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皇浦斂跡、皇浦昊天、皇浦楓還有林微都已經出門,千夏一個人很無聊,更何況大家嚴禁她參與任何家事,她也無從插手,隻能像養尊處優的玻璃娃娃,被謹慎的供起來。睍蓴璩傷


    千夏看著自己的情況相對於皇浦憐兒,她倆就像是最好的搭檔,一樣深受保護,一樣的孤立無援,一樣的渴望豐富的感情、多彩多姿的生活。


    “叩、叩。”


    “請進——”管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千夏推開皇浦憐兒的房門,第二次踏入這被遺世獨立的房間,因為皇浦憐兒總是待在自己的房內,鮮少露麵,這房間除了管家可以自由進出外,已是其他奴仆止步的地方。


    落地窗前的白色窗簾緊閉著,隻透著微微的光線,皇浦憐兒坐在床沿,手中捧著她的畫本,專注的描繪著,隻發出細微的筆觸聲。


    一看見是千夏,殷鑒不遠,管家不由得防備的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隻是來看憐兒。”千夏連忙解釋,她知道皇浦憐兒的病情很不穩定,隨時有可能醫院的。


    “對不起,少夫人,我下去忙了。”管家這才寬心離去。


    “憐兒。”她輕聲喚。


    皇浦憐兒緩緩的別過臉來,臉上是大病初愈的纖弱模樣,精神仍有點恍惚不大集中,不過,下一秒,她一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大嫂,她連忙闔起她手中的畫本,緊緊的護在自己懷中,占有的意味仍是那樣明顯。


    “我嚇到你了嘛?”千夏試探性的問,她心知憐兒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女孩,所以對於兩人之間的友誼,她不能躁進。


    “有什麽事?”她的聲音像蚊蚋,顯然對千夏有些排拒。


    “聽說你生病,我想來看看你好些沒?”千夏端詳著她臉上的表情,“我可以在你身邊坐下嘛?”


    皇浦憐兒有些遲疑,半晌,她點點頭。


    “謝謝。”千夏淺笑著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兩人沉默的坐在床沿,皇浦憐兒專注的抱著懷中的室裏本,心思卻飛的老遠。


    “憐兒,要不你教我畫畫吧?好嘛?”


    皇浦憐兒聞言,稍稍投以些許在意,“畫畫?”


    “對啊!你可以教我嘛?。”千夏用友善的笑容努力想溶化皇浦憐兒的防備。


    她先是靦腆一笑,“不行,我什麽也不會……”小手羞澀的揮著,隨即又豎起她的保護傘,嚴肅的往旁挪了些許的位置。


    “你畫的很好,我很喜歡。”千夏真誠無比,“可以借我看看你手裏的畫本嘛?”


    皇浦憐兒斂起先前的微笑,仔細的打量千夏老半天,遲遲不肯允諾。“要不,你借我看畫,我彈鋼琴給你聽。”她試圖用簡單的交易法則來說服憐兒。


    她又悶不吭聲的瞧了千夏老半天,仿佛是經過許久審慎的考慮才下的艱苦決定,緊抱著畫本的手稍稍鬆開了。


    千夏欣喜的取過她手裏的畫本,小心翼翼的翻開第一頁。


    毫無疑問,皇浦斂跡寫實的容貌就這麽出現在白色的畫紙上,那眉眼神情捕捉的七八分像,連嘴角細微的笑容都注意到了,千夏拂過畫紙上的張讓,微酸的情緒在她心中默默的發酵著。


    第二張、第三張……每一張都是張讓瀟灑落拓的身影,側麵、正麵、沉思、微笑,每一張都是出自於張靜的手中,從她纖細的捕捉技巧來看,讓千夏不難聯想到皇浦憐兒對哥哥的情愫。


    “你很喜歡畫你大哥?”她忍不住想問。


    她毫不遲疑的點頭,“我喜歡大哥。”


    皇浦憐兒簡單的話語卻讓千夏渾身不自在,隻是喜歡嘛?她總覺得憐兒對於斂跡有一種近乎病態癡迷的地步,瞧她此時迷離酣醉的模樣就足以說明,她對斂跡並不是妹妹對哥哥該有的眷愛。


    “斂跡,知道嘛?”


    她用力的點了頭,“哥哥說他也會永遠愛我的。”帶點炫耀的語氣。


    猛然從千夏懷中奪過畫本,“我不會輸給你的,因為哥哥永遠是我的。”皇浦憐兒一把推開床沿的千夏,“我沒有生病,隻是故意多吃了其他的藥,這樣哥哥就會擔心我,就會好好陪著我。”她突然驚爆內幕,一派的天真無辜。


    真相像是晴天霹靂般,擊中千夏的心坎,她跌坐在地毯上,不知所措的看著憐兒,隻覺得一切都太荒謬了。


    “呃?”怎麽會這樣?


    “從前我就告訴過你,這裏是地獄,也歡迎你的到來,現在我正式向你宣戰了,你就等的接招吧。”皇浦憐兒笑的好燦爛,好天真。


    這個根本不是一個病怏怏的人會有的神情,千夏錯愕的看著她,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啊——”在天色未明的晨曦中,千夏渾身冒著冷汗驚坐起身。


    “怎麽了?”機警的皇浦斂跡同一時間內跟著醒來,碰觸床頭燈的開關。


    她克製喘息的速度,“對不起,我吵醒你了。”眼神還有點迷離渾沌,“沒什麽事,隻是做夢而已。”


    她思緒讓夢境占得滿滿的,夢裏的皇浦斂跡棄她而選擇了皇浦憐兒,*的不堪字眼束縛著她的心,她不敢說,不敢跟斂跡透漏隻字片語,因為她不想讓兩人已趨改善的夫妻關係又因為她的胡思亂想而改變。


    “真的沒事?”皇浦斂跡擔心的問,手指撫過她汗濕的背脊,眼眸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切,更如千夏所說的沒事,這不過是她粉飾太平的說法。


    “嗯,你再睡會兒。”躲去他手指撫觸所引發的戰栗,她還被囚禁在夢境裏離經叛道的兄妹糾葛中而不知如何麵對自己丈夫,索性側倚在枕頭上背對他。


    皇浦斂跡略微挑眉,對她的閃躲不以為意,轉而看著床頭的小鍾,也是他該起身的時間了。俊挺的身形離開膨軟、溫暖的床榻,赤luo的走向浴室,未掩的門傳來水流聲。


    不一會兒他又踅出,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身體暴露,徑自彎下身抱起床上側躺的千夏。


    “老公——”她輕呼。


    皇浦斂跡筆直地往浴室走去,浴缸的水已經蓄滿大半,放低手勢讓千夏的腳尖探探水溫,“水溫可以嘛?”


    “嗯。”她攀著他的肩,防止自己掉進水裏。


    她抬頭想從他臉上捕捉他的意圖,然而皇浦斂跡的動作卻比她神速百倍,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她被放進浴缸裏,雖然很輕柔但也激起了不少水花。


    “藹—”驚呼伴隨水聲發出。


    皇浦斂跡輕鬆的坐入浴缸,溫柔的替她按摩,“我不喜歡隱瞞,這次不逼你,下次不準這樣,知道嘛?”


    千夏發梢不斷的淌著水,有些不悅的說道,“知道啦。”


    他開心的咧嘴笑,以指代梳,梳整她的發……


    皇浦斂跡從更衣間走出來,穿著深色的西裝褲,身上的白襯衫隨意的披掛著,露出他精壯厚實的胸膛,領帶則披在手臂上,“晚上有個酒會,老婆,你要陪我出席哦。”


    “我?”千夏對於她所聽到的是那麽不可置信。


    “對,今天我要帶著我可人的妻子去出席酒會,以後你都要這樣陪伴著我。”他又對千夏露出難以招架的魅惑笑容,他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她是他的妻。


    “可是人家好累……”


    彎下身瞅著她,皇浦斂跡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另一隻手則扯下她的浴袍,掩不住她柔美的肩線,他極戀的親吻著那柔嫩的膚觸。


    “別擔心,隻要陪我出席一會即可,今天我會早點回來,衣服、發型都會有人幫你,隻要好好等待就好。”所有的一切他都考慮好了。


    “你上班快來不及了。”千夏的視線瞥到床頭的小鍾,提醒他。


    皇浦斂跡貪心的撩去她的袍子,企圖要掠奪更多,絲毫不理會時間。每天她總在他的疼愛下入睡,在他的挑、逗中醒來,她已習慣他的索求,一切都是因為他也愛她。


    “少夫人,今天早餐——”一個小女傭端著早餐闖了進來,卻沒想到會撞見大少爺與少夫人恩愛纏綿的畫麵。


    平常這時間大少爺早出門了,也因此她總是仗著千夏人好,不敲門便直接進到三樓的主臥室,隻是她沒未預料會撞見這……


    “大少爺,對不起!”小女傭被嚇慌了,生怕惹皇浦斂跡一個不高興,她要麵臨被罵的狗血淋頭。


    聽見小女傭的聲音,背對著門口的千夏掙紮著想躲,皇浦斂跡卻霸道的維持她背部裸露的姿態,旁若無人的啃噬著她香甜的頸窩,狠狠的說道,“出去。”


    “呃,是。”小女傭飛快的跑了。背地裏,冷汗已經不知道滲透她幾回了。


    房裏的兩人依舊。


    某酒店的宴客廳裏,滿室的賓客、瑩亮的水晶吊燈、香檳色的玫瑰花海與紅豔豔的喜字,堆疊出結婚的浪漫氣氛,再加上媒體區記者們的鼓噪,讓人仿佛置身在世紀婚宴中一般。


    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婚禮晚會千夏穿著一襲雪白色的手工禮服,合身的剪裁襯托出她玲瓏姣好的身段,長長的裙擺拖曳在紅毯上。


    而她的親親老公,白色的西裝襯出他下凡的優雅氣質,合身的剪裁包裹住他偉岸頑長的身軀,俊逸的臉龐揚起一抹笑,軟化了狂傲的氣質。


    “老公,你怎麽沒有告訴我,是來參加別人的婚姻呀。”千夏有些抱怨的說道。


    “有什麽關係呢,我們靜靜的看著。”皇浦斂跡環抱著妻子。


    今天是他一個兄弟大喜的日子,他必須要場的。


    “嗯。”千夏笑了笑,耳畔回蕩著樂團現場彈奏出的結婚進行曲,看著不遠處的新娘在小花童的帶領之下,走上紅毯。


    玫瑰花瓣如細雨般,紛紛地灑落,走道的兩側擠滿了賓客,爭睹新娘的風采,見證這場隆重奢華的世紀婚禮。新郎俊帥,新娘美麗,簡直就是現代版王子與公主的結合。


    “老公,新娘好漂亮哦。”千夏由衷的讚美。


    “我的新娘也很漂亮呀。”皇浦斂跡靜靜地打量她,穿上白色禮服的她,美得不可思議,整個人仿佛熠熠發著亮光,罩上一層光暈,就像踏月而來的仙子般,令他怦然心動。


    一點也不比遠處的新娘遜色。


    “老公,你很不正經呢。”千夏揚起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瞪視他。


    皇浦斂跡故意伸手摟緊她的腰身,說:“謝謝你的讚美。”一抹壞壞的笑躍上他的嘴角。


    她抿緊唇,不搭,認真的看著已經走向神台的新郎和新娘。


    兩人並肩走在紅毯上,不斷湊耳低語,在外人的眼裏看來,顯得十分親昵。


    在小花童的帶領下,他們相偕走過灑滿玫瑰花瓣的紅毯,伴著溫馨悅耳的結婚進行曲,來到神父與主婚人的麵前。神父一身潔白的衣袍,頸項戴著十字架項鏈,拿著聖經,莊嚴地宣讀誓詞。


    “韓子勳先生,你願意與容影兒小姐互相扶持,無論是好、是壞、是富、是貧,疾病中或健康時,都相愛相依,直到死亡將彼此分開為止嘛?”


    新郎用一種堅定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願意。”


    “容影兒小姐,你願意與韓子勳先生互相扶持,無論是好……”


    千夏恍恍惚惚地聽著神父宣讀誓詞,她曾經也和身邊的男人如此的發過誓,原來世間有多了一對像他們一樣幸福的愛人。


    新郎新娘擁吻時,所有的鎂光燈不斷地亮起,攝影師調準鏡頭捕捉這令許多人欣羨又幸福的一幕,透過螢光幕播放到觀眾的麵前。


    悠揚歡樂的樂音響起,眾人鼓掌叫好,片片灑落的花雨落在他們的頭上、肩膀和白色的裙擺,營造出浪漫甜蜜的畫麵。


    良久,賓客的喧嘩聲漫入千夏的耳裏,將她從眩惑的感官悸動中拉回現實。


    “他們好幸福哦。”她呢喃著。


    皇浦斂跡附在她耳畔低笑道:“難道,我們就不幸福了嘛?”


    “幸福,和他們一樣幸福。”千夏安心的依偎在皇浦斂跡的懷中。


    婚禮的酒會上,雖然新郎新娘的光芒四射,但是還有兩人連袂出席引起大家的注目,那便是皇浦斂跡和他的妻子。


    皇浦斂跡的瀟灑、睿智向來在上流社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如今又首度偕同新婚妻子一同出席好友婚禮,難免引來更多的目光,視線裏包含了欣羨、嫉妒的。


    “難得啊!斂跡總算把新婚妻子帶出門來了讓我們這些哥們見見了,真是位國色天香的美麗佳人。”剛剛的新郎和一位長者遠遠的迎上前來。


    “韓伯笑話了。”皇浦斂跡客套的說著,“我的妻子,千夏。”


    “千夏,這位韓伯,也是剛剛那位新郎韓子勳的父親。”


    “韓伯您好。”千夏含蓄的抿嘴一笑。


    “哈哈,斂跡真是好眼光,給自己挑了這樣出眾的妻子,難怪我家蜻兒沒有機會。”長者哈哈哈大笑,但是語氣裏有些惋惜。


    “爸爸,你又在笑話我了。”一名姿態妖嬈的女子翩然抵達,挽住她的父親。


    “蜻兒,好久不見。”皇浦斂跡打著招呼。


    “跡,你還好意思出現。”她嬌嗔著,那聲稱呼是那樣肆無忌憚的親昵。


    “我妻子,千夏。”皇浦斂跡摟摟身旁的千夏,暗示韓蜻兒卿收斂她的熱情。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韓蜻兒。”


    “你好。”千夏禮貌性的伸出自己的手,兩個女人的手有誌一同的短暫接觸,隨即像是扔掉燙手山芋般的迅速縮回。


    “先說好,待會兒你得跟我跳支舞。”韓蜻兒不允許皇浦斂跡有反悔的機會,拋下這話便搖曳的離去,一點都不將千夏放在眼裏。


    一整晚,皇浦斂跡周旋在這些兄弟朋友之間,而千夏則是扮演著她溫柔的妻子角色,漫長的笑容沒有停歇的一刻。


    “斂跡。”皇浦斂跡麵前出現一位高大的男人,熱情的擁抱著他。


    “仲瀚是我在紐約的好兄弟。”皇浦斂跡介紹給千夏認識。


    “你好。”千夏一視同仁的回以善意的微笑。


    “哇塞,原來是你讓斂跡踏入婚姻的墳墓的呀,不過真是個大美人。”石仲翰欣賞的笑道。


    “仲瀚收斂點,還有你遲到了。”皇浦斂跡飲著杯中佳釀,神色自若。


    “有事延誤了嘛。”


    “我跟仲瀚聊點事,你先去吃些東西。”隨即兩人便走向角落,態度嚴肅而認真的商討著事情。皇浦斂跡的眼神有種獨、裁*的強勢,而石仲瀚則顯得溫和。


    千夏無聊的東張西望,而那個叫什麽韓蜻兒的女人一整晚在酒會現場裏呼風喚雨,惹得不少男人為她癡迷,然而這並沒有使她忘記皇浦斂跡的存在。


    “跡,我來索取我剛剛預約的那支舞了。”


    皇浦斂跡沒有明確的允諾,隻是微笑的走進千夏身旁,意思很明了。


    “跡,麵對一個女人的邀約,你這樣是不禮貌的。”韓蜻兒不惱,依舊是笑容可掬的尾隨而來,下一秒她轉而對千夏說:“不介意跡與我共舞一曲吧?保證會原封歸還。”帶著揶揄的意味。


    千夏有些許不自在,可麵對著皇浦斂跡什麽都沒表示的情況下,她的立場有些薄弱,即便她是斂跡的妻子,可也無權幹涉他什麽?


    “你介意嘛?老婆?”皇浦斂跡存心一問,他想得到她的答案。


    千夏一愣,隨即搖搖頭。除了搖頭,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麽,雖然她並不希望斂跡與那位炫麗動人的女人共舞,但是她說不出阻止的話。


    皇浦斂跡不以為意的笑了,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領著韓蜻兒往舞池而去。


    千夏看著皇浦斂跡與韓蜻兒兩人天衣無縫的舞姿搭配,酸澀的感覺無處說,隻能沉默以對。韓蜻兒的眼神是勝利的光芒,讓千夏很不喜歡。


    今晚,她想獨占的胸膛此時被另一個女人侵略了,這輩子,她想獨有的心或許還要被更多女人割據霸占。


    她不懂為什麽斂跡要和那個女人去跳舞,為什麽要把她丟在這裏?一時之間腦子也理不出個頭緒,也罷,斂跡隻是禮貌性的跟主人跳支舞,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這樣安慰自己後,千夏又有勇氣麵對相擁起舞的兩人,看著斂跡流暢、爾雅的舞姿。


    “你是皇浦斂跡的新婚妻子?”一名陌生男人趨前寒暄。


    “是,請問……”她不知如何稱呼對方。


    “我是皇浦斂跡跟蜻兒以前在國外念書時的同學,沒想到他的新娘會是你,我一直以為會是蜻兒的。”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得體,男人連忙道歉,“對不起,我無意冒犯,因為斂跡和蜻兒以前很要好,我才這樣以為。”


    “沒關係。”千夏波瀾不興,早知道她的丈夫是那樣出眾的男人,女孩子會對他傾心也是必然,何況婚前的事她管不著。


    “你好,有這樣的妻子,斂跡真是好福氣。”另一個與她有一麵之緣的男子端來一杯香檳,“喝一杯吧!”


    千夏猶豫著該不該接過那杯香檳,雖然濃度不高,但仍會醉人。


    “賞臉吧!美麗的皇浦太太。”細致的高腳杯盛著金黃的香檳液體,微發的氣泡不斷躥升,雅痞的臉就隱身在那杯目眩的香檳後。


    “既然知道她是皇浦太太,就不該徑自請她喝香檳。”皇浦斂跡不知何時已經從舞池走來,巧妙的奪去那杯香檳,將千夏圈在身側,直截了當的點明對方的居心叵測。


    “斂跡,是你冷落嬌妻跟蜻兒跳得忘我,我們隻好陪大嫂聊聊天,喝喝香檳。”那人的態度亦是輕佻。


    “省省吧!”皇浦斂跡訕笑,將酒杯湊到千夏唇邊,“要嚐一口?”


    “不要,現在有寶寶,不能喝酒了。”況且那些人存心在一旁看戲,著實讓她覺得別扭。


    “不礙事,我在你身邊,而且寶寶也是乖乖的。”


    千夏看了他一眼,順從的啜飲了一口。


    “好喝嘛?”


    “嗯。”她抿唇微笑。


    皇浦斂跡就著她印在杯上的紅唇,帥氣的將杯子裏的香檳一仰而盡,接著毫不客氣的將空杯子遞給原先的那名男子,“謝謝你的香檳,我們夫妻十分滿意這樣的分享,有機會再邀你到皇浦家作客。”


    說著,挽著千夏,他從容不迫的離開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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