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考試的日子到了,文昌書院周邊聚集了很多人,簡直是人山人海,跟科考有的一比了。


    林青玉的小個子很容易被淹沒,青竹怕林青玉被人推倒,於是讓青酒抱著,自己在前麵開路。


    好不容易到了大門口,又開始排隊,一個一個的進,所以無關人員全部禁止在一條人線之後。


    “少爺,加油。”青竹將林青玉送入人線之內說道。


    “少爺,加油。”雲錦和雲溪也跟著說道。


    林青玉點頭,邁著小步子開始排隊了,很快青酒青竹就看不見林青玉了,一個是因為隊伍太長,再一個是林青玉個小。


    林青玉前後的人都是很好奇,這麽大的小不點也想進文昌書院,癡人說夢話呢。


    不過看著肉嘟嘟、白嫩嫩的小家夥,倒是消除了一些緊張。


    林青玉是好孩子,不和陌生人說話。


    前麵的人一個個領著號牌進去了,終於到了林青玉,發牌的人看到林青玉也是詫異。


    “小朋友也是來考試的嗎?”發牌人問道。


    “嗯,爹爹說這個書院很好,所以我想進。”林青玉看著發牌人說著,還用力的點點頭。


    雖然一般文昌書院收的孩子都是十歲到十五歲的,但是也不是寫下來的硬規定,不過大家都知道,隻是這孩子,發牌人想了想,還是給林青玉一個木製的號牌,讓人領著他去了考場。


    等到所有號牌都放完了,發牌人立刻去了院長的住所,將小不點也來考試的事告訴了院長,這些林青玉都不知道。


    林青玉跟著人進了自己的考場,考場是一個很大的屋子,四麵的簾子全部束起,因而通風、光線是相當的好。


    林青玉看了一下大概有百人左右,有三位老師監考,林青玉拿著自己的號牌與桌上的號牌對了一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老師才開始說題,口說的,今日考試的題目是君子,就這麽一提。


    考試的時間為一個時辰,林青玉並沒有急著寫。


    題目雖然似乎很簡單,但是其實君子究竟是什麽,各人有各人的看法,雖然古書有記載,但是不可能這麽簡單,大家都寫一樣的答案,那麽這個考試又有何意義呢?


    一般而言,何為君子。


    君子者,權重者不媚之,勢盛者不附之,傾城者不奉之,貌惡者不諱之,強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從善者友之,好惡者棄之,長則尊之,幼則庇之。


    為民者安其居,為官者司其職,窮不失義,達不離道,此君子行事之準。孟子曰“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這是現在普遍認為君子的含義,可是林青玉卻是知道,君子君之子。


    在宗法製度下,正妻的第一個孩子叫嫡長子,第二個孩子叫次子;妾的孩子叫庶子。由長子形成的家庭體係叫大宗,大宗的長子方可叫君,諸候之君叫國君,大夫之君叫家君,如果是天之子就叫天子,公之子就是公子,君之子就是君子。


    林青玉覺得這裏君子更傾向於宗法製度中的君之子,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祝諸侯,就算是大宗也不會稱為家君了,不是因為忘記,而是忽略了。


    自孔子富餘了君子道德的約束,君子便漸漸稱為形容一個人品行的詞,也是人們接觸最多的一種。


    隻是這文昌書院是忠於皇帝的,又怎麽可能是為了培養一堆文人雅士呢,想來也知道,是為了培養皇帝的手下的,但是作為帝王的下屬,最重要的就是忠臣。


    都到百姓皆為帝王之子,因而君子也有著這個含義吧。


    林青玉想了很多,但是他並沒有完全寫下來,寫的和大多數人差不多,但是他卻也稍稍題寫了君王之子的含義。


    林青玉想了片刻,便開始書寫,並沒有長篇大論,寫的很是精簡,因而不到半個時辰,林青玉便已經寫好了。


    林青玉放下手中的筆對著老師說道:“先生,我寫好了,可以走了嗎?”


    孩子總是喜歡玩鬧的,雖然這個小孩一進來就讓三位監考者稀奇,但是這孩子卻半途離開,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也不為過。


    林青玉踏出了考場,自己往外走,隻是不認識路了,走了許久都沒有走出去,到不是說學院裏沒人,而是大家都很忙。


    除了林青玉的這個考場,還有三個考場,四個考場在四個方位,人手自然緊張。


    最後林青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了,隻是眼前有著滿園子的月季花開的正豔。


    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林青玉便拿出了荷包,裏麵有雲錦給他裝的糕點,怕他餓了。


    林青玉拿出一塊咬了兩個,味道不錯,更重要的是這個荷包讓人賞心悅目,雖然繡工差了一些,但是是他娘秀的,林青玉還是很喜歡的。


    “能給我一塊嗎?”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了林青玉要摔倒了,還好被抱住了。


    “小家夥還挺結實的。”中年男子將林青玉抱起說道。


    很顯然林青玉不認識這個人,眼睛圓溜溜的看著男子,嘴邊還有著糕點的渣子,有些胖乎乎的小臉,怎麽看,怎麽可愛,男子不禁大笑起來。


    林青玉知道這人是在笑自己,但是卻依舊如此。


    “爺爺是誰?”林青玉開口了,簡直是罵人不吐髒字,好吧,他其實沒有罵人,不過那個男人聽到自己被叫老了也不開心吧,何況他有那麽老嗎,爺爺,我才三十多,雖然接近四十了,但是男人還是常說自己猜三十多,由此可見不服老的人,這下子被林青玉踩了痛處,顯得有些氣呼呼。


    其實也三十九了,叫爺爺也差不多,別人能接受,但是李文賢卻是不能接受的,這不臉都氣紅了。


    可是林青玉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叫道:“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怎麽了,被你氣的。


    一般來說像李文賢這麽大年紀的人都蓄起了胡子,但是李文賢不服老,把胡子都剃光了。


    你別說什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這頭發都已經剃了,把胡子刮了又怎麽樣呢。


    林青玉自看見男人的第一眼便知道這是文昌書院的院長李文賢了,這還要歸功於青竹,青竹把文昌書院的老師肖像都給畫了出來,雖然畫工不怎麽好,但是還是能看的。


    不過林青玉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李文賢,不過這個人果然和傳言中一樣不喜歡別人說他老。


    一大一小瞪著眼睛,林青玉眨巴眼睛,吃糕點,也不和李文賢說話,李文賢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氣是無用的。


    不過,也是,這小家夥可不是那些巴結自己,或者是敬重自己的學生亦或是其他人。


    不過,這個小家夥就是嶽樂說的那個小學生吧。


    兩人都沒有留姓名,倒是默默的相對了一番,李文賢便讓人送林青玉出去了。林青玉也沒打聽一下自己是誰,這讓李文賢有些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高興,反正不舒服了。


    林青玉本來是第一個出考場的,可是卻是最後一個出來,書院門口的馬車差不多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林青玉被人領了出來,青酒、青竹正是一臉緊張,但是也知道林青玉在書院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隻是以為林青玉寫的慢而已,看到林青玉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少爺,你考完了?”青竹問道,林青玉點點頭,伸手,青竹將人抱到馬車上,回程了。


    而另一半,揚州。


    肚子裏的孩子才七個多月,賈敏的身子已經很瘦弱了,她往賈府的寄去的信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她有些怨恨自己娘不管自己了。


    大夫說了,她的身體很差,供養不了孩子生長,最好盡快催生的好。


    賈敏深思幾夜,最終下了決定。


    賈敏生產的那一夜,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聚集到賈敏的院子幫忙,就是林如海也是來到了賈敏的放門外。


    因而林府邊角小院起火並沒有第一時間被人發現,而紫葉和紅葉也被衛薑打暈,扔到外麵了。


    火光中,衛薑嘴角露出一絲諷刺,賈敏還真是等不得了。


    此刻大家都明白了吧,不是衛薑自己放過的,雖然她也有毀屍滅跡這個打算,但是賈敏突然生產,她也沒有預料到道。


    主要是因為林青玉走了之後,林如海也不常來,她大多時間都用來練功了,倒是沒什麽時間去聽花花草草說話,因而才導致措手不及。


    不過衛薑不是普通的女人,反映很快速,第一件事就是把要叫人的兩丫頭打暈,扔出了院子,雖然不打算帶她們走,但是也不會要她們的命。


    收拾好自己的銀子和首飾,衛薑一躍跳出了院子。


    “幫個忙。”衛薑對著銀狐說道。


    銀狐點頭,對著小院就是一陣風,火瞬間吞噬了小院,等到被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除了院落門口的紫葉、紅葉,小院完全被吞噬了,人根本進不去。


    林如海站在火光前有些傻了,怎麽可能,那個女人怎麽會死,紫葉和紅葉都沒事,她是不是也活著。


    隻是當紫葉和紅葉醒來時卻是打破了林如海的夢,紫葉和紅葉說,火本來不大,她們是準備出來打水澆火的,可是不知道怎麽暈倒了,所以一句話,主子沒有出來,而是給燒死了。


    紅葉和紫葉如此說倒是衛薑沒有想到的,看了火光前的那個男人,衛薑終於是轉身離開了。


    吱吱,你明明是舍不得,為什麽還要離開。銀狐有些不解的問道。


    衛薑並沒有回答,快速的離去,以防突生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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