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濕潤的液體透過衣料潤濕了他的指尖。


    這倒讓他吃驚,沒想到這麽快她就濕了。


    肉色的玉兔已經昂首挺胸了起來,企業家的嘴終於繼續往下,他親吻著宋寧腹部的每一寸肌膚,屬於她身上的淡淡的體香不斷鑽入他的鼻腔,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體驗,那激情的熱氣更是充斥在兩人之間的那一層稀薄的空氣裏,不斷升溫,不斷讓人發燒、發狂。


    迷糊中的宋寧被搗弄得很不舒服,胸口也悶悶的,好像是什麽沉重的東西壓在身上。她費力撐開眼睛看了一眼,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自己的腹部的位置,一下子睡意全無。瞬間她清晰地感覺到那個人在幹什麽——弓雖暴,


    “啊……救——”救命,


    一雙手迅速又準確地壓住她的嘴,她睜大了眼睛看見那個從自己腹部中抬起頭來的男人——企業家?!


    因為酒精而短暫失去的記憶在這一個瞬間回歸,她好像給企業家慶生了,然後他們喝酒了,然後大家都走了,隻剩下他們兩人,然後……就滾到床上了嗎?


    耳邊傳來企業家溫柔的聲音:“如果不想把老人孩子吵醒的話,就輕輕的來問,我一一回答,ok?”


    宋寧點頭,嘴巴被鬆開。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周,被眼前這陌生又羞恥又*的場景嚇到了,不由自主地打起嗝來:“咯——你……我……咯……嘛?”


    企業家不安分的手被宋寧抓住,他抬頭,一臉無所謂地說:“看不出嗎,我在跟你做男女之間愛做的事。”


    天知道,企業家心裏也緊張的類。這女人到底會怎麽反應啊,要是她不同意,還要繼續最後一關嗎?另一個聲音在鄙視這個想法:你這麽孬,小夥伴知道嗎?


    宋寧一無所知,隻能看到企業家異常淡定的臉,進而隻能聯想到酒後亂性這一點,但是事已至此:要?還是不要?


    在習慣性的三秒鍾裏,她分析了從遇見企業家開始的點點滴滴,咬咬嘴唇,強迫自己鬆開了企業家的手,然後閉上眼睛,紅著臉說:“聽說很疼,你……輕點。”心髒狂跳,好像要跳出來,每過一秒,她都想:上一秒怎麽還沒昏死過去?


    “你果然是第一次。”企業家低聲地笑了起來,同時他的手繼續剛才的動作,試探性地伸入那個已經濕潤的隱秘之處,黑色密發之間,粉嫩色的花叢裏軟軟的,很q彈緊實,他的手指剛進去一點點就被卡住,他聽見宋寧喊了起來。


    “你才第一次,你全家都第一次!”


    應該是被弄疼了才亂喊,企業家了然地笑起來,壓上她的唇,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激吻,然後鬆開:“我全家都第一次的話,我是哪裏來的?”


    好痛,原本獨屬於自己的領地被強行侵入的感覺真的是不好受,宋寧的腳趾都緊緊地抓住了床墊,她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麽,但聽到企業家的話,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又一個沒忍住回嘴:“你就是第一次出來的。”


    這一個笑話,讓企業家也跟著一抽一抽地笑起來。


    可惜激情時刻最忌諱的因素排行榜,冠軍的就是——講!笑!話!


    因為男人一笑,那玩意兒就不好使了,你們知道嗎?那感覺就像是把一根冰棍往火堆裏去烤,那一瞬間就——嘩啦啦……


    宋寧身體力行的感受到了那個“嘩啦啦”的一瞬間崩掉的過程,她驚悚地往下麵看,看完之後整個臉燒了起來,趕緊把眼睛移到別的地方,緊張地隻想找出什麽話來緩解氣氛。


    “現在天還蠻暗的,你看窗外麵還有星星,你這裏真的好神奇,還能看到星星,我好久沒看到了,就是很想看,沒想到終於看到了,還是想看……”她的腦子簡直開了一個天大的洞,語言天分都從那個洞洞裏漏出去了!


    忽然,宋寧的一隻手被抓住,瞬間碰觸到一塊軟趴趴的玩意兒,她胡亂地抓住,卻聽得一聲悶哼——


    “你【四聲】可以輕點來。”


    她驚悚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再一次被驚悚到了,像抽風一樣想把手鬆開,但企業家的控製了她的手,引導著她在他的小夥伴上做上上下下的摩擦。


    她的心隨著手的動作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簡直要超負荷了!整個人也在高壓之下,癱軟了,隻能求饒:“能不能……不要這樣?”


    企業家的嘴就貼在她耳邊:“來不及了,你瀉的火,就得你負責再點起來。對,其實你做的很好,繼續,就是這樣……”


    憑什麽?還沒問出口,在企業家眼神逼迫下,宋寧閉眼咬牙,索性把腦子裏剩下的天分都從洞洞裏倒出去,隻剩下原始的本能:上、上、下、下……用力、加速……啊,好熱好燙,好……硬了?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盯著自己手中的“玩意兒”無意識地問:“這東西好掰斷嗎?”


    “你可以試試看。”企業家還沒說完,感覺到有一股力量……他忙扣住那隻太過“聽話”的手,同時心驚肉跳地喝道,“你還真試啊!”


    宋寧眨眼看他,然後突然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它又軟了……好神奇!”


    窗外的夜空染黑了企業家的臉,他凝著一副老大不爽的表情,氣氛似乎一下子從激情澎湃的*穿越到了潮濕陰寒的南方冬季。


    宋寧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朝他挪過去。


    她近一點,企業家移開一點,她就不信了,再近!他還躲……宋寧一咬牙,直接揪住了他的那玩意兒一扯:“不要動了!”


    企業家“嘶——”地倒吸了一口氣,臉色漲紅地瞪她:“你敢下手再重點嗎?”


    宋寧眨了眨眼,豎起嘴巴:“哦,好……”的。


    大床一陣顛簸後,被子滑落下床。


    企業家俯身咬住宋寧的耳朵:“既然這麽聽話,來繼續點火,一次生兩次熟,三次……我不介意做你的練習對象。”他鬆開牙齒,隻見宋寧耳垂上烙下一排紅色的牙印,這一時三刻怕是消不下去了。


    企業家一字一頓補上三個字:“唯!一!的!”


    宋寧覺得自己肯定是受虐的體質,為什麽她聽這話就這麽受用呢。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和企業家的小夥伴之間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而她虎口的弧度剛好緊緊地含住,她手上移動的頻率也越發地順暢,當身體開始發生最原始的變化之時,的心裏洋溢起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企業家欣慰地看著這個小姑娘慢慢褪去羞澀與膽怯,他捏住亭亭玉立的兩隻白兔重重一扯,引導地問:“舒服嗎?”


    宋寧瞪了他一眼,漲紅著臉吐出一個字:“疼。”


    企業家卻並不鬆手,但動作輕了不少:“好姑娘,你終於體會到我之前的感受了。”


    原來是這種疼嗎,在宋寧努力想象並理解的過程中,忽然手上一空,然後身上傳來刺穿的疼痛。她的手指猛地抓住被單,被突然吻住的嘴唇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痛,好痛,好像有一把刀要把身體割成兩半。


    她一個緊張就咬住企業家嘴唇……


    緊實的花房迅速地包裹住企業家的小夥伴,察覺到宋寧的反應,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力道對於宋寧來說太猛了,不由心疼地側身抱住她,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同時放緩了腰部的力量。


    慢慢地推動,慢慢地抽離,慢慢地適應著她的身體。就像是兩個原本陌生的人曾經在五年前有過那麽激烈的一次碰撞,而後的許久又歸於平靜和緩,他躺在病床上,而她和外婆帶著一個同病相憐的孩子艱難又勇敢地生活。


    原本以為他們緣分是一個大大的“x”,交點就是五年前。


    可惜沒想到,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晉旭堯就那樣醒了過來,從此他們的人生軌跡開始發生改變,就像是一個碩大的“y”,隻是這交點指向何時?


    在和晉旭堯見麵之後,邵陽一直處於矛盾之中,這一晚,家人都已經睡下,他坐在台燈下看著記者證背後的,屏住呼吸,緩緩地從塑料套子裏抽出一張對折再對折的紙。


    “邵陽,在你真正弄清楚五年前一切之前,請認真地考慮一個問題:貿然把往事攤開來,對於當事人,尤其是對於受害者來說,會不會造成二次傷害?如果你能拍著胸脯點頭,那麽,我等你找上門。”


    短短幾個字,邵陽看了不下三遍,反反複複想從字裏行間看出寫這話的人是什麽心理。


    未果。


    他長歎了一口氣,目光挪到紙上的最後一行——


    “ps:可以給你一個獨家……”


    邵陽的手托住兩頰,心情隻剩下三字經:可能嗎?怎麽會!


    在疼痛之中,宋寧覺得企業家就是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她永遠猜不到這個男人的節奏,他剛開始的突然刺入,然後突然消停之後開始放慢速度,緩緩地磨合著兩人的契合點,她剛適應了一點,他又開始抽風地發狂了起來。狂風暴雨一樣地辣手摧花,大有鏖戰到底、抵死不休的架勢……


    快散架了,好像要被這個人整個拆了。當宋寧無力地掛在企業家身上,毫無威脅力地啃著他的肩膀,實際上是小貓一樣給他撓癢的時候,她聽見耳邊傳來低低地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們來換個姿勢。”


    宋寧腳趾頭死抽,整個腦袋重重地砸向他的胸口,磕到他的骨頭上,磕得腦袋嗡嗡作響,然後雙手抱住他的腰求饒:“改天,我們改天再約好不好?”


    企業家看著她不說話,但他的手搭在宋寧臀部,好像要把她整個翻過來。


    宋寧死死地抱住他:“真的,我發誓,改天隻要你吩咐一聲,我一定洗幹淨了把自己送過來。”


    企業家眉心動了動,似是認同了她的提議。


    宋寧一看有戲,忙加碼:“我不就住在你那裏嗎,還逃到哪裏去?真的真的,我嘴笨,但是誠意十足,你看……?”


    “……改天是什麽時候?”


    好了,終於說話了。


    宋寧把腦袋擱在他胸口:“額,一般來說不會超過一周。特殊情況……啊!”


    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叫聲,宋寧震驚地看著企業家又!開!始!


    “一周太長。”


    第二天,離開晉家大宅的時候宋寧走路都明顯虛浮,晉夫人拉著她的手的時候她竟然一下子就蹲在她腳下,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之下,她壓下嘴角,聲音低沉:“我會再來看您的,您要好好保重身體!”


    一番煽情的話活生生把她“不舒服”的狀態掩蓋過去,大家都被她感動了,隻有企業家看著她彎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叫人心虛。


    好在回去之後晉旭堯被人叫去開會了,宋寧帶著宋朝去幼兒園,而她也在研究室裏忙了一上午,楚蓉蓉來找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意識到已經過了飯點。


    楚蓉蓉興奮地拉著她去學校外麵的一家小館子,她一拍胸脯,豪氣萬千地說:“不要客氣,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宋寧翻著菜單,臉上掛著懷疑:“不要跟我說‘我請客你付錢’這樣沒創意的話。”


    楚蓉蓉嘿嘿一笑:“不會不會……”我頂多會讓“別人”付錢。


    宋寧神情懨懨地隨便叫了三兩菜,然後雙手托腮靠在桌子上:“蓉蓉,我記性不大好,想讓你幫我回憶回憶……”後麵的話,她忽然收住,隻盯著楚蓉蓉看。


    楚蓉蓉把頭轉向別處:“誒,老板娘,我們這裏的菜怎麽還沒上來。”


    宋寧換了個姿勢:“我那天隻有打過你的電話,可是來的人為什麽是學長?後來……”


    楚蓉蓉眼珠子轉啊轉的,心髒狂跳,感覺不妙:“宋寧姐,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宋寧交疊的腿上下換了一換,楚蓉蓉被嚇得以為她要踢人。


    “我記得更早的時候,宋朝燒壞房子的時候,學長也是很快就趕來……這麽一想,好像時間點都剛剛好很詭異啊。”


    楚蓉蓉快哭了,一把抓住宋寧的手臂:“宋寧姐~”


    宋寧卻迅速而又精準地卡住她的脖子:“小丫頭,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的間諜?”


    這一頓飯吃得簡直驚心動魄,楚蓉蓉在“生命威脅”之下,慌亂地嚷嚷:“宋寧姐,你先別下死手,要不要聽我給你透露一個消息?”


    宋寧加重:“你還跟我耍花樣?”


    “咳咳咳……宋寧姐,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這麽大的消息你都瞞著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現在反而……咳咳,你快鬆開鬆開!”


    宋寧一陣大笑之後,慢慢鬆手:“楚蓉蓉,你簡直喪心病狂,為了騙我鬆手,竟然編出這種瞎話。你還可以說我明天就要給宋朝生個小弟弟或小妹妹玩了……”


    楚蓉蓉貪婪地呼吸著難得順暢的空氣,然後紅著臉從包裏掏出平板,打開,按下y鍵,一則最新獨家:晉氏珠寶集團董事大婚,據透露,對方姓宋,目前身份成謎……


    宋寧趕回公寓的時候企業家還在發郵件,她衝過去,又收住腳,在旁邊焦躁不安地等著,要開口不開口的,糾結死。


    很快,企業家合上電腦,看著她笑著伸手:“過來。什麽事,這麽急?”


    宋寧聽話地過去坐在企業家大腿上:“我就是想說,你好像被人坑了,他們說你……”要跟姓宋的結婚!


    “說什麽?”他的手很快地滑入衣服領口的位置,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宋寧的脖子。


    宋寧被撩得渾身戰栗,趕緊站起來:“他們說你要跟我結婚了,我懷疑這又是圈套,有人要黑你。那天不是還有記者去你家嗎,應該就是那些人亂編的,你要不要采取點措施,比如說發個澄清公告什麽的……”


    企業家打開抽屜,拿出一隻絨盒:“嫁給我。”


    宋寧的腦子裏有一個洞,好多東西在往外麵漏,她退後了一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嚇到了?”企業家過來拉她。


    宋寧擋了一下,臉上除了懷疑還是懷疑:“等等,您容我消化一下。”


    企業家卻一個用力把她壓倒在地上,四目相對:“昨晚的一切,難道你以為隻是做、愛嗎?”


    宋寧茫然反問:“難道不是嗎?你有需求,我幫你解決;我有困難,你也出手幫我……”


    嘴一下子被咬住,她吃痛地看著企業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企業家慢慢放開,捧著她的腦袋,一字一頓地說:“我再說一遍,嫁給我。”


    沒聽錯,真的沒聽錯!宋寧快要哭了,這突然一下子有人跟她說結婚的事,她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這麽多年過來,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除了少女心萌動過,好像連男人的手都很少牽,可是這短短的兩天之內,她完成了從失·身到被求婚的過程,而且還是這種強迫式的……


    “您到底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太想念死去的妹妹了?宋寧不敢問出口,怕這一句戳到了企業家的多年來的傷口。


    胸口悶悶的,好奇怪,她是在吃死人的醋嗎?但她和企業家算什麽,什麽都不算吧。


    “看來我昨晚還是太克製了!”企業家見她又走神了,一氣之下,直接動手扯開外麵套著的毛衣,大紐扣劈裏啪啦地往各個方向掉。


    宋寧下意識地伸手推,但想起自己現在除了身體,似乎沒有什麽能還給企業家的,慢慢鬆開了手,安靜地躺在地上,予取予求。


    突然,身上的動作停下了,企業家翻身坐起來,有點狂躁地從外衣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了三次才點著。


    “這周日上午十點,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都必須結婚。”


    抽完一根煙,他丟下一張寫了新郎新娘名字的請帖。


    新郎:晉旭堯/新娘:宋寧


    落款是新婚快樂!


    宋寧心裏一抽,在他開門出去之前喊住:“晉旭堯!”


    晉旭堯回頭看她。


    你是真的想娶我?宋寧差一點就這麽說了,但她怎麽能忘記那一天在貴都酒店裏看到的晉旭堯妹妹的照片,簡直就是鏡子裏的她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這一張臉,自己都察覺不到地吐出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平靜地問:“沒什麽,我想問你身體還好嗎?剛才沒繼續,你會不會……”


    “閉嘴!”晉旭堯一腳踹在門上,“我自己有手。”


    企業家走了,公寓裏安靜了,正在燃燒著的壁爐發出的一點細微的爆聲都能聽得見,宋寧覺得好冷清。她整理好衣服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那個散落在地上的盒子,就是剛才企業家拿出來求婚的那個盒子。


    是戒指嗎?宋寧想:我就是看看什麽款式的。


    打開盒子,泛著湖藍色冷光的吊墜映在眼底,白金鑲藍鑽吊墜?!那條她抵給房東用來賠償的?那條媽媽說的將來作為她嫁妝的白金鑲藍鑽吊墜?


    嫁妝、嫁給我……


    這一句戲言的應驗是偶然還是……冥冥中的必然?


    心裏好像有什麽聲音在催促著她,什麽東西跳得飛快,她迅速地從抓起吊墜,打開門追出去……


    看到黑色奔馳正緩緩地駛出去,宋寧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邊追,一邊喊:“晉旭堯,我願意!我願意……”


    可是車子已經過來小區門口的障礙欄,越開越快。她就像個瘋子一樣,鞋子也沒穿好,就赤腳跑著。


    兩隻腳的人能跑得過正常行駛的四個輪子的車子嗎?


    “晉旭堯,你敢不敢停下來,回頭看一眼!”


    忽然一輛黑色的車子橫在她麵前,她差點撞上去。


    刹車聲刺耳,車門開得迅速,車裏的人一下子出現在宋寧眼前:秦夫人!


    這女人竟然還敢過來?


    宋寧轉身要走,但想想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什麽,直接拿出手機對著秦夫人的臉一通狂拍。


    秦夫人忙伸手擋住,大聲嗬斥:“你幹什麽,快關了!”


    宋寧麵無表情:“拍照傳給別人看,萬一我也像我兒子一樣被你扔到什麽地方去,到時候就不至於沒有人知道了。”


    秦夫人臉上一陣尷尬,心裏一口氣堵著,但她還是忍住了:“拍完就安心了吧,上車!”


    宋寧收好手機,卻繞過車子離開。


    秦夫人瞪了她一眼,趕緊從車子裏出來拉住她,吼道:“跟我去醫院看阿峰。”


    宋寧愣了一下,繼而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我為什麽要去?”


    秦夫人好想抽她一巴掌,但忍住了,她拉住宋寧:“你知不知道阿峰跳樓,現在躺在醫院裏卻拒絕治療!”


    宋寧看著她,問:“幹我何事?”


    “他要不是為了來找你,能從樓上跳下去嗎?你就當是發發好心,去醫院勸他,一定要接受治療啊!”


    秦夫人對宋寧的恨意好像是與生俱來,然而這麽恨宋寧的她如今卻主動過來“求”宋寧。


    宋寧撥開了她的手:“好走,不送。”


    秦夫人急了,子峰的情況實在是不樂觀,她大吼著:“你到底要怎麽樣,難道要我給你跪下來嗎?”


    宋寧收了腳,笑問:“你會嗎?”


    砰——高傲的秦夫人就那樣跪了下來:“宋寧,我承認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是阿峰他沒有,從頭至尾,他為你做了很多……”


    宋寧被她的舉動驚了,她偏過頭,不忍直視:“別說了。”


    “如果不是他答應乖乖聽我的話和娜娜在一起,乖乖來公司幫我,我不可能允許你在學校裏安生到現在;如果不是他拿自己威脅我不準傷害你們母子倆,你家宋朝不可能完好無缺地回到你身邊;如果不是……”秦夫人曆數著她和子峰做過的事,每說一句臉上的表情都冰冷一分,她要把一切都撕裂了給宋寧看。


    宋寧的頭好痛,眉頭鎖緊:“你走吧,我不會去的。轉告秦子峰,如果他不想好好活著,那就去死吧。”


    說完飛快地跑開了,赤著腳。


    石子刺破皮膚,麻木的,沒有痛感。


    迎著風,她感覺自己哭了。


    接到晉旭堯的電話,楚天河從酒香人美熱鬧異常的夜店裏跑出來:“你真不進去玩一玩?”


    企業家蹙眉:“上車!”


    真是個沒情調的,楚天河瀟灑地跳上車。


    很快企業家把車子開到了d大的操場,從後備箱裏拿出一隻嶄新的籃球,拋到楚天河手裏說:“認真運球,別太容易被我截下。”


    那態度,真讓人不爽!你就這麽自信自己能截下啊!


    楚天河還真拿出看家本事來運球。


    阻攔在前麵的企業家目光專注地盯著籃球,為什麽那眼神讓人覺得有點恐怖呢……


    楚天河一向是不喜歡太過執著的人,那種人說好聽就做事認真負責嚴謹,說難聽點就是“自己跟自己死磕到底”,有病不是!


    然而就在他大發感慨的時刻,他眼裏“有病”的企業家已經輕易地截斷了他的球,然後迅速砸他肩膀上:“想什麽呢,讓你認真點!”


    重新拿回球,楚天河真是盡全力了,但是前方防守太過嚴密,他左衝右闖都沒法突破,帶球轉身做了個假動作,結果轉身之後球已經落到企業家手裏!


    ……


    一番大汗揮灑之後,楚天河躺在地上,直喊:“不玩了不玩了,你往死裏虐我啊。”


    企業家居高臨下看他:“有時間泡夜店,不如多出來運動運動。”


    楚天河無奈了:“大哥,你這是在哪邊吃癟了,非得拿我出氣啊。我泡夜店不違法吧?再說夜店有真愛,你沒聽說過嗎!”


    企業家麵無表情:“操場也有真愛,你怎麽不來?”


    這貨成心找茬!


    楚天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先別管我真愛了,你真愛呢?怎麽不去找她!”


    注意到企業家臉色忽然暗了,楚天河於是秒懂。


    他同情地拍了拍企業家的肩膀:“我輔修過心理學,你現在這個症狀用我們專業術語來說就是青春期綜合征,男性荷爾蒙分泌過剩……”


    企業家嗤了一下:“我聽你扯。”


    楚天河擺下臉:“你還真得聽我扯,對付女人,我可比你有一套。你就是太悶了,一般女人受不了,不過宋寧那丫頭神經又比較大條,說實話,你們這對搭配有點奇怪,你要是真想跟她在一塊,最好改改你那‘行動至上,屁都不放’方式,要不然越談越崩,別怪我沒提醒你……誒,你去哪……”


    目送著企業家迅速離去的背景,楚天河欣慰地點頭。


    然而半分鍾之後,他驚叫起來:“你他媽的,車子自己開走,老子怎麽回去啊!”而且出來得急,他錢包都沒帶。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胡亂套上鞋子,加了外套,宋寧失神地走到小區外麵叫了一個出租車,望著車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迎麵駛過的時候,她的眼眸亮了一下,正要招手示意,卻默默地把手放下,整個人縮在後座裏埋頭藏了起來。


    那車子是企業家的,他回來了。可惜她又要出去了。


    趴在車後座,看著手掌心裏那條藍鑽吊墜,宋寧的心裏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以她的情商不足以分析各種的複雜,如果這時候爸媽還在就好了……


    五年過去了,想到這個,鼻子還是會酸。


    有的人走的太突然,這輩子都注定被惦記著。看到跟ta有關的東西,跟ta相似的人,哪怕隻是一個眉眼的類似都能勾起滿腸的思念。


    一句“ta如果還在就好”成了多麽昂貴的奢望!


    徘徊在醫院綠化帶上,正對著宋寧的那扇窗裏據說就是秦子峰。其實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來,但還是來了。透過窗子,她看到有醫生在進進出出,他們的有人愁眉不展,有人費力地說著什麽……場麵混亂極了。


    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走近一些。每一步都走的不太平,心驚膽戰。


    隔著不到三米,調整好角度,她終於看到了那個在床上驅趕醫護人員的秦子峰。他的情緒看起來很不穩定,一條腿上有血還在流著,但他就那樣不讓人靠近!


    他到底想幹嘛!真不想好好活了嗎!


    宋寧握緊了拳頭。


    一窗之隔的裏麵,秦夫人打開病房門,看著正在折騰的所有人,忽然大喊一聲:“夠了!既然你不想治就不治,你就等著這條腿爛絕了爛透了,你看看宋寧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同情!”


    秦子峰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淩亂,他緩緩抬起頭:“她來了?”四周環視。


    秦夫人氣得衝過去,拿錢包砸他的背:“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犯賤,人家讓你去死,你就真的把自己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怎麽就那麽如她的願啊!”秦夫人哭了,她這輩子很早就沒了男人,唯一的指望是兒子,苦苦撐了這麽多年快撐不下去了,如果兒子再出點什麽事,她該怎麽辦?


    秦子峰任憑她打著,淡淡地看著窗外的天,輕聲說:“媽,都是我們欠她的,本來這輩子就還不清了,你怎麽還能……你怎麽能?”


    這麽輕聲的質問,讓秦夫人身體僵了一僵,但她很快挺直了身板,神色堅定:“隻要對你好,沒有什麽是我不能做的。”


    “但是媽,你看我真的好嗎?”秦子峰張開手臂,把最狼狽的自己攤開在母親麵前,要她看仔細了。


    秦夫人眼裏閃過恨意:“如果不是因為她,你根本不會是這樣!所以……兒子,別逼著我對她下死手!”


    聽到“死”字,秦子峰眼底一片灰白,他不怒反笑:“好,那就一起死吧。”他沉寂地望著窗外的天,卻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拖著一條幾乎不能動的腿,掙紮著站到了窗前,有人上來扶他,他怒吼:“滾!”


    迅速打開了窗,正對麵,他看到了閃躲不及的宋寧。


    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他伸出手……


    宋寧站在原地,看到了他胡渣橫生、衣著淩亂、連站都需要依靠的樣子,心又軟了。她挪近了兩步,把頭湊到秦子峰手下。


    卻沒想到,這一次,秦子峰的手直接覆在她臉上,他笑著說:“他們告訴我你要結婚了,本來我應該笑著祝福,可是我不確定晉旭堯他是不是最適合你的人。他是真的愛你嗎,你是真的愛他嗎?”


    宋寧真是被他氣到了,忍不住喊道:“這些都重要嗎?比你自己的身體還重要?值得你不顧一切地跳下來,你不怕摔死,你不怕……”


    秦子峰的手指壓住她的唇:“非常重要,至少我們兩個裏有一個必須是幸福的,不然所有的退讓、妥協都成了有毒的泡沫……”


    他伸出了手,隔著窗戶看似輕輕的卻不容人掙脫,貼著耳朵,他輕聲說:“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都不會再她傷害你。你能不能答應我要幸福,答應我不要為了報複她而同時毀了自己?”


    宋寧咬住下唇,盯著病房裏秦夫人的眼,用隻有她和秦子峰聽得見的聲音說:“是,我會很幸福。”


    手掌心裏的吊墜被握得發熱,她想她該回去找企業家,不,未婚夫了。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抬頭,卻瞥見病房門被打開了,晉旭堯就那樣看著她,好像看了很久,眼神很複雜。


    他什麽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他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什麽樣子?


    宋寧的心像走在懸崖邊緣,慌了……


    作者有話要說:戳進來的妹子今年一定事事順利,收得如意狼君,生活性福美滿,荷包大腹便便,考試門門高分,新年紅紅火火……【啥時候開始的aabb格式?】


    然後,美麗善良又大方的姑娘們,如果覺得小女子還給力,還想看看其他的文文,請戳專欄傳送門:


    【小聲告訴你們,這裏麵藏了一個床係列(﹁"﹁) 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藍後我西皮開了個“中二少女插科打諢、撲倒皇帝的*型宮鬥文”——


    ,我驗過貨,味道還不錯~


    更多基友的文,請注意查收文案公告【話說我像不像拉皮條的?輕拍!】


    最後鞠躬。


    誒,還沒完。我想說的是,奴婢也想開古言!


    誒,還有完沒完!我弱弱地提醒,你們還記得送書的事嗎。。。。好了,我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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