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劍罪身破碎,天之厲涅槃重生


    是夜樓至依舊教宮無後在西廂房住了,自己帶著兩個孩子住在正房之中,待他睡下之後,方才與兩個孩兒低眉耳語,雲朵兀自活潑,並不像哥哥恁般老成持重,因笑道:“母後此番帶我們弟兄二人前來,可是要救出父王本體麽?”


    樓至聞言點頭含笑道:“你這孩子倒也機靈,隻是不知有何講究沒有,千萬別損傷了你們父王的龍體,方是兩全之策。”雲朵聞言蹙眉尋思一陣,因轉向瓔珞問道:“母後問你話呢。”瓔珞見他機靈,因也不曾追究,淡然一笑道:“不妨的,母後隻管教雲朵持劍劈開罪身法相,我自然能助父王本體脫出修羅獄海。”


    樓至聞言蹙秀眉微蹙道:“隻是如今作法,隻怕驚動了無後那孩子,倒是他擔憂咱們母子安危,萬一闖將進來如何是好呢。”雲朵聞言笑道:“母後好癡心啊,他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夠窺見天機,此番孩兒早已將道場轉移到了三十三天之上,那小奴才還做夢呢。”


    樓至聞言複又問道:“隻是如今你們父王魂體不全,冒然救他出來可有什麽要緊麽?”瓔珞聞言笑道:“這倒不妨,那避塵之珠乃是父王最為精純的一魂兩魄,如今借由母後服用,回歸父王本體之中,自然可助他保住人形,來日隻要與那意琦行商議此事,他豈有不願意奪舍的道理,自然肯了,那是父王魂體完全,此事指日可成。”


    樓至聞言方才放心道:“既然如此,還要勞煩雲朵為我劈開罪身法相為是。”雲朵聽聞此言點頭答應了幾個是字,因教樓至取了腰間雌雄雙劍擎在手中,雙劍隔空交匯,閃耀點點金芒,霎時兩隻雄渾威武的巨魔神淩空現世,直撲樓至胸口而來。


    樓至見狀大驚,意欲回避之時,卻想到此番是為了救下天之厲性命,也隻好挺身承受,誰知玉體受了那雌雄雙劍劈開,卻全無半點疼痛,因低眉一瞧,果見自己的身子已經給寶劍劃開,驚現內中罪身法相,但見天之厲的本體給數條鐵鏈鎖住,吊在自己肺腑之內,一望十分淒楚。


    樓至正在注目之時,但聽得雲朵叫道:“瓔珞快去將父王迎回。”瓔珞聽聞此言,因屏氣凝神抱元守一,周身佛氣大盛,竟顯大梵天王寶相莊嚴,縱身一躍進入修羅獄海之中,但聽得夜空之下百鬼夜哭,唬得樓至花容失色道:“這是什麽聲音,好生淒楚……”


    雲朵聞言笑道:“這是母後體內罪身法相煉化的極惡之魂,如今修羅獄海一開,他們都趕著超生呢。”樓至聞言疑惑道:“我卻不知我還有這樣的本事……這些人難道都是死在我劍下不成?”雲朵聞言搖頭道:“母後是佛子,雙手不然嫣紅,殺伐之時都是歡喜天王出麵,他是母後殺體,最是囂張暴戾的一個人,我與哥哥都難攖其鋒。”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倒對那歡喜天王好奇起來,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覺肺腑之中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玉體難以承受,嚶嚀一聲昏了過去。神識迷蒙之際,隻覺記憶不斷回溯,過往雲煙流轉充盈於自己心上,多半都是與天之厲之間的恩愛過往,佛鄉之外與琉璃照宮中百般恩情愛欲皆在此時浮現腦海,原本芳心兩分之際,心中不知怎的卻十分渴想與情郎一見,此念一出,因緩過一口氣來悠悠轉醒,但見自己依然身處鄉間茅簷草舍之內,卻是睡在天之厲的懷中。


    天之厲見他醒了,因柔聲說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胸口還疼麽?”樓至聞言迷迷茫茫的,下意識低頭瞧了一樣,但見自己酥胸之上隻係著一件大紅的肚兜,衣裳都給天之厲款去了。因臉上一紅道:“不甚疼痛,那傷口怎的不見了。”


    天之厲聞言笑道:“雌雄雙劍安敢欺主,再說你是天佛金身,巨魔神雷霆之氣原傷不得你的。瓔珞將我帶回來之後,就關閉了修羅獄海,梓童可以放心,並無什麽不妥之處。”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因抬眼看他,隻因自己記憶回溯,與天之厲的欲愛纏綿多半失而複得,如今再見情郎,芳心之中嬌愛橫溢,因伸出一雙藕臂攬著他的脖子哽咽道:“此番你鬆動了鎖鏈,不再拘住我的記憶,方知你我從前之事,其後我琵琶別抱,還屢次加害於你,你可怪我麽?”


    天之厲聞言十分憐愛地笑道:“這正是你堅貞可敬之處,我為什麽怪你呢,如今既然你我隔閡已銷,我才敢對你講的,當日屢次招惹你,燕好之際,你的身子分明還記得與我之間的鴛盟,若在旁人時,身登這般極樂,鮮少能有不允奸的,誰知你恁般冰雪其行,雖然與我恩愛和諧,為了丈夫孩兒,還要違背自家心願,斬斷與我情思,端的是一位貞靜的賢妻。”


    樓至聽到愛郎誇獎自己,因臉上一紅笑道:“我若似你說的恁般貞潔,隻怕你早就給我害死了呢,當日我心屢次想要斬草除根的,誰知甫一想到你出事,心中卻又如同萬箭穿心一般,因對你也不是沒有心軟過,不然當日戰雲王殿上為什麽救你,還給你騙去了清白的……”


    天之厲聽聞妻子嬌嗔,因有些按捺不住,將懷中的玉體摟緊了笑道:“看你,甫一清醒過來倒翻起了舊賬,當日若不是你嬌嗔在先,我怎肯對你失禮,你倒是串通了外人來算計我,點我睡穴叫他們帶我脫險,你也不想一想,若因為救我當真教你出事,我又有何麵目苟活世上。”


    樓至聽聞此言卻是噗嗤一笑道:“好沒臉,我因與你那幾個兄弟說好了,怎麽他們至親骨肉倒成了外人呢,既然這麽說,我和質辛越發沒有立足之地了。”


    天之厲聞言搖頭笑道:“怎麽沒有,他們說外人,你是內人,豈不正好。”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因揮起粉拳捶了他的肩膀幾下,天之厲見狀不能隱忍,因翻身上馬將樓至壓在身下,方才抱他小睡之際已經除下了寢衣,通體隻剩肚兜褻褲,因伸手隔了那鴛鴦戲水圖樣的肚兜,揉搓起妻子一對豐滿的酥胸。


    樓至與愛郎久別重逢,方才交頸而眠之際早已哄動春心,如今見丈夫意欲纏綿,也就半推半就從了,一麵伸手往雪白的後頸上,解了那肚兜之上的金鎖,天之厲見樓至此番放開了,因心中一動,伸手扯下肚兜,讓他露出整個胸部,但見酥胸珠圓玉潤雪峰挺拔,其上的兩顆寶珠因為玉體動情,早已玲瓏剔透飽滿充盈,因俯身銜了,吮吸起樓至胸中一腔春情。


    樓至見狀,十分憐惜他此番沉淪獄海多年,早就想犒勞他,因伸手抱著丈夫的脖子,將他摟在懷中,如疼惜孩兒一般將那丹寇蔥管在天之厲的華發之中溫柔地輕梳著,天之厲受了樓至的挑逗,因愈發動情,將妻子胸上的寶珠吮吸得水聲鏘然,洋溢而出的乳液來不及吞咽,因橫流在樓至的玉體之上,散出稀微曇花香氣。


    夫妻兩個正欲得趣,但聽得床內嬰兒漾奶之聲,樓至聞言唬了一跳,因連忙推開天之厲,伸手掩在自己胸前回身一瞧,但見兩個孩兒原來睡在床裏,因臉上一紅道:“看你,怎的不說孩子在這,他們如何這般貪睡,大人說話也不曾吵醒了的?”


    天之厲聞言笑道:“難為他們兩個為了我的事盡心費神,因為方才元神離體,如今本體不堪疲倦,早已睡去了,隻怕是梓童身上的曇花香氣牽引著,叫他們朦朦朧朧意欲轉醒。”樓至聞言連忙伸手取了一旁的寢衣穿了在身上道:“既然如此,你且慢動手罷,萬一給孩子瞧了去可怎麽使得。”


    天之厲聽聞此言,知道此番不能得手,因有些失落,轉念一想如今自己與妻子已經相認,彼此之間再無嫌隙,往後要多少鵲橋之會使不得,倒也不曾急於一時,因點頭笑道:“這也罷了,如今天色不早,再過幾個時辰,你的侍衛就要醒過來,恁時節我在你房裏,麵上須不好看,不如放你安穩睡一夜,你我多年夫妻情深,原也不在朝朝暮暮的。”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複又秀眉微蹙道:“你這一出去在何處落腳,身上可有銀子使麽?你給囚禁在修羅獄海之中多年,衣裳也殘破了,又不曉得外麵的買賣行市,仔細家去路遠沒有盤纏,我這裏……”話音未落,那天之厲早已隱忍不得,將妻子的嬌軀一把摟在懷裏親了個嘴兒笑道:“幾年不見,這般會心疼人的。”


    樓至聞言紅了臉道:“我不過怕你沒見過世麵,好歹囑咐你兩句,當心在街麵上騙吃喝,給人扭送了當官,那才現在我眼裏呢。”天之厲聞言笑道:“這卻無妨,此處原有我家裏的堂口。”


    作者有話要說:經過了二百五十回的等待,本吉終於得到了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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