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隻覺蜜處一陣切膚之痛,倏然轉醒,卻見自己依然身處宮無後家中內室臥房之內,身旁還睡著自己的愛子質辛,正緊緊扒在自己身上兀自天翻地覆,樓至搖頭苦笑一聲,想是日間見了那策夢侯所贈的一卷風月故事,便勾起這許多塵凡來。


    想到此處,動作輕柔將質辛的睡相擺正,卻忍不住回憶起夢中荒唐之事,到底自己當日是否失了清白,卻是全無印象,心癢難耐之際,便伸手在炕洞之中複又將那一卷小說取出,拂去上麵灰塵。


    正欲翻看之際,卻神識一驚,心道既然孽緣已成,養出的孩子如今都這麽大了,自己又為何這般在意當日種種細節,細想之下,卻不是意欲與那王跡開脫?


    樓至心中品度,自己絕非薄情寡義之人,當日在佛鄉之內,雖然與蘊果諦魂十分親密,卻絕無可能做出首鼠兩端、虛與委蛇之事,若是當日自己以真性情與那天之厲相交,既然前緣已斷,便是兩人之間確實有緣無份,如今自己嫁入蘊果諦魂府中已有十年,又接受冊封成為他的中宮,雖然現下暫居宮無後家中,早晚有一日必然要入宮完婚,到時那王跡縱有通天隻能,隻怕此生不複相見,自己有何苦執著前塵往事。想到此處,心如止水,複又將手中卷冊包裹起來塞進炕洞之內,隻等下次集市相遇,便可原物奉還。


    樓至歎息之際,卻聽得身後細碎之聲,回身一瞧,原來質辛歇了中覺悠悠轉醒,見了樓至便猴上身來涎著臉笑道:“媽媽,孩兒如今想著上次生病之時媽媽親手煮的湯羹吃。”


    樓至聞言噗嗤一笑道:“這般暑熱天氣,怎麽巴巴的想吃這個,回頭吃的通身是汗,再著了涼,越發了不得了。”


    質辛見樓至不允,複又扳住他的脖子搖晃道:“來日媽媽進了宮,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了,到那時必定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裏還有工夫給質辛煮東西吃,趁著爹爹不在,媽媽好歹也疼我一疼。”說罷猴在樓至身上遍體揉搓著撒起嬌來。


    樓至平日裏雖然課子甚嚴,但若是質辛在蘊果跟前斯斯文文的倒還罷了,最是見不得他在自己懷中撒嬌的模樣,幾番如此,便百般驕縱寵愛起來,隻得搖頭笑道:“罷,罷,你可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咱們去問無後哥哥,借來他家的小廚房一用可使得。”質辛聽聞樓至肯了,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樓至起身打點了妝容,複又給質辛整了整衣冠,抱起他打了簾子出離外間,卻見宮無後正在外間閑坐,一幅圖畫延展手中,看去十分珍愛的模樣,見了他母子二人,連忙合起手中卷冊,垂手侍立道:“娘娘歇中覺醒了?”


    樓至點頭笑道:“我兒子想一碗湯羹吃,勞煩借你家的小廚房一用可使得?”宮無後連忙點頭說了幾個“是”字,又見樓至竟意欲自己下廚,不想他如此疼愛質辛,心中十分欣羨,樓至見他此番神情,心下頗為憐惜道:“他從小驕縱慣了的,平日裏口味也不算高貴,隻想著我做的東西吃,隻是如今我成婚日久,卻也不時常操持家務,手藝都有些生疏了,今兒好容易做一回,索性多煮幾碗,你也跟著嚐嚐。”宮無後聽聞此言心下一暖,十分感念道:“娘娘體恤之情,無後點滴在心。”


    說話間宮無後引著樓至來到自家小廚房,前日下榻之時,樓至想著自己也許有一日或可使用此地,是以連帶著拾掇幹淨了,如今一見,東西倒也齊備,隻是並無食材,正在躊躇之際,卻聽得宮無後笑道:“村中各家院落都有自己的地畝,平日裏種植些瓜果菜蔬備用,倒十分新鮮幹淨,不如讓無後前去先父故友家中討些來與娘娘使用。”


    樓至正擔心外頭買的東西不幹淨,聽聞宮無後如此說,心下一喜道:“這卻新鮮有趣,隻是你卻不可白拿人家的東西。”說罷在袖中翻找一些碎銀,宮無後連忙推脫道:“娘娘莫要折煞了無後,此地民風淳樸,以物易物也是有的,左右這兩日無事,我去他家中做些稼穡勾當也使得。”樓至點頭笑道:“如此偏勞你了。”


    一時間宮無後討得了食材,樓至便囑咐他與質辛去村中逛逛,約莫半個時辰便可以開飯,質辛近日新得宮無後為伴,正在新鮮之際,便將與那緞十九郎的依依不舍之情暫時轉到宮無後身上,聽聞此言甚合自己心意,不等樓至說完,便拉著宮無後飛也似地去了。


    樓至瞧著兩人背影搖頭一笑,挽起衣袖,將宮無後汲好的水取來清洗食材,複又生火燒鍋。樓至下嫁蘊果諦魂之後鮮少下廚,除非質辛生病,從未涉足庖廚之地,幸而身為佛鄉弟子之時還幫著師姐們打打下手,廚藝不算太過生疏。


    一時間水已燒熱,因外麵正是夕照光景,天氣尚在暑熱,樓至在小廚房中蒸騰的一頭霧水,將手背在額前蘸去汗珠,隨手在圍裙上一抹,正欲將食材放入湯鍋之中,卻冷不防給人從身後一把抱住笑道:“放我在那不得見人的地方,你們倒在此快活得很呢。”


    樓至忽覺有人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待要回身,卻聽聞此人怨懟之言,便放鬆了身子靠進那人懷中,一麵將手中食材按部就班放進鍋內,一麵持了調羹在鍋中攪拌道:“不是說好了不見麵的麽……”


    蘊果諦魂聞言一笑道:“你我的確未曾‘見麵’呀。”樓至沒奈何噗嗤一笑道:“狡辯……”彼時鍋中食材在樓至巧手烹製之下,香氣四溢起來,蘊果諦魂深吸一口氣道:“這般宴饗,十年來未曾賞我一回,如今倒便宜了那個奉旨伴駕的小子。”


    樓至見他竟吃起宮無後的醋來,噗嗤一笑道:“姑且不論你身份幾何,當日在外頭如何老成持重,怎的進了內幃倒比質辛還不如了,人家當年也是書香門第的正經子弟,若不是為了戍衛你那不得見人的地方,又怎會落得如今淒淒慘慘的局麵,他雖然是個小黃門,功夫卻俊得很,模樣兒也周正,如今十六了,你在宮中幫我留意著,若是有好的,越發給他指一門婚事,也算咱們補償他一回可使得?”


    蘊果諦魂聽了樓至此番言語卻是失笑道:“他是你宮裏的奴才古陵逝煙招進宮中的,與我什麽相幹?可巧是個小黃門,若是堂堂男子,你這般疼他,倒叫我心中不安。”樓至見他越發編排自己,不由嗔道:“你還嫌這湯羹不夠酸?一會兒你兒子若是吃了不順口,可怨不得我呢。”


    彼時蘊果諦魂雖然未曾與樓至對視,這般夫妻之間家常*卻是十分難得,兩人成婚十年之際方才消解隔閡,如今見樓至親身涉足庖廚之中,深感兩人之間白首夙緣已經無人可以撼動,不由心中一動,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笑道:“好兄弟,幾日不見你,越發伶牙俐齒起來,今兒師兄可要替師尊清理門戶。”說罷伸手將樓至身後臀峰探在手內,摩挲揉捏了一會兒,便輕輕拍打起來。樓至給他如此調戲,忍不住“呀”了一聲道:“青天白日的,你這是做什麽,一會兒他們回來看見了什麽意思呢……”


    樓至原本沉浸在先前那個真實的夢境之中,身子早已敏感起來,不過因質辛與宮無後陪伴在側,方才強行壓抑心中綺念,如今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後,那股子春意卻是如何也按捺不得,早已頰帶瑰意,心思纏綿起來。


    蘊果諦魂原本隻想逗弄他一回便丟開手,誰知見樓至竟然羞得連雪白的後頸上都染了瑰意,小別更勝新婚,卻是隱忍不得,一揚袖將柴門掩了,伸手便將樓至的塵炳探在手內,卻覺此物早已萌芽,在他耳邊低啞著聲音笑道:“還道你是貞潔烈女,原來卻也這般淘氣。”樓至一麵扭動著身子躲避揉搓一麵急道:“別碰那兒,此處不可,我給你別的……這是借來的衣裳……”


    蘊果諦魂見了樓至慌張的模樣卻是愈加動火,放開他身下嫩芽,複又探入裙底按在樓至的相思豆上笑道:“此處使得麽?”見樓至隱忍不言,複又笑道:“此處事畢,行動坐臥之間或可露陷,倒不如這裏幹淨。”說罷伸手摩挲著樓至光潔的下頜,將方才探入花心的手指點在樓至的櫻唇之上。


    樓至見他如此欺負自己,心中羞澀之意大盛,隻是方才自己已經吩咐了宮無後,不出半個時辰便要將質辛帶回來,如今卻在片刻之間,萬一給他兩人撞見自己夫妻行房,雖然名份已定,到底不妥,況且質辛尚且年幼,如何能給小孩子家撞見此等旖旎一幕,心中雖然羞澀,少不得意欲回轉身子服侍自己的丈夫,誰知卻給蘊果諦魂箍住了腰身道:“卿嚐言道:‘心思未定,無以相逢。’如今這是中宮懿旨,我一個小小的武林盟主怎敢抗旨不尊?”說罷不待樓至的反應,將他的身子按在灶台上,一手掀了樓至的裙擺,一手褪了自己的褲子,扶住身下凶刃,刺進樓至一雙*之間,壓住他的身子,在他耳邊低聲道:“夾緊。”


    樓至嚶嚀一聲,早已動情,含羞忍辱夾緊了自己的雙腿,以助蘊果諦魂早些得趣,蘊果此時雖然不見樓至絕色容貌,卻見他雙手成拳緊緊扶在灶台之上,因害怕灶中湯鍋燒幹,一麵承恩,一麵還要不停手持調羹時而攪拌,暑熱天氣身受幾重摧折,早已體溫升高香汗淋漓,雪白的後頸上沾粘著幾縷碎發,被汗水濡濕緊貼在肌膚之上,一望奪人心魄之美。


    蘊果諦魂見美色當前,雖欲為他從容,怎奈情潮難以壓抑,捧住樓至圓潤的雙臀狠狠攻刺著他雙腿之間柔嫩的肌膚,塵炳進出之際,早已將一顆相思豆磨蹭得飽滿成熟起來,未幾得趣,隻聽得樓至嬌啼一聲,身下一股熱液噴薄而出,打在蘊果諦魂兀自頂送的塵炳之上,蘊果見妻子已經被自己刺得身登極樂,卻也不再隱忍,俯身銜了樓至的耳垂道:“來了。”說罷在他的桃腮上捏了一把。


    樓至會意,雖然羞澀難當,少不得回轉身子麵向蘊果,卻低眉垂目,不與他對視,含羞跪在蘊果諦魂膝下,微張檀口等待承恩,蘊果見了樓至早已被汗水打濕的絕色麵容如何再能將息,伸手扶住自己已經暴跳如雷的塵炳,一手捏開樓至的下頜,將那濁物刺入樓至喉頭之中,樓至忽覺一陣惡心,意欲吐出入侵之物,卻被蘊果諦魂緊緊捧住螓首動彈不得,隻得盡量張開雙唇接納他的愛物,喉頭吐納之際,卻比花道收縮更為緊致多情,蘊果諦魂再難隱忍,悶哼一聲,將自己的濁液悉數噴灑在樓至兀自收縮的喉管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孟子·梁惠王章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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