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能測驗了這麽久,選出的居然是這些廢物。”高高壯壯的白人教官啐了一口,表情不屑。


    底下的人心裏頗有微詞,卻不敢頂嘴。


    “從今天開始,你們沒有名字,隻有代號!我不管你們在外頭有多麽風光,在這裏隻有兩個回答,第一:是,教官!第二:明白!教官!如果讓我聽到別的回答,我就讓那個人屁股開花!在離開這裏之前,你們都是一群吃狗屎的廢物!明白沒有?!”白人教官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吼道。


    這裏是美國東部森林的一處秘密訓練營,站在這的300號人全是f國外籍兵團的新兵蛋子。


    這些人的來源很雜,有的是平民,有的是前軍,也有的是亡命之徒。他們大多數是為了錢而來,也有戰爭狂熱者,更有極端的宗教信徒,隻為信仰而戰。


    這四個月內,通過魔鬼訓練的人,將成為一名合格的雇傭兵。


    解散後,一個人被留下。


    這是一個東方麵孔,麵貌在幾百號人中出類拔萃。漂亮的丹鳳眼,英挺的鼻子,薄唇,身材頎長,帶著獵豹般淩厲的美。


    難得的東方美人。白人教官在心中評價著,從身邊人的手上接過檔案,“體能測驗和進階體能測驗中均為優秀,綜合能力在300人中排名第一。你這雜碎,夠拽的啊,在隊伍中是最優秀的。”


    對方麵無表情地站著,那是標準的軍人站姿。


    “名字葉初,中國人,曾是特種兵。”白人教官滿意地笑了笑。


    雇傭兵團都比較喜歡中國人,因為他們聽指揮,又能吃苦,而特種兵在兵團中更是搶手貨。


    “為什麽想要成為一名雇傭兵?”


    “錢。”他吐出一個字,發音字正圓腔。


    “聽好了,雜碎。上頭希望你能從這裏順利畢業。”白人教官微眯雙眼,“而後加入‘海豹團’。”


    葉初的臉色微微一變。


    “上頭有人很關注你,可別死在這。”白人教官說得別有意味。


    訓練營駐紮在山脈的鞍部,並且離水源處不遠,一共有50個營帳。葉初被分到了48號營帳。


    一個帳篷安排的人數不定。為了方便新兵們的交流,教官們特地把同國的兵安排在一個營。美其名曰人性化管理。但在300號人中,多數人都是法國人和黑人,中國人少之又少。


    “喲,兄弟,你哪裏人?”葉初剛進帳篷就聽見有人操著一口四川口音問他。


    葉初不動聲色地環視一周,走到了自己的床鋪。他卸下身上的包,冷冷淡淡地回應,“浙江杭州。”


    “叫什麽名兒啊?老子叫王猛,代號50。”


    “葉初。”


    “這名字好聽,利落好記!我叫李子哲,廣東人,代號180。”


    另一個人躺在床鋪上,痞痞地笑了,“老子叫寧笑風,黑龍江人,代號2。”


    葉初頗感意外地看了對方一眼。因為代號是按綜合實力排的,這是兵團中廣為人知的‘潛規則。’


    很多人會問別人的代號,從而確定對對方的態度。


    不同的代號,就用不同的態度。


    很現實。


    感受到他的目光,寧笑風得意地吹了記口哨。


    經過剛才的一瞥,葉初已經記住了他們的長相。


    王猛長得陽剛,但是眉眼裏透著一股猥瑣勁。李子哲是典型的南方人,斯文俊秀,頗有些大學生的風範。寧笑風身材高大,身高目測一米九,長相英俊,是貨真價實的東北爺們兒。


    當然,葉初對這些並不在意。


    王猛眯著眼睛,死命地瞟著葉初,就差嘴邊留哈喇子了,“小兄弟,你長得可比平常男人美多了。”


    美,可真美。老子這輩子看的所有美女都不夠他看。


    葉初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王猛吞了吞口水,感覺下腹有些熱。


    “王哥,男人可不能說美,得說俊。你這樣說不是讓葉兄弟添堵嗎?”李子哲笑道。


    “老子說的可是實話。”說著,他走到葉初身邊,笑嘻嘻的,“小兄弟,來到這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問王哥,王哥年紀比你大,懂得比你多。”他抬起手想去摸葉初的手。


    葉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抬腳就將他踹翻在地。


    葉初這一腳可不是開玩笑的,專挑肋骨處下手。為了避免引起爭端,他還隻出了三成力,但也夠王猛受的了。


    王猛趴在地上,屁股撅著,倒抽著氣,滿心惱火地抬起頭。


    葉初的腳尖頂著他的肋骨,這會又用了點力,“你信不信,我用旁邊的這條繩子能在十秒內勒死你?”


    他眉梢微揚,漂亮的丹鳳眼眼波流轉,看似雙目含情,實則暗藏殺氣。


    美人就是美人,連生氣也這般好看。


    王猛捂著肚子,有些看愣了。


    葉初厭惡地冷哼一聲,收回腳,繼續整理包。


    “小子,人家看不上你,趕緊洗洗睡吧。”寧笑風抖著腿,嗤笑一聲。王猛自討沒趣,悻悻地回到自己床上。


    “特種兵?”寧笑風問,但心裏十有□已經確認了。


    隻有特種兵才能在14秒內用繩子殺死一個人,就連士兵也未必能夠做到,更別說是普通人。


    “嗯。”他的回答還是冷冷淡淡的。


    李子哲聽了有些興奮,他身子向前傾,興致勃勃地問:“哇,特種兵耶,又帥又神秘!葉兄弟,你告訴我,特種兵的生活怎麽樣?”


    “還行。”葉初嘴角翹起譏誚的弧度。


    李子哲和曾經的他想得一樣,以為特種兵就像電視劇說得那樣,帥氣又神秘。


    當他被選為特種兵後,才發現原來並不是那樣。


    葉初那一屆特訓營,有4個兵跑到活活累死,有些兵做俯臥撐做到差點腰斷。


    特種兵部隊是用命拚的部隊,他們都明白這一點。


    所以每次出動,遺書總是整整齊齊地放在疊好的被子上。


    葉初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他們奉命去救一個被俘的兄弟。回來時,他的生殖器官被割掉,手被剁了,眼睛也被挖掉。他對大家說,痛快地給一槍吧。


    身為堂堂男子漢,所有特種兵都哭了。


    最後,那一槍,是葉初射的。


    從那之後,葉初就知道,在戰場上,隻有兩種人:死人和活人。


    森林的夜晚總是特別冷,葉初套了件衣服就出了帳篷。


    外麵有一大群教官圍著篝火大聲地談笑著。


    森林野獸多,還有會吃人的野人,所以今天晚上由他們守夜。


    葉初走到了稍微僻靜的地方,談笑聲還是隱隱約約地傳來。


    他點了一根煙。


    葉初的睫毛在月光下一根一根彎曲分明,修長的手夾著煙,有那麽幾分不羈的感覺。


    “借火。”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葉初抬眼一看。


    寧笑風上身隻穿著一件緊身的子彈背心,勾勒出他強健的身材,露出了健壯的臂膀。


    葉初不耐煩地將打火機扔給他。寧笑風也點燃了煙。


    “身為特種兵警覺性這麽低?”他在嘲笑葉初連他的腳步聲都沒發現。


    葉初吐出一口煙,沒有說話。


    “你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居然會是特種兵。”寧笑風有些驚訝。


    葉初扯扯嘴角,揚手抹了抹唇角。


    弱不禁風?老子兩世可都是曾經一個人徒手放倒了一頭野豬。


    見葉初一直不說話,他也不介意,“老子也是特種兵。”


    葉初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我是偵察兵,你呢?”


    “狙擊手。”


    “我是18歲參軍的。退役後,已經不適應這個社會了。生活過得平淡無奇,感覺很頹廢,所以來這找刺激了。”


    也就是,不怕死不要命了?


    葉初笑了笑。


    寧笑風挑眉看著葉初,明顯在問你呢。


    “為錢。”


    最誘人也是最大眾的理由。


    如果可以,葉初並不想來這深山僻嶺找罪受。選擇雇傭兵這份職業,也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葉初曾經重生過一次。他死於一次戰爭,被人用槍爆頭。那一世他還沒有來得及回到家,也沒能回去見弟弟最後一眼。這是他最大的遺憾,誰料到他竟然重生了,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他重生到當特種兵的時期,那次,葉初刻意讓自己的腳受傷,而使自己逃過了一劫。


    葉初知道,如果他不去,就會有人代替他死。他不是不愧疚,但是家裏還有個弟弟等他回家。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自私鬼就自私鬼吧,他不願意再留弟弟一個人了。這一世,隻希望能夠好好照顧他。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葉初都是個惜命的人。當年在邊境線上偷襲敵軍失敗,他和戰友們蹲在山洞裏,心裏念叨著兩個字:活著,活著。


    然後回去看弟弟。


    18歲之前,葉初家境優渥,眾星捧月,但一夕之間,父母被騙,公司破產,欠下大筆債務,緊隨而來的是父母被害。


    沒有親人願意伸出援手,就怕惹上大麻煩,所謂的家道中落也不過如此。


    18歲那年,經過再三考量後,他將弟弟托給可靠的阿姨照顧,獨自參軍。


    他還記得,離家那天,葉願哭著抱著他的腿讓他別走,葉初當場就紅了眼眶。


    參軍之後,他每個月都會把錢寄回去,隻給自己留兩百元,然後被選為特種兵,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戰爭後,他終於活著從戰場回來,退役了。


    本以為可以和弟弟一起過平靜的生活,誰知這一世的葉願竟然得了癌症,難醫,還需要大筆的醫藥費,最後他向現實妥協了。


    用了兩個月拚命學習法國語言,托關係求人辦簽證,隻身來到了法國。


    葉初彈了彈煙灰,寧笑風有些出神地盯著他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葉初不像其他特種兵,皮膚黝黑。他特別白,好像是怎麽曬都曬不黑,但他的白和白人的膚色不一樣,是一種讓人很心癢的白。


    寧笑風找不出形容詞了。


    突然,前麵起了一陣騷動。兩人抬眼一看,一群教官正朝一個人立正敬禮。那人穿著軍裝,身材挺拔,從側麵看上去就氣勢嚇人了。


    葉初瞅著那人的側臉,覺得有些眼熟。


    “怎麽了?”


    “沒什麽。”葉初的丟開煙頭,卻敏銳地感覺到對方投來了目光。見葉初挑眉回看他,他又轉開了目光。


    葉初微眯雙眸,心中怪異更甚。


    對方卻突然掉頭進了帳篷,葉初收回了視線。


    “認識?”


    “不認識。”葉初換了個站姿,緊身的軍褲勾勒出挺翹的臀部。


    寧笑風感覺下腹一緊,竟是有了反應,手也想摸上他的臀,感受那飽滿的手感。


    他緩緩靠近著,葉初能感覺到周圍的煙味更重了,夾雜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誒,你小子在部隊和男人來過嗎?”


    “發騷了?”


    “可不是嗎?”寧笑風不可置否地挑挑眉,抓起葉初的手探向他的褲襠。


    葉初沒動,但是他能感覺到手底下的東西的熱度和硬度。


    寧笑風幾乎是貼著他的脖子,充滿情//色意味的,“老子在看到你第一眼時,就想幹你了。”


    他猛地悶哼一聲,是葉初給了他腹部一腳,“下次再這樣,受傷的可就是你的命根子了。”


    夠辣,老子喜歡。


    寧笑風捂著肚子,咧嘴一笑。


    葉初右手輕輕地捏了捏他的灼熱,寧笑風口中逸出一絲呻/吟,又痛又爽的。


    葉初在部隊這麽多年,當然知道士兵之間也會有性//行為,有的甚至變彎。但他本身性/欲單薄,也不好這口,所以性經驗更是少得可憐。不過,讓葉初流連忘返的性//愛,隻有一次。


    寧笑風無所謂地一笑,也不怕葉初在場,直接就將東西掏了出來,自己擼動著。


    他的尺寸比常人要大得多,一隻手都握不住,顏色是紫黑色的,看來這根東西已經作孽不少了。


    前頭已經滴出了濁液。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初,眸子裏藏著深沉的欲//望。寧笑風粗喘著,手的動作越來越快。


    葉初對這種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了,部隊經常見到。這男人之間哪來那麽多忌諱。一個隊的人同時遛鳥,比誰的大,誰尿的遠那都是常事,更來勁的就互擼。


    兵營裏常年沒女人,士兵們也就隻能靠這種方式發泄了。


    “行啊,鳥還挺大。”他的尺寸都比葉初那一隊的特種兵都大了。


    他抱胸盯著寧笑風的大家夥,覺得那玩意兒都快被他擼破皮了,看上去怪可憐的。


    “那是,老子技術還不賴的。”


    寧笑風是輕浮,但葉初並不討厭他這個人。他身上有特種兵特有的習慣,帶著他以前兄弟的感覺,讓葉初覺得很親切。隻要他不隨意妄動,葉初還是願意和他交個朋友的。


    寧笑風一直緊盯著他,喉結滾動著,很性感。


    “要來麽?”


    “免了。”葉初搖搖頭,看了看右手,嫌惡地皺著眉,“髒。”說罷,轉身走了。那臀一擺一擺的,落在寧笑風的眼裏,很是誘人。


    寧笑風盯著葉初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的動作也逐漸加快。寧笑風皺緊了眉頭,月光為他微汗的皮膚度上一層月輝。


    在高/潮來臨時,他悶哼出聲,射了一手,周圍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腥味。他看著手上溫熱的濁液,笑著舔了舔唇,“這樣的美人明明應該在金屋裏養著,嬌慣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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