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名位涉留餘地,聖魔子對壘皇極


    樓至此番給王跡一頂,隻覺芳魂豔魄也給他頂了出來,極樂之下顧不得許多,緊緊攀住王跡的肩膀,低低的叫了幾聲,隨著花道的劇烈收縮,將王跡射入的麒麟精悉數完納體內,兩人得趣之際,都十分不忍立即分開,便就著這個姿勢相擁而臥。王跡因擔心樓至孕中嬌軀畏懼風寒,連忙伸手扯了錦被掩住妻子的身形,卻見他依偎在自己懷中,神色有些茫然,便知他此番身兼兩國皇後,乃是亙古未有的奇恥大辱,這也倒在其次,隻是他深知樓至重情重義,如今與那中原皇帝成就十年婚姻,怎能輕易移情別戀,縱然一再拾得過往記憶,未必就肯輕易接受自己,此番若是趁熱打鐵,倒顯得自己趁人之危咄咄逼人,也教樓至心中左右為難,帶孕之身難免傷了心思。


    王跡想到此處,伸手輕撫著樓至鬢邊給香汗打濕的垂髫,一麵在他耳邊柔聲說道:“你後悔了?”樓至聞言身子一僵,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王跡見狀點頭道:“我知你是性情中人,那人十年來對你百般嗬護,替我盡心竭力周全回護你們母子二人,人非草木,你便是動心也在理所當然,如今你答應暗中下嫁與我,已是十分顧念舊情了,我知道你的難處,除卻為你我孩兒療傷之外,絕不強求你將心思轉到我身上來,一切等孩子平安降世,你再做打算不遲,無論如何,我都聽你安排,絕無爭競之心。”


    樓至原本認定王跡既然癡戀自己,一旦得了這個機會,隻怕未必約束心思,倒要爭競他與蘊果諦魂在自己心中地位,一較高下,誰知他竟這般深諳自己顧慮,不肯輕易為難,反勸了許多好話,一時之間心下一寬,感歎他是個難得的知己,因點頭道:“難為你想得通透,如今太醫院也常囑咐我孕中不宜鬱結心思,往日我對你怎樣,自然不言自明,日後既然定下名份,我必然略盡本分,難為你這般驕縱我,我也替兩個孩子多謝你救命之恩。”


    兩人又說了幾句,樓至因擔心自己出來久了倒叫人起疑,隻得含羞推了王跡兩把,示意他自己意欲抽身,王跡見狀豈有不知,遂緩緩退出樓至體內,正欲低頭為他擦拭花心之際,卻見花唇嬌豔之處粉嫩純潔,一如含苞待放的處女,不由心中疑惑此乃蘊果諦魂褻玩所致,雖然不曾出言相詢,神情上卻也有幾分不自在流露樓至眼內,樓至因臉上一紅道:“我本在妝奩之事上疏忽,隻是進宮之後,一應製度規矩荒廢不得,你雖為一國王上,因不立後宮,原不知這些勞什子,如今我雖然應名是他皇後,此番與你成婚,你隻將此事都看做也是戰雲後宮製度就罷了,何苦自己悶在心裏找不自在……”


    王跡見樓至點破自家心思,心中雖然依舊疑惑,隻是見妻子所說句句在理,許是真為後宮製度,古方保養所致也未可知,因心中漸漸回轉過來道:“當日既然將你托付給他,要吃醋又豈會等到今日,你快別多心了,讓我服侍你穿戴整齊了快回宮歇著吧。”因起身打點了自家裝束,複又襄助樓至妝點已畢,仔細端詳了片刻,見妻子雖然皇後常服打扮,已經不知比當日佛鄉之中奢華嬌俏了幾倍,將原本絕色的麵容越發映襯得嫵媚動人,如今輔承恩澤,顏色正在嬌豔之際,心中卻是十分不舍,因伸手拉了他複又摟在懷中道:“如今咱們名份已定,你有什麽吩咐隻管對劍布衣說起無妨,他是我近丞,傳話方便得很。等我回去教訓了我那不成材的兄弟再來給你賠不是。”說罷俯身在樓至唇邊輕吻了幾次,點了點頭退出內室。


    樓至等他退出,方才鬆了一口氣坐在臥榻之上鬆懈了心神,因想起方才王跡一番愛語,雖不知其中虛實,隻是此人對自己情誼卻是不假,做事倒也磊落,此番孩兒出世之前,少不得要多給他些甜頭以結其心,後續之事,若真能如他信誓旦旦一般絕不爭競,倒也可保自己穩坐中宮之位不必遠嫁,隻是那元種八厲豈是易於之輩,如今自己仗著王跡撐腰,尚且不知能否保住孩子不被帶走,若是他們得知自己承認戰雲王後的身份隻是緩兵之計,並不打算真心下嫁戰雲,隻怕來日還有一場爭競,看來此時還要倚重劍布衣在咎殃身上下些功夫,就不知兩人關係底細,此時倒不好細問的。


    樓至尋思之際,卻聽得外間門欞響動,隻見劍布衣笑嘻嘻地走了進來道:“恭賀王後娘娘新婚之喜。”樓至聞言一蹙眉道:“旁人倒也罷了,怎麽你也來打趣我呢……”劍布衣聞言,上前與樓至勾肩搭背笑道:“好師兄別惱,原是我的不是,隻是見你那冤家滿麵春風地去了,便知你們在此處好生快活,卻叫我在外頭受凍挨餓的,不過奚落你幾句,就恁般委屈了?旁的不要說,他此番進來,你看他待你心意幾何呢?”


    樓至聞言,便將方才王跡言行細細說與劍布衣知道,隻在緊要之處一筆帶過,倒叫劍布衣撫床大笑了一回,笑得樓至甩手走了,方才從身後將他一把抱住笑道:“師兄別惱,走了倒沒意思,誰想他竟如此多情待你,此事就更好辦了。”樓至聞言點頭道:“他這一關雖是好過,隻是皇極殿那邊卻含糊不得……”劍布衣聞言蹙眉尋思了一陣道:“依我說,教你的法子,隻是不知能否奏效,也要看這兩個小東西的造化了。”樓至聞言,隻因他前日計策奏效,心中倒有幾分活動道:“你且說來,容我斟酌斟酌。”劍布衣點頭道:“你往日常對我言講,腹中兩個小的與你前世頗有夙緣,又教了你一卷天佛真言,竟能彈壓天之厲魂魄,與質辛體內紅潮之症,想來這兩位小親王卻是大有來曆,不如等他兄弟二人嬰靈穩固了,卻尋個由頭,旁敲側擊問上一問,許是真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樓至聞言,卻覺前世之說虛無縹緲,每每與自己腹中嬰靈交接,總覺如墜夢中,卻也當不得真,隻是此番按劍布衣說來,倒也隻有這個法子或可一試,若自己真是天佛轉世靈童,隻怕身上仍有許多關竅未解,趁此機會倒可試探一番,想到此處因點頭道:“這也罷了,如今若真有人能出麵應付皇極殿,隻怕也隻得從兩位小親王身上入手。”師兄弟二人商議已定,見時辰不早,連忙施展輕功回複皇後閨閣之中。


    樓至回複中宮,趕忙打發了宮無後去前朝打聽,不出片刻便聽聞複命,說蘊果諦魂今日在前朝耽擱甚久,神色頗有些不好看,如今聖駕離了鴻臚寺,正在回轉中宮,樓至聞言,便知王跡既然得手,自然吩咐那番邦使節告退,蘊果諦魂方得了空子抽身,心中卻是十分對他不起,因命朱寒服侍自己入內換了朝服,攙扶著宮無後的手臂降階恭迎聖駕,還未曾出得二門,早聞聖駕儀仗擺駕中宮,卻見蘊果諦魂一縱身從步輦之上飛身而下,來在樓至身邊挽住他的手臂道:“等急了吧?”


    樓至見自己按品大妝循規蹈矩恭迎丈夫,他卻當著奴才們的麵這般淘氣,雖然羞澀,隻是早知禦前的人都已經習慣了,自己如今再規勸他,倒顯得矯情,隻得搖頭笑道:“還好,晌午歇了中覺,師弟便來找我說話,倒也不曾煩悶,前朝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絆住了?既然這麽著,你隻打發人回來說一聲,我也好叫人給你送飯,你禦前的人雖然服侍得殷勤,隻怕不曾與你同住,未必知道你的口味。”說罷複又伸手攜了蘊果的手暖在手心裏點頭道:“你的手倒也未曾冰了,想是在前頭用過午膳?”


    蘊果諦魂見妻子略有幾個時辰不曾見麵,就這般噓寒問暖,早將原先陰霾之意丟到爪哇國去了,因點頭笑道:“在前朝胡亂用了些點心,總不如你做的好吃。”說罷俯身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一番,卻見樓至臊得滿麵紅暈,隻是當著眾人又不好給他沒臉,隻得隱忍不發,與他攜手進了閨房。蘊果進了妻子的香閨,早已登堂入室脫了長大衣裳睡在樓至的鳳床之上,樓至見狀沒奈何,隻得上前服侍他脫了朝靴,一麵移過自家平日所用的軟枕給他墊在腦後,蘊果諦魂眯起雙眼享受著妻子的服侍,卻見樓至為他安枕之際,嬌軀就在眼前,如何忍得住,早已一把摟在懷中,翻身按在炕沿兒上就要扯他的肚兜。


    樓至見狀臉上一紅,推拒著蘊果探入自己領口的手急道:“你忙什麽,還怕沒有你的?先容我打發你用了晚膳再說。今兒不比往日,勞累了一天,暫且保養一晚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老吉以退為進做得好,看來對抗皇極殿需要聖魔雙子的幫助,如何幫助呢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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