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摸了摸鼻子,為什麽,當然是督軍你追的的他啊,你不追,他可能跑嗎?


    張副官沒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他麵不改色的撒謊道:“可能他怕督軍殺他滅口吧。”


    慕熠臣眸光一深,他認為那個男人並不像敵人,而是更像他的盟友。


    “我們在水下交手,他身手不凡,力度不重,似乎不像是要與我為敵。”


    張副官岔開話題:“督軍,魏老大的人馬已經全部一網打盡了。”


    慕熠臣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他望見一個個便衣正在清理著現場,他們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今晚這一場大雨,很快就能衝幹淨地上的血漬,就算有人想調查這件事,也無從下手。


    他抬眸看他:“放火燒了吧,打掃幹淨後,記得派個人去通知警察署。”


    張副官連忙應下:“是,督軍。”


    ……


    慕熠臣回到督軍府,他走進浴室,清洗了一下全身,然後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


    外麵電閃雷鳴,大雨嘩嘩的下個不停,今晚碼頭處的所有血跡會被這場大雨衝刷的幹幹淨淨。


    慕熠臣站在窗口旁,注視著夜幕下的督軍府。


    他把手中的袖扣放在了桌子上,隨手去衣櫃中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衣,他發現自己襯衣上的袖扣跟桌子上的那枚袖扣款式差不多。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間,不管什麽事情,總有被查得水落石出的時候。


    一道驚雷轟隆隆的響了起來,慕熠臣忽然想到了顧老板,顧老板會害怕打雷嗎?


    他離開自己的房間,走到顧時遙的房間,輕輕推開了門。


    一道閃電劃過,原本漆黑的房間,被耀得瞬間明亮了起來。


    慕熠臣緊緊皺著眉頭,他打開了顧時遙房間內的燈,裏麵空無一人,顧老板的床上整整齊齊,並沒有一絲褶皺。


    他快步離開顧時遙的房間,高喊一聲:“來人。”


    很快,站在樓外的士兵迅速走了進來,跟在士兵後麵進來的還有一個副官。


    慕熠臣快步下了樓,他神情嚴肅:“顧老板去哪兒了,怎麽不在房間裏。”


    副官連忙往前走了幾步,他如履薄冰道:“抱歉督軍,我忘記跟你匯報了,晏先生府上的管家說晏先生有急事找顧老板,顧老板跟著管家走了。”


    慕熠臣渾身冷戾,下著雨,又是這等天氣,晏清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喊顧老板去他府上。


    顧老板究竟明不明白,大晚上去一個男人家裏,這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到底有沒有想過她自己的安危,她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他會擔心她。


    慕熠臣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他往前走了幾步,猛地把他踹倒在地上。


    “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不準放顧老板出去嗎?究竟你是我手底下的兵還是顧老板手下的人?”


    副官低頭,連忙認錯:“督軍,我知錯了。”


    慕熠臣神色冰冷,如果今日不加以懲戒,恐怕他手底下的人都喜歡讓顧老板替他們求情了。


    他眸深似海,眼裏盡是壓製不住的怒火:“訓練場負重十圈,現在給我立刻去。”


    “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你直接降職,自覺去督軍府門口站崗吧。”


    副官低下自己的頭,他錯就錯在沒有及時通知督軍,如果在顧老板離開之前,他打電話跟督軍匯報這件事情,那麽現在他也不會受到懲罰。


    他沒有不服氣,他低頭恭敬道:“是,督軍。”


    ……


    顧時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把浸濕了的毛巾放在了晏清額頭上,她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沒有她剛來那會兒燙了。


    她想了想,走出了房間,來到樓下。


    管家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他手中端著熬好的中藥:“顧小姐,晏先生退燒了嗎?”


    “沒有,”顧時遙搖了搖頭,她現在有些擔心慕熠臣,她不想在這裏耗下去:“我打個電話。”


    “以後晏清發燒找醫生,找我不管用。”


    管家自然明白這個理,他慚愧道:“顧小姐,先生發燒得厲害,他嘴中一直念著你的名字,我沒辦法隻能深夜打擾,實屬抱歉。”


    顧時遙低垂眼瞼,神色不清不明:“晏清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他已經吃上退燒藥了,睡一覺或許就退燒了。”


    管家點了點頭。


    顧時遙走到安裝電話的地方,她給督軍府打去了一個電話。


    慕熠臣剛要離開客廳去找顧時遙,突然,客廳內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走了過去,接起。


    顧時遙直入主題:“你好,我找督軍。”


    慕熠臣聽見顧時遙的聲音,原本焦急的心平靜了下來。


    他說:“顧老板,挺有本事啊,大晚上不睡覺跑去晏清那裏,你忘記答應我什麽了嗎?最近時局不穩,你還敢出去。”


    顧時遙意識到自己有錯,她低頭道:“我錯了,這次是迫不得已,晏清燒的很厲害,嘴裏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慕熠臣,下次我出門一定跟你說。”


    慕熠臣聞言,他吃醋了,顧老板居然還有閑工夫去關心其他男人,她難道忘了今天她被綁架的事情嗎?


    她到底有沒有長記性。


    慕熠臣的醋缸子說歪就歪:“晏清發燒找醫生,找你能退了燒嗎?”


    “他還在一直發燒,天色很晚了,我現在讓管家送我回去。”


    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之下,慕熠臣並不放心其他人,今夜大雨滂沱,雷鳴交加,他怎麽可能讓一個陌生人送顧老板回來。


    他把一些小細節都考慮到了:“顧老板,你在晏清那裏等著,我親自去接你,讓別人送你回來,我不放心。”


    顧時遙點了點頭:“好,我等你。”


    慕熠臣掛斷手中的電話,他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去開車。


    等車開到晏清府上,他望見顧時遙站在門口,正在東張西望,她的身旁站著一個男人。


    慕熠臣將車開了過去,他熄了火,手執一把黑傘下了車。


    顧時遙站在原地等候,透過朦朧的雨幕,望見慕熠臣撐著一把黑傘向她走來,她的唇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他站在台階下,仰頭望她:“顧老板,我來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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