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薑睜眼之時天色已黑,她正窩在小白肚皮上,難怪沒感覺到冷,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大腦袋,小白的大腦袋在衛薑的身上撒嬌地蹭了蹭,衛薑露出一絲笑容。


    “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咱們快點,爭取能趕到下一個城鎮。”衛薑拎起銀狐,跨坐在白虎身上。


    確定身上的人已經坐穩了,白虎開始在這黑夜中盡情的奔跑,風吹散了衛薑的長發,在身後狂亂的飛舞,衛薑並沒有動,一手抓住白虎的毛,一手抱著銀狐,任由發絲纏繞了雙眸。


    突然,白虎一個急刹車,衛薑險些衝到前頭摔倒。


    “怎麽了,小白。”衛薑摸著咆哮的小白安撫道。


    吱吱,前麵有血腥味,很重,小心一點。銀狐叫道,白虎吼了兩聲,算是附和了。


    衛薑一個翻身,從白虎的身上跳了下來,然後讓銀狐把小白又變成了小白貓,這才將小白塞到胸前,銀狐趴在衛薑的肩頭,衛薑按著銀狐的話小心的往有血腥味的地方尋去,果然踩過幾回樹後,衛薑自己也問道了血腥味,還聽到了打鬥聲。


    衛薑小心翼翼的從一個樹上跳到另一樹上,直到來到打鬥場麵的的上麵。


    一群人在圍攻一個人,而那個人身後還背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孩子趴在那人的身後,因而衛薑看不清他的臉,衛薑沒有動,在茂盛的樹枝中隱藏好了自己。


    “江少,別跑了,你逃不掉了。”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男人對著被小孩的男人說道,眼中滿是陰狠。


    江少冷哼一聲,就算死他也不會回去,反正他全家都死了,隻剩下炎兒了,他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但是一定要讓炎兒活下去。


    “炎兒,閉眼。”江少對著身後的孩子說道,眼中有著無盡的溫柔。


    刀疤男見江少的樣子,知道這人是準備決一死戰了,手上的刀一揮,眾人向中間的江少圍攻過去。


    就算江少武功真的很高,但是終究是寡不敵眾,身上已經是傷橫累累,好在他給小孩穿了銀甲,刀槍不入,孩子到沒有受傷,隻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睜著的,隻是在打鬥的男人不知道。


    江少退到一邊,手捂著腹部,血從指縫間流出,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江少用握著刀的手擦了擦唇邊的血跡。


    江少知道就算是逃,他也逃不了多遠了,雖然對方也死了好幾個人,還有好幾個也是受了傷,但是他本身的傷卻也很重,江少覺得再不止血,估計他會血流而亡。


    感受著身後的孩子,至少,至少讓炎兒活下去。


    “炎兒不怕,哥哥會保護好炎兒的。”江少輕聲的對身後的孩子說道,然後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將孩子放到地上。


    “炎兒,找到機會就跑,跑的越遠越好。”江少伸手抱了抱麵前的孩子,在他的耳畔輕聲說道。


    男孩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江少,眼中一片平靜。


    江少轉身,沒有任何言語,隻是身上的氣卻是全部被掉到了起來,眼中同樣是一臉的平靜。


    他知道他是在劫難逃了,也保護不了炎兒了,但是如果自己能纏住這些人,給炎兒爭取逃跑的時間也是好的。


    江少帶著傷與人決鬥,哪怕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卻仍不是對手,當然這是很顯然的。


    一劍又一劍,江少的眼睛有些紅了,意識有些模糊了,嘴裏叫著炎兒快跑,快跑,最後被人一劍擊倒在地。


    男孩沒有跑,反而往江少的放下走去。


    刀疤男看著男孩有些嚴肅,卻沒有動手殺人。


    看著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哥哥,男孩低下身子,輕聲叫了一聲,哥哥,很輕,然而在這靜寂的深夜裏卻顯得那般的響亮。


    江少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很微弱,基本可以無視了,他似乎聽到聲音了,是炎兒在叫哥哥嗎?


    男孩看著沒有反應的江少,起身,抬頭,弱小的身子和刀疤男一對比,這強弱就一件明了。


    即使看到地上的男人和孩子都要死了,衛薑也沒有一絲的波動,直到那個男孩抬起了頭,衛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會,怎麽可能?


    衛薑來不及想太多,瞬間從樹上下來,將男孩抱到懷裏,看著懷裏的孩子,衛薑的淚不知不覺的流落了,這張臉。


    “炎兒。”衛薑喃喃地說道。


    “阿姐。”男孩看著衛薑的眼睛笑道,眉眼彎彎。


    是了,這是她的炎兒,她的親弟弟,衛薑緊抱著曾經的衛王、現在的江炎,好怕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很快有人告訴她這確確實實的是真的。


    對於突然出現的女人,刀疤男先是驚訝,然後是警惕,再然後是陰狠。


    刀疤男和他的同夥們並沒有感覺到衛薑的氣息,而衛薑出現的這麽快,可見她的武功在他們之上,但那又怎麽樣,江少的武功不同樣在他們之上嗎,最終不還是要死在他們手上。


    “哼,原來江家還有漏網之魚。”刀疤男對著衛薑陰冷的一笑。


    衛薑毫不在意,倒是在意,倒是江炎伸出短手抱著衛薑,看著刀疤男說道:“我知道你們要什麽,隻是如果你們傷害了阿姐,那麽誰也別想得到。”


    刀疤男冷冷地看著江炎,似乎不在乎他的威脅,他就不信他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孩。


    衛薑自然感覺到弟弟的恐懼,倒不是害怕眼前的人,而是害怕這些人傷害自己,衛薑不禁笑了。


    “銀狐,交給你了。”衛薑拍拍肩頭的銀狐道。


    吱吱,他是誰,為什麽要幫他?銀狐好奇的問道。


    “先幹活,回頭告訴你,那顆活參也歸你和小白了。”衛薑說道,心情似乎特別好,很是異常,銀狐從來沒有感覺到衛薑有一刻像這般開心,雖然想接著問,但是也知道先把眼前的解決掉再說。


    刀疤男和他的通過們隻感覺到眼前銀光一閃,然後,自然沒有然後了,因為他們已經閉眼了,脖子上都有著一條血痕。


    看著銀狐要跳到自己身上,衛薑離開製止了:“停,想把你的爪子弄幹淨再說,我可不沒空再去洗澡了。”


    吱吱,你沒良心,也不想想人家為了誰,你有了新歡拋棄舊愛。銀狐吱吱的叫道,很是嫉妒衛薑那麽開心地抱著那個孩子,銀狐覺得這是個強大的“情敵”,好吧,請原諒一隻狐狸用詞不當。


    銀狐一臉的委屈,可惜滿臉的毛,真心看不出臉色有什麽表情。


    衛薑放下江炎,打開包袱,將人參連盒子一起扔給了銀狐,然後將懷裏的小白也放了出來,於是兩二貨分割人參去了。


    而衛薑快點的為江少點穴止血,好在人還有一口氣,將采下許久卻依舊新鮮的黑雪蓮給江少喂了下去。


    衛薑並沒有和江炎在這深山之中敘舊,而是讓白虎帶著自己和江炎下山了,自然江少也帶著,隻是不是白虎馱著,而是變大的銀狐。


    看到銀狐變大,衛薑倒也是覺得威武多了,總比狐假虎威來的好。


    因為快到有人的地方了,所以白虎和銀狐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一個窩在衛薑懷裏,一個趴在衛薑身上。


    衛薑一手扶著江少,一手牽著江炎,就怕自家弟弟被人拐走。


    看到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是躲躲閃閃,誰讓他們身上的血跡太多。


    衛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醫館,說是遇到了強盜,醫館才勉強收下他們,自然也是衛薑給的票子多。


    被包洗幹淨的江少很是,衛薑真的不想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可是確實是漂亮,之前看到的樣子不顯眼隻是因為臉上摸了東西。


    從江炎的口中衛薑知道了許多,包括江炎現在的身世。


    江少是江炎的哥哥,名為江如玉,意為公子如玉,溫文爾雅。


    隻是溫文爾雅怎麽都和江少聯係不起來,因為他太漂亮了,幾乎有些妖媚,讓人一看就是心生邪氣,難怪被人那個什麽王爺看上了,隻是那些人卻是不知道江少就是江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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