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九時緊抿著唇,此時他沒有說話。


    明卿寒淡淡勾唇,他握住阮織夏的手腕,將她帶上了車,還不等賀九時有所反應,旁邊那個男人急速上了車,他一腳油門踩到底,疾奔而去。


    短暫的幾秒,仿佛陷入了僵局之中,聞潛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辦。


    他目光閃爍,說話的語氣弱弱道:“督軍,阮織夏可能說了謊,其實她……”


    “夠了,連你也想看我的笑話嗎?”


    這個時候,慕熠臣走了過來,他把聞潛擋在身後,神色冷淡:“我手底下的兵還輪不到你來吼,你親眼所見了,這下該死心了吧。”


    賀九時扯了扯嘴角,他冷眼瞧他:“慕熠臣,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


    慕熠臣反問道:“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賀九時,我這是為了你好,因為一個女人跟明卿寒交惡,那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賀九時渾身冰冷,他想不出任何辦法去挽留阮織夏,他抬起眸子:“如果換作顧老板,我想你一定會讓明卿寒不好過。”


    “可那個人不是顧老板,明卿寒現在喜歡的人也不是我的顧老板,賀九時,你要看清楚現實。”


    賀九時心情極差,他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低著頭沉默。


    慕熠臣見此,即使他心裏極其爽,可看見賀九時這樣,他心裏又有一些異樣的情緒。


    或許,冥冥之中,他已經把賀九時當成了他的朋友,隻是他沒有發現罷了,雖然他們是暫時的盟友,可現在在他心裏,他確實有把他當朋友對待。


    慕熠臣沉默了幾秒,然後道:“不醉不歸,一醉解憂愁,想試試嗎?”


    賀九時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慕熠臣自作主張,他把手搭在了聞潛的肩膀上:“今天有我和聞潛兩個人陪你喝酒,痛快一點,到底喝不喝。”


    過了大概一分鍾左右,賀九時站了起來,他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鬱悶:“喝。”


    慕熠臣道:“這就對了嘛。”


    ……


    車上,明卿寒一身的氣勢瞬變,他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信號。


    突然,他猛地掐住了阮織夏的脖子,阮織夏拚命地掙紮著,她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卻發現怎麽不撥不開他的手指。


    此時,她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她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她受到了窒息的恐懼。


    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她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掐死了。


    就在臨死之際,明卿寒鬆開了他的手,他掏出一根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每一根手指。


    阮織夏捂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她縮在車內的角落中,眼圈發紅,差點哭出來。


    阮織夏後悔了,她招惹了一個惡魔!


    明卿寒深如幽潭,眸光深不可測:“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嗎?就這麽一點勇氣嗎?”


    阮織夏咬著紅唇,沒有說話,她擔心她說錯話,明卿寒真的會掐死她。


    刹那間,明卿寒長臂一伸,掐住阮織夏的後頸,他粗魯地將她拽到了他的跟前。


    阮織夏沒穩住自己的身體,她的頭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腿上,她心跳聲加速,她現在應該怎麽做,才能擺脫這個魔鬼?


    明卿寒無情地抬起她的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阮織夏那張明豔的臉:“圈養一個女人也不錯,阿生,我說得對嗎?”


    開車的司機名叫阿生,是明卿寒的下屬,他下意識點了點頭,順應他的話:“先生喜歡,可以試試。”


    阮織夏很清楚明卿寒的意思,她拍掉他的手,怒罵道:“無恥之徒,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明卿寒毫不在意,他抬了抬自己的金絲眼鏡框,哈哈笑了起來,他做什麽事,都喜歡按著自己的心情來做,仿佛從來不考慮後果。


    他語調上挑,掐著她的臉頰:“是嗎?那我悄悄地殺了你,就不會有人說我犯法了。”


    阮織夏渾身一驚,她極力掙脫開明卿寒的手,縮到角落,這一刻,她生出了跳車的想法。


    如今也隻能這麽辦了,如果不跳車,等車開到了他的地盤,她恐怕會死無全屍。


    阮織夏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決定破釜沉舟:“那你盡管試試,看看督軍能不能弄死你。”


    明卿寒淡笑,冷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個女人而已,你覺得賀九時會跟我翻臉嗎?”


    阮織夏閉了閉雙眼,緊接著又睜開眼,她快速地在心裏做出了決定,不等明卿寒有下一步動作,她立刻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阮織夏滾了好幾個滾,她跳下車的那一刻,耳邊傳來很多嘈雜的聲音。


    阮織夏察覺到她身體的痛意,她咬牙忍住,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往一側跑去。


    “哎呦,小姐,你看路啊。”


    顧時遙震驚,她坐在黃包車上望見一身狼狽的阮織夏,她忍不住詢問:“阮織夏,你怎麽了?”


    阮織夏神色難看,她抬頭,向顧時遙伸出一隻手:“顧老板救我。”


    顧時遙趕緊下車,把阮織夏扶到了黃包車上。


    這個時候,顧時遙看見阮織夏脖子上有一處明顯的紅印,紅得有些發紫,她皺起眉頭,阮織夏的脖子一定是被誰掐得死死的,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顧時遙內心擔憂,她環顧一眼周圍,並無發現追阮織夏的人,她催促道:“小哥,去悅己旗袍店。”


    拉黃包車的男人掉頭,往回小跑著。


    明卿寒就這麽坐在車上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他勾唇笑了:“原來都認識啊,這就有趣了。”


    顧時遙帶著阮織夏從後院進入了悅己旗袍店,她扶著阮織夏來到了一間房間。


    她找出一根幹淨的毛巾,給阮織夏擦了擦臉,手,還有腿部。


    擦完之後,顧時遙忍不住問:“織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等來阮織夏說話,卻等來阮織夏的哭聲,她抱住顧時遙的腰肢,直接哭出了聲音。


    她哭著說:“顧老板,我今天差點被一個男人就給掐死了。”


    “我真不知道他竟然會這麽暴力,我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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