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不吉利的話。”


    初晴聞言,一連“呸”了幾聲,道:“對不起,娘娘,都是奴婢不好,一時嘴快。”又道:“娘娘放心,以老爺的英勇善戰,老爺定不會有事的。”


    樓心月看了看她,“你說的是實話,何錯之有。本宮若連這些話都聽不得,那便是自欺欺人。”看向襲若,見她一直不語,問道:“你似有什麽話想說?”


    襲若想了想,道:“娘娘可知道,太後為何一定要樓將軍出征?且,一定要娘娘向皇上舉薦?”


    樓心月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便是本宮所擔心的,本宮實在不知太後此舉意欲何為?”略愣一下,忙又看向襲若,“你為何要特別指出,且,一定要本宮向皇上舉薦?鉿”


    襲若揚了揚嘴角,略帶笑意,“娘娘入宮這些日子,應該知道,以太後在宮中的勢力和上官家在朝的勢力,若是想叫樓將軍出征,太後大可不必一定要勞煩娘娘。旦叫朝中大臣一致舉薦便可,何苦還要將正在禁足的娘娘牽扯進來。太後此行娘娘難道不覺得是多此一舉,甚至說是有意而為之?”


    樓心月微微頜首:“你說的有道理,太後應該是最不願看到本宮再獲聖寵之人,而此次……騸”


    她不再說下去,太後對她一向不滿,她自然是知道的,雖說她此次許下讓她重獲聖寵的諾言,但是,她卻並不相信她。而且,上官家在朝也一直與他父親政見不和,這也是眾人皆知的。


    按理說,每逢戰況,是各大派別爭奪權勢的最好機會,掛帥出征,勢必手握重兵,若是能凱旋而歸,更是無上的榮耀,加官進爵自不在話下。而太後為何願意放棄如此好的機會?要知道上官一族並不乏能人將士,不說別人,旦說上官侯,在上官一族排行第二,上官雲夢的親叔叔,不僅是先帝親封的侯爵,更是護衛軍大都督,手握重兵。而上官雲夢的兄長,上官雲飛,亦在軍中擔任副將要職,若是此次戰役當真有功可得,他們又怎麽會錯過如此好的機會。


    初夏猜道:“會不會是太後想借機挑起皇上對娘娘的不滿,不是說後宮不得幹政麽,而且奴婢聽聞,皇上又最是忌諱此事的。”


    襲若道:“初夏姑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隻是,奴婢想著怕是沒那麽簡單。”又道:“對了,奴婢聽聞,太後前幾日召見了護衛軍大都督上官侯家的三小姐上官詩音,聽說皇上也見了。”


    “上官詩音。”


    樓心月眉頭微蹙,難道太後是又想讓上官詩音入宮了?


    到了朝陽廳時,眾人皆已賞花回來,等在了那裏。樓心月忙揚了笑臉,走進去道:“叫眾位姐妹久等了。”


    眾人忙起身,請安道:“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樓心月見今日人來的倒是齊整,就連樓心然也來了,正由著玉書扶著行禮。在主位上坐下,笑著應了禮道:“好了,都起來罷。”


    “謝皇後娘娘!”


    眾人謝了恩起身。樓心月看向樓心然,笑道:“妹妹今日也來了,快坐罷,你身子不便,別再累著了。”又向其他人道:“你們也都坐罷,等以這麽久,定是等急了罷。”


    樓心然笑著謝了恩,在玉書的攙扶下入座。


    淑妃笑道:“皇後娘娘宮裏的菊花開的真好,臣妾們看的十分歡喜呢。”


    樓心月向她笑了笑,“早聽聞淑妃姐姐喜愛菊花。”看向襲若道:“襲若,你命人挑幾盆花色好的給淑妃姐姐送去。”


    淑妃十分歡喜,忙謝恩道:“臣妾謝皇後娘娘。”


    “姐姐不必客氣,難得姐姐喜愛,便是那花的福氣了。”又故作無意道:“如今正是菊花盛開的季節呢。”


    淑妃麵色一詫,隻是片刻,又恢複如常,麵帶笑意的入了座。


    一時又看向樓心然,問道:“如今秋高氣爽,妹妹的胎象可還安穩?”


    樓心然笑道:“謝姐姐關心,禦醫說了,很是安穩。”


    樓心月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


    端起茶盞,故作低頭喝茶,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樓心然。看她倒不像是說慌的樣子,看來,她還並不知道自己孩子保不住的事情。


    放下茶盞,卻聽寧妃說道:“其實娘娘不用問,單看惠妃妹妹的氣色便可看得出來了,惠妃妹妹的麵色很是紅潤呢。可見妹妹肚子裏的皇子是有多體貼懂事,想來,定是位乖巧可愛的小皇子。”


    樓心然自是一臉歡喜,笑道:“謝寧妃姐姐吉言。”


    一旁上官雲夢卻是不悅,冷冷道:“寧妃怎知就一定是個皇子,這才幾個月大,便一口一個皇子的叫著,若到時生個也皇子便罷,若隻是個公主,豈不枉費了惠妃這些日子的得意了。”


    寧妃與樓心然皆是麵色一沉,一時無言以對。樓心月忙笑了笑道:“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都是皇上的孩子,皆是萬分尊貴的。”看向其他人又道:“皇上膝下無子,眾位姐妹也要努努力了,龍嗣蒼盛也是後宮的福氣。”


    轉眼看向妃晚晴,就見她正一臉羨慕的看著樓心然,再看向上官雲夢時,卻是一臉恨意。


    笑了笑,又向樓心然道:“如今天氣涼了,妹妹又一向貪涼,可要萬般注意身子。”


    樓心然忙又笑了笑,應道:“謝姐姐關心。”


    雲綰君見了,道:“皇後娘娘與惠妃妹妹真是姐妹情深,叫臣妾深是感動呢。”


    南宮靜看了看上官雲夢道:“臣妾聽聞太後前幾日召見了護衛軍大都督上官侯家的三小姐上官詩音。聽聞上官三小姐不僅貌美如花,更是人如其名,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而且十分溫婉柔情,比之賢妃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就連皇上見了都一連稱讚不絕。想來,賢妃很快也會有人相伴了,倒叫臣妾等這些沒有姐妹的人羨慕不已呢。”


    難得上官雲夢並不生氣,看向南宮靜,冷笑一聲,得意道:“難得靜妃對本宮的堂妹如此喜愛,本宮在此倒要先恭喜靜妃了,將要得到一個好嫂子。”


    上官雲夢的話音一落,南宮靜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與此同時,樓心月見雲綰君的表情也頓時冷了下來,忙看向上官雲夢。


    而樓心月的心裏也頓時千頭萬緒起來。


    隻聽南宮靜道:“你什麽意思?”


    上官雲夢笑道:“看你這表情,南宮丞相顯然還沒有和你說過此事。那本宮今日便告訴你,太後是想將本宮的堂妹是要許給南宮丞相的,也就是你的兄長,如此,她豈不是你的嫂子了。”


    南宮靜沒再說話,低頭思緒著,她昨日怎麽沒聽哥哥提起過?


    雲綰君也是不語,低下頭,垂眼看著地麵。


    樓心月卻笑著道:“這是好事。”心裏卻在想道,太後為何偏偏選在此時要將上官詩音許給南宮玨,她相信,此事定非隻是巧合那般簡單。


    戰事在即,原駐守在京的大軍勢必會隨軍出征,到那時,便是京都守衛最弱的時侯,京都便隻剩下守衛軍和宮中的禦衛軍了。


    太後此舉無疑於拉籠南宮玨,隻是,她到底有何目的?


    如今前朝上官一族勢成一派,後宮,太後又手握重權,如此下去,上官一族隻怕是要獨掌天下了。


    獨掌天下?


    樓心月的心裏頓時一沉,難道何雅雲當日所說的謀反是指太後?這些日子,她將眾位藩王,王爺皆疑心的一遍,卻獨獨沒有去疑心太後。


    若是如此,當日那種種的疑惑便可都解開了。西門雲天說線索查到宮中便斷了,而歐陽墨軒一反常態的不再追查,匆忙結案。杜若馨與何雅雲又皆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冷宮,還有天牢裏的杜德光,若是沒有足夠大的權力,那天牢豈是誰都可進了,且,歐陽墨軒又再一次的沒再深究此事。


    太後。


    樓心月的心冷冷一沉,如此,她父親此次出征,勢必是凶多吉少。


    怎麽辦她不能將父親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她甚至懷疑,此次北池來犯,說不定也與太後有關,定是暗藏玄機。


    可是不出征,她便永遠不會知道太後到底有何目的,也就更加無法確實謀反之事到底與太後有沒有關係。


    如今,她與太後隻等著誰先走出這一步了。是永遠蒙在鼓裏,找不到答案,還是揭開陰謀?


    前者,她與樓家將永遠活在別人的算計中,後者,她父親或許會有生命危險。


    隻看她的選擇了。


    “娘娘。”


    襲若的輕喚拉回樓心月的思緒。


    “嗯?”


    抬頭看向她,就見她忙向堂下看看了,這才想起,眾妃嬪還在,便道:“好了,本宮沒什麽事了,大家就都跪安罷。”


    眾人忙起身,行了禮,退了下去。


    襲若這才問道:“娘娘方才是怎麽了,雲貴妃與娘娘說話,娘娘也沒聽到。”


    “噢,她說什麽了?”


    “倒也沒有什麽。奴婢看她,似有意想與娘娘親近。”


    樓心月輕輕一笑道:“倒難為她了,前些日子,她可是沒少在皇上麵前為本宮說‘好話’。”


    襲若笑了笑,道:“依奴婢之見,娘娘倒不如便隧了她的心願。”


    “你的意思是?”


    樓心月看向襲若,就見她微含笑意的點了點頭,心下明白她的話意,便也笑了笑,道:“將皇上早前賞給本宮那塊紅寶石給她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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