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樓至乍然受辱,身體和心靈均遭重創,但依然緊緊咬住嘴唇不肯出聲,鮮血從唇瓣和j□j的傷口處滴落,綻在七重紗衣之上,樓至雖然能忍住聲音,但屈辱與疼痛的淚水還是滑落下來,眼中氤氳之處,迷離地看著染血的紗衣,竟有一種虛幻的美感。彼時王跡雖然意在挫他的銳氣,怎奈花心乍然綻放,雖不是兩情相悅,但受到外界強烈的刺激,依然在自保的本能下緊緊絞住入侵的部分,王跡被他這樣一纏,眉頭一皺,當下也不敢躁進,隻得停住不動,等待樓至的適應,卻聽樓至語帶嘲諷道:“怎麽,你隻有這點能耐嗎?”


    王跡本已身處煎熬之中,受到樓至的挑釁卻不惱怒,竟一手反剪了他的雙手在背後,一手掐住樓至的脖子將他的頭按在地上,迫使他的臀部向後高高翹起,俯身在他耳邊嘶啞著嗓音說到:“別急。”


    “你!”樓至本欲用激將之法讓他早些結束這場荒唐,怎奈被他看穿,反而如此作踐自己,回想自己與蘊果成婚多年,床笫之事從來都是琴瑟和諧,溫柔繾綣,這樣如同野獸般的方式從未經曆,甚至想都未曾想過,如今被這陌生的男子如此糟蹋,羞憤之下掙紮起來喊道:“放手!我不要這樣,此乃禽獸之行!”隻聽王跡冷哼一聲道:“禽獸?你們佛門中人不是一直說我們厲族是禽獸麽?今日便讓你見識禽獸的手段如何。”說著竟伸手甩了樓至一個耳光,樓至被他打得頭一偏,發飾墜落在地,高聳的發髻失了束縛,一頭白發飛散開來,恰似銀河傾瀉而下,王跡竟毫無憐惜之意,伸手扯住他的長發迫使他向後仰起頭,更加肆無忌憚地撞擊著樓至纖細的腰身。


    一時間王跡已到關節之處,竟真如野獸一般,俯身咬住樓至的後頸,雙手將他的身子緊緊鎖住,頻繁竄動著自己的腰腹,樓至緊緊咬住鋪在地上的七重紗衣,淚如雨下,雖是萬般不願,怎奈身體已到極限,到底在王跡的強攻之下洩出花蜜,王跡被他花心之中緊緊一絞,也難以支持,將自己的灼熱的種子灌入樓至體內,樓至眼神一空,放開了咬在唇邊的紗衣,龍涎蜿蜒而下,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一時間濁液灌入已畢,卻見樓至腹中泛起柔和光暈,樓至隻覺腹內一陣溫熱之意,多年纏身厲氣竟隨著兩人結合之處回歸王跡體內,樓至一旦脫離厲氣束縛,元功暴漲,刹那間衝破元功鎖禁製,周身佛氣大盛,竟顯寶相莊嚴。王跡被眼前美景迷惑,一時間未有動作。卻見樓至剛從餘韻中平靜下來,眼中殺機已現,就著結合的姿勢翻身將王跡壓在身下,運出禪天九定之招,意欲一舉將王跡格殺當場。王跡見狀,以指化劍,向樓至胸前一點,劃開樓至法相,現出體內地獄之景,樓至大驚,俯身向內探視之際,隻見一人身被鐵鎖,正受樓至體內業火煎熬,那人似是靈台泯滅,隻是地獄之門驟然開啟,便木然反射性地抬頭一看,空洞的眼神之中閃現過一絲委屈,樓至失落記憶以來,竟不知原來自己罪身法相深埋體內,震驚之餘一時手足無措,王跡趁此機會在自己眉心一點,一絲神識脫體而出,灌入地獄內關押之人的靈台,那人得此一點神識,臉上顯出淒哀之相,口念法訣,竟將樓至此段記憶再度抹去。樓至身子一軟,倒在王跡懷中,王跡對那人微微點頭,運起元功收回神識,那人頭一垂,又陷入沉眠狀態,王跡伸手在樓至胸前一撫,地獄裂縫逐漸關閉,竟不留一絲痕跡。王跡搖頭苦笑一聲喃喃說到:“不管忘記多少次,你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樓至元功歸位,加之燕好頻繁,已經沉沉睡去,王跡將他抱到篝火旁邊,將兩人的衣物蓋在他的身上,又去岩洞邊汲來山泉,將自己隨身的錦帕浸濕,在篝火上烤得溫熱,方才給樓至擦拭身體,舉止溫柔與適才判若兩人,待到樓至的身子被清理幹淨之後,王跡方才癡迷地看著他的睡顏緩緩說道:“樓至韋馱,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都不能記起我,既然枉擔了惡人的虛名,就讓我一直扮下去好了 ……”


    兩人相擁而眠之際,王跡緩緩睜開眼睛,卻見樓至背對著他側臥著,睡在自己懷內,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洞口照進的陽光射在樓至露在衣衫之外的肌膚上,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這就是被天之厲汙化之前的佛體,璀璨生光,純潔無暇。他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尚在夢境,不由伸手想去撫摸樓至背上的肌膚。懷中之人驚覺他已經清醒,一下子坐了起來,披上紗衣,盡量遠離那團篝火,王跡的手撲了個空,一時間僵在原地,又見樓至身披的七重紗衣重現潔白無瑕,想是剛才自己沉睡之時樓至已將紗衣清洗幹淨,才知他與自己同床並非是對自己留情,不過是想借助身體緊密的接觸鞏固昨晚破封的元功罷了。


    隻聽樓至語氣冰冷地問到:“你的功體有幾成在手?”王跡暗自蓄勁一試方說道:“沒有十分也有八分,昨日……”話還沒說完,隻見樓至轉過臉來,滿臉厭惡之色,冷冷盯著他道:“既然你我功體已複,這就下山吧,沒得在這裏浪費光陰。”說罷竟然不理會王跡的反應,縱身一躍,從萬仞絕壁之上飛身而下。王跡知他功體一旦恢複,必有絕世輕功,倒也不甚擔心,隻得隨著他一躍而下。


    王跡雖然已經解開了功體與武學之間的相斥困境,但心係樓至的安危,依然不敢躁進,怎奈樓至似乎是一刻也不想耽擱,徑直往山腳下敵軍陣營俯衝而去,王跡顧不得許多,上前扣住他手腕道:“不可躁進。”卻見樓至反手甩開他的鉗製,滿臉鄙夷之色,王跡被他這一甩,方知樓至功體已臻化境,膂力竟與自己難分軒輊,兩人須臾之間已經到了戰雲界大營之前,隱身於一片樹林之內。


    王跡偷眼觀瞧樓至,隻見他一臉無所謂的神色,嘴角微微冷笑,仿佛大營之內皆是死人一般,隻聽他緩緩說到:“我找我的出路,你救你的族人,可別壞我的事。”說罷已然縱身殺入敵陣,王跡暗道不妙,隻得跟著跳入戰團。


    這邊廂戰雲界的士兵並未料到他二人敢從正麵突圍,正在整飭軍務,忽見兩人恰似從天而降一般,倒亂了陣腳,隻見樓至手持拈花法印,內中竟是衝天業火,他放慢了身形,一步一步踏足在戰雲界大營之中,步步生蓮,但凡足跡過處,皆燃起一團業火,戰雲界士兵大亂,卻是如何也撲不滅那些火焰。凡是有士兵接觸到業火,皆遭焚身之刑,業火難以熄滅,非要等到將那士兵的軀體全部燃燒殆盡方才休止,一時間整個戰雲界大營竟如九層煉獄一般,鬼哭神嚎,雖是春光明媚的時節,卻叫人不寒而栗。


    王跡見此情景,方知原來樓至導出汙化佛體的厲氣之後,性格也回複到近於原先身為武林盟主之時的極端狀態,見他神態自若行走於煉獄之間,對身邊的哀嚎之聲充耳不聞,手拈法印竟似當日佛陀拈花微笑一般,王跡此時內心五味雜陳,一指化劍,結果了幾個正在哀嚎的士兵性命,從地上撿起一把殘劍遞到樓至手上道:“用劍方便些。”誰知樓至竟一把將劍貫在地上道:“這也配?”說罷伸手在道旁隨意折了一截竹枝,眼見一個戰雲界士兵正朝他們衝將過來,樓至揮舞竹枝輕點,一葉封喉,卻見那士兵頸項折斷之處鮮血噴湧而出,樓至蓮步輕移,反轉至王跡身後,王跡沒有防備,被那士兵的鮮血濺了一身。隻見樓至從他身後緩緩走了出來,破顏一笑道:“多謝。”王跡見樓至如此言行,一時懵懂,不知如何應對,樓至見狀,玩味地看了他一眼道:“所以我才說,還是燒死了幹淨。”說罷將那竹枝往地上一擲,也不管王跡,徑自往前麵尋找出路去了。卻見王跡看著樓至背影,搖頭苦笑道:“樓至韋馱,這才是真正的你,這不擇手段的你,這冷酷無情的你,卻為了回護你宿命之敵的孩兒以死相博,又教我如何能不動心……”王跡沉吟之間,卻聽得前麵一個聲音喊道:“大哥,我們在這裏!”側耳傾聽之下,竟是剡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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