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咖啡廳內


    莉絲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對麵坐著的人卻是——凱文,這是對相當矛盾的組合。


    【凱文,約我過來有什麽事,】莉絲轉動著杯子裏的攪拌棒,語氣有些不耐煩,她與凱文認識的時間同蘭顏煕一樣,但莉絲卻是第一個知道凱文對蘭顏家下手的,蘭顏煕作為公司的掌舵人,事事不能親力而為,所以下屬查出的資料會先被送到她的手上,經過刪選後在送到蘭顏煕的手上,當她看到那標注紅字的密件的時候,真的是傷心多過生氣,從那時起,凱文就已經被她劃出朋友的白名單了。


    莉絲雖說是蘭顏煕的助手,但是她的地位在蘭顏家並不低下;所以凱文好像是理所當然的認識了莉絲,然後延續了十年的友誼。


    【嘛嘛,不要這麽這麽冷淡嘛,我會很傷心的。】凱文誇張的聳了聳肩,俊臉上是委屈的表情,如果忽略那碧眸中的戲謔。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啊。】莉絲輕聲說著,攪拌棒被拿出,放置在杯盤的很外側;輕輕的抿了一口杯裏的咖啡,然後端在手裏,明亮的黑眸微不可查的掃視窗外。


    【莉絲,不想問我點什麽?】凱文將胳膊拄在桌上,雙手交疊抵著下巴,微眯的眸子忽閃忽閃。


    【不想......因為我知道.....有些表麵的東西都很假......】莉絲的垂下頭,散落的黑發遮住了她的表情,然後......不知道是有意的或是無意的,攪拌棒被刮到了地上。


    叮的一聲後,莉絲緩緩的支起身子,依然沒有抬頭,然後一個紫色的物件映入她的視線——


    【嗬、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凱文的聲音從對麵傳來,莉絲的站起的動作停住了,總是淡然的表情出現了絲絲裂痕;那反射著紫光的東西是一枚胸針,邊緣鑲嵌的銀框被磨得很舊——


    【這......是什麽?】莉絲坐□子,靠窗處的手指垂到桌下打了幾個手勢;凱文約她出來的時候她便知道凱文的目的絕對不是所謂的敘舊;所以在安排好明處的護衛之後,莉絲又布下了一記暗地埋伏,暗號便是那摔落至窗前的攪拌棒;但是當那抹紫色占據了她的視線後......胸口竟莫名的感覺發悶;眼前這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是無比熟悉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正視起來......至少她現在不打算動手解決凱文。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如果你敢的話就跟上來。】凱文將胸針放在莉絲的麵前,站起身子向外走去,嘴邊是得逞的冷笑。


    莉絲顫抖著手將胸針握到手中,跟了上去;找尋十年的東西終於有了線索;算她的私心也好......無論如何她要要查清楚!


    莉絲斥退了貼身保鏢,坐上了凱文的車子;一路上戰戰兢兢,心髒劇烈的叫囂著。


    凱文似笑非笑的看著嬌小的女人,在一處偏遠的醫院門口停下了車子,伸手拍了拍莉絲的肩膀——【已經到了。】


    進到醫院後,莉絲狠狠的皺起了秀氣的眉毛——這竟然是一家精神病院。


    有些灰暗的燈光下晃悠著許多穿著病號服的人;年齡或大或小,癡癡的笑著或鬧著,抱著頭尖叫著的或者一臉恐懼的蹲在牆角的。


    【狐狸精!你這個狐狸精!我要殺了你!】


    就在莉絲呆愣的片刻,一個女人滿臉猙獰的向自己衝了過來;莉絲靈巧的避開,然後耳邊是人體墜地的悶響聲;莉絲轉過身去,看到的是五六個白衣的護工捆住女人行動的樣子,那女人的嘴巴被堵了起來,手臂上插著兩指粗的針筒。


    所謂的白衣天使就是一群見慣了死神的可憐人,對人命的冷然令人心驚;那一張張冰冷麻痹的臉上是習以為然的嫌惡;看著女人絕望閉上的雙眼,莉絲心中竟有些不忍。


    【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幹什麽!】莉絲衝著凱文低吼著,臉色蒼白。


    凱文笑了笑,輕車熟路的在醫院裏左拐右拐,然後在莉絲疑惑的眼神中來到了一間病房外;隔著窗戶,莉絲看到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那女人披頭散發的站在凳子上,手上抱著一個大大的枕頭,在幾名護士的圍困下哀嚎著。


    【你有沒有想起什麽?】凱文指著房中的人挑眉問道。


    莉絲臉色一變,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情緒;死死的盯了那女人幾眼,卻還是什麽也想不起,但是她的頭卻很痛。


    【12年前......還隻是第一繼承人的蘭顏煕消滅了一個古老的家族——司徒家,司徒家當時的地位就如現在的蘭顏家族一樣,嗬、誰能想過一個十歲開外的小孩子竟有那般手段;一次次的‘意外’光顧了司徒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司徒家的主事人全部死亡,隻剩家主的夫人帶著一係女眷,司徒家主生有一子一女......男孩年紀較小,據說是失蹤了.....然後......


    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保護自己的孩子,終於低頭向自己的敵人乞求,但是對方還是非常低劣的毀了這一切,連孩子也沒放過......於是這位母親瘋了,天天拿著一枚女兒最愛的胸針坐在窗口,靜靜的抱著一隻大號的娃娃......】凱文看著房中瘋癲的女人淡淡的訴說著。


    莉絲心裏頓時一驚,展開手掌看看胸針在看看病房裏的女人......記憶竟意外的開始融合,手上的那枚胸針真的好像是似曾相似,還有那殘缺的記憶碎片都好像隨著凱文的話沾連起來,最後形成的完整的記憶與他說的出奇的吻合;難道......凱文說的是自己?


    【我想見見她。】莉絲看著女人,聲音淡淡的。


    凱文笑著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後,莉絲回到了蘭顏集團,徑直來到了蘭顏煕的辦公室。


    【煕......】莉絲站在門口輕輕的開口。


    【你回來的正好,把你手裏凱文的資料給我。】蘭顏煕頭也不抬的埋在文件堆裏說道,聲音有點啞;他打算對凱文動手了,不管是跡部的事還是蘭顏家的事,凱文都必須付出代價。


    十分鍾後蘭顏煕合上了一本厚實的文件夾,空出的手去摸桌上的杯子,喂到嘴裏的時候才發現那裏麵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解渴的東西;皺眉抬起頭來——


    【莉絲?你怎麽還在這?凱文的資料呢?】蘭顏煕沒想到莉絲竟然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對於自己的吩咐也完全沒有行動的跡象;微微惱怒對方的懈怠,所以他的語氣有點衝。


    【......煕......你還記得司徒集團嗎?】莉絲緊緊的攥住拳,緊緊的注視真對方的每一個表情。


    蘭顏煕對莉絲的問題感到奇怪,但出於習慣和尊重,他在腦中搜索了許久——【嗯,我是收購過那個集團,有什麽問題嗎?】


    莉絲聽蘭顏煕如此淡然的口吻,忍不住激動起來,小跑著衝到男人的辦公桌前。


    【聽說.......司徒集團的主事人都死了,司徒夫人的兩個孩子都失蹤了,最後受不住打擊......瘋了。】莉絲垂下頭放穩了聲音,努力壓製著心中即將爆發的情緒;她不希望在蘭顏煕的口中聽到事實,她真的不希望是蘭顏煕做的!


    【我不記得了,不過集團被打壓後不能接受而瘋掉的人不是很多嗎?】蘭顏煕抬頭不解的說,莉絲什麽時候這麽心軟了?跟他在一起十年,這些事可以說是總在發生。


    莉絲臉色猛然間變得鐵青,手伸進口袋裏死死的捏住胸針,單手狠狠的拍向辦公桌。【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蘭顏煕皺眉反問,語氣變得嚴肅低沉。


    【你為什麽要那麽做?】莉絲大喊著,黑眸中滿是悲憤。


    那一天莉絲在蘭顏煕的辦公室停留了許久,包括衛海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兩人吵架的事情,蘭顏公司人心惶惶;知曉結果的凱文笑的很是陰森。


    跡部家


    昏迷的跡部景吾伴著一聲高亢的蘭顏煕的名字醒了過來;跡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臉憤恨的父親和滿麵笑容的祖父。


    【蘭顏煕咳、沒事吧?咳咳......】跡部急急的支起身子,他的嗓子啞的很厲害,許久未曾進水的聲帶受不住刺激強烈的反抗著。


    跡部的意識還停留在蘭顏煕被凱文一槍打進眉心的情景中,就在他的麵前,蘭顏煕直直的倒在地上,滿臉的血......


    【哼!】跡部慎吾冷哼一聲甩手便離開,對於兒子的‘墮落’他是真的很憤怒。


    【景吾你這混球,醒了就問那個蘭顏家的臭小子,難道你沒看到本太爺在這裏嗎?】跡部雄一癟著嘴很是委屈。


    【祖父,蘭顏煕他到底怎麽了。】跡部拽住祖父的手,不死心的問。


    【哼!景吾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不華麗了,那個臭小子好的很!活蹦亂跳的!你可以把腦袋裏那個不華麗的夢抹掉了!】跡部雄一一掌拍上孫子的頭,裝的惡狠狠的語氣。


    【......是嗎.......是夢啊......】知道是作夢的跡部景吾,終於露出了寬心的笑容,然後再次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有沒有來大姨媽疼的要死的人?有沒有為了治大姨媽喝中藥的人?


    有的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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