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聽他如此說,含嗔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性命自在你自己身上,與我何幹,”蘊果指了指自身喧囂之處道,“卻不是在你身上,”樓至給他這般無賴卻也沒有法子,無奈歎了口氣問道,“你要怎的,”隻見蘊果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樓至蹙眉道,“這如何使得,我……我做不得那下流之事。”蘊果欺上樓至的身子央道,“那晚在芙蓉山上,你如何哄我,怎的如今倒薄了情份?”說罷長歎一聲,竟飽含無限悵然。


    樓至聽罷撲哧一笑道:“你卻比質辛還會撒嬌,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他見蘊果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到底羞澀難當,便推脫道:“你且轉向一邊,我……到時自會叫你。”蘊果低聲笑道:“這可使不得,正要賞卿含羞之態,方不辜負你此番心意。”樓至給他纏得不過,隻得咬住唇瓣,向後斜靠在錦被軟枕之上,伸出雙手挽住自己兩條修長的大腿緩緩向兩邊分開,在蘊果麵前打開了自己的身體。


    蘊果此時也不再調笑,目光癡迷地緊緊盯住樓至的雙腿之間,雖然有腰間的瓔珞遮擋,卻若隱若現更具意趣,樓至見蘊果目光灼然,羞得不敢再看,向一邊別過臉去,卻覺蘊果已經俯身在自己的跨間,那唇齒間灼熱的氣息燙得自己花心都開了。樓至唯恐自己溢出嬌音,連忙咬住唇瓣,卻聽得蘊果低啞著嗓音說到:“平日裏你我總是百般克己,今日總算心意相通,我方才將臥室附近的人都打發了,便與我放肆一回如何?”


    樓至本就聽不得他說這些,如今見他委屈,也深知他數年來默默守候,自己早已算不清虧欠了此人多少情份,現下他不過想一如塵世夫妻一般一盡魚水之歡,自己如何還放不□段?想到此處,鬆開了雙唇的禁製,以肘撐床抬起了身子,俯身看向蘊果。


    蘊果見他如此隱忍羞澀滿足自己,心下頗為感動,便俯身銜了樓至腰間的瓔珞垂珠含在口中輾轉研磨,樓至雙唇一旦失了禁製,淫辭豔曲洋溢而出,蘊果平日鮮少聽聞他如此嬌音軟語,如今聽了,真如鳳凰哀吟、香蘭泣露一般,忍不住撥開他腰間瓔珞,讓他露出整個花心,卻並不急著動作,似是玩味一般地觀賞著,隻見樓至花心之處因剛才一番摧折早已吐出了幾蕊花蜜,嬌豔欲滴,因為羞澀的緣故,在蘊果的注視之下竟一收一縮蠕動起來,似是含羞退避,又似在邀約著蘊果的憐愛。


    蘊果一時被眼前美景所惑,伸出舌頭探進樓至的花心,模擬著燕好的動作淺淺攻刺起來,雙手也不放過他,一手在樓至的相思豆上緩緩研磨,另一手伸到樓至身下,托高了他的臀部,方便自己的疼惜。樓至給他這樣一弄,早已花魂無主,眼內逐漸氤氳起來,口中也纏綿出無意義的嚶嚀。不出片刻,樓至的囈語越加尖銳,身子也隨著蘊果舌尖的動作款款擺動,似是已經快要得趣,竟不知羞恥地配合著蘊果的動作,蘊果也覺樓至花心的緊縮頻率越加頻繁,花道也更為緊致溫熱,便知他已到關節之處,複又抽動舌尖深深攻刺了幾回,隻見樓至的身子向上緊緊繃住,嚶嚀一聲向蘊果獻出了自己的極樂,挽住大腿的一雙玉臂再也沒有力氣,頹然滑落身側,雙腿也因為身子的緊繃而逐漸並攏,蘊果的舌尖被樓至的花道緊緊夾住,竟一時難以脫身,便溫柔地停留在樓至體內,感受著花道羞澀的緊縮綻放,等了片刻之後,見樓至餘韻已消,方才抽出舌尖,欺上樓至的身子,緊緊摟住他,柔聲安慰。


    卻見樓至早已目光迷離,蘊果隻當他是縱情過度摧折了元神,連忙輕輕搖晃著他的身子道:“覺得如何?要緊麽?別怕,今日我不再為難你便是……”卻見樓至朝他疲倦一笑道:“蘊果,我從來沒有這樣快活過。”


    蘊果忽然聽得樓至這般說法倒是一愣,隨即便笑了出來,成親以來樓至從未表達過自己在燕好之中的感受,與其說他耽於與自己的閨房之樂,倒不如說是在盡一個妻子服侍丈夫的義務。從初夜開始,樓至逐漸學會了盡量滿足自己的要求,初夜的他看起來是那麽痛苦和羞澀,身子仿佛被人欺侮了一般地顫抖著,在幔帳之中本能地尋找著出口,那樣陌生無助的眼神刺傷著蘊果的心,以至於兩人初夜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同床,正當蘊果心灰意冷之際,樓至卻主動提出讓他搬回自己的臥室,並且在當夜溫柔順從地接納了他,他知道這是樓至表達夫妻情誼的方式,但也深具自知之明,彼此都明白這是維係家庭的一種手段,不過長夜寂寥,夫妻之間互相安慰對方的一種相濡以沫之意,卻遠說不上心意相通。但這些年自己一直沒有放棄嚐試與他傾心相交的可能,才終於修成了今日的正果。


    樓至見他怔怔看著自己,撲哧一笑道:“怎的這般出神,你在想什麽?”蘊果吻了吻他眉心的朱砂笑道:“你原是據我於千裏之外,怎的質辛長了幾歲又肯了?”樓至聽他如此說,方知他是想起了自己失落記憶以來的初夜,臉上一紅道:“還不是質辛為你求情。”蘊果卻沒想到還有這段公案,便疑惑地看著樓至聽他解釋,隻聽樓至低頭笑道:“那日質辛生辰之後卻要與我分房而睡,我便問他為何,質辛言道:‘原本孩兒年幼依戀媽媽,日夜想要媽媽照拂孩兒起居,耽擱媽媽休息已經是孩兒不孝,今日在學堂之中,先生講起男女居室方為人之大倫,孩兒一直糾纏媽媽,連累父母不能同房,是孩兒不曉事,如今我也大了,自然不再打擾,媽媽也請爹爹搬回來住吧。’這雖是小孩子家的混帳話,隻是……”樓至說到此處含情看了蘊果一眼“隻是也讓我想起成婚幾年都沒有服侍過你,深覺過意不去,所以那一夜便留你在我的臥室……”蘊果聽聞,方知兩人之間竟還有這段公案,倒要感謝質辛推波助瀾才得以合巹。樓至見他複又出神,隻當他憶起兩人之間初夜的嫌隙,蹙起眉頭搖了搖他的胳膊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蘊果伸手為他拂去鬢邊淩亂的幾縷發絲道:“我在想你的事。”樓至溫順地靠在他懷內回應道:“這有什麽好想,還不都是你的……”他這番話說得自自然然毫無羞澀,好似原本就是如此一般,隻是在蘊果聽來,卻恍如隔世滾下淚來,緊緊將他揉進自己懷裏。樓至回抱著他笑道:“你與質辛換一換才是正經,如今越發會撒嬌了。”蘊果忍住委屈之意笑道:“如此倒也便宜,隻是若我長夜難眠之際,你也如對待質辛一般安慰我不成?”說罷俯身銜了樓至胸前的瓔珞含在口中用舌尖調戲著。


    彼時樓至餘韻已消,身子正在倦怠之時,給他這一含複又緊繃了起來,喘息著說到:“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欺侮我了……”蘊果吐出那顆瓔珞道:“便是如此怎樣?”隻見樓至眼內氤氳,卻伸手將胸前瓔珞拂在一旁,露出自己的蓓蕾挺身送向蘊果唇邊,蘊果目光深沉,俯身在樓至胸上輪流吮吸起來,樓至口中咿呀,卻也不再遮掩,似是為蘊果助興之意,蘊果知他為了自己已瀕極限,疼惜了他胸前珠璣一回,便伸手剝開樓至腰間的垂簾,扶住自己的塵柄抵在上麵,誰知樓至已經動情,那花心竟一收一縮吸住了蘊果的塵柄,似是要主動將其吸入,蘊果悶哼一聲忍住渲泄之意,抬頭蹙眉看向樓至道:“你這個……”卻聽樓至輕笑一聲道:“下妖無狀,還請大師超渡則個。”


    蘊果本已箭在弦上,如何禁得樓至此番言語相激,遂將他按在炕沿上挺身頂入,樓至先前已經洩了幾次,花心已軟,卻也不懼蘊果囂張,盤起修長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伸出雙手摟住蘊果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嘟起唇瓣向他索吻。蘊果此時已不知天上人間,俯身銜了樓至的櫻唇輾轉吮吸,下身也加快了律動的頻率,鞭鞭深沉,頂得樓至如曼珠沙華一般,彼岸之上婆娑亂舞。


    作者有話要說:果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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