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賀勝開口詢問一些關於薑大管事的一些信息,張獵戶又雙叒叕主動解惑。


    “聽賭坊裏的一些人說,薑宇此人能輕鬆舉起五百多斤重的磨盤。還有人說,他能一把捏碎人的腦袋。”


    正常人的顱骨,大約能承受200—500公斤力量。假設,被薑大管事捏碎的人頭很硬,能夠承受五百公斤,那麽此人至少有千斤之力。


    淦!


    練武,竟然能猛到如此地步。


    教練,我想學武功。


    “至於其它的,旁人沒見識過,不得而知。但,我能肯定,姓薑的一定不簡單。”


    對於張獵戶的話,他隻能翻起白眼。


    身負千斤之力的人,怎麽可能是簡單人物。


    “不是,你聽我說。咱們樂亭縣裏,隻有三家武館。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三大家族定下的規矩!”


    頓了頓,接著道。


    “除三家武館以外的人,想開館收徒的咋辦?從三大家族手裏拿走一筆錢,前往萬人大鎮開館。


    等鎮上的館主,覺得門下弟子實力尚可,便會前往縣裏挑戰三大武館其中一家。驟時,弟子戰三戰兩勝,方能開啟館主戰。


    館主戰若是贏下,自然取而代之。所以,縣裏麵的武館,想要正式拜師極其嚴苛,沒有絕對的天賦,人家不帶正眼瞧你的。”


    好歹毒的規矩。


    賀勝聽完,隻覺得三大家族不是東西。


    明明是他們趙、錢、孫不允許,偏偏把矛盾全部轉移到武館身上。


    “咱們樂亭縣周邊萬人大鎮中的武館,你說有沒有館主比縣裏三大館主厲害的?肯定有啊,但隻要三大館主的弟子能贏,不開啟館主戰,人家自然可以高枕無憂。”


    這麽殘酷且激烈,堪稱養蠱一樣的規矩下,三位館主甭管實力高低,肯定隻收天賦最好的那一個。


    窺一斑而知全豹。


    薑宇,不容小覷。


    ‘算嘍,等我把《基礎箭法》、《基礎刀法》、《惡虐屠夫》肝到頂級,再去找對方的麻煩吧。’


    自身擁有金手指,沒必要火急火燎。


    ‘看樣子,今天晚上,又是肝氣滿滿的一天。’


    “我來之前,薑宇的手下,把好幾家欠債的賭鬼妻女,賣到鎮上的娼館,或是縣裏去了。其中,有小男孩。”


    張獵戶幽幽道,看向自己少年鄰居的眼神兒,滿是擔憂。


    對此,某人菊花不由一緊。


    “為今之計,你隻有離開清河鎮。反正,樂亭縣你小子是待不了嘍。”


    “不能走。”


    賀勝否決道,大雲王朝有規定,凡人員遠離所居地百裏之外,需由當地衙門發給一種類似介紹信、通行證之類的公文,當然也可以叫做路引。若無路引或與之不符者,押送邊疆充軍。


    至於拿出銀子還債,他想都沒想。


    開玩笑,人家私設的小賭檔,剛剛慘遭屠戮劫掠,丟失五百多兩銀子。一個無親無故的少年,反手掏出一百五十兩,這不是拉仇恨麽。


    “不走?除非你小子花錢進鎮上的武館。”


    “叔,詳細說說。”


    張獵戶隻是隨口一說,萬萬沒想到鄰居居然當真。


    “唉,伱有錢嗎?咱們清河鎮的武館分兩檔,第一檔是每個月三十五兩銀子,第二檔是每個月十兩銀子。


    一檔,乃是真心求教。吃住在武館,每天由學有所成的師兄教授拳法一個時辰,同時每天可以向師兄提問一次。


    若是三個月後,拳法考核過關,則能正式進入外院,成為記名弟子一流。進入外院後,連續通過各個階段的考核,館主又看得上你小子,記名二字便能去掉,進入內院習武。


    而二檔,說白了是去避難的。隻要不是得罪三大家族,或是觸犯大雲律法。一般的糾紛,一入武館,恩怨皆休。


    當然,隻是待在武館內,別人不會找你麻煩。一旦沒錢,讓人驅逐出來的話,恩恩怨怨當場了。”


    二檔一年下來整整一百二十兩,有那錢早還債啦。


    “我有些積蓄,想來二檔待幾個月還是夠的。”


    “?”張獵戶聞言,麵露驚訝之色。“幾個月,豈不是有幾十兩銀子。幹脆直接還債,不必躲到武......”


    隨後,說不下去。


    隻有幾十兩欠債,那能叫賭鬼嘛。


    “錢沒了呢?”


    “叔,不能盼我點好麽。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有點習武天賦,三個月後進入外院呢?”


    對於鄰居的回答,張獵戶嘴角抽搐。


    你自己都說萬一,餘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離開武館慘遭薑宇毒手。


    “不一樣的,一二檔差距極大。具體是什麽差距,我暫時不清楚。但,從銀兩方麵就能看出來。


    如果二檔很容易且輕鬆的能進入外院,那一檔設立是為啥?你的錢要是交一檔,恐怕隻夠一個月吧?


    既然武館以三月為期限,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幹脆把錢,拿去買路引,換個地方從頭開始。”


    幾十兩銀子,足以買到一張路引。


    “叔,我身無長處,又孤身一人上路。不談路上的匪患,真到陌生地方,怕不是要讓人吃幹抹淨。”


    一個普通人前往陌生環境,周圍的人一旦摸清楚底細,那真是敢吃人的。


    當然,以他如今的實力,自是不怕。


    可因為一個賭坊大管事,灰溜溜背井離鄉。


    草(一種植物)!


    穿越前唯唯諾諾,穿越後唯唯諾諾,有金手指依然唯唯諾諾。


    我踏馬的不是白穿越,白得到金手指了嘛。


    “話說回來,叔你咋這麽清楚武館的事兒。”


    “嗨,還不是為了小虎子。特地打聽一番,知道的多了。終於明白,啥叫做窮文富武。上私塾讀書,可比進武館花的錢少多嘍。”


    二檔不用想,清河鎮曆史上壓根沒有人以二檔的條件,進入外院成為記名弟子的。一檔一個月三十五兩,保底需要三個月的錢。


    即使是狩獵好手的張江,短時間內也湊不出來。沒有娶老婆孩子前,從來沒存過錢。等老婆孩子熱炕頭,發現衣食住行到處要用錢,一年壓根存不下多少玩意兒。


    “放心吧,叔。算命的說我長命百歲,如今我才十六歲。沒有過不去的坎,即使對方叫薑宇。”


    “你,唉......”


    鎮上的張瞎子,給人算命被掀過多少次攤子?


    叔年輕的時候,老瞎子還說我人到中年遇貴人,結果呢。


    周圍全踏馬的是窮鬼!


    張江無奈啊,他家裏太多需要花錢的地方,著實擠不出來多餘的。況且,擠出來那點錢,塞牙縫都不夠。


    挺好一個孩子,馬上要遭毒手,著實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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