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的''接羅天地天法''查不到他。"


    孫世堃點頭道。看到川口介洋被方雲一掌封印,方世壁也不奇怪。宗派界,封印武者的功法,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像大力宗就有把人封印在山體內絕學。


    "對了,找到炎魔之心的下落了嗎?"孫世堃道。


    "沒有",方雲搖了搖頭:不免有些失望:"這個瀛人,隻不過是個傳口信的。他身上帶的是大瀛洲的國書,除了這些,並沒有其他東西。一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什麽?"


    方雲並不答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方雲雙手突然各自結出兩種古怪的谘態,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拍擊在一起。


    "乒!"


    一聲輕響,方雲的身體突然炸成一霧乳白色的霧氣,向四麵飛射,眨眼間消失無蹤。


    "世堃,你再接索一下。"


    方雲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無法確定位置。


    孫世堃微一思索,明白過來:"好,我再用一次,接羅天地大法,。


    孫世堃的意識如同水流般,向著四麵八麵幅射出去,所有的山、水、空所、地下暗流,全部在他的腦海裏,留下投影,所有東西,都是一覽無餘。不過,孫世堃卻發現不了方雲的蹤跡。


    一連搜索二遍,別世塹都沒有任何的發現,到最後,完全是憑借著一種直覺,他感覺左邊的一棵大樹,有些不妥。但哪裏不妥,他又說不上來:


    "表哥,你是在這裏嗎?"


    孫世堃不太敢確信道。


    "哈吟,"方雲笑了笑,在孫世堃的眼皮底下,從樹身內走了出來。孫世堃的眼皮跳了兩跳,看著一個大活人從大樹裏走出來,感覺非常怪異。


    "這是什麽功法?和我們中土功法,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種秘術,這些瀛人稱之為忍術。我剛剛施展的,叫做"木精忍法",是將自身的精血,與大樹的精氣融為一體,躲過窺探。"


    方雲說著,手指一彈,指尖立即出現一枚黑色的符篆。這枚符篆隻有指尖大小,有些像蝌蚪,又有些像蜘蛛,不停的蠕動著,給人一種非常惡心,而且詭異的感覺。


    "這是什麽?"


    "這就是這些瀛人修練忍後,凝結出來的符篆,或者,你也可以稱之為一段殘缺的規則。"


    方雲眼中露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規則?"


    孫世堃以為自已聽錯了。


    "是的。就是武道中需要極高境界,才能感知道的天地規則。"方雲很堅定道。


    "怎麽可能?這個瀛人最多也就是精魄期的修為。怎麽可能領悟到規則。"


    孫世堃搖搖頭,就好像看到天地間最荒謬的事情。


    "這段殘缺的規則,不是他們領悟或修練出來的。而是有人在後天,賦予他們的。"


    方雲說著,手指一彈,一股佛門法力,轟擊在這枚黑色的符篆上。


    "唳!"


    被佛門金光一彈,這枚黑色的符篆突然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孫世堃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這種聲音就好像是某種軟動小生物!被人一腳踩扁,臨死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饒是孫世堃藝高人膽大,也被這詭異的情形,嚇了一跳!


    這枚符篆被擊散後,隻餘下一顆塵埃一樣的小顆粒,懸浮在虛空中,散發出一陣陣詭異的波動。周圍一圈的樹木,都如水波般動蕩起來,好像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要生生融化一樣。


    "規則無形無相,肉眼根本無法看到。但這些大瀛洲武者體內的規則片斷,卻人被用大能力,由虛化實,直接實質化。融入藥丸之中,然後給這些武者服用!"


    說著,方雲將川口洋介記憶中得到的信息,向孫世堃說了一遍。


    這些大瀛洲的武者,自稱的忍者,都是從小培養,一般不會超過七歲。


    當他們進行基本的體術刮練之後,便會進行忍術的"齋戒"儀式。這個過程一般要持續三日。三日之內,不眠不休的跪在塑像前,一動不動,虔心祈求。到儀式結束,便能獲得一枚"忍丸",也就是所謂的降下來的"天賜",然後才能開始修習忍術。


    "天賜",決定了一個瀛人修習的忍術方向。忍術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方向,大部分忍者都隻擁有一個方向的忍術天賦。隻有少部分人擁有兩種,甚至三種的天賦能力。


    孫世堃聽得頭皮有些發麻:"這豈不是說,我們大周朝一直視為海外蠻夷的瀛人,居然從小就開始修習規則?"


    "也不能這麽說",方雲搖了搖頭:"這些規則片斷,並不是他們能修習出來的。他們修習的,隻是發揮規則之力的忍術,而且是最邊緣的規則之力。你如果把規則看做一把寶劍的話。那麽忍術就是劍鞘上裂開的一道小縫隙,透過這道縫隙,你剛好能看到一點點劍芒的光亮。"


    方雲說罷,刺破指尖,彈出一滴血,將這枚懸浮的"規則塵埃",裹入血中,然後收入體。


    方雲直接錄離出這枚規則核心,比這些忍者就要強多了。最起碼將全身精氣融入樹身的時候,不再需要使出繁複的手印。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大瀛洲上,可能就真有一位強大的可怖的強者鎮壓了。朝廷要想鎮壓了大瀛州,恐怕並不容易。"


    孫世堃道。


    "不管是蠻荒、夷荒、秋荒還是大瀛洲,這些勢力能存在這麽久,必然有其道理。而朝廷以中央自居,鎮壓八方,也自然有其原因,不是我們能夠揣度的",方雲道,他擺了擺手:


    "不管這麽多了,先返回誰安城。看來炎魔之心,實在是太稀罕了。連續找了兩個相關的人,都沒有找到。嗯,等過段時間,我找個機會,混進朝廷的水師。借助朝廷的力量,前往大瀛洲找尋炎魔之心。"


    方雲既然知道大瀛洲,有一些神秘的強者坐鎮,自然不會冒冒失失的衝過去。朝廷的水師,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海上打撈深海玄鐵。順便鎮壓一下深海中的海族,以及海外的瀛人。


    借助朝廷的力量,顯然要比單人獨騎前往,要強得多!


    "嗯。"孫世堃點了點頭。


    兩個人撥身飛起,往誰安城超去。


    上京城,皇宮。


    東宮之中,所有宮女,全部被清走。連帶護衛都被撤走了。太子寢宮之中,白色的,帷幔重重,太子劉秀臉色蒼白,正盤坐在錦榻,一動不動,他的眉毛扭曲,似乎正忍受著某種極大的痛苦。


    寢宮門口,兩名上了年紀的老太監,眼瞼低垂,正默默的站立著。這麵名老太監身子微躬,看起來,又老又衰,似乎隨時會行將就木。


    "太子境界,還是差了一點啊。"


    一道強橫的意識波動,從虛空中掠過。左側老太監的下垂的眼簾中,突然掠過一抹驚人的亮光,這道光芒,比慧星還要刺目百倍。


    "是啊,他在這個境界停滯,已經有三年多了。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可惜啊,皇後娘娘,一直不讓我們幫他。"


    右側的老太監淡然道。他的意識波動,比之左側的老太監,還要強大。比之當日莽荒大戰,聖武侯的意識波動,也不會差上多少。


    "人皇陛下禁止後宮的娘娘妃子,插手皇子之爭。皇後娘娘身為後宮之首,更應做表率。她雖然傳承了我們上古戰神宮的道統,是我們這一代的掌教,但也不能插手太子的修練之事。否則的話,人皇察覺下來,立即廢掉武道修勞,打入冷宮,做那後宮中的廢人!"


    老太監說起人皇的時候,眉頭顫動,也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畏懼。


    每日裏,和上京城的貴婦、夫人們糾纏在一起,評斷這些貴婦、夫人的品行的大周朝皇後娘娘,居然是上古戰神宮的掌教,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要嚇死多少武者。


    戰神宮,即便在上古時代,在十萬宗派中,也是能排進前一百的存在。而做為上古如此強大宗派的掌教,居然潛藏在大周朝後宮之中!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了!然而更驚人的是,大周朝的人皇,似乎隻要一句話,就能輕易的廢掉這位上古大宗派的掌教,甚至將她打入冷宮,貶為罪人。聽兩名太監的意思,這位威力深不可測的皇後娘娘,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些事情,皇後娘娘不方便出手。但我們卻是可以的。"


    左側的老太監,突然道。


    右倒的老太監聞言,心中一驚,灰白的眉毛猛的顫抖了一下,身上散發出一股海洋潮汐般的波動:


    "你可要想好了。這麽做,必死無疑!"


    "為娘娘分憂,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應該做的事情。這件事情,娘娘不好出麵。就隻有我們出麵了。就算人皇怪罪下來,也怪不到娘娘身上。忠賢兄,如果我死了。太子就交給你照料了。


    左側的老太監說罷,便轉過身來,望向太子劉秀,他的長眉顫動了一下,瞳孔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轟!"


    片刻之後,一股恐怖的精神力量,從這名垂垂老矣的太監身上發出,如同深海潮汐一般,湧入到了太子劉秀身上。得到這股龐大的精神力量,劉秀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連同原本扭曲的眉毛,也舒展開來,呼吸也變得平緩。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插手皇子之爭!"


    就在此時,一股雷霆般的聲音,突然兩個腦海中響起。這道聲音尊貴、威嚴,蘊含著一股無窮的威壓,就如同是天地的主宰,任何東西,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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