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欞八字考語,花弄影紫禁之巔


    樓至正欲轉身離去,誰知懷孕三月有餘,腹中孩兒竟在此時胎動起來,樓至沒有防備,悶哼了一聲,那大宗師是甚等樣人,聽聞窗外細微之聲,心知自己與西宮弔影兩人在此值宿,早已遣退服侍之人,皇宮之內素知煙都製度,如何有人敢來觸他的黴頭,窗外之人絕非侍衛宮女,若是有心之人將此事稟告蘊果諦魂,自己便身陷萬劫不複之境。


    古陵逝煙腦中電光火石之間百代昆吾昂然上手,一旁西宮弔影早已會意,未及推門,手中兩顆銅珠從窗欞之處爆射而出,直射窗外之人上下兩盤,樓至見事已至此不能兼顧,隻得雙手運起元功護住腹部,硬生生接下一顆銅珠,聽憑另一顆襲向自己麵門,心道此役定要掛彩。


    誰知銅珠迎麵之際,竟懸在半空之中急速旋轉起來,霎時反向射出,擊中了發招之人,隻聽得西宮弔影悶哼一聲,麵上掛彩,一陣眩暈不能再戰,樓至聽聞屋內之聲,不由暗道一聲僥幸,幸而自己龍氣入體不受刀兵,不然此役豈不是要慘虧此子手中,如今還不是時候表明身份,否則打草驚蛇,來日更不好辦,想到此處縱身一躍飛上紫禁之巔。


    那大宗師見來人身法奇妙,竟不知如何化去愛徒此招,心中疑惑乃是鏡射之功,隻是此招僅在傳聞之中,不曾親眼得見,如今見此人奪路而逃,定是已經探聽到自己的機密籌謀,心中一動,起了殺心,看來今日就算在皇城之內,也必須讓他見血,方能安心度日。


    大宗師內心盤算之際,已經淩身上房追隨前麵身影而去,隻是暗夜之間瞧不清爽來人行蹤,隻覺背影十分窈窕,竟似女子模樣,古陵逝煙心中不由讚歎,若來人真是女子,竟有如此精純元功,複又輕功絕世,真乃人中龍鳳,隻是今日也須斷送自己之手,想到此處,強提一口真氣,猛然向前急追。


    樓至施展輕功之際,聽聞身後風聲呼呼作響,便知對方輕功絕不在自己之下,若是身無掛礙之時或可全力競逐,隻是自己大意之下,忘記已是帶孕之身,強催功體不知對腹中胎兒有何影響,心中十分猶豫,側耳傾聽之際身後風聲已至,此時兩人追逐之間已到正殿樓頭畫角之處,樓至見再無路可逃,咬緊銀牙縱身一躍,竟從巍峨宮闕之上直直俯衝下去,饒是大宗師久經生死,也被眼前一幕所震撼,心道此人如此法度,隻怕是一心尋死,他必然深知自己手段,打定主意絕不落在自己手中。


    此時皇宮之中萬籟俱寂,一輪滿月高懸穹頂,大宗師緩步度至畫角之上,趁著清朗月色俯身向下一望,不由心中暗道不妙,不想此人竟是個絕頂高手,將個燕子投機的架門虛晃自己一招,本以為他必然觸地身亡,誰知竟在躍下瞬間淩空發力,毫不借助外力便能更改方位,許是竄入宮闕之中。


    大宗師見狀並不肯輕易罷手,心道此人探知自己血海也似的幹係,就算把個皇城翻轉過來掘地三尺也決不能有了漏網之魚,如今已經鼓打三更,到了五更時分皇城開了城門,再想拿住此人真如大海撈針一般。想到此處縱身一躍下了樓頭畫角,抬頭一瞧,自己墜落的方位正是蘊果諦魂的寢宮後身,心中暗暗叫苦道,若是此人竟陰差陽錯之際進了聖上寢宮,自己如今進入查探,倒比東窗事發之際死的還快些個,隻是距離方才那人躍下屋脊之時已有片刻光景,卻不見蘊果諦魂寢宮之中有何反應,莫非此人竟未曾進入,又或便是蘊果諦魂所派之人前來探聽自己的虛實?


    古陵逝煙如今捉也不是,不捉也不是,心思糾結起來,竟在寢殿後身之外反複踱起步來,還想再等片刻以觀後效。


    原來彼時樓至淩空旋身躍入一處宮殿之中,卻因來時奪路倉惶,並不曾理會此處方位,如今夜久更闌,殿中一片漆黑,自己眼睛一時之間不能適應,便守在窗邊,借著月色向外觀瞧,卻見大宗師不出片刻便尾隨而來,隻是對此處似有顧忌,逡巡不敢進入,卻又舍不得就這般放過自己,竟在殿前來回踱步,做那守株待兔的打算。


    樓至心中沒個奈何,心道不出兩個更次天就大亮了,若是到時自己還不能脫身,豈不是要困於這皇城之內,雖說目前自己身份貴重,並不至於有何危險,隻是給那大宗師發覺自己身份,日後若想要使個手段發落了他卻是已經打草驚蛇失了先機,更有甚者他竟然狗急跳牆說出手中殘卷之事,自己進宮一遭,原本是想給蘊果諦魂一個驚喜,卻反而弄巧成拙,倒叫新婚夫妻之間因自己隔世情緣而生出多少嫌隙來……樓至想到此處不由進退兩難,正在思慮之間,忽覺身後有人,尚且未及轉身,便被那人從身後緊緊抱住,一手捂住自己雙唇,在他耳邊輕聲笑道:“噓,別叫。”


    樓至聽聞這個聲音,不由放鬆了身子靠進此人懷中,卻聽得那人調笑道:“好個中宮娘娘,竟被一個奴才追得到處亂跑,如今闖了我的地方,要我幫你瞞著也使得,隻是不知你如何謝我?”說罷鬆開了對樓至雙唇的禁止,騰出雙手將他緊緊摟在懷中輕薄起來。


    樓至一麵掙紮著一麵低聲說道:“我這裏沒有東西謝你的,你便將我交出去給那奴才作踐罷了。”那人見他硬氣,輕笑一聲道:“這個容易。”說罷一揚手,竟滿室燈火通明起來。樓至見狀大驚,卻見四下裏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正是蘊果諦魂的寢宮,隻是他這般亂來,倒給大宗師發覺了自己的行藏,卻是如何是好……


    樓至心中盤算之際,卻聽得蘊果諦魂泠然問道:“誰在外頭。”那古陵逝煙原本逡巡不去,見了室內燈火通明心中暗道不妙,正欲施展輕功而去,卻聽得蘊果諦魂的聲音如此詢問,心道當今聖上絕非易與之輩,如今既然出言相詢,自然是看清了自己的模樣才點起燈火,無非窺探自己忠義之心,如今逃了,受他發落也無非朝夕之事,現下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越發如實回稟了,也可做個投石問路之計,看看蘊果諦魂對這刺客之事是否知情。當下穩了穩心神躬身答道:“中宮黃門冗從仆射古陵逝煙見駕,恭請聖安。”


    蘊果諦魂將樓至的身子向前推了幾步,就按在窗欞之上笑道:“大宗師夤夜之內還未曾安寢,卻來在朕的寢宮之外逡巡不去,想必是不放心朕的武學,怕給什麽小毛賊劫了去不成麽?”說到“小毛賊”幾個字,促狹地伸手在樓至圓潤的臀部捏了一把。樓至硬是咬緊銀牙,險險沒有叫出聲音,隻得一手扶住窗欞,一手掩在自己唇邊死命捂住口中嚶嚀之言。


    古陵逝煙聽聞蘊果諦魂取笑,額上薄汗已出,連忙躬身答道:“奴才不敢,隻是方才巡視之時,夜色之中略略看見一個人影形跡可疑,見此人竟往聖上寢宮而來,奴才心係聖上安危,是以前來觀視則個,卻不想驚擾了聖駕,奴才萬死……”


    蘊果諦魂一麵聽著古陵逝煙的解釋,一麵竟伸手掀了樓至的裙擺,將兩指探入內中,尋得含羞藏在花唇之內的相思豆在手,輾轉采擷起來,樓至身子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幸而蘊果諦魂一手還挽著他的纖腰,方才沒有出醜,隻是彼時樓至與那大宗師隻隔著一層窗欞紙,如何敢輕舉妄動,少不得隱忍著給蘊果諦魂輕薄了去,加之兩人文定之後總有月餘未曾見麵,彼此之間早已動情,如今樓至前端給蘊果的手指調戲著,身後臀峰之上,又被蘊果已經覺醒的塵炳不斷淺淺攻刺起來,還要強打精神苦守一絲清明,不能在古陵逝煙跟前露出馬腳,真是苦不堪言。


    正在迷離之際,卻聽得蘊果諦魂笑道:“哦?怨不得朕熟睡之際,隻覺有人在跟前走動,你是自小跟著朕服侍的,應該知道朕的脾氣,臥榻之旁從不許別人服侍,當日父皇在時,還說什麽來著……”


    嘴上說著,手中卻變本加厲,撩開了樓至的裙擺撕了他的褻褲,將自己的塵炳掏在手中,緩緩擠入樓至雙腿之間,另一手卻撥開了含苞待放的花唇,讓那顆早已給自己磨蹭得成熟飽滿的相思豆暴露在外麵,將自己的塵炳前端抵在上麵,來回摩擦起來。樓至眼內水意乍現,兩顆珠璣奪眶而出,打濕了自己掩在唇邊的手,卻依然死死捂住不敢鬆懈,卻未曾想到如此緊繃著身子,倒便宜了蘊果諦魂的塵炳在內中進出之際更為*奪魄。


    古陵逝煙不明就裏,見房中之人有此一問,連忙躬身答道:“當日聖上龍翔潛邸之時,先帝因聖上性子難以捉摸,曾有‘喜怒不定、龍性難攖’這八個字的考語,當日聖上還……”說到此處赫然一驚,當日蘊果諦魂身為皇子之時,曾因心機深重,雖然頗得先帝賞識,卻見他弱冠之年,行事為人手段老辣,比之經年官吏竟有過之而無不及,便在一年家宴之上賜下這八字的考語,是為警醒之用,當日蘊果諦魂得了此番評判,卻不形於色,依舊我行我素替朝廷辦事,但古陵逝煙心中明白,以蘊果諦魂的性子,必然將此事銘記在心,如今自己提及當年之事,不知是否觸了他的黴頭。


    誰知蘊果諦魂竟聞言一笑道:“原來是這八個字,時隔多年,連朕自己也不記得,倒難為了大宗師依舊把先帝耳提麵命之事記載心上,想必也深以為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父皇你說的太對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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