,好像是因為十年前的約定。


    說起十年前的話,五秋當時才六歲。六歲之前的記憶幾乎沒以後,但是在此之前一直住在出生地秋葉原的五秋實在沒有什麽接近外國人美少女的機會。那這樣的話是她將自己和誰認錯了吧?


    (嗚~搞不懂。總之先盯著胸部好了。)


    五秋再度沉迷在了女仆大人的美貌之中,「那麽」突然說出這句的女仆大人開口了。


    「不管怎麽樣,從今天開始餘就是你的侍女了。住在同一屋簷下,吃同一鍋飯,直到終焉之時白頭偕老。永遠——主人。」


    (——!!)


    語尾的『主人』——那仿佛是呼喚心愛之人的名字時的語氣,溫柔又嫵媚,猶如細細低語一樣的美妙聲音發出的瞬間,五秋的心髒「噗通!」的劇烈的鼓動了一下。


    (啊,糟糕了,剛剛的實在是好萌~~~……嗯?)


    「稍微等等,住在同一屋簷下難道你……要住在這裏!?」


    「這還用說!!」


    「真的嗎!?」


    五秋聽到這句之後馬上就從仰天長嘯狀態恢複正常了。


    「不管怎麽樣這也太超展開了!」


    迷之美少女女仆突然來到家裏並且還要同居……沒想到這種老套的劇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讓人不禁認為這隻是一場夢——這到底是什麽工口game!?


    「為什麽突然會這樣啊!?整人節目嗎!?整人節目嗎!?拿著標語牌的人到底站在哪裏!?」


    「突然怎麽了。當然是因為吾等是在十年前就交換了主從契約啊。」


    「不,所以說這裏麵有致命的錯誤,你認錯人了……!」


    這時——五秋陷入了沉思。


    不,等一下。


    這個搞不好是個機會也說不定?那麽。


    五秋陣在思考著。想要女仆——這是隻要股間長著角的靈長類的話,誰都會有想過的事情吧。要是不想要的話那家夥肯定是性感缺乏症。勃起功能障礙。作為男性已經完蛋了。


    然而那全人類的夢想,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啊?誤會還好非現實還好完全沒有關係。在這裏有希望給予奉仕的女仆,希望得到奉仕的主人——如果那樣的話,要是不充分享受這一狀況的話還算什麽女仆愛好者,還算什麽人類!


    (沒錯。小事什麽的不用在意,這才是我·五秋陣。好,既然說到這份上了我就好好接受奉仕了~唔嘿嘿嘿。)


    五秋裝模作樣的清了一下嗓子擺出一副很有威嚴的架子,發出了值得紀念的第一次命令。


    「啊啊~這麽說起了我有點渴了~女仆大人快去拿點什麽飲料過來……」


    「嗯。去吧主人。餘想要綠茶。」


    「是是,稍等一下~今天就用之前在超市特價時買的上好茶葉來泡茶好了……嗯???」


    來到廚房之後,五秋突然取回了自我。


    深思。站在那裏回想著現在狀況數秒後,五秋轉向女仆大人。


    「……誒,不不不,誒?啊咧?等等?為什麽這麽自然的變成由我來泡茶這個狀況?這裏不應該是你來做嗎?」


    「嗯?為什麽要餘做不可?」


    「因為你是女仆吧!?」


    「女仆大人!!」


    (唉,說到底還是很執著這點啊。)


    有著怎麽樣也無法退讓的東西呢。


    「——和這個沒關係!說起來女仆為了主人大人工作是理所當然的吧!哪裏的世界會有為了女仆而去準備茶水的主人——」


    「頭太高了!!」


    「呀啊!?」


    伴隨著喊聲,女仆大人的回旋踢猶如抗議一般逼近五秋側頭部隨後炸裂開來。五秋的身體橫著在空中旋轉飛舞著,落下的頭部深深的插入了拉門裏。


    「你、你丫的——到底在幹什麽啊!」


    對著很快就講臉衝拉門裏麵抽出來並大喊大叫的五秋,女仆大人放下抬起的右腳(這個時候立刻偷窺裙底的五秋的努力以徒勞結束),猶如仁王一樣立在矮桌上雙手叉腰大放厥詞。


    「太不敬了。要搞清楚啊,主人。為了女仆而生為了女仆而死女仆所說的事無論是什麽都會聽。這才是作為主人應該有的本分。」


    「哈…………哈啊?」


    「話說回來,主人。餘肚子餓了。允許你在茶之前準備晚餉。」


    「晚、晚餉……是說晚餐嗎?也就是說料理也要我來做?」


    五秋呆呆的詢問道。


    「……呐,你到底知不知道女仆這詞的意義?」


    女仆大人挺胸回答道。


    「當然知道。女仆才是萬物之靈的至高點。是統治森羅的存在。」


    此時五秋摔倒在地。


    「那……那是什麽啊!明明隻是個女仆而已卻把主人當成跑腿的嗎!?」


    「常識!!」


    「我有異議!從剛才開始就非常在意為什麽你沒有加上『大人』兩個字稱呼我!普通應該不是主人而是主人大人吧!?」


    「為何身為女仆的餘要在喊主人的時候加上『大人』兩個字才行?主人才是稱呼餘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忘掉『大人』兩個字。這裏可是必不可少的禮儀。」


    看起來她和五秋之間,對於日語的語氣好像有著難以逾越的差異。


    (不、不行了這家夥,要是不快點想點辦法的話……!)


    「比起這個主人喲,趕快行動。餘討厭重複同一句話。」


    女仆大人將手放到掛在腰間的日本刀上說道。


    「謔謔,要打嗎?正合我意,這樣的話就讓我好好的讓你知道哪邊才是發號施令的——」


    女仆大人將腰間的刀稍微拔出了一點。


    刀身一瞬——白光一閃——發出了讓人看到就感覺到危險的光輝。


    (誒,怎麽了怎麽了那個,真刀?實物?不是模造刀嗎?總覺得發出的那妖豔的光芒明顯是砍過千人後才擁有的!?)


    「別磨磨蹭蹭的主人。餘的愛刀『豪崩死』可是很擅長砍遲鈍還有愚蠢的家夥的哦。」


    對於始終是傲慢無禮的女仆的言行,五秋夾起了雙拳


    「誒、誒,很了不起的樣子嘛,電、電、電——」


    「電?」(刀光一閃)


    「請先看會電視稍~~~~~~~~~~~~~等!」


    ——衝刺到了廚房。


    打開冰箱的們,五秋感到了自己的失敗。


    「啊,對了。現在家裏什麽東西都沒有。」


    冰箱裏麵完全是空蕩蕩的。隻有牛奶和芥末,還有烤肉醬而已。


    在這裏,就稍微補充一下五秋家的家庭狀況吧。


    五秋陣是獨生子。哥哥和姐姐、妹妹和弟弟、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都沒有。而且,因為父母還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在世界中飛來飛去(完全采取放任主義的父母)所以雖然是在自家生活著但實際上也是處於一個人住的狀態。


    因此五秋多少還是有些做飯的心得,雖然大抵上都是因為嫌做飯麻煩在外麵吃或者買便利店便當完事。特別是這黃金周的七連休,與高木一起在全國各地的女仆咖啡進行聖地巡禮,完全忘記了去購物。


    (什麽嘛,沙天那家夥,至少也買點什麽東西回……來,啊,那家夥現在在合宿中啊。)


    平時的話會有青梅竹馬幫助補充一下沒有庫存的冰箱,但是由於網球部的合宿現在正在輕井澤那邊。


    雖然合宿是到今天為止,但是實在不會發生她由於擔心五秋家冰箱庫存的狀況,並且在合宿的歸途上特意去購物之後還提著東西過來這樣巧合的展開吧。


    「這下可麻煩了呢。」


    悄悄的從廚房想客廳看去。


    回到了盤腿坐在矮桌上這姿勢的女仆大人,真的正在看著電視。那是個穿著色彩鮮豔和服的落語家探求笑點的節目。外國人看著那種節目會覺得有趣嗎?


    「嗯。這個叫做樂太郎的男人……做得不錯!!」


    看得相當起勁。


    (這樣的話就可以爭取三十分鍾了……?)


    不,節目開始到現在已經經過了不少時間了沒有那種餘裕了。到底該如何是好?就連想用剩菜來做料理也辦不到,叫外賣有太過花錢實在不太想這樣做——


    「哦」此時五秋發現了某個東西。「就是這個了!」


    ——三分鍾後。


    「嗯?主人,這個到底是什麽?」


    好不容易才從矮桌上下來的女仆大人,興趣滿滿的看著放在眼前這冒著熱氣的物體。


    「杯麵啊。就算是外國也有杯麵吧。」


    「哦,是這樣的東西啊。這個料理是主人調理的嗎?」


    「哼,算是吧。」


    五秋驕傲的用鼻子回應了一聲。就算說是調理,也隻不過是倒入熱水等個三分鍾而已。


    「而且這個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杯麵!這個家夥啊,是算上稅一個256元的高級杯麵!是隻有在便利店才有賣的哦!」


    將筷子遞了過去。


    「好了好了,趁著還沒有涼快點吃吧。」


    「嗯。我開動了!!」


    女仆大人結果筷子後合掌說道,然後,優雅的吃起了麵。


    電視上經常出現費勁千辛萬苦才吃到麵條和蕎麥麵的外國人,但是女仆大人卻吃的十分的漂亮。這麽說起來,那吸著麵的動作充滿了威嚴和氣質,有一股高貴的靈氣圍繞在全身上下。要是穿的不是女仆裝餌食禮服的話,簡直就是某個國家的公主一樣。


    「怎麽樣女仆大人,味道如何?」


    那氣質也好那威嚴也好還有那非常棒的胸部也好,想必都是一直吃著很好的東西才會養成的吧。區區一個杯麵到底能不能滿足那舌頭呢?嘛,再怎麽說都是在別人家吃著飯。就算是不怎麽合口味的話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實在是難吃!!」


    「回答得好誠實!」


    絲毫沒有客氣,回答的實在是太幹脆了。


    太簡陋,不合口味——一邊說著,女仆大人卻還一邊動著筷子,兩口三口的繼續吃著。


    啊咧,雖然那樣說但是意外的中意?——一邊這樣想著,五秋把從廚房裏拿來的十五根一包的umai棒(明太子味)從袋子裏取了一個出來。這是在其他種類的小吃點心中很少見到的味道。那有著縱向貫通中心的圓柱形的絕妙形態,而且不說其他還有著那一個僅需十元讓人羨慕的便宜價格這一魅力,這是從過去至今五秋就很喜歡的粗點心。因為杯麵隻有一個,所以這個就是今晚的


    晚餐了。


    馬上就開始咬了起來,嘎吱嘎吱的大口吞下。天國的奶奶啊,總覺得好餓啊。


    「嗯!?」


    這個時候,正在吃著麵的女仆大人停下了手。接著不知道為什麽兩眼放光的看著這邊,凝視著我的嘴角。


    「主、主人……那、那莫非是……」


    嘴上還掛著麵條,女仆大人顫顫抖抖的伸出了拿著筷子的手。


    筷子的前端很明顯是指著五秋手中的umai棒。


    「誒?這個?是umai棒啊——」


    「什麽!!」


    瞬間,女仆大人像是要倒下來一樣從矮桌上探出身子。


    「主人,允許你拿過來。」


    「啊,等。」


    沒有等我這邊的認可,五秋手上的那吃過的umai棒就被搶走了。


    奪走後馬上就將那橙色的物體高高的舉到和自己眼前,女仆大人興奮的從喉嚨發出了「哦哦哦」這樣的聲音。


    「這個便是umai棒……我的老師,mr·女仆也從小就所深愛著的日本之心,女仆之魂的顯現啊,太陽係三大珍味的其中之一喲。」


    啊咧,umai棒是那麽高尚的食物嗎?


    「好啦!!」


    十分迅速——女仆大人將umai棒吃掉了。接著就那樣趴在了矮桌上麵。


    「…………突然!」


    瞬間,女仆大人雙眼——大大的睜開了(順帶一提五秋的眼,正在拚命盯著那壓在矮桌上淫猥的扭曲了的胸部所形成的山穀)。


    「……在零食中也是具有拔群的清爽口感。粗野的芳香在舌頭上絕妙的奔走著。而且那很細膩的融合在一起的香辛料·食鹽·調味黃油的味道在口中擴散著那向深處移動的濃鬱芳香的和聲……」


    慢慢站起來的女仆大人一邊說道,一邊猶如仁王一樣站立在矮桌上,叉腰挺胸從丹田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實在太過美味了!!」


    (為什麽每次都要特意站到矮桌上麵?)


    關於這點無論如何都希望得到後世的曆史家的見解,但是不管如何女仆大人好像相當的喜歡吃umai棒。而且還說出了非常美味這樣的話。


    「嗯。察覺到了在我的祖國相當難入手,然後為了這值得紀念的再會而在晚餉的時候拿出特意準備的零食真不愧是吾主啊。沒想到真麽快就開始取回記憶了。」


    這時,不知道為什麽麵帶笑容說著聽不太懂的話並「嗯嗯。」的點著頭。


    「那麽主人,迅速將更多的umai棒獻上。」


    「誒,我不要,這樣做的話我的食物就……」


    這時,五秋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對了。這樣不如把umai棒和杯麵進行交換吧。」


    「交換?」


    沒錯,交換。


    用女仆大人喜歡的umai棒,五秋就可以將美少女吃過的杯麵染上自己的顏色。毫無疑問不會有比這個更好的提議存在了。


    「堅決拒絕。」


    但是,女仆大人搖頭拒絕了。


    「杯麵和umai棒,都要一並收入餘的胃中。異議·反駁完全不會予以接受。」


    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無法對這蠻橫不作出抗議。


    「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女仆大人。明明說了要將umai棒全部給你了,沒有理特意去吃那討厭的杯麵啊?」


    「確實不怎麽喜歡杯麵。但是這可是思念之人為了餘親手做的最初的料理。如果不將最後一滴湯汁都喝幹喝淨的話實在是太失禮了。」


    這樣說著女仆大人就從矮桌上下來將五秋手中的umai棒拿走了,隨後坐在榻榻米上麵開始和杯麵一起吃了起來。五秋有生以來第一次目擊到將杯麵配著作為零食的umai一起吃的人。


    (思……思念之人?)


    現在早已不需要物理上糧食的五秋,現在正在胸中反複回味著剛剛女仆大人所說的話。


    (喂喂,稍微等等,說起思念之人的話,也就是那個吧?女仆大人那家夥——是喜歡我的!?)


    這樣想的話很多事情就可以說得過去了。說起來要是沒有任何好意的話也不會特意穿上女仆裝隻身前來男人的家裏。十年前的約定其實隻是為了隱藏害羞,其實是因為自己那紳士般的態度而一見鍾情的某個女仆咖啡店的店員才對吧,


    (唔嘿嘿,紈絝主義的我的魅力會有這結果也是當然的。不如說到現在才有女仆過來反而比較不可思議。)


    (注:紈絝主義既是一種凡俗的生存風格,也是一種藝術審美訴求,典型地體現了現代文化的審美性質態。紈絝主義在19世紀歐洲的發展演變過程,也是審美性因素在這 個運動中不斷增強的過程。紈絝主義自身蘊涵的矛盾以及它與資本主義社會現實之間的衝突,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激化,終於使其陷入唯美與媚俗、先鋒與頹廢的尷尬處境。紈絝主義的困境,深刻反映了審美現代性中的矛盾命題。)


    如果五秋去街頭上進行一千人的問卷調查當中肯定有999個人會說「你去死了比較好吧?」並給出這隻是單純的自戀這一結論。


    (好。既然知道了女仆大人迷戀上我了,接著該采取的行動就決定好了。)


    原本五秋在女仆大人說出要住在這裏的時候就一直計算著說出這句話的時機了。由於怎麽考慮都覺得明顯會失敗所以一直都很慎重的沒有說。


    但是,已經不用迷茫了。


    「話說回來,女仆大人。」


    「嗯?怎麽了主人。發言許可了。」


    默默的吃著飯的女仆大人邊將最後的umai棒子放入口中嚼著,邊舉起筷子指向這邊。


    五秋陣喊道。


    「夜晚做色色的事情也ok的吧?」


    女仆大人正,嘎吱嘎吱,哢嚓哢嚓,嘎吱嘎吱——吞下,將umai棒全部吞了進去,隨後將杯麵靠近嘴邊將裏麵的湯全部喝掉了,最後將空的容器放在了矮桌上,說道。


    「當然可以。」


    「呀啊啊啊啊啊啊這是玩笑來的真是非常的抱歉十分的對不起突然就得寸進尺起來了真是非常的抱歉請不要砍我不要踢我實在是非常的抱歉…………………………誒?」


    進入了防禦體態的五秋將身體縮成貝一樣,突然對自己的所聽所聞產生了質疑。


    「………………剛剛,你說了些什麽?」


    「嗯?沒有聽清嗎,主人。餘說當然可以。」


    「那麽就是……做啊哈啊哈那樣的事情真的可以嗎?」


    「當然。餘的心是被作為主人的你所奪走了女仆。來自心愛的做人的房事邀請,完全沒有決絕的理由。」


    仿佛在告知一般常識一樣,女仆大人極其平靜的說著。


    「真的是真的嗎?」


    得到了遠遠超於預想的回答的五秋相當興奮。


    (沒、沒想到真的能順利進行……話說心被奪走?心愛?我現在是被告白了吧?這、這樣真的行得通?這突如其來的展開就猶如雪崩一樣蓋了過來~~~~~~~!?)


    五秋下好了推倒的決心。


    「那麽那麽,這隻是如果而已,不是夜晚而是現在馬上讓我揉一下胸部不知道可不可以呢……啊,我到底在問些什麽東西啊!?」


    「嗯。要是那是主人的願望的話別說夜晚就算是中午也好早上也好都可以。」


    女仆大人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躊躇和猶豫,並挺起了豐滿的胸部大聲的說道。


    「想揉著胸部的話就請隨意揉的吧!!」


    ——五秋陣一下跳了起來。


    「承、承、承、承、承您貴言——————————!」


    五秋遵循著那子孫繁榮的遺傳基因的本能在空中將褲子的腰帶解開,拉下拉鏈後將手放到了內褲上,向那山穀撲去!


    那個時候——


    閃過了一道光。


    「誒?」


    閃耀。


    稍後,聽到了一個聲音。


    空氣被切開,眺望著前發。光線與暴風一瞬將視線覆蓋住了。


    吱吱吱吱吱吱……好像發出了什麽巨大的東西在下滑的聲音——停止了。


    「…………哈啊?」


    五秋環視四周。


    眼前,女仆大人正保持著從右上揮下出鞘了的日本刀的姿勢。不知為何全部向下傾斜了大約三十公分的牆壁、櫃子、空調、窗戶的玻璃=我家的左上部。


    這是怎麽回事。


    把家……給砍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自己剛剛被一刀兩斷的前發掉落到榻榻米上位契機,五秋陣發出了遲來的悲鳴並且跌坐在地。


    聽到了那悲鳴後總算注意到狀況,女仆大人臉上寫著糟糕了。


    「嗯?砍到了。」


    「砍砍砍砍、砍到了!?你怎麽還能說得這麽輕鬆!?既然不想被揉的話就好好說出來啊!再說,剛剛用刀放出了衝擊波!?」


    「不。女仆說一不二。但是由於主人釋放出了護種神力,所以餘的命努力出於防禦本能反射性拔刀。」


    「哈,哈啊?護種神力?命努力?你在說些什麽?」


    「所謂的命努力,就如同字麵意思一樣是賭上了性命通過努力而掌握的,那是可以使女仆使出體內的超power的技能。各國的軍方和女仆組織所屬的女仆隻有在習得此技能時才會初次被承認為獨當一麵。然後說道護種神力,那是隻有被選中的主君才會獲得的奇跡之力。這個與命努力不同想要使用的話需要極其高的先天素養即使再怎麽努力也是不會獲得的。說起來能若無其事的發動真不愧是餘的主人呢。值得褒獎啊。」


    即使被誇張了也完全高興不起來。


    剛剛說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軍方?女仆組織?超power?那些是什麽,中學二年生想出來的遊戲設定嗎?——要是平時的五秋的話大概會一笑置之吧。


    但是,那個力量。


    從刀放出衝擊波,將『家』砍了的那個力量。


    五秋理解到那並不是一般的劍術而是更加超常的東西。


    但是,即使這樣如此……


    「哈、哈啊?我、我放出了那個什麽奇怪的力量……?」


    「嗯。那是一般的女仆無法感知的微弱程度,連餘也被騙到了。看來主人是那種一旦感情高昂就會發揮力量的體質呢。大概剛剛那情欲之心使得精神高昂起來,於是沉睡在體內的護種神力就這樣發動了。」


    實在是太扯了。


    ……但是,雖然很想這樣說,但是實際上也不是完全沒有說對,從以前開始五秋在想女仆的事情或者色色的事情的時候,時不時就會發揮出平時沒有的力量。去年的夏季漫展中在那人山人海騷亂不已的情況下還實現了大手社團全製霸就是個好例子。


    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期間裏,居然成為了那麽厲害的超人。


    「————?!!!」這個時候,突然。


    五秋的腦內,某一個不得了的假說成立了。不,不可能的,那樣的事情,怎麽會有,怎麽會被允許。怎麽會、怎麽、怎……五秋由於恐懼全身顫抖不已。


    「……等,等等……我一旦在想色色的事情,那個護種神力就會發動?」


    「嗯。感情的高漲大概就是力量發動的關鍵吧。」


    「這樣的話,隻要放出那護種神力的話,你就會反射性的拔刀嗎?」


    「嗯。正確。在放出護種神力的狀態下一旦觸碰到餘的身體,在餘的意誌之前『豪崩死』就會先出鞘了,這是由持之以恒的鍛煉所練成的。」


    哦哦,原來如此。也就是那個呢是那樣啊——


    「也就是接觸禁止這樣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秋陣大叫起來。


    跪在榻榻米上,向著位於天壤之上的眾神們拚命的扯著嗓子大叫著。


    怎、怎麽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難得眼前出現了對自己抱有浩一的美少女女仆出現了,結果居然是接觸y被禁止了,揉胸什麽的親親脖子什麽的全都插上翅膀飛了啊啊啊啊啊!!


    「怎麽了啊主人。眼睛流出血淚來了哦。」


    女仆大人用驚訝的表情朝這邊看著。但是五秋已經沒有餘裕去應對了。


    (可惡,快思考五秋陣。想要對胸部做色色的事情。但是又不想被砍殺。那這樣該怎麽辦,那這樣該怎麽辦!快想快思考快思索快研究快討論快探求有什麽可以不用直接接觸但又可以做到的色色的事情——)


    「!!」這個時候,五秋的腦細胞發出了閃光。


    有了。有非常適合的方案在!


    五秋立刻進入實行階段。


    「說起來女仆大人?你應該也累了吧?」


    「嗯?」


    五秋邊彎著腰搓著手,邊為浮現出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愉悅之宴的情景猥瑣的笑了起來,然後說出了必勝的提案。


    「——不如去洗個澡吧。」


    ☆


    這裏是五秋家的洗麵室。


    兼、脫衣室。


    那門被打開了,有一個變態正在踮著腳朝裏麵侵入著。


    那個男人……毫無疑問是五秋陣。


    當踏入脫衣室的瞬間,遍飄出了些許熱氣。還能微微聽到淋浴的聲音。眼前,設置在洗麵室和浴室之間的毛玻璃上,模模糊糊的映照出了美少女的肢體。


    (唔嘿嘿嘿)


    五秋禁不住對於這按照著自己所寫的劇本進行的情況笑了出來。


    這就是為了接觸強製禁製令(刀刃的意義)。所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秘策。五秋讓女仆大人去洗澡,當然這肯定不是單純出於希望女仆大人可以通過泡澡來治愈身心的疲憊這種親切的想法才做出的行動。驅使五秋的東西,是別的企圖和萌而已。


    應該已經明白了吧。


    沒錯——正是『偷窺』。


    五秋陣(16歲)非常想要摸胸部一直都在祈求著靠胸部轉職。


    悄悄的~悄悄的,為了不發出腳步聲慎重的前進著。淋浴的聲音正好可以幫助消除腳步聲但是還是不能大意。


    中途,洗麵室中的巨大鏡子將五秋的身姿照了出來。


    順帶一提五秋現在是全裸。


    原本就已經是半裸的五秋陣。


    現在已經完全裸體了。


    現在做的事前,說到底也隻是偷窺而已。並沒有直接衝進浴室裏的蠻勇,但是僅僅是偷窺的話完全沒有將所有衣物脫下的必要。


    但是——五秋卻全脫了。說到底隻是脫了。


    為什麽要脫呢?沒有理由。隻是因為身上有衣服所以就脫了。


    五秋繼續前進。股間那裏另外一個五秋正在搖晃著……持續著前進。


    目的地是,位於浴室的門——才不是呢。


    洗衣機。在那之上的衣物籃。


    五秋家的洗麵室並不寬廣。所以為了裝脫下的衣服的衣物籃沒有專用的位置,僅僅是放在洗衣機的蓋子上而已。


    五秋的目的地就是那裏。


    為什麽他要去那裏?要去裝有剛剛脫下來


    的女仆裝的衣物籃前做些什麽呢?


    這不是明擺著。是要去聞嘛。


    在去偷窺浴室之前,首先是要把臉埋入女仆裝裏,為了聞味道,要把臉上下左右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的蹭了一遍。


    要是其他人看見他現在這姿態想必會發出悲鳴把。或者是大罵其變態吧?又或者「啊啦,非常棒的戀物癖不是嗎?」這樣讚美吧?


    但是,五秋都想要聞這個味道。


    無論如何,都想要聞這件女仆裝的味道。


    (這樣做到底有什麽錯!阻止的權利,到底誰才有!)


    法律有,這個事實,連半點碎片都不存在在五秋的腦袋中了。


    慢慢的前進,終於來到了洗衣機前——到達了衣物籃之前。


    鼻子邊像驢一樣伸展著,全裸的五秋邊從上方窺視著衣物籃。


    籃子之中,有細心折好的紅色女仆裝。


    現在重新看一次,實在是造型細膩又可愛的女仆裝。


    本來,說起王道的女仆裝應該是黑色的長裙型才對。迷你裙什麽的胸口大開什麽的,而且顏色還是紅色,怎麽想都是「看,反正你們這些家夥就是萌這種吧?嗯?嗯?」這樣想著的製作者耍些顯而易見的讓人討厭的小聰明的情況比較多。不說別的,露出多過高的話就會破壞女仆原本所擁有的『清秀』這一魅力。


    但是,這件女仆裝是例外。乍看之下那過度的露出度也好,那相當短的裙子也好,通過各處可愛的褶邊與裝飾絕妙的配置使其變得最對不會過於粗俗,可見是下了不少功夫。首先,先不管穿著的人是多麽的優秀這點,這裏可以感受到能有很好的掌握萌與猥褻之間平衡的心得還有與對於女仆的感情。


    說起了原本就和一般女仆裝的質地不同。由去過眾多女仆咖啡見過眾多女仆裝的五秋看來,這件是僅用美妙一語無法形容得了的傑作。


    然而現在,使得這件女仆裝成為超高次元傑作的最重要要素——那就是『剛剛脫下來的』這一理由。


    距離女仆大人開始洗澡沒有過多少時間。恐怕現在上麵還殘留著體溫吧。


    就在數分鍾之前,這件女仆裝還是穿在美少女身上的。


    那讓人想猛撲上去的肌膚,是與這塊紅布進行著直接接觸的啊。


    接著從現在開始,自己就像將臉埋進去。埋進去,用心的聞。


    「noauu!」


    五秋捂住股間發出了一陣短短的呻吟。妄想著今後的行動,另一位五秋產生了反應。


    隔著毛玻璃另一邊有著什麽都不知道的當事人在那。這讓五秋更加興奮了。


    (呼!)


    五秋的上半身朝後方大大的彎了下去。


    吸著氣。猶如弓一樣,一口氣將臉埋入。


    在鏡子中,另一位五秋遙指天際,猶如橋一樣的姿勢的五秋也映在其中。


    發射準備完成。


    目標,洗衣機上麵的衣物籃中的——女仆裝(不用說當然還包括內衣和長襪)!


    衝啊!


    (嘻~~~~~~~~~~~哈啊~~~~~~~~~!)


    呼吸慌亂心中邊發出怪聲邊解放了全身的發條,充滿氣勢的站了起來——


    哢嚓。這時。


    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


    啊呃——五秋全身僵硬了,像是沒有油的機器人一樣將頭轉向音源那邊。


    「…………」


    「…………」


    眼睛——對上了。


    主仆都是以剛降生的姿態,視線在空中對上了。


    「……呀、呀、呀。」


    側過身去,用手遮住胸。


    「呀————————————————————————————!」


    響起了高亢的悲鳴


    「嗯?怎麽了主人。發出那種仿佛女孩子一般的聲音。」


    ……叫起來的,是五秋。


    「話說回來,總算是來了啊。」


    女仆大人處於一絲不掛的姿態依然泰然的用手叉著腰說著,沒有任何躊躇便從浴室踏入了脫衣室中,伸出濡濕了的手強行抓住了五秋的手腕。


    「等了你很久了呢。好了快進來。允許你進來擦背。」


    「胸、胸部、胸、胸部、胸部部部、胸………………」


    發生了完全想象不到的展開思考能力被剝奪了的五秋翻著白眼,就這樣被抓進了浴室。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


    坐在浴室裏的椅子上,五秋陣開始在腦中詠唱起般若心經。


    「嗯,主人。稍微放鬆一點。」


    背後傳來了女仆大人的聲音。現在女仆大人,正用著沾滿了沐浴露的毛巾幫五秋擦著背。


    在浴室這一充滿解放感的空間,正在被全裸的美少女擦背——要是平常的五秋在這樣的情景下肯定不理三七二十一就會撲上去。


    但是,五秋現在並沒有這樣做。


    不然如此,還拚命的抑製住不斷湧上來的對與性的渴求。


    理由非常簡單,那就是不想被砍殺。女仆大人現在正在接觸著五秋的身體。也就是說隻要一想色情的事情的瞬間,五秋就會釋放出護種神力,對那起反應的女仆大人就會讓五秋人頭落地。


    要是愛惜生命的話,絕對不可以想色情的事情。


    (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煩惱退散)


    「從剛剛開始就在那碎碎念些什麽啊,主人?」


    突然朝前麵探出身子,女仆大人正越過五秋的背後看著五秋的臉。


    唔尼。x2


    「!!!!」


    空前絕後的柔軟觸感(x2)從五秋背後襲來,全身像電流通過一樣。


    ——碰到了。毫無疑問碰到了。


    (胸部碰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無法用人類語言來進行形容的柔軟與張力,這、這、這、這是、這是、這就是胸部,而且還是,實·實·在·在的胸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來要講述的是一個誰也無法想象得到的衝擊性事實。五秋陣居然還是童貞。


    所以女孩子的胸部壓在自己的背後這樣的場景隻是會幾百億次重複的出現在妄想之中而已,實際上這是初體驗。


    「啊呀!」五秋前屈著身體並發出了怪聲。灼熱的血液的奔流都朝下腹部集中了,另一位五秋用著非常誇張的速度開始『站了起來』。


    「糟、糟糕了!繼續這樣下去腦袋就要不保了~~!」


    怎麽辦。糟糕了該怎麽辦。念經已經不行了。到底該怎麽辦啊我·五秋陣!


    (對了,質數。數質數就好了。現在唯有質數才能拯救我了。)


    五秋陣緊緊閉上了眼睛,一心一意的數著除了一與此整數自身外,沒法被其他自然數整除的數。


    (2,3,5,7,11,13,17,19,23,29,31,37,41,43,47,53,59,61,67,71,73,79,83,89,97,101,109,113,127。)


    「怎麽了主人。這次突然全身用力。是肚子不舒服嗎?」


    從五秋的肩上探出頭來,女仆大人緊緊的貼上了向前屈著身體的五秋。


    唔尼。x2 唔尼。x2


    原本就已經碰到的乳房,如今更加強力的壓了上來。


    「————!!!」


    恐怕本人是天然吧。但是這弧度姣好的兩個蜜瓜,


    絲毫不知道下垂是何物十分的挺拔,桃色的突起部分也相當的挺立所謂的『火箭胸』目前正在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背後甚至都能感覺到壓得變形了。


    不一會五秋的全部神經就朝位於背部的那夢之國收束了。不可以,質數。不熟質數的話。數質數胸部數質數胸部數質數胸部數質數胸部數質數胸部胸部胸部胸部。


    (131胸部137胸部137胸部胸部胸部胸部胸部胸部胸部胸部好想把臉埋入胸部裏麵胸部啊啊啊啊————————————————!!!!!)


    五秋陣的思考回路,完全被胸部侵占了。


    相對的那也意味著……死。


    「哈啊,完~!」


    不要殺我~!——五秋突然抱起頭縮成了一團。


    但是——


    嘩啦,背後被澆上了熱水。


    「…………啊?」頓時發出了狂叫


    代替日本刀落下的東西……那是為了衝走背上的溫水。


    「嗯。這樣就好了!!」


    這時,手為了拿衝洗後背的桶,女仆大人的身體離開了。一直沉浸在沒有止境的興奮之中的五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


    女仆大人一把抓住了好不容易從死亡邊緣回來的五秋的雙腕。


    「好了,接著該到餘了。主人喲,要用心的幫餘擦背哦。」


    強硬的將五秋從椅子上拉開,女仆大人然後堂堂正正的坐到了上麵。


    (吞口水)


    變成自己站在侍女背後這種情形,五秋對眼前這過於光豔的景色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這是代表著更加殘酷的第二回合開始的暗號。


    女仆大人那美麗的金發都剛剛還是被束成馬尾的。但是現在的女仆大人已經將那頭發放了下來。


    猶如聚集了星光一般的金色發絲在浴室中反射著光芒並且配合上猶如新雪一樣的肌膚簡直就是一種幻想,還有那不像話的側乳,那不像話的後脖頸,那不像話的屁股,猶如等身大美少女手辦一樣一絲錯誤都沒有全部都是按照黃金比例所設計的。


    為了清洗後輩,首先是要保持著平常心去接觸那頭發,然後是接觸那仿佛會將人吸過去的柔軟肌膚的時候不可以抱有任何下流的思想。


    (嗚,那是不可能的。)


    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欲望的五秋,怎麽可能甘心就這樣咬舌忍耐。


    「怎麽還在那磨磨蹭蹭的啊主人。」


    意識到五秋一直沒有為其擦背,女仆大人突然說道。


    「動作利索點。在這個世界上可不能有讓女仆等待的無能主人哦。」


    (這~個~女仆~~~~~)


    由於過度忍耐不斷溢出的性欲,五秋現在已經是開始散發出『純潔清純的現代年輕人』見到也會光著腳逃走的怒氣。肯定是呲牙咧嘴的在訴說著心中的怨恨。


    (這個女仆一點都搞不懂人家的心情!我這邊要是能摸的話肯定會上去摸個夠,就算是要出錢才可以摸我也幹還不如說一定要讓我摸請讓我摸為了摸下跪都可以!)


    現在就想撲過去。但是那個將『家』給砍了的衝擊波的恐懼在五秋心中形成了心理陰影。隻要她手上有刀的話就絕對不能出手——


    (——什麽,沒有?)


    這個時候,五秋終於注意到了。


    我真是笨啊。為什麽到現在才注意到呢。


    這裏是浴室。


    她是全裸。


    也就是說——日本刀現在並不在這裏。


    不、不稍微等一下五秋陣。就算沒有日本刀也還有回旋踢。不論如何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主人還沒好嗎?快點喲。由於飛機沒有燃料在太平洋墜落的原因最後是從秋葉原灣遊過來的。就算是餘也稍微積累了一點疲勞。」


    總覺得剛剛出現了很多可以吐槽的地方,但是現在毫無疑問最想要突入的就是另一位五秋了。


    沒錯。重要的是工口。工口就是正義。不要害怕五秋陣。難道死可怕就要逃跑嗎?


    ——不!至少回旋踢的話不會即死吧。就算會即死的話,隻要一瞬也好也要感受到女體的觸感再死。


    就算那隻是,刹那間所發生的事情也好,最後要拚上這性命也——無所謂。


    能碰到女仆大人的裸體而死的話……這人生就無悔了!


    五秋雙手擺出了『搓揉』的形狀。


    雙手的五隻手指微微彎曲,不斷重複著握住打開握住打開這一動作。


    (爸爸,媽媽……)


    五秋突然閉上了眼,開始對位於遙遠異國的父母說道。


    (你們的兒子,要是在戰鬥中了……還有就是我死了之後房間裏麵的hdd請什麽都不要說就將其破壞掉吧。)


    在心中和父母做了最後的告別後,五秋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來了~~~~~~~~~~~~~!!」


    為了鼓舞自己發出了大聲的喊叫,五秋的雙手充滿氣勢的揮了下去。


    碰。


    指尖碰到了肩膀。


    (要死了——————)


    五秋閉上眼睛抬頭望天,在自己的意識被全斷之前各種各樣的感觸在指尖遊走著。


    「哦,揉肩啊。想得真周到呢主人。值得褒獎。」


    摸啊摸,摸啊摸,摸啊摸。


    「嗯,哦,啊,嗯,這個,好舒服,嗯,很好。」


    女仆大人很舒服的發出了嬌聲。


    (唔嘿嘿、這個女仆,叫著不錯的聲音嘛。已經完全沉浸在我的手指之中了。)


    「…………話說,我還活著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時五秋終於發現了自己並沒有死。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還活著?不是說一想工口的事情就會放出護種神力然後被攻擊嗎?


    五秋禁不止去問。


    「女、女仆大人!」


    「嗯?怎麽了主人。揉肩要結束了嗎?」女仆大人回過頭來。


    「不,不是那樣的…………不踢過來嗎?」


    「嗯?踢?真是奇怪的提問呢。為什麽餘非要踢主人不可。」


    「因、因為現在,我放出了護種神力了吧。」


    「嗯。那是洋溢著青春精力非常好的護種神力。」


    因為剛剛肩被揉得相當舒服,女仆大人的臉都緩和下來了,聽那聲音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


    「什、什麽啊!放出護種神力的話那個叫命努力的東西不就會產生反應然後砍過來嗎!?那是謊話來的嗎!?」


    「並不是謊話。餘是最討厭說謊的女仆。」


    「那現在這又是怎麽一回事!那個命努力為什麽沒有攻擊過來啊!」


    「現在?真是可笑啊。當然是因為沒有穿著女仆裝所以使用不出命努力啊。」


    女仆大人仿佛在說著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即使對於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對於五秋來說完全事出意外。


    「誒?命努力是不穿著女仆裝就不能使用的嗎?」


    「當然。這就好比無論再怎麽強力的子彈都需要槍才可以發射一樣,隻有穿著女仆裝才可以使用命努力。這可是大自然的真理。」


    這、這是什麽鬼設定啊。那麽,至今為止的各種努力都……。


    一陣強烈的疲勞感瞬間湧向五秋——但是,接著的瞬間就被吹飛了。


    沒錯,既然使用不了命努力的話現在也不遲!


    「唔嘿嘿,女仆大人!!乳頭上有灰塵——啊。」


    剛要跑過去的時候腳就踩中了香皂,五秋陣很漂亮的跌倒了。椅子都被撞飛還發出了哐當一聲巨響這不必要的華


    麗聲音回響在浴室之內。


    五秋摔倒了——意外的按照期待中的發展,形成了將女仆大人推倒在浴室的地板上這樣的狀況。


    「————」


    變成了騎馬狀態坐在女仆大人身上的五秋,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女仆大人的腹部,目前正與自己的屁股接觸著,肚臍……看上去還非常的柔軟。


    「主人。你這是打什麽主意?」


    被推倒的女仆大人,從下方投來了詢問的視線。


    五秋慌張的辯解起來。


    「不、不,這個該說是事故好呢還該說是act好呢,我並沒有那樣的想法的——」


    「這樣啊。明白了。原來是想要抱餘啊。」


    女仆大人朝目前處於騎乘狀態的五秋,猶如歡迎一樣伸出了雙手。


    「可以的,來吧。」


    「…………」一瞬,五秋未能理解那話語的意義。


    這個,是不行的吧。不過既然對方都說可以了那就上吧。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要上了哦哦哦哦~~~~~~!」


    不止『搓揉搓揉』什麽的就連『嘿咻嘿咻』都被允許了的現今,五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頭餓狼撲了過去。


    「等等!!」


    ——但是,緊要關頭,女仆大人發出了尖銳的聲音。那聲音製止了五秋。


    怎、怎麽了?該不會事到如今才說不行吧……


    「在行為之前……隻有一點,要事先說明。」


    很難得的是含糊不清的聲音。


    「……那個……這個……那個……」


    女仆大人的臉完全紅起來了,別過臉去,隻發出了很細小的聲音——


    「因、因為是第一次……允、允許你……溫柔的……做。」


    「!!!!!!!!!!!!」瞬間,五秋的靈魂萌了起來。


    羞恥!至今為此都沒有表現任何羞恥的女仆大人,總於來了——羞恥!!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這並不是五秋的聲音。而是雄性野獸的咆哮。


    理性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知性也已經炸散了。五秋迅速的成長成了一匹野獸隨後另一位五秋也猶如槍一樣被夾了起來,伴隨著屁股的上揚準備一口氣——


    哢嚓一聲。


    那是,門打開的聲音。


    「喂,喂陣!不、不好了,家,家被砍了!家被砍了……」


    「…………」(五秋)


    「…………」(女仆大人)


    時機……死了。


    「…………」


    突然打開門出現在浴室身穿製服的少女,毫無疑問現在因目擊到了準備襲擊美少女的五秋而啞口無言,連手中提著的購物袋都就這樣直接掉在了地上。


    然後——


    「…………………………到。」


    邊微微顫抖著肩膀邊落下了網球拍袋。


    「……………………底。」


    從中取出了一隻球拍。


    「………………在。」


    黃色的球被托到了胸部的位置。


    「等、等、等等啊沙天小姐,這是事出有——」


    「幹些什麽啊啊啊啊——————————————————!!」


    「!!!!!!!!!!!!!!!!!!!!!!!!!!!!!」


    五秋被強烈的正拍擊球擊出的網球直擊,因為那衝擊五秋陣當場被吹飛並且猶如一顆球一樣在浴室的牆壁與天花板之前來回彈跳隨後升天——


    ☆


    雖然是人生早已決定敗北的男人·五秋陣,但是隻有一點可以讓他和其他人比起來算是處於勝利組的要素在。


    那就是,早上會過來叫床的青梅竹馬的女孩子的存在。


    她的名字是櫻條沙天。


    住在五秋家隔壁的中學二年級生。自然的向外翹的短發和大大的眼睛。身高大雨150公分左右所以是個小個子,擁有稍稍曬黑的緊繃手腳的健康身體也就是有著所謂的『體育少女』這一風情。


    小的時候經常哭著在五秋的懷裏喊著「哥哥」真是讓人羨慕。但是——


    「……那麽?」


    這是,那樣的她所發出了危險的一聲。


    客廳被異樣的氣氛所包圍。


    屋頂和櫃子還有空調都向下傾斜了30公分的客廳。


    在矮桌上座上坐著的握著網球拍的少女。下座上坐著衣服至今沒有穿上並且還沒有從打擊中恢複的女仆宅。然而在矮桌上盤腿坐著坐著看起來很了不起的穿著女仆裝的外國人美少女。


    「那……麽?」


    在這古怪的氣氛當中,五秋陣戰戰兢兢的回問道。


    這時,沙天砰的一聲雙手拍在了矮桌上,一口氣站了起來。


    「那、麽?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這句吧!我啊,現在是在問為什麽玄關的鎖被破壞了,為什麽家左邊的三分之一會下滑了,還有為什麽家裏會有女仆在,而且為什麽那女仆會理所當然一樣坐在矮桌上麵!」


    原來如此,的確是像沙天這樣有常識的人會問的問題。於是五秋就將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今天回家的時候發現玄關站在穿著女仆裝的美少女。那女孩說自己叫做女仆大人,討厭杯麵喜歡umai棒還有很喜歡笑點頭一過高就會使出回旋踢。家的三分之一之所以微妙的傾斜了是因為的在想工口的事情的時候發出了護種神力,然後女仆大人那叫做命努力的超power起了反應從那刀放出的衝擊波所造成的。」


    「嗬!」


    伴隨著衝繩風的喊聲球被托了起來,沙天放出了發球。


    「啊!」


    擊出的球直擊臉部,五秋的身體被吹飛了。


    「很、很疼的啊!你到底幹什麽啊!」


    對於趴在地板上抗議著的五秋,沙天隻「哼」的一聲回應了一下。


    「這都是因為你說了些奇怪的話吧!人家明明是那麽認真的在問居然用這種謊話回答。」


    全部都是毫無虛假的事實,但是……


    「說起來,那邊的你!」


    沙天用網球拍指著女仆大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時,慣例的站到了矮桌上麵。


    「女仆大人!!」


    「哈,哈啊?女仆?大人……?」


    那猶如暴風一般威風凜凜的聲音,稍微將沙天的氣勢壓倒了。


    但是體育係的女孩子不會就因為這點程度就退縮的。


    「你、你,你和陣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嗯。在絕對的命運之名下起誓永遠相愛的無能主人與順從的女仆的關係。」


    「誰是無能啊還有哪裏順從了!」


    吐槽的是五秋。沙天的話在「起誓永遠相愛」附近就嘴巴半開說不出話來了。


    「話說回來,主人啊。這小女孩子又是?」


    「誒,啊,這家夥是沙天。是我的青梅竹馬哦。」


    「哦。是吾主青梅竹馬的友人啊。」


    女仆大人依然站在矮桌上麵轉向了沙天,這正是居高臨下的說道。


    「沙天喲。餘是將永遠生活在這個家中的女仆。允許你以後見到打招呼了。」


    「…………」


    沙天一邊眨著眼一邊朝上空那藍寶石色的眼睛看去。但是。


    「啊……啊……啊……」


    最終。


    「開~~~~~~~什~~~~~~~麽~~~~~~~~玩~~~~~~~~笑———————————————


    ————!!」


    砰的一聲!——櫻條沙天爆發了。


    「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麽!說要在這個家生活!?也就是要同居!?那樣是不可以的!肯定是不可以的!年輕男女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什麽的……不、不知廉恥!」


    像是將從浴室至今的疑問和鬱憤都要一口氣吐出來一樣,沙天繼續大聲說道。


    「還有就是你那是什麽口氣,自稱『餘』?『餘』是什麽?你是哪裏來的王侯貴族啊!雖然好像沒有什麽人在意但是我還是要說,你那腰上掛著的不是『日本刀』麽!這個國家規定是不可以攜帶刀刃長於5.5公分的刃物的!」


    「嗯?主人。這家夥為什麽這麽吵鬧啊?」


    「都是因為你的錯,你這cosy女!」


    看著咬牙切齒揮著球拍的櫻條沙天和完全搞不懂意思雙手抱胸的女仆大人。就自然而然有種作為有常識的人的日本代表的沙天和來自非常識國度的女仆大人完全就是水和油的感覺。


    「好了,不管怎麽樣快給我出去!」


    「沒聽見。」


    「那至少給我從矮桌上下來!」


    「果斷拒絕。」


    「啊,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女仆大人!!」


    「啊——!根本連話都沒辦法好好說。」


    網球少女此時將眼睛轉向五秋。


    「陣!你為什麽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著啊!你也快過來說兩句啊!」


    「啊?啊,這個呢……」


    正在考慮事情的五秋,禁不住發出了這種不上不下的聲音。


    五秋所考慮的事情——當然隻有那個,那就是如何很好的將這麻煩的青梅竹馬忽悠過去。


    確實女仆大人是非常任性還沒有常識而且還盛氣淩人。多虧那不可思議的力量最重要的工口事情也不能做。


    ——但是!但是有能將這一切都彌補的東西存在,那就是她是的美少女!


    這樣的美少女,而且還是一個迷戀上了自己的美少女女仆,要是現在放炮了一起生活的機會的機會來世、來世,不計算是400世最後也不會再有了吧。


    那樣怎麽行。明明好不容易才發現了女仆大人的攻略方法。明明可以盡情的直接蹂躪胸部一番還有可以好好探究一下工口的事情!


    不過沙天的追擊依然持續著。


    「哼,反正你也是離家出走的吧!穿成這個樣子再對這樣的笨蛋喊聲主人大人,對高中生做出,那、那個,h、h的——下流的事情。不會覺得對不起父母嗎!?好了,老老實實交待出住所和名字吧!不然就要報警讓警察先生過來了!」


    沙天從裙子的口袋中取出手機並喘著粗氣。


    糟、糟糕了!這樣的話夢幻般的女仆life(準確來說是女仆大人life)就要被那名為現實的網球拍所粉碎殆盡了啊啊啊!


    「原來如此。是這麽回事啊。」


    接著,在這個時候,女仆大人開口說話了。


    「嗯。聰慧的餘已經將全部狀況理解了。」


    到底理解了什麽呢,女仆大人一臉正合我意的表情,然後從矮桌上俯視著沙天。


    「沙天喲。你和餘一樣,是愛著主人的吧?」


    「呃~~~!!!!」


    突然,沙天的臉,一瞬像是被煮熟了一樣泛起了紅潮。


    「什!?什麽!?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麽!?」


    瞬間,沙天和五秋四目相對。


    「!!」


    不久之後,不知為何全身泛起了一片紅潮,頭發猶如噴出蒸汽一樣飄了起來很快沙天就轉過身去。


    「你、你這是在說什麽傻話!誰、誰會喜、喜歡那種變態!隻是因為為了不讓兒子走上錯誤的道路這來自伯父伯母的拜托我才會監視著這家夥的!僅、僅此而已,僅…………僅此而已!」


    「嗯?搞錯了?」女仆大人不可思議的歪著頭說道「那麽到底哪裏有問題了?」


    「都、都說了,我想說的是……」


    「對了,沙天。正如女仆大人所說的。」


    沙天用驚訝的目光看著突然介入對話中的五秋。但是如果讓這機會逃脫了那就不是五秋了。


    (沒錯,這是個機會!居然連沙天都喜歡我這不是後宮路線嘛,如果是後宮的話那家夥肯定是隱藏著害羞。就讓我好好利用一下這點吧,唔嘿嘿。)


    然後到了五秋的回合。


    「僅僅隻是青梅竹馬的你可沒有對我的私生活幹涉到這種地步的權利,嘿嘿。難道說是那個?你其實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非常非常的喜歡我?現在隻是嫉妒女仆大人這一存在嗎?」


    「!!!什麽,哈啊~~~~~~~~!?什什、什麽啊那個妄想!自我意識過盛也該有個限度你這惡心的死宅!」


    「也是呢。那這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啊。」


    「誒。」


    「走吧,女仆大人。來我的房間玩這樣那樣的遊戲吧。唔嘿嘿。」


    「嗯。這提議不錯。」


    五秋和女仆大人兩人一同走出了客廳。


    「等、等等!」


    「嗯~?怎麽了沙天。其實是喜歡我的嗎?」


    「那、這,才不是呢——!」


    「那麽,就和你沒有關係了呢。」


    「什……」


    「明天見~」


    主從二人將啞口無言的沙天放置在了客廳走了出去。


    嗬嗬,和預想之中一樣的反應。這樣沙天就就生氣的回自己家了吧。一切都會逞心如意——五秋一邊浮現出微笑一邊開始登上了通往二樓自己房間的樓梯。


    「等、等等啊!」


    誒?朝發聲源回頭看去,樓梯下麵的沙天正抬頭看著這邊。


    「我、我、我……我也……」


    沙天將網球拍抱在胸前扭扭捏捏的,僅僅的閉著雙眼,好像在忍耐著羞恥一樣咬著嘴唇,臉頰不斷的在變紅,最終下定了決心——


    「我也…………要一起住在這裏!!」


    ☆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嗯。能與主人同睡一間房間簡直是猶如夢一般。餘現在非常的高興!!」


    「我、我隻有一句要說,我做到這個地步,說到底也隻是為了監視而已。我才不是喜歡做這樣的事情才做的,所以這裏千萬別誤會呢!」


    邊聽著從兩邊傳來的美少女的聲音,五秋邊抬頭看向天花板。


    這個被手辦和鋼普拉和電腦還有同人誌所包圍住的空間就是五秋的房間。


    關掉了電燈在黑暗之中鋪著形成了川字的被子,男女三人正躺在上麵。


    在窗戶那邊的是女仆大人。門那邊的是沙天。然後睡在中間的男人·五秋陣。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五秋一邊戰戰兢兢的發抖,一邊在心中重複著那句重複了無數次的台詞。


    為什麽他會這樣歎息著呢?


    五秋的房間正在被整理著(一進入房間的瞬間沙天就將四處散落的漫畫雜誌打包強製燒毀了)。房間的大小大約是六疊。在此之上還有書架和桌子在所以鋪被子的空間相當有限。鋪下三床被子的話當然會緊密的貼在一起。


    女仆大人就不用說了,沙天和附近的女中學生比起來也要可愛很多。在狹小的房間中,能和兩名這樣的美少女組成川字睡覺。這隻要是年輕的男性就肯定會感到喜悅的才對,完全不會有發出歎息的理由。


    ……要是那美少女們,是帶著日本刀和網球拍的話,就另當別論。


    五秋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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