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玉隨意的躺著,韓諾規矩的坐著,這一幕倒是顯得有些矛盾,卻又出奇的和諧。


    “小諾,你不用這麽緊張吧,據京城還有一段路呢。”江如玉看著筆直坐著的韓諾有些無語,大姐看著挺隨和的啊,當然除了第一次初見的時候很勇猛,江如玉不明白韓諾緊張個啥。


    其實韓諾緊張、激動、擔憂、害怕,反正情緒挺複雜的,在外也有紀念,韓諾知道自己是衛薑買回來的,也知道自己被抹去了記憶,雖然對於沒有記憶有一些迷茫,但是衛薑卻是給了他錢出來經商,也不怕他拿著錢跑了,不過韓諾卻是沒有這個想法。


    這些年韓諾並沒有見過衛薑,頂多就是書信來往,而後江如玉又讓江如玉來了,江如玉幫了他很大的忙,雖然現在表麵上江如玉便是那皇商,但是背後掌管大權的卻是韓諾。


    有錢有權了,韓諾自然起過“背叛”的心思,隻是韓諾謹小慎微,思前慮後,想了很多,他的錢是衛薑給的,他的權其實也是衛薑走了後門得來的,因而韓諾覺得,背叛衛薑的代價是他承受不起的,何況衛薑對他並沒有太大的要求,當然也沒怎麽管他,他也就是每年送些錢給衛薑,相比於在暗處給林青玉辦事的人,韓諾算是鳶、鶴之中比較幸福的一個了。


    韓諾還沒有開口,馬車卻是停下了。


    江如玉坐起身子問道:“怎麽回事。”


    “大少爺,是劫匪。”車夫說道。


    江如玉越過韓諾走了出去,打開車門,看著外麵的情況,轉身對韓諾道:“你在裏麵,別下來。”


    韓諾點頭,這些年忙著經商,至於武功什麽的並不是練的很勤,因而隻是些三腳貓的功夫。


    江如玉站在馬車上,手一揮,本護著商品的人全部整齊有序的站成兩隊會在馬車左右。


    江如玉看著眼前的劫匪,眉毛一挑,逗我呢,這是劫匪嗎,根本就是有人特意來打劫自己的。


    “生死不論。”江如玉看著眼前那一群人冷笑道。


    “是,大少爺。”車輛車的人聽了江如玉的話,衝了出去,與攔截的人打成一團。


    江如玉每年都是這個時候回來,走的也都是這條道,從未遇過劫匪,而且這兒離京城已經不遠了,江如玉不覺得劫匪都是傻子,敢在皇城邊下手,這不是找死嘛。


    江如玉的人武功並不弱,因為這一次回來,江如玉不僅帶了給衛薑等人的禮物,更重要的是帶了進貢的東西,所以挑的都是些武力值比較高的。


    隻是對手似乎也不弱,江如玉對著馬車道:“小諾呆在車內,我不叫你不準出來,明白嗎?”


    “知道了。”韓諾回道,韓諾有自知之明,因而也不願意給江如玉添亂,乖乖的呆在馬車裏。


    江如玉手在車門上一處動了動,隻聽得見卡卡的響聲,馬車已經全部武裝好了。


    這馬車是雙層,裏麵有一層薄鐵板,江如玉動手自然是將窗戶和車門的鐵板也放下了,這樣可以確保韓諾的安全。


    而後江如玉伸手從腰間將腰帶抽出,去了外麵的包裹,裏麵是一把軟劍,並沒有開鋒,卻能夠殺人不見血。


    江如玉加入了戰鬥,隻是江如玉在打鬥中覺得越來越熟悉,三年多了,新仇舊恨,江如玉眼睛都殺紅了。


    領頭人與同夥對視一眼,幾個人上前圍殺江如玉,江如玉冷笑,還以為我是當年任你們捏的軟包子嗎。


    不過江如玉還是看高了自己,這些人的水平顯然也是比當年的那群人高了許多,江如玉身上掛了不少彩。


    “大少爺,小心。”一個人驚呼道。


    江如玉本是以一敵三,隻是此刻卻是又加入了一個,這群人比最初看起來的要多,原來還埋伏了很多。


    江如玉咬了咬牙,這是鐵定要自己的命了嗎?


    然而,就在江如玉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群人卻是收到了什麽信號,直接將第三車中的一個大木盒搶走了,幾人抬著走的。


    踏踏踏,不遠處,馬奔跑的聲音傳來。


    江如玉忍著身上的疼痛,將人整合,雖然大多數人都是受了傷,卻還是有人死了,江如玉心裏恨得牙癢癢,那個人是他碰不得的,盡管當初也是知道那人是誰,可是江如玉卻無能為力,這一次依舊,江如玉眼眶有些紅了,這些人跟了他也好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衛薑遠遠的看見江如玉一行,立刻加快了速度,發現江如玉受傷了,衛薑迅速下馬,查看了一下江如玉的傷口,還好不致命,想到此衛薑不禁鬆了一口氣。


    “大姐。“江如玉叫道,像個委屈的孩子。


    “先進城再說吧。”衛薑伸手抱了抱江如玉說道。


    “將這些屍體好好安葬,你安排一下吧,青酒。”衛薑轉身又對著青酒說道。


    “是,夫人。”青酒回道,便招呼幾個人去將抬那幾具屍體。


    江如玉眼裏有些悲涼,衛薑拉著江如玉的手上了馬車,伸手推不開,便知道裏麵應該有人,在車門上動了動,卡卡的聲音再次響起,衛薑在推門,門開了,衛薑拉著江如玉進屋了,便看到一個孩子,和林青玉差不多大小,有些疑惑。


    “娘娘,娘。”韓諾乍一看到衛薑有些結結巴巴的叫了出來。


    衛薑倒是一愣看向江如玉,江如玉道:“大姐,這就是韓諾。”


    “韓諾,幾年不見,長得我都不認識了,當年走的時候可是包子臉,現在倒是變成了俊公子了。”衛薑嘴角倒是一笑,淡去些悲傷。


    韓諾臉有些微紅,似乎不好意思了。


    衛薑倒是想和韓諾再說說話,隻是現在江如玉的傷口比較重要。


    嘩的一聲,衛薑直接撕開江如玉身上的衣服,從馬車裏一邊的抽屜中取出傷藥和紗布,開始給江如玉傷藥。


    江如玉嗷嗷叫,其實並不是說江如玉不能忍受這點疼痛,隻是在衛薑這個做大姐的麵前不自覺的撒嬌了,韓諾看著江如玉這幅模樣倒是詫異了,雖然江如玉經常沒有正形,但是像這般受不了痛的模樣卻是沒有的。


    “對了,大姐,你怎麽會出城。”江如玉疑惑的問道。


    “我收到消息,有人要截取貢品,貢品丟了我到不擔心,就怕你傷了,不過還是來晚了。”衛薑歎息道。


    “沒事,不是很疼。”江如玉笑道。


    “哦,那剛剛叫著喊著疼的是誰啊?”衛薑翻了個白眼說道。


    “嘿嘿。”江如玉朝著衛薑傻笑兩聲,臉色卻是又難看起來:“是他們,和當年追殺我和炎兒的人一樣。”


    “嗯,我知道了。”衛薑說道,雖然當年她沒有查到追殺江如玉和炎兒的是誰,但是一結合刺殺林如海的人,衛薑便猜的*不離十,肯定是皇子了,太子的可能性居多了,不管上一次是不是太子,這一次卻肯定是太子了。


    衛薑知道康熙對他好,一般人都看得出來,何況那些爭權奪利的皇子阿哥們,而胤禛林青玉與她有了接觸,而後又是因為林語嫣,與胤禛的交情倒是加深了,她之前跟康熙說讓康熙給胤禛賜兩個滿女,想來是被人知道了,而且康熙這次賜給胤禛的兩個滿女身份果然也是高貴的,一個是佟國綱的侄女,雖然有些遠了,卻還是在五服之內的,另一個是張廷玉的庶女,雖然是庶女,但是張廷玉是誰,在朝堂上可是有著一席之地的人,因而有些人難免急了。


    其實康熙伺候的時候也是覺得這兩個還不錯,而且璿璣說了賜兩個滿女,這兩個正好符合,身份也不是特別高,當然那是相比較於太子而言,雖然康熙為太子考慮的挺好的,但是人家不領情,看不到康熙的好意。


    也是康熙賜給太子的幾個身份不是特別高,但那隻是格格啊,而胤禛這是側福晉,當然了康熙順便提了胤禛的封號,為雍親王,自然其他兒子也是相應的提了身份。


    太子覺得這威脅更大了,因而才會出手,雖然胤禛一直對太子都是盡忠盡責的,但是太子還是懷疑胤禛了,盡管衛薑也是知道胤禛對那個位置有渴望,但是胤禛對太子確實是仁至義盡了,可太子對他就不怎麽好了。


    太子這一次對江如玉出手,為的就是貢品,江如玉和衛薑有關,而衛薑有何胤禛有關,反正繞了一圈就是想找胤禛的麻煩。


    衛薑想到此,神色有些不好,看著江如玉也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衛薑拍拍他的肩道:“如玉不必擔心,不用你出手,他也會自取滅亡的,你就好好的看著吧。”


    “我知道,大姐。”江如玉學著江炎趴在衛薑懷裏撒嬌,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培養出了的壞習慣。


    一個江炎就夠林如海受的了,還多了一個都是男人的江如玉,林如海火很大,就像現在這樣,在門口等了半天,人回來了,這車門一推開,就看見那死小子抱著自己媳婦,林如海伸手直接將衛薑抱下了車,至於江如玉有人去管,林如海覺得現在關鍵的是給媳婦洗個澡,怎麽能沾上別的男人的味道,哪怕是弟弟,何況那又不是親弟弟的。


    衛薑倒是沒有反抗的任由林如海抱著,看著林如海臉上吃醋的表情,其實心裏倒是挺美的,不過,吃醋有益身心健康吧,衛薑倒是不介意這人偶爾吃吃醋,何況如玉又不是經常回來,這幾年見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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